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
沒有人回應的流言随着時間漸漸淡化。
出院了之後的華映依然活躍在熒幕之間，而鳳瑤則像是被人徹底遺忘。
直到導演明靖宣布自己新電影《昆侖》的女主人選，鳳瑤的名字赫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在這時，先前拍的《埋劍》已經在各大電視臺開播，池鏡這才算正式的以演員的身份走進衆人的視野。
“我的媽耶，這個新人這麽帥的嗎？我以前怎麽沒有聽說過啊！嗷嗷嗷，我的鳳凰活過來了！”
“可是我的蘇無香死了。”
“我覺得女神發揮有些不穩定啊，有些打戲如行雲流水，而有的……不可說不可說，我還是默默舔屏看鳳凰吧。”
整部劇中男主的存在感被雙女主不停地削弱，就算最後結局以鳳凰遠走、蘇無香出家為告終，男主只是孤身一人跪在了一座矮小的冢前，裏面埋着蘇無香和鳳凰的劍，原來落拓江湖的少年俠士最終也為情所困，眼中滿是經歷千帆的滄桑。
“我覺得這樣的結局蠻好的，要是鳳凰去找蘇無香就更好了。”這樣的一條評論被無數個人給頂了起來。
只不過華映再怎麽都是一個影後，有着無數眼中自帶濾鏡的粉絲，數不清的謾罵湧到了池鏡的微博底下，無非就是長得醜、演技爛、滾回去玩游戲一類的話語。
“《昆侖》這部劇的女主鳳池，原先傳言說是華映來演，可現在被一個默默無聞的你給搶了先，我勸你還是別看網上那些人說的話了，難聽！”池鏡懶洋洋地倚靠在沙發上，對着蹙眉不語的鳳瑤說道。
鳳瑤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低聲道：“現在在看評論的是你不是我。”
“好吧，那我們說正事。”池鏡直起身子，她雙手交疊放在膝上，“我好像有戲魔的下落了，在華映出院後我見過她，她身上的戾氣和鬼氣越來越重，近來有好幾個演員生病了，都是跟她一起合拍廣告的。”
“然後呢？”
“我覺得吧，想要戲魔進一步現行，我們還得做一些事情。”池鏡微微一笑道，“現在已經有人說出華映用武替這件事情了，她在劇中的演技忽好忽壞有了一個完美的解釋。可是華映那邊怎麽可能會承認呢？我決定要推波助瀾。為了早日回到仙界，你應該不會反對的，對不對？”
神力早就在人間消弭，池鏡根本不知道她內心的焦灼和無助感——當然這樣的事情她也不願意讓池鏡知道。那在眼前忽然間放大的笑容忽然間有些慌神，鳳瑤撫了撫額頭，覺得自己似是忘記了什麽事情，可是深究卻絲毫想不起。一面埋怨着池鏡招人厭，一面卻無法移開自己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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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鳳瑤的性子向來淡泊，與諸位仙君間沒什麽交情，就連所謂有了婚約的那位神君，也不過是相對熟悉的陌路人。這千百年來，在她心中烙刻痕跡最深的還是跟前的這一位——不管是提到什麽人，她腦海中最先浮現的就是池鏡的笑容，故作無辜與天真爛漫，可轉身之後就是惡劣張揚的笑。伸手推開了池鏡忽然間靠近的臉，鳳瑤理不清自己那雜亂的心緒，或許回到仙界後一切都會好轉，讨厭的人還是那讨厭的人。“随你。”扔下了這兩個字，鳳瑤一轉身就進了廚房。
而池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
她帶着九天仙君的冷酷與漠然，根本不考慮自己的行為會給華映帶來什麽，娛樂圈中不少的人用替身，只不過在華映曾一口咬定自己從來不用替身後，被揭露的真相就會顯得猶為殘酷。畢竟觀衆會認為自己受到了欺騙，很難再正視那被狠狠打臉的華映。
不過是一晚上的事情，鋪天蓋地的消息湧上微博，幾乎人手一個打戲替身的視頻。拍的時候是有鳳瑤的正臉的，只不過在剪輯時候一處理，所有的都變成了華映的功勞。光是看網上流傳的視頻，沒有人會懷疑鳳瑤就是女主角蘇無香，她身上的氣質太突出了。
——這才是女主吧，這才是正片吧？我的媽耶，這麽好的苗子為什麽去當替身啊？
——為我女神瘋狂打call！我還以為只能夠在游戲宣傳片裏舔屏呢！
——也算是熬出頭了吧？《昆侖》女主角不就是她嘛？
——在這時候傳出這些東西，是不是炒作？
靠着游戲直播和《埋劍》，池鏡積累了不少的粉絲，她的微博不受公司的管理完完全全處在自己掌控之下，可不去想那些個高層作如何反應，她轉發了其中的一個視頻，并評論道：“我和她誰更厲害？”
“這個問題比讓我回答老媽和媳婦掉進了水裏救哪一個還難。”網友如是回複。
《昆侖》這部戲講得是女主鳳池離開了昆侖山前往人間降妖偶遇妖皇的故事，因為仙妖之間的界限分明，這段感情注定要無疾而終。若是如此倒也算平常，可偏偏鳳池是個離經叛道的人，而妖皇更是有吞天之志——在鳳池被永鎮昆侖山封魔碑下，劍指昆侖便成為了妖皇畢生的追求。
“妖皇是男是女？”從鳳瑤的手中搶過了劇本，池鏡只覺得萬分驚奇。劇情算不上跌宕起伏，也沒有什麽深刻的立意，就連結局也是以慘烈的兩敗俱傷而告終，可這劇本偏偏對她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在看到劇本時，流淌在周身的靈力霎時間躁動起來。如果能夠接了這部戲，那就不是演給觀衆看的，而是像給她自己看的。
“生于虛無，歸于虛無，無形無質亦無性。”鳳瑤垂眸，下意識地接了池鏡的話，她還沒有看過劇本，對妖皇這個角色更是沒有什麽把握，可偏偏這句話極為純熟地從她的口中說出，好像在記憶中就存在着這樣的一個人，盡管如今只留下了一種模糊的影像。
“妖皇的角色還沒敲定吧？我想去試試。”池鏡難得的用一種認真的口吻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