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溫琪不要褚寂遠送她回家,自己坐出租車,褚寂遠在車裏看着她上車走遠,撥了個電話,“你知道怎麽做了。”

溫琪回到褚宅,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都不是她的東西,都不屬于她。

褚寂遠一夜未歸,溫琪就一夜沒睡,生怕事情有變,害怕他再欺騙她。拔通他的電話號碼,通了卻沒有人接,自動斷掉。她心裏七上八下,恨不能跑去公司找他,她也是這樣做的,衣服已經換好,匆匆下樓,剛打開大門,褚寂遠竟然就站在門口。

“你都回來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我都回來為什麽還要費事接電話。”褚寂遠笑着開口,知道她是等他等急了,雖然這個‘等他’沒有什麽甜蜜的意義但他還是心情大好。

溫琪一時語塞,他既然回來就什麽都好說,也無謂惹他不痛快。

“可以出發了嗎,我們要去哪裏請那位專家?”

“不急,我工作了一整晚,這會兒想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我去給你放水。”溫琪轉身就去浴室。

褚寂遠邊走邊解扣子,外套就那樣扔在地上,皮帶抽了松垮的挂在胯骨上,拉開浴室門,水汽氤氲,溫琪在替他試水溫,躬着身子微低頭露出後頸美好的弧度。

她回頭,褚寂遠已經走近,襯衫扣子解了三顆,一邊衣襟已經從褲子裏翻出來,一副纨绔的落拓不羁,危險卻迷人。她不禁作了個抿嘴的動作有些慌亂的移開眼睛,“水溫剛剛好,可以洗了。”起身要走。

褚寂遠堵寬闊胸膛堵住她,“你不幫我洗?”問得理所當然。

“我剛換的衣服不想把衣服弄濕了。”拒絕得倒是委婉。

褚寂遠逼近一步,“我工作了一晚這會兒很累,要是不小心在浴室睡着今天可能就上不了飛機了。”

溫琪咬一咬唇,擡手替他解剩下的扣子,指尖微涼時不時掠過他胸前像撓在他心尖上,血氣上湧摟住她腰身吻就落下來,溫琪沒站穩,兩人雙雙倒進浴池,幸好浴池夠大不然要碰得頭破血流了。

溫琪穿着寬松毛衣,浸了水很重貼在身上也很不舒服,“唔……”使勁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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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手已經從她衣服下擺探進,三兩下那不舒服的濕毛衣就褪掉。他一退開距離,溫琪就開口,“你發什麽瘋,等會誤了飛機!”

“現在是不是随便哪個人都比我重要。”他的聲音竟染了一絲委屈。

溫琪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心卻不可自控的軟塌下來。

“如果……你也有這樣無助的時刻,我也會……這樣幫你。”

“真的?”

溫琪看他眼底的波動,笑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你那樣冷情冷心見死不救。”

浴池的水還在放,滿了,溢了一地,浴室溫度攀高,暖融一片,心卻越來越寒。

“出去,我洗完澡就出發。”水汽中溫琪看不清他的臉,隐隐覺得自己傷到他了,可比起他對她做的,言語上的一點傷害算什麽。

溫琪從浴池起來抓了手邊的幹浴巾裹緊出去,水漬将地毯暈濕了一大片,她無暇多想脫了濕衣服徑直去衣帽間。

褚寂遠已經從他的衣帽間出來穿戴整齊。

“走吧。”他的目光一絲也沒在她身上停留。

溫琪跟着他身後上車,司機直接送他們去機場,一路上褚寂遠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閉目養神。溫琪幾次想跟他說話,沒有開口,這會兒有些後悔剛才那樣跟他說話,畢竟現她是有求于他。

一直到上了飛機,美麗的空姐殷勤叫了溫琪一聲,“褚太太有什麽需要?”

褚寂遠才終于開口,“給她杯溫牛奶。”

“好的褚先生,稍等。”空姐端着牛奶過來,又殷勤喊了聲音褚太太。溫琪沒作聲,外人當她是默認,雖然褚寂遠還是沒有跟她說話,卻感覺得他心情似乎是好了。他替她蓋好被子手伸到她腦後拉過靠在自己肩上。

溫琪安下心,一晚沒睡這會兒昏昏欲睡,閉上眼睛就真的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身子一陣懸空,睜開眼睛她已經在褚寂遠懷裏,他們已經下機。

“我……”她要下去,動動手腳才發現腿麻得厲害。

“別動。”雖然感覺他沒在生氣了,他還是不跟她說話,只說了這兩個字就抱她上車。

車沒有往金壁輝煌酒店去而是往郊外開。

“我們要去哪兒?”溫琪問他。

他又在閉目養神沒應她,看樣子昨晚是真的很累。溫琪也不開口了,他既然肯帶她來就一定會遵守諾言吧。

山腳木屋別墅,屋頂未經修飾牆面全由木頭構成,寬大落地窗最大化的呈現窗外美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開放式的設計使得木屋更加寬敞明亮藝術品一般。溫琪入內才發現所有家具都是帶滑輪的,可以随意組成主人喜愛的樣子。放眼是一脈綿延青山。

“這裏……”面對如此景致,溫琪難得的興奮,轉頭望他。褚寂遠卻已經進去房間,當着她的面關上門,睡覺。

溫琪知道這些天因為二叔溫世昌的事兩人沖突不小,本來他這樣不理她是她所求,最好就此厭了她,可現在不行,她還要請到那位名醫替光彥治腿。

又不是第一次向他妥協,沒什麽丢臉的,她那點可憐的尊嚴早不知丢到哪裏了。

褚寂遠一直睡到夜幕降臨,溫琪也不打擾他,他也不是真生她的氣,确實累得緊。溫世昌這只老狐貍也不是那麽好料理的,再加上一個不能碰的溫光彥,真真棘手。

他打開房間的門,客廳沒有開燈,落地窗外月光正滿照進來自有一派浪漫情趣。只有廚房有燭光閃耀,他擡腳過去,餐桌上有一碗雞蛋面,面條坨了合包蛋也沒賣相可言,溫家二小姐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最愛的時候她都沒為他下過廚,不是她不願意,是他舍不得。現在,為了另一個男人,她做到這種程度,褚寂遠真不知是該高還還是該悲哀。

溫琪回頭,“你起來了。”她關了水龍頭拿布包住手,出來,“冰箱裏只找到面條和雞蛋,你将就吃吃看,現在這兒也沒法打電話叫外賣。”

褚寂遠目光落在她手上,一把拉起,“手怎麽了?”

“沒什麽,燙了下。”溫琪如實說。

他拆開她手上的布燙紅了一大塊,“再過十分鐘就會有人送晚餐過來,以後別做了。”

溫琪眼中閃過失落,不是作假,“那這些,倒了吧,肯定沒有專人送來的好吃。”

褚寂遠卻到餐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吃面,一整碗面他全都吃完,面色無異看不出是好是壞。

溫琪就靜靜等他吃完,不等她開口問,褚寂遠放下筷子,“明天帶你去找陳教授。”

溫琪張嘴想問什麽,最後只回了聲,“嗯。”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有專人送晚餐過來還帶了支燙傷藥來,應該是褚寂遠交待所以來晚了。

褚寂遠的手機響了,他也不急着接,拿了藥膏,“過來。”

溫琪也不忤他意思,過去伸出手。

褚寂遠細心替她抹藥膏,他的手機就一直在響,直到擦完他才說,“吃飯吧,我接個電話。”拿了手機進房間。

溫琪看着一桌子精致菜肴沒有食欲,窩在沙發上看窗外夜色,褚寂遠的這個電話接了很久不知是什麽事,她覺得有些意興闌珊,随便選了間房,洗澡躺上床。黑暗中看着天花板,越來越看不透他,之前他對溫世昌的态度那樣尖銳,突然要為溫光彥請名醫,還親自帶她來,想不通。或許,這也是他協迫她留下的一個籌碼吧。他們之間似乎除了算計她想不出別的,真可悲。

房間門突然開了,她知道是誰在這陌生環境中還是吓了一驚。

褚寂遠朝她走過來,床鋪塌陷,他已經上床,身上的衣服換了有清爽的味道,他洗過澡了。

溫琪往邊上挪了挪,“明天還要早起……”

褚寂遠突然翻身壓下她,月光中他的眼睛很亮,注視她,“如果今天我不是給溫光彥請醫生而是對他不利,你會怎麽做?”他突然一句話讓溫琪心驚肉跳。

“我不想回答假設性的問題。我想,也不會有這種‘如果’,不是嗎?”溫琪還了點試探。

褚寂遠笑,“溫光彥喜歡你,一直默默愛着你。”

溫琪瞪大眼睛,“你瘋了,我,他……怎麽可能。”

褚寂遠俯身唇到她耳邊,“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我讨厭你關心他,更讨厭他對你的觊觎之心。”

“褚寂遠!”溫琪真的惱了,這太荒唐。

“唔……”褚寂遠在她頸窩咬下,用疼痛告訴她,他的嫉妒,嫉妒她這樣維護對她心存不良的溫光彥。

“痛。”溫琪手腳被壓住動彈不了,也躲不開。

褚寂遠松了口,開始吻她,很粗暴,粗暴得令溫琪害怕。

“不……”拒絕的話褚寂遠根本就不給機會她說出口。

溫琪瞪大眼睛,他眼裏有瘋狂的顏色,她也知道他的脾氣,她這樣根本讨不到好,可這一刻心裏就是不舒服,剛才他的話也激怒她了。

她感覺到疼,可嘴被堵着喊不出聲。

身上一涼,嘴已經得到自由,某處被咬着吻着啃着,她顫抖着,指甲掐進他肌理……

早上睡來,溫琪背對着他不知是睡着還是醒了,目光上移他就看到她肩上的青紫痕跡知道自己昨晚失控了,伸手想攬過她剛觸到她肌膚,她驀的就從床上起來直奔浴室,嘭的關上門。褚寂遠都沒反應過來,嘴角扯扯,幾分苦澀。

電話進來,程音打來的。

“喂。”

“褚總您現在方便說話嗎?”程音似乎是遇到困難。

褚寂遠套上睡袍去樓下露臺,“什麽事?”

“我們在收購溫世昌收藏公司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褚寂遠眉心微皺,“什麽意外?”

“溫世昌找不到你,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他說……”程音欲言又止。

“說什麽?”褚寂遠耐心有限。

“他說,你再不住手會讓你……後悔。”

褚寂遠冷笑一聲,“是嗎?告訴他,我等着。”他既然選擇走這一步就料到後果,溫世昌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老狐貍,只有讓他一無所有他才會老實。

“可是……”程音還是很擔心,他這樣瞞着溫琪只會讓兩人的關系愈加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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