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番話說得溫逸心裏也不好受,“我想改的,我也想奮發上進也想像個男人一樣撐起溫家,可,太難了。我沒錢沒人沒背景,不管我想做什麽都寸步難行。姐,我只是想請你幫我找份工作,我現在這個樣子,要什麽沒什麽哪裏有公司願意請我。你就幫我這最後一次,我保證用心做,一定不讓你失望。”
溫逸的保證真的是沒有可信度了,可溫琪還是想相信他,這就是家人吧,不管犯了多少錯,只要他回頭還是想相信他。
“你這次要說到做到,如果你再惹禍,我……”
“你看我橫屍街頭也不看我一眼,我記住了。”溫逸讨好笑着接過她的話。
“胡說八道什麽!”溫琪只是恨鐵不成鋼,這樣的話她還是忌諱的。
“就知道二姐最好了。姐,你會給我安排什麽工作?”
“現在還不能回答你,等我電話。”溫琪替他整了整卷了一角的衣領,“這麽大了還像個孩子,好好照顧媽,看着大姐,別讓她又被男人騙。”
“遵命!”溫逸立正站好。
溫琪板着的臉終于笑了,“走了。”
“等你電話啊姐。”溫逸揮手。
溫琪坐上車,思量着可以安排溫逸去二叔的收藏公司上班,一來自家人有個照應,溫逸做事毛躁二叔也會擔待些。
一路回褚宅,院子裏程音的車不在了,溫琪眉心一擰,難道他病情加重送醫院了?她腳下不覺加快了幾步,客廳沒人,醫生也不見,徑直上樓去他卧室,沒有人影,床鋪的被子卻是掀開的,她過去摸了下床面還有溫度。
回自己房間,推開門,陽臺門開着風揚起窗簾的那層薄紗,褚寂遠背對她的身子紋絲未動。
她進去,腳步很輕,就站在離他幾步之遙的身後,咬着唇不開口,一開口會毫無保留洩漏她的擔心。
他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她過去撫他的背,“我們這樣糾纏,真的有意義嗎。”
褚寂遠一下就握住她的手,用盡力氣擁住她,“有沒有意義,你說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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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琪在他懷裏沒動,任他抱着,“這裏風大。”半摟半扶送他回床上,關上陽臺的玻璃門又拉嚴窗簾終于是将寒風全都隔絕在外。
她過去床邊倒了開水,“程音什麽時候走的?醫生怎麽說,留了藥嗎?”
褚寂遠不回應只是望着她笑,像三月的暖陽消融的春水,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
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望着她笑的,每每都讓她歡喜,心花怒放,什麽時候開始,她覺得他這麽溫柔寵溺的笑背後,藏着一把最鋒利的刀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捅進她心窩。
她很想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她。還記得三年前她問過他。
那天,雨下得很大,她坐在四樓陽臺上,雙腿懸空,并起的手掌心已經接了一攏雨水,那水就從她指縫一點一點漏掉,她越是用力那水漏得越快。衣服都濕透了,一陣風過來她身子抖得厲害。
“別過來!”聲音中都是顫抖。
褚寂遠停下了靠近了腳步盯着她懸在陽臺上瑟抖的身子,眼睛都是猩紅,說出的話卻溫柔入骨,“淋病了又要難受,過來,乖。”
溫琪突然就笑起來,牙齒都在打架,“我父親……到底是怎麽發病的?”她說得很艱難,他很怕她咬到舌頭。
“他要我幫溫家,我拒絕了。”褚寂遠的聲音從頭至尾都聽不出情緒。
“就這樣?”溫琪抹了把臉,雨水合着眼淚。
“就這樣。”
“為什麽?”
褚寂遠沉默了片刻,“不想。”
不想,不想……溫琪在齒尖來回輾念,原來他不是幫不了,她寧願他騙她說他很想幫溫家可是他幫不了,他卻這麽直截了當的告訴她,不想,他不想幫溫家,然後眼睜看着她父親發病倒在他面前。呵,她全心全意不惜為他與父親争吵愛着的男人,她竟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