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種風格,後期有打臉但更多是狗糧

地廢土開滿這天地靈草。”

“就憑顧之行哪怕心魔入體,也從沒有讓我失望過!”

玄隐仙人負手而立,眸色冷淡,面上驕傲之色卻是盡顯,他瞥了一眼昔日寵溺有佳的二徒弟,冷聲開口:“而你,有什麽資格同他相比?”

☆、天山門首徒的告白

大廳之中驟然安靜。

顧之行淡淡笑起看向上方女子。

唯有天瀾一副被打擊的模樣, 她猛然搖頭,不願意去想。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能夠擺脫心魔!怎麽有人能夠戰勝那些痛苦放下那些美好!”女子低聲喃喃,她的手心之中驟然生出紫黑色的小點。

魔修凝聚出來的魔種, 一旦入體能夠引發人的心魔。

蘇夏對此極為熟悉, 他皺了皺眉, 思考着這一次能不能夠将之攔截下來。

卻是此時,一抹白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完全遮掩了視線。

那白色的人影撲入到顧之行的懷裏,小臉上樂呵呵地笑着:“顧師兄, 你跑得好快,我終于追上你了!”

與此同時, 天瀾手中那黑色的魔種恰在此時化作一縷黑光打入天黎的身體。

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發展,天瀾也是一愣,女子驟然死咬了唇,面上閃過一絲悔意。

“哎, 我的小祖宗,這裏是你能随便亂進的地方嗎,沒看到這麽多人。”周順皺着眉跑過來,也是恰好站在蘇夏這個方向,正正好地目睹了整個黑色的魔種入體的過程。

他整個人愣怔, 随後眼底神色驟然暗下,他微微擡頭看向上方站立的女子,眼中冷芒一閃而過。他那冰冷的視線看得天瀾有些站立不住, 卻是很快便移開,焦急地看向撲在顧之行懷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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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笑嘻嘻地從大師兄的懷裏出來,便看着自家師姐師尊還有那個總管着他的周大哥都是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少年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你們這是怎麽啦?”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蘇夏便看着那抹深色的魔種從他的身體之中落出,墜落到地上,被一旁地顧之行撿起。

“咦,這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從我身上掉出來。”少年皺巴了臉,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随即才感到不對,“修仙之人不需要洗澡啊。”

蘇夏的擔憂之色差點沒崩住,倒是一旁周順實在無奈,直接上前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只是看向天瀾時的神色冷漠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少年心思純淨,沒有半點煩雜困擾,生不出半點心魔,魔種沒有能夠生根發芽的土壤便是自發地被他周身的靈力排斥而出。

他,沒有半點入魔的可能。

天瀾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倒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放心還是應該失望。她的大師兄和小師弟都是這般心境純澈,沒有半點入魔可能的人。唯獨她,卻是入了魔,戰戰兢兢地活着。

唯獨她,是讓師尊失望的那個存在。

女子驟然坐倒在地,一雙明麗的眼中只剩下了自嘲。

是什麽讓她變成了這樣?不過是越來越貪心的自己。

事情到這樣的地步,在場也沒有人再敢說天瀾并未入魔。

幾位起先維護她的弟子此時也是面帶憎惡。

修仙之人沒有人喜歡能夠輕易被心魔俘獲入魔的心智不堅之人。

渾渾噩噩地坐在地上的女子咬了咬牙,伸出手來,在衆人猝不及防地情況下廢了自身修為。

不論是仙修亦或是魔修,廢掉全身修為便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蘇夏在下面看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便也收回視線,領着顧之行和身旁的人們離開。

他同天瀾本就沒有什麽滔天的仇恨,此事傳出之後,一切污名自然會被洗清。

師徒一場,他本也不是多麽落井下石之人,天瀾已然做出屬于她自己的選擇,日後的路如何倒也是兩方互不向前。

蘇夏漠然向前走去,身側有一道凝着滔天魔氣的紫色身影一閃而過。

他知那人是誰,也知那人目的為何,倒也沒有加以阻攔。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的,唯有眼前時日,眼前之人,需以珍惜。

雲山腳下偶有路人經過,卻是驚覺那滿山魔氣浸入之後的廢土不知何時被滿山淡淡的銀光取代。

昔日藥師們極力追捧,千金而求的月見草卻是開便了整個山谷。

而這山腳之下更是人頭攢動的盛況。

“只是發生了什麽?哪怕是山上開滿了月見草,不也有結界擋着無法上山嗎?”一個路過之人有些疑惑地随意拉了一個人詢問。

被這人問話的女子本是正仰着脖子往裏看,聽他的問題有些詫異:“你沒有聽說嗎?”

“聽說什麽?”

“這昔日的天山門東門的師徒兩人要大婚了,如果願意喝上一杯喜酒的,自可入雲山去。只不過這賀禮方得原東門三弟子天黎挑選,合格了的方能入內。這不,前面在審核賀禮呢。”

“大婚?”男人被這突然的消息砸得愣愣,“可那兩人不是師徒嗎?這般大婚,為何這麽多人前來祝賀……”

他低喃的聲音雖輕,一旁的女子卻是聽得個一清二楚,聞言她冷哼一聲:“師徒又如何?人家可是等了百餘年,種了漫山的月見草。要我說,一整座山的月見草啊。那是什麽概念,在廢土上種月見草,幾乎是侵蝕自己的修為來表達愛意。”

“如果有一個人這樣的愛我,我也忍不住要和他舉行雙修大典的好嗎。修仙之途本就是逆天而為,什麽關系又如何,能夠長長久久地陪伴才是最為重要的。人家小兩口又是感情真摯又是實力強悍,大家祝賀也不稀奇。”

“現在啊,能夠入場送出賀禮反而是一種身份上的證明與象征呢。”女子說完便抱着她手上的盒子繼續往前去了,沒有再回頭看愣在原地的男人。

“兩個男人還是師徒,真的能幸福嗎……?”男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盛況,有些摸不清頭腦。

蘇夏坐在屋子裏,看着四周的紅色喜字還有桌面上銅鏡之中映出的紅色身影,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現在的身份說到底還是沒了肉身,寄宿在人偶之中,沒有辦法修煉自然也沒有辦法結契。可偏偏顧之行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偏偏要公開舉行雙修大典。

而那小徒弟天黎更是熱熱鬧鬧地準備按照凡間的模式布置一場婚禮。

說是按照俗世的方式,可他自己也并不清楚半點,也不過買了貼紙和喜服,又随意放上了幾根紅燭,便是不堪其煩,将這些東西丢下找周順去挑選賀禮了。

蘇夏身上的喜服說是喜服卻也不算,不是凡間打造而是來自靈繡閣縫制的一件靈裝,能夠使得人的動作變得輕盈增加靈力的運轉速度。

只是這抹鮮紅而繁冗的衣飾實在顯眼,自搗鼓了半天穿上之後,他便也羞赧于出門。

更別提屋外因着天黎那孩子一時興起,不知放了多少各大門派的人來。

少年別的都不知曉,倒是口口聲聲說着新婚之前兩人不能見面,便是借機分開了他和顧之行。

使得蘇夏至此都不知道對方此時到底是不是同他一般的滑稽模樣。

“玄隐仙人?”主峰下的女修偷偷在門外喚着。

蘇夏餘光瞥見少女一身素淡的白裙,看着身上這身紅衣便更是面紅耳赤。

在修仙界,真真穿成這個樣子走出去,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蘇夏秒慫,直接是翻身出門,在那靈器喜服的加持之下,竟也算悄無聲息。

門外喚了幾聲沒見着人應答的女修便是大着膽子推開了門,卻猛然看見空蕩蕩的屋子,笑容驟然僵硬在臉上生出一副即将哭出來的表情。

可還沒等蘇夏因着女修的哭臉而現出身形,那邊已經是跑了個沒影,想來也是去同別人說去了。

蘇夏驀地舒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除此之外他還真沒有那個厚臉皮能夠在那些老熟人面前穿成這樣出去。

婚禮的布置最後是在他原本的洞府之中,蘇夏想了想便提了衣角,偷偷地去往了顧之行的洞府。

洞府這樣隐蔽的地方,哪怕當日沒有受到魔氣影響大多也被後來來到的各門派之人翻了個幹淨。

但是等到蘇夏走入大徒弟的洞府時,感覺卻并不相同。

這裏不同于他和天瀾天黎的洞府,即使這百餘年來封鎖雲山,所有洞府都空寂無人,唯獨這裏是住了人的。

這人一直住在這裏,一個人,住在這洞府之中。

空蕩蕩的洞府有着明顯的人生存過的跡象,只是那些軟塌那些靈獸皮革,那些稀有的珍惜之物卻是放在一旁落了灰。

蘇夏有些無奈,索性捏了法訣打掃起這洞府來。

他還記得第一次來時,這洞府空蕩蕩,除了短時間的休眠之外沒有任何物品。但當他在此住了一日,這裏的東西便漸漸地多了起來,也細致了起來。

大徒弟甚至有時候能夠找來靈獸,在這裏用靈石點燃炊火,給兩位本不需要人間食物的修者加餐。

此時便又像是回到了從前,那人一人獨處的時候依舊是完完全全的不懂得照顧自己。

蘇夏清理着洞府,将各種存放的物品與納戒裏的東西整理歸類,他細細地做,小心地刻畫新的陣法,寫下新的法訣,也便漸漸忘了時間,連屋外朗月替了晴空都不盡知曉。

等到他終于将所有的一切清理好,活動着身形,屋外的結界也是驟然松動,一人帶着一身涼意踏入和暖的屋內。

“師尊,你果然在這。”走來的男人淺淺笑着,他的身上也是一身大紅的衣裝,墨發由紅色發帶束起,卻并不顯得女氣,反而英氣十足。

蘇夏驟然愣住,看了數遍确定男人面上沒有半點不悅與失望,這才放心了些許。

他倒也不是排斥,只是需要稍微稍微久那麽一點點的時間做一個心理準備。

似乎察覺出他心中所想,男人微微笑着有些無奈:“賓客已經盡數離開,現在這雲山便只剩下了我們兩人。”

男人緩步靠近,聲音低沉而暧昧:“師尊大可不必擔心其他。”

蘇夏看着他,看着這人熟悉的樣貌與神情,心底的緊張反而驟然緩和下來。

他輕輕笑着向前擁住那個他所熟悉的人。

衣衫落下,燭光熄滅,長夜漫漫。

雲山的故事傳得沸沸揚揚,而雲山腳下的藥修女修卻是全然不在意。

她看着手中漂亮而靈力十足的藥草,再次開口問道:“這月見草,真的只要一枚靈石?”昔日可是千金難求的東西,如今如此廉價,但她仔仔細細看過數次卻又絕對不是假貨。

那賣者也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修,聞言撇了撇嘴:“你到底買不買,不買我還要賣給別人呢。”

買!怎能不買!

她跋山涉水尋了數千裏地也不曾找到過一株月見草,只是回想着曾經路過這裏看過雲山上的那抹淡銀之色,只是那日山上有着結界她無法上山。此時不過是回來看看碰個巧,卻沒有想到真有人在販賣。

雖說這價格的确廉價,但是一塊靈石,哪怕是被騙一次也是值得。

“買!”她開了口,手間翻轉便是掏出一塊靈石準備遞過去,卻是被對面女修喊停。

“這一塊靈石不是給我,是去那邊用靈石鍛條紅色緞帶,挂在那祈福樹上。”女修搖了搖手,“這月見草是天山門顧之行顧師兄為他愛人所種,想要換得草藥的人便也必須以自己的靈識為兩人祈福。”

祈福,不過是送上一段念力,對于修真之人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麽東西,也就像是存了一句念話,哪怕是用靈石鍛煉而成的念力也不過是持久一些。

那藥修雖是一頭霧水,但是看着手上精致而漂亮的月見草便也老老實實地向着女修所指示的方向走去。

那邊的男修看她便是遞了條紅色的緞帶給她,也沒有過問,便是又指了一個方向。

藥修便也順着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念着緞帶上的話語。

“祝顧之行與蘇夏二人,成萬世之好情深常伴。”

她念完話擡起頭來,卻是驟然看見面前一顆高大的靈樹,原本嫩綠的枝葉卻是被滿目火紅之色取代。

無數條緞帶随着微風輕輕拂過,帶着無數的祝福聲拂過她的耳畔。

而她手中的那條,怕是剛剛挂上……

便再難尋見。

☆、網配篇回溯

天氣炎熱, 太陽高高挂在空中。

操場上的男生們卻依舊在打球,哪怕身上被汗濕得一塌糊塗,臉上的笑意卻也不曾斷過。

青年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白皙的面上透着無力的蒼白之色, 他抿着唇, 顯得極為虛弱, 豆大的汗珠順着側臉落下,整個人仿佛眼中失了光彩。

“蘇夏,你沒事吧,不舒服的話就回去休息。”室友走過來, 将一瓶冰水塞入他的手裏,“不舒服就別撐着, 就算沒你加油,我們也照樣能贏。你這小身板還是快回去別中暑了吧。”

青年那白皙的模樣配合此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表情,當真是比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還要精致幾分。

何生看了一眼,沒好意思告訴室友這件事, 撇開臉去,耳根卻是紅了些許。他都在想些什麽呢。

“啊,謝謝。的确有些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加油!”冰冷的感覺極大的緩和了身上的不适,蘇夏想了想的确不适合繼續逞能, 便也應了對方的話語。

“那是當然,這場我們必勝。你快回去吧。”男生快速地說了幾句便向着正在叫他的隊友跑了過去,“啊不好意思久等了。”

他站定後又有些擔心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嚷嚷道,“蘇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本是準備開始打球的另外幾人便是不約而同地看過來,果然看到青年有些白的面色,不免也擔憂了幾分:“要不我們找個人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蘇夏擺擺手拒絕了同學們的好意。

這時身旁卻是驟然多了一人,男人一手攙扶起他,對着前面幾人開口:“我送他回去就好。”

“好,哥們,多謝了。”那邊打球的幾人便放心了下來,揮了揮手便又回去了。

蘇夏愣愣地感受着手腕上多出的溫度。

男人的手有些微涼,在這個天氣倒還挺舒服的。

他有些失笑,看着眼前的人:“顧殊,你怎麽在這。”

男人沒搭理他,眉頭皺得厲害。

“這是剛剛複制身體時會産生的本能反應,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他解釋了一句。

可顧殊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般,拉着他就是往宿舍的方向走。

雖說動作強硬,可那手上的力道卻還算輕柔。

蘇夏看着便也有些無奈,索性任由他去了。

兩人便這麽一路手拉着手的望男生宿舍的方向走,還好天氣炎熱,還願意走出空調房的人并不多,這個時間,兩個人一路走去倒沒有遇到什麽人。

但是沒有遇到什麽人也不完全表示沒有人路過這條路。

蘇夏雖然身上虛弱得不行,但是還是看見有一個女聲低着頭,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去。

那個地方除了籃球場便只有便利超市。

那便利超市雖說是商品齊全但是離寝室太遠,留校的學生們大多不會特意去便利超市購買點什麽。

蘇夏這麽想着,便見着那女生捏了捏衣角,微微擡起頭,看着籃球場的方向。

女生漂亮的臉上帶着薄薄的汗,小臉也被曬得通紅。可是更為引人注目的還要屬那幾乎咬破的唇和通紅的眼眶和鼻子。

這一副被人欺負過的模樣,顯然這次走來也不是她自己本身的意願。

蘇夏看了一眼,這姑娘的五官,他實在是熟悉得很。

不是慕茜,還能是誰。

這姑娘的腦回路與衆不同,他還真不想多管她的閑事,索性收回了視線,任由一旁男人帶着他會宿舍。

卻是此時,本是直直向着籃球場的方向前進的女生卻是驟然頓住了腳步,回頭望了一眼。

除卻兩個人手拉着手的親密姿态實在引人注目之外,其中一個男生也是她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

“蘇夏!你怎麽會在這裏?”慕茜驟然開口,驚訝地幾乎要忘記掩飾聲音。

“你認識她?”顧殊淡淡往回來。

“當然認識,我們以前是同學。”慕茜皺了皺眉,十分讨厭面前這個男人說話的那份态度。

只是當她回答之後,顧殊的神色并沒有半點變化,只是淡淡地看着一旁的蘇夏,顯然剛才那個問題不是在問慕茜。

“不認識。”蘇夏看着男人的眼睛,老老實實地将對方想要的那個答案說出。

下一刻便看着男人心滿意足地柔和下了神色繼續拉着他往前。

蘇夏哭笑不得,對于這人不論什麽場合都能莫名吃醋的能力表示嘆服。

兩人便是準備走了,那邊的慕茜卻還是有些沒有回過神來,她不知道為什麽蘇夏會不理會他。

他的照片和網上那張一模一樣,遮住眼睛便是她所熟悉的樣子,唯獨那頭清爽的短發稍有區別,可她并不會認錯。

她已經為那件荒唐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也曾一遍一遍地翻看過蘇夏和那個孤俠大神兩人的帖子。

這人是蘇夏,她不會認錯。

可是對方,為什麽不認她呢?

慕茜皺着眉站在原地,遠方卻是有聲音淡淡傳來。

“今天下午籃球場那邊停電,如果再晚一點,便利店就要關門了。”

那人這般說着,慕茜這才驟然想起自己是要給室友們帶東西的。

如果這次忘記了,也不知道她們又會說些什麽或是找些什麽事情繼續刁難她。

慕茜不敢多浪費時間,便胡亂地伸手抹掉臉上的淚,一路小跑地向着小賣部趕去。

既然蘇夏願意提醒她,說明他還是記得她的。

應該是這樣的。

那邊慕茜一路小跑走了,這邊顧殊也是驟然松開了手。

蘇夏尴尬地笑笑,幾乎以為這人又要吃醋,卻見這人一把攬住了他的腰,就是将人打橫抱起。

剛剛僞裝出來的笑容驟然僵硬在面上,眼看着寝室樓越來越近,蘇夏面上的笑容也越發維持不住,不過不論他如何掙紮,男人的手都是穩穩地固定住他的身子。

“你走得太慢了。小心點,別亂動。”顧殊淡淡說着,仿佛他這個行為簡簡單單沒有別的意思。

蘇夏卻是咬了咬牙,狠狠在對方身上捏了一把。

顧殊依舊巋然不動,就是不放人下來。

眼看着宿舍裏的人們聊天的聲音都是傳出,蘇夏萬般無奈,索性将臉埋入了男人的懷裏。

“诶,這是怎麽……?”蘇夏的寝室在一樓,極為好找。兩人這幅樣子其實也沒被什麽人看見,只是那兩個宿舍裏的室友卻是無法避免。

聽着舍友擔心的問話,蘇夏只覺得面上脖子上都是驟然燒起,可他此時掙紮反而更加古怪,索性便緊緊将頭埋在那人懷裏不發一語。

“他有點中暑,我帶他回來了。”顧殊面色自然地将人放在床上,蘇夏的新身份睡得下鋪,倒也方便,“你們好,我是他朋友,我叫顧殊,人還請你們多多照顧了。他身子有些弱,如果他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随時打電話告訴我。我請你們吃飯。”

那兩室友伸出頭撇了一眼蘇夏那瘦弱的樣子,想着之前這位室友剛搬來的時候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倒也認可:“沒問題,包在我倆身上。”

這邊三人便是很快互換了聯系方式,顧殊朝着兩人笑了笑,少有的和善友好:“多謝。”

“沒事,蘇夏也是我們室友,室友之間相互幫助也是應該的。”原本一人還有些害怕顧殊身上那莫名的氣場,此時見他笑起反而感覺那只是錯覺,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

蘇夏将腦袋埋進枕頭裏,聽着顧殊輕松搞定自家兩個室友,一臉生無可戀。

可他還沒來得及繼續悶着自己,那邊的人便是驟然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強行将他翻過了身。

他驟然低下頭,兩人的臉靠得極近。

蘇夏只聽見對方溫和的聲音裏話語微冷:“如果你不舒服也會打電話給我的,對吧?”

不祥的問句。

蘇夏忙不疊地點頭,下一刻便感覺頭上印上了淡淡的柔軟。

“約好了。”親完的男人微微笑着,轉身便是帶上門出去。

留在蘇夏一人坐在床上,半晌才驟然瞪大了眼睛。

他微僵着腦袋轉身便看到眼前兩個室友興致勃勃地看他。

“蘇夏啊~~~”一個室友竊笑着,有些猥/瑣。

在那人下鋪的那人也是一同賊兮兮地笑着開口問他:“你倆,什麽關系?”

蘇夏頓時面上騰的紅了。

對面那兩人也是眼中閃閃,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學校驕傲的表白

兩三天的時間足夠蘇夏适應新的身體, 兩三天的時間也同樣足夠讓室友深刻的了解到了顧殊那句多多照顧大概是什麽意思了。

一連幾天的走幾步便不住喘氣,曬太陽便面色煞白,幾人便是有些膽戰心驚地護着,期間顧殊請人吃了幾頓飯, 加上蘇夏除了身體弱了點, 脾氣極好, 長相出色的人無奈地笑着說出抱歉,幾個糙漢子心裏的悶氣便也驟然退散了個一幹二淨。

室友幾人關系越發融洽,那三人對于蘇夏和顧殊的關系也便越發的了解。

只是沒有人露出憎惡的情緒,蘇夏便也放下心來。

天氣較熱, 屋子裏噼裏啪啦的聲音和空調運轉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那兩人帶着耳機,大概是遇見了什麽極品隊友, 口裏飛快地說着連帶着吐槽,情緒十分激動。

适應身體的蘇夏便是起身将一旁之前留下的一些一次性食盒與各種生活垃圾打包進兩個大的袋子裏,做好這一切他開口問道:“中午想吃什麽?”

“我要樓下食堂二樓的蓋澆飯!”

“食堂一樓的水餃,大份。”

兩人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便是繼續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鍵盤上噼裏啪啦地繼續敲打。

蘇夏默默将兩人喜好記下, 要蓋澆飯的孫旭喜辣,那家蓋澆飯的辣醬味道不錯他應該會喜歡;要水餃的周平則是喜清淡,辣是絕對不能加的,但他平日裏有加蔥的習慣,而且分量并不少, 等會可以多加上一些。

“好。”他應了一聲,拎着袋子出門,小心地用胳膊肘将門帶上。

許多寝室有着将垃圾放在門外的習慣, 但并不是所有的垃圾都會記得按時清理,蘇夏剛出門便是看見了地面上疑似從別人寝室踢來的易拉罐,只是他此時拎着兩袋滿滿的垃圾,有些麻煩。

蘇夏皺了皺眉,勉力将垃圾袋的口子束小想要更方便地提着去撿那易拉罐,眼前便是多出了一雙手。

下一刻,蘇夏便也覺得一只手上一空,一袋子垃圾便是直接被人拿走。

男人快步向前,将手中的易拉罐和垃圾袋盡數丢到了大的垃圾箱裏,回頭見他還愣在原地,便是挑了挑眉,回身便是想要再拿下蘇夏手中剩下的垃圾袋。

“不用,我自己了就行。”蘇夏的面上驟紅,臨近飯點各個寝室也有不少人下樓,視線掃過之間許多落在了他與顧殊兩人的身上,“你怎麽來了?”

“今天是來學校裏有事,順路來看看你。”那人微微笑着,還是伸了手替他接過那垃圾袋,走過去丢進了大垃圾箱裏。

“看來适應得不錯?”顧殊看了看面前的人,白皙的面上終于有了點紅暈,屬于年輕人的朝氣也多了幾分。

終于不再像之前那樣看上去仿佛一陣風都能将人吹倒了。

“嗯,身體今天已經完全适應了過來。”蘇夏點了點頭。

這個身體是完完全全複制的原本的蘇夏,在一切的身份證明上也有着一個父母雙亡的履歷。只不過稍有不同的是,蘇夏沒有考上大學,而這個身份卻是轉來了慕茜所在的大學。

這是最優秀的大學,學霸們的天堂。

同時他現在的身份恰好選擇了學霸之中的學霸課程。

雖說系統無所不能強行将他轉入了這所大學,但是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三輪選課,課程輕松容易過的已經選滿,剩下給他的課程盡數是一些課程難老師給分又低的。

這是他自己的人生,所以他也得為自己的課程負責。

蘇夏無奈嘆氣的同時,一旁的男人也已經是伸出了手揉了揉他的頭:“一切都會好起來。”

“嗯,會的。”

食堂裏的人依舊不多,大多窗口排隊的倒是有,一人拎着幾個打包盒,好不壯觀。

蘇夏站在那裏猶豫的時候,一旁男人便是開了口:“要排哪條隊?”

“孫旭他想吃蓋澆飯,周平要的是水餃。”

顧殊微微一愣,前面水餃的人較少他便是開口道:“我上去幫你買蓋澆飯下來,你先排水餃吧。過會把飯給那兩人帶回去,我帶你出去吃。”

蘇夏微微愣了愣,随即點了點頭,“好。”

他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多放點辣醬。”

顧殊點了點頭,便是上去了。

水餃的隊倒是不長,只是煮的過程有點慢。

那份水餃剛剛拿到手裏,蘇夏轉身便已看到男人站在隊伍的最後,不知等了多久。

“久等。”

“沒事。”

兩人一路拎了打包盒回去,蘇夏剛準備上去便是一旁顧殊搶了他的手上的水餃:“這些我送上去就好,你先過去車裏,等會我帶你出去。”

他将車鑰匙塞入蘇夏的手裏,便沒等他開口率先進寝室樓裏去了。

蘇夏站在原地有些愣神,最後無奈地拿了鑰匙往停車場的方向先行走去。

停車的地方在籃球場那邊的校門外,蘇夏恰好路過便利店,想了想便走進門去。

那兩人之前一直吵着讓對方買零食卻是誰也都懶得走這麽遠來,索性他今天便幫兩人買了算了。

“歡迎光臨。”門開啓時聲音也自動響起。

蘇夏還沒有好好逛過這邊的超市,只是聽說這家有一些進口的零食味道不錯。

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籃球場這一家,但具體各種零食的擺放位置卻不太清楚。

門口放的是一些需要微波爐加熱的冰存速食與牛奶之類,蘇夏看見一旁盒裝的布丁,想了想便是拿了一盒。

“诶?蘇夏。”女子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帶着些許意外。

“你好。”依舊是熟人慕茜,上次見面過,蘇夏也不太意外。

女生的手裏還提着個籃子,籃子裏裝了挺多東西。

這家便利店有些貴,加起來恐怕金額不小,但是看份量并不是一個人能夠解決的東西。

蘇夏收回視線,不打算多管閑事。他拿了布丁便準備再找找別的零食。薯片之類的,那兩人應該會比較喜歡。

他邁步想要從女生身旁走過,靠近裏面的貨架看看上面是不是在賣他想要的東西。

卻沒想,女生根本沒有挪開步子,甚至跨步正好擋住了他的身形。

“蘇夏,你是不是還在怪罪我?”她抿了抿唇,露出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最後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不是嗎?雖然有人知道你學歷不好,但是你網上那麽優秀……對你也沒有什麽影響。”女生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甚至是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你會那麽多東西。”

原本還能夠敷衍慕茜幾句的蘇夏聽了這話,眉頭便是皺起,他實在不想理會這個姑娘,面上沉下聲音微冷,“讓開。”

或許是他這句話的語氣太過不妙,慕茜愣愣地卻是下意識地移開了身子。

見着路被讓出,蘇夏便也向前,完全沒有繼續搭理慕茜的打算。

現在他不是男配扮演者,對于他來說,慕茜不過就是一個路上遇到的普通女生了。

他沒有什麽理會她的必要。

兩人本就不熟。

蘇夏轉了半圈終于找到了零食的貨架,那兩人肯定不會吃話梅這種東西,但是旁邊的辣條或許孫旭會有興趣試試。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種看上去滿是進口食品的店裏居然也會有辣條這樣的存在,一時面上的表情倒是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很快微好的心情便是又被身側的女聲破壞。

“你身邊那個男的,是網絡上的孤俠大神嗎?”女聲小心翼翼地似乎在找話題,“他很帥,你們挺般配的。”

蘇夏這才發覺,這姑娘買完東西也沒走,反而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原來你在這裏,讓我好找。”說曹操曹操到,随着歡迎光臨的聲音,男人的身影出現在店門口。

很快,顧殊面上的淡淡笑容便冷了個幹淨,他微微瞥了一眼蘇夏身邊的慕茜,大步上前。

“東西買完了嗎?”男人直接走到兩人中間,伸手接過蘇夏手上的所有東西,便是攬住蘇夏一路向着收銀臺的方向走去,途中半點沒看身後的慕茜。

女生站在原地愣愣地,提着籃子的手捏緊到發白,她抿了抿唇,面上有些發白。

她知道,她是被讨厭了。

不遠處被人摟着的蘇夏挑了挑眉,推開男人的手。他回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姑娘,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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