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清晨轶事
一聲脆響後,詩眠雙手抱臂,冷眼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張倩倩,而衛清平整個人已經吓傻了,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道怎麽辦,其餘的更多是看好戲的。
張倩倩抱着自己的小腿蜷縮在地上,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掉,她現在真的是疼死了。
詩眠看着她慢慢拿出電話,嘴角勾起了一個衛清平看不懂的弧度。
“顧厲省,你在哪兒?”詩眠站在窗前,背對着辦公室,手中拿着電話。
男人接起電話,一聽聲音就知道詩眠心情很低落,“怎麽了?”
詩眠聲音帶着一股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顧厲省,我闖禍了,你快來救我。”
正在開車的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他正在去詩眠學校的路上,昨晚他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乖乖呆着,我馬上就到。”
詩眠挂了電話,轉身就看見學校的領導出現在了門口。而她,就準備聽顧厲省的話,乖乖地呆在這裏,什麽也不做,就等着那個男人來幫她處理一切。
“慕老師,你不解釋一下現在這樣的狀況嗎?”說話的是年紀主任,詩眠抿了抿嘴唇,若是放在平常,她一定會很有禮貌,但是今天,她不想了,她就等着顧厲省過來替她收拾好一切。
等到顧厲省到的時候,辦公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高大的男人一進門就看見詩眠坐在座位前,手裏還拿着一本小說。一看就知道她并沒有受什麽委屈。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問道:“沒有受傷吧?”
詩眠忍住自己想笑的沖動,明眼人一看也都知道受傷的是地上躺着的那個。
“小眠的年級主任是吧?”顧厲省确定詩眠無恙後,這才緩緩轉過身,看着在辦公室的另一群人。
主任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自打看見顧厲省從門邊走進來,就知道今天這事兒沒那麽簡單。“對,我是,請問你是……”
顧厲省大手一擡,簡潔明了道:“顧厲省。這位老師。”說到這裏,顧厲省擡頭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張倩倩,語氣帶有明顯的鄙夷,“這位老師,醫藥費我們随後會安排人來處理。但是,我們有一件事就說一件事,對于你在工作期間,在言語上對我妻子造成的傷害,還有名譽上的侮辱,律師團随後會聯系你。”
他這一席話,把整個辦公室在場的人都震住了。顧厲省是誰?從小在商場摸爬打滾的人,手握顧氏經濟大權十幾年,都從未讓人有過任何可趁之機,這些人,在他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若放在平常,他根本都不願出手。不過,這次是為着慕詩眠,他護在心尖尖的女人。
“還愣着做什麽,回家了。”顧厲省牽起詩眠的小手。
“可是,這個髒掉了。”詩眠指了指自己的坐墊,神色委屈。顧厲省一看,就知道她知道她在介意什麽了。伸手拿過坐墊,另一只手拉着詩眠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轉身對目瞪口呆的一幹人道:“物價損失到時候也會一并算上。”
說完,就拉着詩眠出了辦公室。
下樓梯的時候,詩眠悄悄打量着身邊高大的男子,這個正牽着自己的手的男人從生下來便受衆人矚目。剛才表現出來的殺伐果決,幹淨利落,是詩眠知道卻不多見的。
“慕詩眠,你越來越不矜持了。”男人帶着調侃的聲音鼓動着她的神經。
詩眠在見到他之前一直很低落的心情,現在已經變得雀躍。顧厲省雖然沒什麽表示,但都看在了眼裏,“以後還想來這裏上班嗎?”
詩眠想了想,然後堅定地點點頭,“為什麽不?我本來也沒有做錯什麽?”
顧厲省心裏不贊同,但也沒有阻止她,只是道:“要是做的不開心就回來吧,你那點薪水能做些什麽?”
詩眠鼓起了腮幫子,什麽叫做她那點薪水?好吧,她洩了氣,比起顧厲省每天手裏流過的金額,她那工資的确該叫做那點薪水。
又是一個周末,詩眠難得睡了一個懶覺。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了,春天來了,随之而來的,是她的瞌睡。春困,春困,不就說的是現在這樣的天氣,适合睡覺。
距離學校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詩眠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厲省在背後做了什麽,反正張倩倩這個人好像就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一樣,每每問及顧厲省此事,那個本來就深不可測的男人只是看着她,像好像是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地回答她:“沒有啊,怎麽了?”
詩眠也不再多問,反正這些事情在她的生活中本來就無足輕重。
一旁的人已經不再了。詩眠洗漱完後,下樓就看見運動完後的顧厲省,男人身上還有未幹的汗漬,浸濕的衣服顯示出了明顯地腹肌,詩眠忍不住羞紅了臉。
“早啊。”說完,就要往廚房走去。
半路卻被一直橫過來的大手阻止了去路,一個用力,詩眠就被卷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中。男人特有的味道,還有微微刺鼻的汗味,充斥着詩眠的嗅覺。
“早安就這樣啊。”顧厲省的話語淹沒在唇齒之間,詩眠只覺得自己的唇瓣都快要被眼前這個男人吞進肚子裏。
詩眠還穿着睡衣,顧厲省一向看不起,從上到下都把人包全了,就像埃及那啥啥啥的一樣。顧厲省強硬地摟住她,早晨起來的時候看見她睡的正香,沒忍心叫醒她。詩眠被推在了牆上,小手抱住顧厲省有力的手臂,她整個人都快要被顧厲省提起來了,男人強有力地動作讓她不得不踮起腳尖,細長的脖子仰得筆直,承受着來着眼前這個男人兇猛而熾烈的感情。
當顧厲省的手不安分地順着睡裙向上攀岩時,詩眠這才從激情中找回點神智。微微推開男人,測過腦袋,本能地想要蹲下身,卻被顧厲省突然抱住,慌亂中她不得已雙腿盤住了他有力的腰間,兩手抱住了他的腦袋。
“呀~”的一聲低呼,詩眠就感覺到男人有些粗糙的大手已經觸碰到她的敏感地帶。
“寶貝兒,你真熱情。”顧厲省也好不到哪去,他本來就沒想要把詩眠怎麽樣,只是一靠近她,自控力什麽的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詩眠用自己的小手蒙住顧厲省的眼睛,軟軟道:“不準看!叫你胡說!”
被蒙住眼的男人悶悶地笑出聲,卻也沒有急着拿下她的柔夷。詩眠突然發覺現在這個姿勢非常不好,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處抵着一個她不陌生的東西。
“顧厲省。”詩眠的聲音已經帶着些哭腔,“你讓他回去好不好?”
顧厲省不由失笑,這個寶氣的小妻子,都這種時候了,還怎麽回去?能回得去嗎?
“媳婦兒,幫幫我。”顧厲省咬着她紅得滴血的耳墜,魅惑着說。
詩眠別別扭扭想要拒絕,可那個倨傲的男人怎麽會容忍她的拒絕?
詩眠再次從卧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相比顧厲省的神清氣爽,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每每事後,顧厲省都會後悔,心疼自己的小媳婦兒那樣瘦弱的小身板禁不住他猛烈的沖擊。但是每每下一次,他還是忍不住對她獸性大發。
“下午我們出去曬曬太陽,怎麽樣?”顧厲省吃飯的時候提議道。
詩眠不想跟他說話,埋着腦袋只是吃飯。
“寶貝兒。”顧厲省锲而不舍。
詩眠受不了他那樣肉麻的稱呼,這才看了他一眼,不過這一眼,顧厲省只覺得波光潋滟,勾得他又是一陣熱血沸騰。
顧厲省找的地方詩眠其實以前也來過,是在城郊的一處農家樂。
林群,章呈野和鄭祖奇幾個也來了,看見詩眠,都紛紛打招呼道:“弟妹。”
詩眠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但畢竟之前沒有多少接觸,還是有些局促。顧厲省一直握着她的手沒有放開,被調侃道:“阿省,這麽如膠似漆啊!”
顧厲省大方一笑,“你們幾個羨慕啊?羨慕那就早點結婚啊!”
詩眠笑了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女伴。林群摟着一個高挑的美人介紹道:“這是盛堯,弟妹手上若是有閑錢,可以找她,股票行業的高手,絕對妥妥的。”
顧厲省見他三句話不離本行,趕緊拉過詩眠,對着林群道:“夠了啊你,詩眠什麽都不懂,你就被忽悠她了。”
林群哈哈一笑,“也是,你們家阿省哪裏看得起我們這些小本經營的小人物!”顧厲省笑了笑沒接話,他若是都算小人物了,那F市什麽人敢說是大人物?
鄭祖奇也笑了,“你們這些金融臭蟲,在無産階級面前顯擺什麽!老遠都是一股子銅臭味。來來來,弟妹,我們也算是熟悉了吧。”
詩眠跟他熟悉?不過就是來看了幾次病也算是熟悉了?顧厲省一記冷眼,他媳婦兒何時跟這個牛鼻子老道熟悉了?
“好啦,大醫生,你信不信再胡說阿省就把你扔出去了?”章呈野笑着說。
詩眠這才注意到他,相比前一陣子見到的男人,他是瘦了不少。
“弟妹,來,這是我女朋友,帶來見見,你們聊聊天。”
詩眠看見站在自己面前這個畫着濃妝的女生,努力友好地笑了笑。“你好,我是慕詩眠。”
“何雨荷。”簡短的介紹,詩眠收回了打量的眼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