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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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我真的很想原諒她快穿
作者:歌盡繁蕪
文案:
放飛自我篇目1
一句話文案:男配他懶得原諒女主
文案:
蘇夏是男配組員工。
他的日常任務就是在女主還沒有心智成熟之前扮演一個完美的男配
包容她,原諒她的過錯,幫助她慢慢變好,直到真正的男主的出現。
可他已經有幾個世界沒能對女主散發出那層聖父光環了
#路人甲總不讓我原諒女主怎麽破,在線等急#
主受
1V1
完美全能男配VS神秘路人甲
文中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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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憋屈,不存在打臉和爽。慎入
內容标簽: 穿越時空 系統 甜文 快穿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夏 ┃ 配角:顧之行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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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蘇夏,你還能原諒我嗎?”女生的啜泣聲小小的帶着些許渴望。
“我原諒……”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片刻的柔和,卻在女生眼睛亮起的那一瞬間盡數散去,“不了你。抱歉。”
通話就此驟然中斷。
不知過了多久,屏幕又亮了起來,女生打開提示消息。
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來自剛才通話的人:“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作為朋友,可以找我。”
她終是再也忍不住,掩面,泣不成聲。
與此同時,遠在城市的另一頭。
精致的複式別墅內,燈火通明。
面容溫和的青年坐在沙發上,最後觸上了那個發送的按鈕,他微微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适。
“之行。”
本是站在青年身後雙手環住青年脖頸的男人這才反應了過來,放緩了手下的動作。他微微擡眼瞥見那條剛剛發出去不久的消息,眉不自覺地微微皺起。
“你還想幫她什麽?蘇氏集團就因為那位大小姐的輕易悔婚失去了數位重要的合作對象,你因為她一句話失去了在整個蘇家的地位。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你還想幫她什麽?你又能幫她什麽?”顧之行的語氣已有些許不愉。
青年微微笑了笑,如玉的面上只有一抹淡淡的無奈和柔和:“之行,我還是想再幫幫許晴,畢竟那麽多年的交情。再者,她也不全是故意的。”
男人冷冽的眉皺起,不發一言。
看着眼前青年溫和眉宇之間的堅定,顧之行已然知道,他說什麽也沒用了。
算是得到了友人的默許,蘇夏這才微垂了眸,拿起一旁一份已經準備了很久的文件,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可能是他,能夠給那個已經脫離他世界的少女最後的幫助了。
三個月後的安城,天空是最為澄澈的蔚藍。
新娘子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紗,身旁是經過各種磨難坎坷後最終執手的伴侶,但她的眼睛卻是一遍又一遍掃視着來場的人們。
新娘子的眼中漸漸浮現出失望的情緒。
她最想要見到的那人,沒有來。
她點開了手機,再次确認那封編輯好的消息已經發送了出去,手指停頓良久,最後才點上了那個許久未曾聯系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嘟嘟的聲音響起了不久,那邊便傳來了一個聲音,只是并不是她記憶之中最為熟悉的那個。
也不知道電話的另一端說了些什麽,新娘手裏的手機便驟然掉落在地上,随着它落下的還有在新娘妝容下劃過一道道痕跡的淚水。
她捂着嘴,在這個她人生之中最為重要、最為喜悅的日子裏,泣不成聲。
電話的另一端,男人冷着眉眼聽着新娘的哭聲随着那聲砸地的聲響歸為沉寂。
他的身上是純黑的西裝,眼前是一座墓碑和哭成一片的人。
顧之行微微擡眸看向那澄澈的天空,眼底藍色的倒映之中閃着悲戚。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端,一個機器音驟然響起。
【未原諒女主,補救時間已過,任務失敗】
青年在一片蒼茫之中微微擡眸,過分精致的眉微微擰着,似乎也不太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但仔細看去,便能夠發現,那雙透徹的黑眸之中,一抹興意一閃而過。
機器音在青年的頭頂上響起,空靈而帶有回音,分不出從哪個方向傳來,更是不帶絲毫感情。
【宿主,你應該清楚作為職業男配,你的職責所在。】
“自然。”青年淡淡應着,他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是極為溫柔的模樣,“第一條,全能完美。第二條,女主為上,不論女主做出了什麽都包容她,原諒她,幫助她慢慢變好,直到找到屬于她自己的歸宿。”
【但你這個世界沒能原諒女主。】
察覺到宿主對于規則的熟悉,機器音的态度緩和了幾分,只是它依舊不明白為什麽宿主這一次在這麽簡單的世界之中居然沒能夠完成任務。
蘇夏也微微皺了皺眉,似是很苦惱的樣子,“可那個時候,顧之行的黑化度已經九十了,再往上,就算我原諒了女主,以他的手段,分開男女主之後也會讓劇情整個崩潰。”
見機器音陷入沉默,蘇夏又補充了一句:“再者我不是已經做了女主最為希望得到的報表總結嗎?男配能夠不計前嫌為女主和男主的公司發展做規劃不就相當于已經不計前嫌了嗎?”
【只有親口說出“我原諒你”任務才能夠算是完成。】
機器音頓了良久緩緩道。還有一點它沒有說,那就是在原主死去以後,那份本應該留給女主的文件一直安好地保存在這個世界的變數——顧之行的手中,根本沒有給女主的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錯覺,系統總覺得它的主人好像知道這一點。但看着個人空間內一臉因為任務的失敗而自責的青年,它便下意識地打消了這個想法。
“下一個任務我會認真完成的,這次只是一個失誤。”見系統不出聲,蘇夏便又緩緩補充了一句,安撫着自家的系統,“之前在‘守護女主組’我的成績就是全優,從沒有過哪怕一次失敗,這一次只是調到‘原諒組’有些不适應罷了。”
機器音顯然聽信了青年的話,它嘀嘀響了一會兒,便又将下一份的資料傳遞到了自家宿主的手中。
【因為這個世界失敗,下個世界的難度會有一定的調整。希望宿主加油适應。】
【任務傳輸中……】
女主顧曉小時候因為一些意外産生了極為嚴重的自閉症情況,一次偶然意外被男配蘇夏救下。因為救人,蘇夏收到了重傷,被轉移到療養倉中,而療養的巨大開銷耗盡了整個蘇家的財力,讓本就中等富裕的家庭頃刻間一貧如洗負債累累。而因為自閉症未曾和家人交流的女主在得救後便一個人跑回了家,對誰都沒有說起過這件事情。
正值虛拟游戲問世,只能夠和電子産品等死物交流的女主進入全息世界開啓新的人生,與此同時遇上了因康複艱難花費良多而萌生死意被家人勸入游戲世界的蘇夏,蘇夏成為了她游戲公會之中最為得意的左右手,卻因為一次誤會,女主将蘇夏驅逐出公會,而使得蘇夏更受打擊,幾度喪失求生的意識。
女主後來偶然得知真相,又因游戲之中治愈了抑郁症而得以正常交流,想要尋找當初的救命恩人求得原諒。
任務的要求便是在女主知道真相之後原諒她游戲之中的過錯,又在現實世界之中原諒曾經被救後的不聞不問。
蘇夏看了看新的劇情,漆黑的眸子裏動了動,最終才微微笑起,向前踏上了傳送的大門。
☆、網游篇開啓
夜晚,奧薩科的天空永遠是繁星萬裏,璀璨如晝。
點點星光點綴着天幕,如同一條銀色的緞帶,帶着深沉的美麗。
距離這無邊星空最近的,便是那最為宏偉壯觀的古堡建築上最為高聳的閣樓了。
而此時,在這閣樓頂上的圓拱形屋頂上,兩個人正坐在那裏看着星星。
“這倒還真是一個好地方。”銀發的精靈搖晃的雙腿俯瞰了一眼下方整個城市的風景,發出了喟嘆。
她有一雙淺金色的眼睛,膚白如玉,獨屬于精靈的标志性尖耳上墜着漂亮的淺綠色水晶,一身綠葉花朵點綴的精靈皮革包裹着那副姣好的身形。
漂亮的精靈女獵人腿上還放着自己随身攜帶的弓箭,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頭頂上的天空,似是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奧薩科的夜晚,有着這片大陸最為璀璨的星空。”坐在精靈女獵人身旁的男人有着魔法師的打扮,深藍色的魔法袍籠罩了整個身子。他的聲音很柔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前的星空。
“夏溯,你還真不愧是‘生命’裏的活地圖,這樣的景色也能夠被你找到。”精靈搖晃着懸在空中的腿,不過她很快就停了動作,皺了皺眉故作惱怒地看向一旁的魔法師,“不過這種美景也只能夠你這樣操作前五的高手欣賞了,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看完星星放我下去。公會的事情我還沒有解決完呢。”
魔法師聞言莞爾:“人稱死亡地圖的随機地圖都能夠将會長送到這裏,難道你不認為這是你與眼前美景的一種緣分嗎?偶爾工作間隙也是應該放松放松,別太苛求自己。”
他微微側着眸子,展露着笑顏,漆黑深沉的眼底帶着柔和,明亮如同此時正在天上閃爍的星點,引人沉淪。
而當那星空投射下的銀白照亮魔法師的側臉,一張五官過于凹陷而顯得有些平淡甚至古怪的面容便盡數展現在女精靈的面前,仿佛剛才那一雙如同星辰的眸子只是她的錯覺。
精靈撇開了臉不去看眼前的魔法師,生怕眼睛裏流出什麽讓對方讨厭的情緒,也就沒有看到魔法師看着她時,眼中一閃而逝的無奈。
“好吧,我帶你下去。”夏溯最後還是無奈地放棄了眼前的美景,“誰叫我們會長熱愛工作,一點都不懂得享受生活呢。”
精靈聞言哼了一聲,可還沒等到她開口說話,一旁的魔法師便已經伸手環住了她的腰。
這是奧薩科最高的地方,是這座城堡之中單獨存在的一個獨特閣樓,整個下方的牆壁一片光滑,哪怕身手最好的刺客也極難攀登至此。
但在這位魔法師的眼中,卻仿佛只是回家時一條稀疏平常的小道。
絢爛的魔法一個個砸下,流暢而恰到好處,帶着絢爛色彩的魔法團在黑夜中一個接着一個炸開,長相醜陋而詭異的魔法師懷抱着漂亮的精靈,從城堡的頂端緩緩地下旋而下落到地面,組成了一副奇異的圖景,只可惜在這黑夜,無人能夠窺得全貌。
遠方森林之中,一個人擡起了頭,看向這片絢爛。他沒有看那顯眼的銀發精靈,反而将注意力盡數投向了一旁在黑夜掩飾下看不清身影的魔法師,眼中的深沉一閃而過。
夏溯剛剛落地,女精靈便接到了一條公會消息,急急忙忙地解釋了幾句便往大廳跑了去,留下魔法師一人。
他的公會消息板塊都是嘀嘀嘀地響個不停,那位會長大人就更不需要多談。估計還有數之不盡的私戳等待着她。
夏溯對此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只是此時看看那“下樓”時用得空蕩蕩的藍條,再看看那難以望到頂點的閣樓,他便也散了繼續看星星的想法。
魔法師一個人晃悠着便來到了森林。
森林之中有着另一處不遜于奧薩科星空的美景,只是需要人耐心等待。
而他,從不缺乏耐心。
等待的間隙,魔法師靠坐在小溪一側的樹邊,低眸凝視着水面。
夜晚那映着星光的水面隐隐約約浮現出一張古怪甚至算得上醜陋的臉。
沒有挺立的鼻,沒有所謂的劍眉星目,更沒有什麽刀削斧砍(?)一般的面龐。
有的只是一張仿佛被什麽東西軋過的凹陷的臉和那雙還算明亮的眸子。
這張臉的主人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突然憂傷地開了口:“我毀容了,系統。”
【會好的,宿主。】只有夏溯一人能夠聽得到的機器音及時響起安慰着自己的宿主。
“我覺得女主不需要我去原諒了,再接觸下去我都不能夠原諒我自己每天膈應別人。”醜八怪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勉力拉出一抹微笑,在看着水面上映出的那張相應的臉後便又飛快地回複到面無表情的模樣。
實在,太醜了。
系統沉默了許久,似乎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
不過很快,不遠處傳來的聲響便讓它沒有了安慰自家宿主的必要。
“我的夜景來了。”魔法師陡然站起,眼睛裏驟然閃現出璀璨的光彩,同方才那個糾結于外貌的醜八怪判若兩人。
而樹林一側,一抹暗影便也同這位古怪的魔法師一同,見證了接下來的美景。
漫天絢爛的淺色光點從昏暗深幽的森林深處彌漫開來,仿佛數千只螢火蟲一齊飛來,帶來點點光亮照亮了那些在黑夜之中失了顏色的各種植物,更是在各種顏色的交織下給人璀璨而奪目的光影特效。
這是每日定時的數據更新。在這一瞬間,對于光腦來說或許只有一串串由1與0組成的無趣代碼重組新編,對于游戲中的諸多玩家來說不過是新出現的更多的潛在經驗點,但對于此時見證着這絢爛一幕的觀賞者來說,卻是整個森林逝去的生命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新生。
何其絢爛,何其奪目,卻只存在于這個幽深到甚至有些陰森的夜間森林。
一只只小小的兔子、松鼠、小鹿,各式各樣的小動物依次出現在炫目的光點下,這些仿佛有生命一般的小東西眨巴眨巴了眼睛,便順着光點的引領去往森林的深處去了,而随後,各種物種也循序出現,哪怕最後那面容可怖的骷髅與僵屍,也只讓旁觀的人覺着是生命誕生的奇跡。
這種仿佛親眼見證着一個世界新生的感覺是任何美麗的景色都無法取代的,而在這森林之中處于只進不出且覆蓋着一層系統自動保護的夜晚,也少有冒險者會花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來到這個無法給他們帶來任何裝備與經驗的森林。
魔法師靜靜地伫立在森林之中,直到看到最後的骷髅也搖晃着走入森林的深處,光點也盡數消散殆盡,只留下這昏暗森林原本的陰森模樣後,這才不動神色地瞥了一眼身後的不遠處。
那張醜陋的臉上,蒼白的唇邊勾勒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在那猙獰面目的襯托下顯得有些詭異。
下一瞬,魔法師整個人便消失在這片偌大的森林之中。
與充滿生氣甚至帶着些許潮濕的草木之氣的森林全然不同,魔法師再次睜開眼時,鼻尖只有冰冷而刺鼻的消毒水氣味。
純白色的機器在精密儀器的監督下運作,發出嗡嗡的聲響,淺綠色的藥液所帶來的粘膩感還附着在身上,讓人只想好好地去洗個澡,将之清洗幹淨。
【剛才那人是誰?】睜開雙眼的魔法師在腦海裏詢問着系統,毫不意外地收獲到了并不确切的答複。
【報告宿主,根據檢測,不是男主也不是女主,應該是身份不重要的世界居民。】
【那就好。】魔法師笑了笑,漂亮的黑色眸子裏閃動的些許光芒,包含着系統所無法理解的情緒。
【怎麽?】機器音有些不解地詢問着自己的主人,似乎想要知曉自己的分析還有什麽漏洞,卻是被無意告知他的宿主岔開了話題。
魔法師收了笑容,似是漫不經心地提出了問題:【無事,原主的父母還有多久會過來?】
【報告宿主,即将到達病房外。】
系統辦事向來靠譜,機器音剛剛落下,魔法師便已經聽到了推門的聲響與少女清脆而活潑的聲音。
“哥我來看你了,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麽。”
“蘇芊芊你別跑那麽快。”蘇母的聲音跟在女兒的身後,年長的婦人聲音故作嚴厲,話底卻是掩飾不住的滿滿寵溺。
“蘇夏,你再不起來,我可不告訴你我準備了什麽驚喜了。”跑進病房的蘇芊芊倒是不在意母親的話語,插着腰對着兄長“威脅”了起來。
“芊芊。”男人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
少女馬上弱弱地“哦”了一聲,心虛得不行。
是了,魔法師在現實世界之中名為蘇夏,有一個活潑好動的妹妹,溫柔慈愛的母親以及一個嚴厲卻愛護妻孩的父親。
蘇夏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按下了一旁營養艙內的藍色按鈕,等待潔淨的水洗去身上所有的營養液又自動重新進行包紮,直到營養艙中伸出的機械臂将藍白相間的病服套在了他的身上,蘇夏這才推開了營養艙的艙門。
青年全身上下裹着一層又一層厚重的紗布,臉上都被裹上了大半,僅露出那一雙漂亮的黑色眸子,哪怕手指也被紗布細細地包裹起來,只能隐隐窺見其下還未完全愈合的深色血肉。
那一場事故,他傷得很重,而這個家庭亦損失了良多。
可在這個世界,他的任務只有一個:原諒她,原諒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青年眼底異色一閃而過,最終微微勾起嘴角,淡淡地朝着家人露出一抹笑容,他輕聲開口:“爸媽,芊芊。”
☆、真的很想原諒自閉症女主
這日,天氣正好,一縷陽光恰好透過開啓的門扉映入屋內,為那一家四口和睦的圖景鍍上一層金邊。
只是縱使每個人都掩去了面上的傷痛,蘇夏也依舊能夠看見父母眼下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疲憊,記憶中總愛撒着嬌地拉着他衣角的妹妹雖還是笑着,眼下卻是微微有些紅腫。
顯然是哭過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緣故,也因為他的緣故而沒有辦法得到半點改善。
他收斂了眼底情緒,再次擡頭便又只剩下面上溫柔的笑容。在這個病房之內,也只有他的笑容能夠讓這個已經大受打擊的家庭稍稍好上一些。
雖然,也就只有那稍稍的一點罷了。
“芊芊的成績越來越好了,人也越來越漂亮了。”蘇夏手指微動,似乎還想像以往那樣撫摸妹妹的腦袋,只是很快便抿了抿唇将這個動作掩飾了過去。
蘇芊芊卻是看到了兄長這個小動作,在蘇夏還沒來得及将收回的時候便猛然抓住了兄長的手,放在自己頭上蹭了蹭,眼底微微泛紅卻是故意哼了一聲:“那可不是,我怎麽說也是蘇家人,哥哥以前在學校裏還是校草呢,我就算不是校花,怎麽說也不會差嘛!”
“芊芊!”蘇母突然皺了皺眉,小聲地提醒了女兒一句。
“媽,我沒事。”蘇夏有些無奈于蘇母那副小心翼翼的态度,就着妹妹的幫助拍了拍她的腦袋,“芊芊在學校裏好好學習。爸媽你們也早點回去工作吧,我一個人沒事的,怎麽說還能夠進游戲世界逛逛,也沒什麽區別了。”
蘇家幾人還想說點什麽,卻是很快地被蘇夏以各種理由打發了過去。巨額的醫療費用也的确需要各種工作維持,蘇母蘇父很快便也到了應該上班的時間,只是叮囑了幾句便領着一步三回頭的蘇芊芊離開了病房。
少了三個人的病房瞬間冷清了下來,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再次湧上鼻頭,蘇夏卻仿佛習慣了一般完全沒有皺眉。他看着蘇家人離開的方向,眼底的溫柔也漸漸淡了下來。
【宿主……?】系統有些小心翼翼地觀測着自家宿主的各項數據,【您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嗯?沒有的事情,你怎麽會這麽覺得?”蘇夏微微笑了笑,即使蒙着一層紗布也依舊能夠看清那雙露出的黑色眼睛深處的笑意。
系統再次查看數據時那細微的情緒波動便已經消失不見,對于宿主的全然信任讓它自動将剛才觀測到的異常歸結為自己的分析出現了失誤。
确認宿主情緒正常,它便又将數據庫分析出的最為合适的方法給予宿主進行參考:【按照劇情來看,這個故事的整體是由兩個部分組成,第一個部分也就是現階段主要是在全息網游的世界裏被女主誤會然後原諒女主。推薦宿主将更多的時間與注意力投入到全息網游的世界之中。】
“嗯嗯,好的,知道了,我這就進入游戲。”蘇夏答應地極為自然,聽完系統的話後便再次回到了營養艙中,将艙門合上。
然而在系統以為他會進入游戲的時候,營養艙中的人卻是側了個身,随後便傳出了極為規律的呼吸聲。
檢測着自家宿主那平穩的心跳以及休息之中的意識,系統:“……”
蘇夏倒也沒有一直怠工。
一覺自然醒後,他沒有給系統半點開口的機會便直接按下了進入游戲的按鈕,态度積極到不行,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系統便也被宿主這般聽話的态度弄得全然無話可說。
魔法師再次出現在游戲世界,卻沒有看見森林,而是瞧見了他熟悉又陌生的各種石屋石牆。
這是他所在的公會內部的場景,雖然少來卻也不陌生,但按理來說上線時應該自動出現在上一次下線的地方……
好在很快就有人給他解釋了這個問題。
“夏溯,你終于上線了啊。這都現實世界兩天時間了,你都去做什麽了啊。”那人皺了皺眉,巨大的斧頭直接扔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他就那麽坐在巨斧上,拍着魔法師的肩膀開口道,“你也知道現實時間和游戲時間是一比四,你不在的這八天一直有人挑釁我們,會長不得已最後發起了公會戰,你現在上線正巧趕上公會戰的時間。”
可不是,周圍人來人往可不熱鬧,如果不是公會戰的強制傳送,平時公會裏可沒這般盛況。
“我已經給會長說了你回來了的事情,你趕緊去前線吧。”那人最後拍了拍蘇夏的肩膀,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便自顧自地将一段話說完,提起地上的斧頭走了。
那人的身影頃刻間便淹沒在人海之中,蘇夏也不在意,邁步便朝着前線走了去。
他活點地圖的名聲衆所周知不假,但更多的人關注的卻是他那PVP與PVE雙第一的斐然成就。
身為女主的會長擅長收攏人心也擅長管理公會,但也正是這些方面占據了大量的時間讓她沒有可能真正地熟練貫通職業的技能,成為一個頂尖的高手。
蘇夏在這個公會之中,正是作為這方面的招牌存在的。
是以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所有人的情緒都明顯高漲了不少,就連那位嚴肅着臉指揮戰況的女精靈也不禁柔和了眉眼,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夏溯,你可算來了。”顧曉眼中的依賴信任從那雙金色的眸中清晰地反映了出來。
蘇夏都有些疑惑事情怎麽能夠發展成最後的樣子,不過他只是任務的執行者,扮演好這個角色的一生,推動誤會,接受女主的道歉,就已經是他全部的任務,無暇顧及其它。
想到這裏,蘇夏不動聲色地打量起顧曉身邊那個有些怯弱的女生。
她穿着一身水藍色的法袍,同為魔法師,蘇夏的類型是攻擊型的巫師,而女生卻是治療型的術士。
一個治療職業在高端堆輸出争分奪秒地刷過本記錄的隊伍之中或許用處不大,但是在公會戰這樣的群體戰以及各種只為通關副本的普通隊伍之中卻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是以她雖然沒有什麽攻擊能力,身上的裝備卻一連有幾件聖裝,整體上看評分甚至比蘇夏身上的還要好上一些。
大公會會花費巨資招募這些術士職業,而術士職業升級等各個方面相對來說困難很多,也很自然地會傾向于不遺餘力地在他們身上進行投資的大公會,是以術士這種職業出現在小公會中,只要技術稍微好上一些,很快便能夠占據很高的地位。
更何況眼前這個柔柔弱弱又有些害羞腼腆的女生,長相也是不俗,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十分能夠激起人們的保護欲。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夠在不久後的未來帶動公會裏的大部分人一同說服了顧曉,讓她誤會了蘇夏。
有些怯弱的女術士不經意間與他視線對上,眼底深深的忌憚與鄙夷被蘇夏看了個幹淨。
魔法師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回到眼前的戰局。腦海中思索起接下來所需要用到的魔法。
夏溯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在那強大的操作以及對于整體士氣的帶動下,戰局很快便被扭轉了過來。
五光十色的魔法光團在一個個咒語下猛然向着前方的讨伐者砸去,藍和紅都掉的極快,偏偏負責這一塊治療的那個怯弱女生仿佛沒有看見蘇夏這邊一樣,那白色的聖光幾乎沒有落到過他的頭上。
他倒也不介意,時不時灌下一瓶藥水,有幾次紅藍都快見底卻又險險補了上來。
最強的活點地圖擁有着這個游戲最強大的操作,此話絕非虛假。
蘇夏曾經一個人逛過這個游戲裏幾乎所有的地方,那時候的他也沒有能夠在一旁輔助的術士,只能時刻注意自己。一旦稍有不慎紅藍之中任何一條耗盡,多時的努力便将功虧一篑,一些隐藏地圖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可能。
會裏實在忙碌,顧曉也沒有關注到女術士的光芒沒有落及到蘇夏頭頂的事情,見他正在往嘴裏灌着藍,女精靈也從背包裏拿了幾瓶,遞了過去:“幸好你回來的及時,這一次總不會比上次敗得更慘了。”
蘇夏接了藥水,在藍補滿的瞬間又是精确地放出了一個大型法術,聽到顧曉的話,卻是不以為然。他搖了搖頭,眼底的笑容裏帶着自信,仿佛一束光照進已心生懼意的人們的心中,他說:“我們會贏。”
魔法師信誓旦旦地許諾仿佛一劑強心針,驟然在公會間傳開,雖然說出這句話的人并沒有極為優秀的樣貌,但當他舉起手中的法杖認真而精準地釋放起魔法的時候,在衆人的心中卻又像個英雄。
只是這“英雄”兩字,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被衆人同魔法師聯系起來。
勝敗定局的那一瞬間,會裏的人們三三兩兩勾肩搭背往外準備慶祝,原本的大功臣卻只得了幾句問候便被人們抛在了腦後。
會長手忙腳亂顧及不來,便也更沒有其他人願意同這個長相古怪的人接觸。
好在蘇夏早就習慣了被這樣對待,他并不介意,反而樂得自在。
魔法師從人群之中悄然離去,卻仿佛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了他的離開。
只是,平時少有人注意到的魔法師在剛剛離開公會領地不久就便收到了一條私信。
蘇夏點開消息的時候皺了皺眉,魔法師與他人的聯系不僅不多,反而算得上極少,大多數就是公會裏的人,而公會裏的人在這樣的時間不去找朋友慶祝反而來找他,就更為古怪了。
然而等他點開,卻發現事情比他所想的還要不簡單。
戳他的不僅不是公會裏的人,還素不相識。
黑曜:你好,在嗎?
【報告宿主,檢測到對面的人同任務無關,推薦不進行不必要的接觸。】
蘇夏聽着系統少有的提示聲,突然想起第一個世界那位巨大的變數,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任務無關者的存在都挺變态的。”
話是這麽說了,但他手下卻是沒停,一封密信刷刷就寄了出去。
夏溯:在,有事?
【……】有心搞事的宿主該如何應對?在線等,急。
黑曜:暗王本,一起?
暗王本,最近一次游戲更新推出的競速本。以推塔的形式展現,一共一百層,越往上走越是艱難,更為關鍵的是每一個玩家只有一次進入的機會,通過簡單的計時和通關關卡計算還會有一個排名,最後在活動結束的時候按照整體的排名才會頒發獎勵。
它的次數限制以及官方不斷宣傳的神秘大獎無一不讓人猶豫而難以抉擇。
按理來說,以往的副本蘇夏都是同顧曉一起,再組上幾個公會裏的人,但是顧曉最近忙,這個副本各方面的限制又讓人不得不多加考慮,是以他才難得的沒有在副本開啓的第一瞬間就去領略新副本之中的風景。
【為了推動劇情發展,推薦宿主前期同女主一起行動,不要再節外生枝比較好。】系統看着宿主思索地模樣,立馬出聲提醒。
“嗯嗯,有道理。”蘇夏點了點頭,手上卻是直接拉動光屏搜索起了世界排行榜。
他更喜歡親自去體驗游戲世界的各種美好,是以很多排名方面的其他玩家注重的玩法還真的很少去看,但這并不表示他不知道排行榜這一類東西。
久違的點開排行榜後,他才知道剛才那個不起眼的名字背後有着怎樣的榮耀。
黑曜,玩家之中綜合排名第二。
“嗯,很厲害呢。”魔法師淡淡地誇贊了一句,全然無視了黑曜兩個字上面,金燦燦的标注着第一的夏溯。
系統無言了一陣,剛想說點什麽拉回宿主那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