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楚政:我不想做人了

柳沅身量介于青年與少年之間,他骨細肩窄,渾身上下唯一一處圓乎乎有點肉的地方就是屁股。

藥箱裏原有的藥酒見底,楚政擔心不夠用,特意跑去雲淵那搶了半瓶過來,柳沅趴在床裏紅着耳尖脫了褲子,他本就膚白,平日裏稍有紅痕都看得清楚,而今腰後臀上的青紫印子更是明顯。

楚政抿着嘴唇将藥酒倒在手上搓熱,這種傷總是拖得越久越遭罪,他夜裏給柳沅換亵衣的時候沒敢掌燈,要是那會就看見了,他好歹還能處理一下。

“忍一忍,可能有點疼,沅沅你別怕,忍一忍,一會就好。”

楚政眉心緊皺,慢吞吞的撫上了柳沅的後腰,他額上沁了細汗,若是讓不知道的看去,肯定會以為受傷在床的那個人是他。

“嗚.…..”

掌心溫燙,有藥酒潤過,似乎連刀繭和筆繭都不那麽磨人了,力道适中的按壓能緩去些許酸痛,柳沅受用的洩出幾聲悶哼,楚政傷重不能亂動那會,起居都是靠他攙扶,他力氣小腰腿細,長時間下來也是腰上積勞,雖不至于傷及骨頭,但皮肉經絡總是遭罪的。

“疼嗎?沅沅,疼得厲害嗎?”

柳沅一出聲,楚政就緊張得更厲害,他是個久經沙場的,對這般損傷最是熟悉,他理當知道按揉的疼痛不可避免,可受罪的人是柳沅,他那點經驗簡直形同虛設。

“你,你別繃着……放松點,沅沅,你別繃着,我再輕些,這次肯定不疼,你別……”

楚政不說這些廢話還好,這些話一出口,柳沅腦子裏的思緒就拐去了別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是不經想的,藥酒起效快,轉眼功夫,腰後臀上都覺出了熱,甚至還有那麽兩滴順着他的臀尖滾錯了地方,潤得他下意識夾緊了腿根。

楚政關心則亂,他生怕柳沅傷了筋骨,連忙俯身細問,他彎腰的時候手仍撫在柳沅腰上,掌心壓上腰胯随着動作加了兩分力氣,柳沅腰上一酥,只能慌忙将腦袋埋去了臂間。

“沅……”

“——閉嘴!”

柳沅悶聲悶氣的嚷嚷了一句,露在外頭的耳朵尖比一開始還要紅,他也就是沒有一條跟小松鼠一樣的尾巴,否則此刻一定會瑟瑟的夾在腿間。

楚政同他歡好的時候,總是會說類似的話,楚政性子太實了,因為怕他吃虧遭罪,以至于每回辦事都特別絮叨,即便真做起來了也是束手束腳不敢太放肆,時常将他弄得不上不下就匆匆了事,非逼着他張牙舞爪的翻身騎上去。

他從不懷疑楚政對他的感情,楚政愛他,他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是個進過憑欄院的官妓,可楚政還是愛他。

被帶去別院的那天晚上,他很想告訴楚政他沒有被人碰過,官妓特殊,像他這樣的總要賣個高價,管教雖是用了些手段卻沒真正動他,他本是要告訴楚政自己身上幹淨,更沒什麽花柳髒病,但楚政一抱他,他就什麽都明白了,他不用說,也不用解釋,因為無論如何,他的楚政哥哥都會把他當成寶貝。

柳沅肩頸微聳,亂了呼吸,楚政俨然是一只被他哭怕的驚弓之鳥,一聽聲音不對就想伸手抱他,柳沅皺着鼻尖躲去榻裏,自己撐起手臂起身,再次沁紅的眼尾和先前哭紅的不一樣了,他拽着寬松的亵衣剜了楚政一眼,澄明淺色的眸子裏帶着盈盈一汪三月春情。

楚政心跳漏了一拍,他畢竟不是那個懵懂癡傻的呆子,柳沅光着屁股起身坐起,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全在他眼前,他面色發紅,情色旖旎的念頭瞬時烘得他口幹舌燥,只是在臨門一腳的坎上,他攥着十指穩住了身形,想要顧忌一下柳沅腰後的傷。

“沅——”

柳沅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個嫌棄楚政話多的人,他卯足力氣,瞄着楚政的下腹,擡起細白的足尖往前一踹。

“都說了,閉嘴閉嘴!上來,楚政,你快上來。”

染了哭腔的尾音啞得茬了音,漏去腿間的藥酒灼開了他腿間的肉花,他咬着下唇仰面躺去床裏,腹間水紅清麗的蓮花暈開了層層豔色。

柳沅腹間這朵花是在憑欄院裏刺上的,煙花地講究濃豔窈窕,牡丹紅櫻當是首選,柳沅這朵蓮實屬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

他那會年歲小,生得清秀幹淨,負責刺畫的師傅知道他是受沈府敗落牽連,而沈灏素有清名,于是師傅難得心軟,只寥寥數筆予了他一朵清蓮,就算交了差。

楚政私心很喜歡這一處,只是不曾直言表達,他不忍讓柳沅想起當年遭得罪,但這處蓮花實在是太好看了,他放緩動作低頭去吻,柳沅太瘦,腰腹上沒有半點多餘的肉,一碗雞湯并沒能填飽肚子,現下摸着還是有些癟。

“沅沅,要不還是……”

楚政額上熱汗成串,行軍榻沒那麽結實,他一上去就壓得四腳吱呀,他循着肚腹一路往上,咬牙停在柳沅唇邊,雖是早已劍拔弩張卻還是不敢太過。

他于情事是很克制的,他不是不行或者需求不盛,只是柳沅身子特殊,前頭雌穴窄小,一番折騰下來總要遭罪,他曾為此在私底下問過同柳沅體質相似的倌兒,人家告訴過他,那處地方其實是用手或口讨趣才是最受用的。

楚政滾了一下喉結,屈指蹭上了那處濕軟豔紅的肉縫,柳沅這處嬌嫩,若是欺負得厲害了,第二天穿褲子都會遭罪,他屏着呼吸吻上柳沅鬓角,試圖将指節擠進去好生勾蹭一番。

“會舒服的,放松,沅沅,放松些。”

濕滑的水液暈濕指節,楚政動得謹慎,他拓開濕軟的入口好生撫慰,拇指沒漏過頂端的小巧肉珠,柳沅雌穴生得齊全,他壓上蒂頭細細揉弄,惹得柳沅腿根發抖。

還沾着藥酒的手掌比平日裏燙人,雲淵那瓶東西估計也不是什麽純粹的藥酒,柳沅仰過頸子嗚咽出聲,半敞的腿根濕得厲害,他搭上楚政肩頸,嘟嘟囔囔的哼唧出聲,想要勾着楚政趕緊來做正事,可楚政卻梗着脖子堅定心神,打定了注意要用手哄他。

“不是,沅沅,我是,我是怕——”

白白淨淨的拳頭砸上肩頭,楚政百口莫辯,柳沅歪歪斜斜的挪去床頭,又要伸腳踹他,可惜他衣不蔽體,動作一大就帶得雌穴蹭上褥榻,柳沅足尖打顫身上發抖,他重新蜷去床頭擡眸狠剜楚政,散開的長發落去枕榻,竟是夾着腿間的粗糙布料瑟縮了一陣。

“沅沅……”

“要做,就要做。”

柳沅眼裏幹淨的要命,他啞着嗓子咬字開口,細瘦的手指薅緊了楚政的領子。

不是紅燭暖帳,不是清雅別院,亦沒有從前慣用的蘇錦軟膏,行軍榻窄,被褥不夠軟,他會腰酸背痛的下不得榻,且眼下他先前有損,又過了太久清苦日子,一旦楚政中了,他肯定會吃苦受罪。

——可他就是要做,他就是同楚政做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事情。

楚政是拗不過他的,床笫之間的事情,楚政從來就沒有贏過他。

他在男人的粗喘和嘆息中軟下了身子,癟着嘴巴被楚政重新攬進懷裏,楚政的東西燙得要命,他仰過頸子任由身下的窄小穴口被撐開填滿,粘膩的汁水順着花唇淌去褥上,插進花徑的性器壓迫腹髒,吃力的後腰又開始酸脹鈍痛,可他甘之若饴。

他睜開挂淚的眼睛吻上楚政下巴處的小小胡茬,楚政無可奈何的牽過他纖細的指尖十指交錯,将屬于他的水液弄了他一手。

“楚政哥哥……”

柳像是個偷了腥的奶貓,染了水紅的眉目如畫,濕軟纖細的發絲籠着他的身子,他擡起摔傷的左腿勾上楚政腰側,想要楚政徑直頂去深處,嵌進骨縫的痛楚已經陪了他許久了,久到他自己早已習慣,可楚政還是幫他扶了一把。

他因而勾唇笑開,春色暈染的眉眼多了些許癡态,他依舊不肯老實,非要用挺翹卻沒什麽用處的小柳沅蹭上楚政下腹,而終于放棄做老實人的楚政則暗下眸色将他按回榻裏,專門騰出扶在他膝上的手輕輕彈了一下。

“……老實躺着,我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