第42章
第二天……
歲寒被自己設置的每日鬧鐘吵醒的時候第一反應還以為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床邊睡的還是莫筱婕。因此他砸吧砸吧嘴,習慣性地向旁邊看去,然而旁邊出現的并不是莫筱婕的臉,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張臉。
濃密修長的眉毛,微微上揚的嘴角,纖長的睫毛,似笑非笑的杏眼,清澈的眸子裏倒映出自己的臉頰……
“你醒了?”
“我操!”歲寒想起來自己不是睡在自家的床上而是員工休息室的床上,旁邊睡的不是昨晚剛分手的女朋友而是對自己圖謀不軌的高中同學。他又看向自己的雙手,繩子已經解開了,自己的手已經可以活動了,于是他一把抓起松柏的領口讓他正對着自己。
“你丫的!”歲寒正欲一拳頭打下去,又被松柏攔下了:“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別動氣了。”
經松柏這麽一提醒,歲寒才發現自己腰酸背痛的要死,某個部位更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腫痛,而且比起上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居然記不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昏睡過去的,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是在正常情況下睡着的!
“誰讓你亂來的!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你不知道我要開店嗎?你他媽還……”歲寒到底還是不管身上有多不舒服,拍開了松柏抓着自己的手就沖着他身上招呼,先打個過瘾再說。
松柏也沒還手也沒阻止,就這樣任由他打,嘴上不忘繼續調戲:“還怎麽樣?你接着說。”
“我……”歲寒還是很少因為羞恥過度說不出話的,只是這件事他實在開不了口。被男人上了已經很丢臉了,□□到昏過去更丢臉,他氣憤地起身,“我他媽還是拿把刀把你砍死吧。”
“唉等等!”
這話已經來不及了,歲寒顯然沒有吸取上一次的教訓,才剛剛下床便覺得雙腿發軟,又是一屁股跌回了床上。而且上次他是穿了褲子的,這次連褲子都沒穿,光溜溜的大白腿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更重要的是他站起來的那一剎那感覺後面掉下來了什麽東西。
歲寒盯着地上的一坨白色不明液體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給了松柏一個殺人的眼神。
松柏有些尴尬地幹咳了兩聲,說道:“那什麽,上一次是有浴室的嘛,我幫你洗過了,這次就……”
絕對要拿把刀砍死他。歲寒想。
“沒事,廚房不是有水嗎?我帶你去廚房洗。”松柏一臉輕松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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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你有沒有搞錯!”要是在那個地方洗了這讓他以後還怎麽直視廚房?他還要洗菜呢!
“不洗的話那裏會發炎,而且離這裏最近的廁所好像是馬路對面的公共廁所吧?你難道要……”
總不可能就這樣到馬路對面,而且公共廁所的洗臉池還有監控,要是在那裏洗真的是丢臉丢大發了。算了,廚房就廚房吧,歲寒嘆了口氣,說道:“那我自己過去……”
松柏輕輕挑起一邊的眉毛,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你确定你要自己洗?”
廚房的洗菜池大概到腰的位置,要自己洗好像确實……不太可能,但是他又不想讓松柏幫他弄……
“我幫你。”就在歲寒還在糾結應該怎麽做的時候松柏已經不由分說地将他抱了起來,朝廚房走去,期間歲寒還能感覺到後頭又什麽東西在往下滴。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放在他的面前,他一點可以看到自己的臉紅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
“來,環着我的脖子。”
“為什麽?”
“不這樣做,待會兒清理起來會比較麻煩。”
盡管很不情願,歲寒還是環住了松柏的脖子。松柏抱着他進了廚房,走到洗菜池邊,還好他們店裏的洗菜池還算大的,可以将人放下。歲寒的上半身整個挂在松柏身上,兩條腿垂在洗菜池旁邊,松柏打開了水,調了一下水溫,将歲寒輕輕放下。
松柏的動作是很溫和的,比之昨晚來說溫柔多了,盡管如此歲寒還是覺得有些不适。他輕輕蹙起眉頭将臉偏到一邊,餘光卻總是在注視着松柏的側臉,他看到松柏的表情是比較認真的,一點也沒有他那種面紅耳赤的樣子。
“我真想在這個地方幹你。”松柏輕聲說了一句。
歲寒的臉又紅了一個度,環着松柏的那只手在他的後頸上狠狠掐了一把,罵道:“你他媽少說兩句能死啊。”
清洗完畢之後松柏便将歲寒重新抱回了床上幫他穿衣服,松柏本想與歲寒再親熱一番卻只得到了對方的一個巴掌。時間不早了,歲寒也沒有真的拿把刀來砍他,而是趁着闫磊和蘇紹南來之前趕緊把松柏趕了出去,然後收拾了一下昨天自己和莫筱婕留下來的東西以及地板上的污漬。
過了一會兒,闫磊和蘇紹南來了店裏,一進門就對他露出一種不懷好意的笑,看起來頗像古裝電視劇裏調戲民女的流氓。
歲寒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家夥懷的是什麽心思,于是開門見山地說了:“失敗了。”
“失敗了?!”聽到這個答案,兩人都十分震驚,連忙問道:“這這這,怎麽會失敗呢?”
“莫筱婕說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然後就分手了啊。”
歲寒這話把兩人聽得一頭霧水,畢竟在他們眼裏歲寒和莫筱婕應該是彼此相愛的才對,怎麽會因為這種奇怪的理由分手?蘇紹南便有些狐疑地問道:“那個,老大,是不是你們有人出軌了啊?”
“沒有啊。”
兩人松了一口氣,蘇紹南又問:“不是出軌,那嫂子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歲寒想了想,開口道,“我可能确實喜歡上別人了吧。”
此話一出,闫磊和蘇紹南就自然而然的把錯怪到了歲寒的頭上,不過由于歲寒是他們老大,他們也不敢對歲寒說什麽,只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歲寒。歲寒瞥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唉,等你們什麽時候遇到了就知道了。”
“我沒有啊,我可是萬年單身狗。”闫磊舉起右手以示清白,又推了一下旁邊的蘇紹南,“诶,你呢?”
“我,我不知道。”蘇紹南笑了笑,微微低頭。
“喲,聽你這個意思,那就是有了。”自己朋友的八卦歲寒還是很有興趣聽的,他看着蘇紹南,嘴角一勾,“快說說,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我們認不認識?”
“這……不能說。”蘇紹南搖了搖頭。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還是不是兄弟?”看着蘇紹南扭扭捏捏的樣子,歲寒有些不高興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闫磊也在一邊附和道:“就是,都是兄弟有什麽不能說的。”
“真的不能說。”
既然蘇紹南不願說,他也不能勉強,于是歲寒換了個問題:“算了,有什麽特征嗎?”
“這個……面癱吧。”
松銳集團,六樓。
辦公室外的林燼就這玻璃的反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頭發,又将眼鏡取下來擦了擦再帶回去,覺得一切準備就緒,這才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請進。”裏面響起的男聲有些慵懶,林燼覺得這大概是因為昨晚松柏沒有睡好覺吧,同時,他心中的那個猜測又多了幾分确定。
松柏擡起頭,看見來者後微微一笑,又低下了頭,說道:“是你啊,這麽早來找我所為何事?”
有些話,林燼在腦子裏藏了很久了,現在不得不說出來了。他站到松柏對面,說道:“我現在過來不是想和你談工作上的事,而是想說說私事。”
“私事等到下班再說吧。”
“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而且,我現在不是以林經理的身份,而是以林燼的身份。”
松柏微微擡眸,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筆放下,說道:“有什麽事?”
“請問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在哪裏過的夜?”
“我回家了,怎麽了?”
“你真的回家了嗎?”林燼狐疑地看着他,“可是為什麽我昨天看到的是你去了年歲寒那裏。”
松柏微微蹙眉,林燼現在的樣子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說道:“你跟蹤我?”
“我只是剛好看見罷了。”一切都很巧合,他昨天晚上難得回父母家,難得幫父母出來買夜宵,難得那家店就在歲寒的餐館對面。
“呵,”既然林燼看到了,那也沒什麽好隐瞞了,他靠在椅背上,單手支在扶手上,摸了摸鼻子,“那又怎麽樣?”
“松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年歲寒……”上一次在松柏的別墅裏看到的可疑的痕跡,以及昨天晚上松柏去找年歲寒并且在他那裏住了一晚上,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林燼這兩個人的關系絕對不簡單,而且很可能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種關系。
“是啊,像你想的那樣,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一字一句,仿佛一把吧帶着倒刺的利箭,射入林燼的心髒。
作者有話要說:
林燼燼不哭,來媽媽懷裏
在廚房洗piyan可以說是非常惡趣味了,按着作者老污婆的惡趣味來說在廚房是可以來一發的,但是寒寒可能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