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的尾巴和護體妖丹哪裏去了?”座上的男子年輕俊美,這面容仔細看去與展昭竟有四分相像,只是他的聲音卻透着寒氣,面上看不出半絲喜怒。
展昭昂頭望着上座的男子,這個男子原來是非常疼寵自己的好父親,可是自從出了事後,他不但遠離了自己而且還下令追殺自己,連具體原因都沒查清就要殺了自己,還真是令人心寒,原來在王族裏真的沒有所謂的親情存在。
展昭凄涼一笑,沒了障眼法的金色眸子瞬間蒙上了一層死灰,他很清楚此次回來必死無疑,畢竟是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是父親的摯愛。
說起弑母之事,展昭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殺性大發殺了溫柔的母親,他一醒來就見手裏染着血,而自己的母親躺在血泊裏,就在這時父王也剛好趕來,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之後就是有口難免,在一位老獄卒的幫助下逃出了死牢,并開始了大逃亡之旅。
“尾巴被人類剪斷了,妖丹逃命時丢了。”
男子聞言,眼眸一暗,聲音更加冷然,“哼,真是丢九命靈貓的臉,尾巴竟能叫人類剪了,妖丹也能弄丢,你真是個廢物!”
展昭一聽這話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心裏生惑:父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不追究我殺母之事了?竟然來關心我的尾巴?這是要鬧哪出。
“孽子展昭聽判,”男子仿佛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不對,頓了一頓才接着說道,“作為九命靈貓,展昭卻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殺性,并因此弑母,之後又殺侍衛若幹,實在罪大惡極,其罪當施以水刑!”說完就一擺手,兩旁站着的士兵當即領命上前架起小小的展昭就往外拖去。
水刑聽上去沒什麽,但是對貓來說卻是最殘酷的死刑,貓怕水是天性,若水灌入耳朵裏,貓必死無疑。
所以當展昭聽了這個判決時,心裏是非常驚恐的,他害怕地瞪着一雙漂亮的金色眸子,不停地搖頭,然而男子哪管這些,判決完後他就離開了,只留展昭被兩個士兵拖到了寒潭邊,并被強行鎖在寒潭瀑布下受瀑布沖洗。
水刑的另一個作用就是折磨犯罪的貓妖,在水灌入耳裏之前,還要承受寒氣入體之苦,對一個成年靈貓來說一般抗不過一月,更何況展昭只是一只小貓仔?所以這種痛苦于他而言更是難熬。
寒水沒到胸前,展昭只覺胸悶氣喘,四肢更是冰涼的難受,這時源源不斷的冷水當頭潑下,展昭被沖的頭昏眼花。在暈死過去之前,他想這一劫自己真的是抗不過去了,畢竟沒了護體妖丹,現在的他就等同于一個廢人。
在暈死過去之前,展昭想到最多的人竟然是白玉堂,那人是真正願意給予他溫暖的人。
“玉堂,再見。”
十五年後——
白老頭在臨終前将白氏交給了白家老大白錦堂,同時也告訴了白錦堂一個秘密。十五年前的那場車禍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在剎車上動了手腳,而這人就是于媽,但是于媽後來竟溺水死了,幕後指使人也就成了謎,而他最遺憾的也就是這十五年來沒有查到幕後指使人是誰,換句話說就是白錦堂和白玉堂現在仍處在危險中,他活着時可以給他們遮風擋雨,但是他走了後就只能讓他們自己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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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堂默默地記下了爺爺的話,并在心裏長了個心眼,只是他沒有把這件事說給白玉堂聽,因為他知道一旦說了,那麽以白玉堂狠辣的性子定然會追查一番,到時肯定會弄得雞飛狗跳,說不定還會兩敗俱傷,實在是劃不來,而他從來只是想讓弟弟有一個安靜的生活,不希望這些陰謀污染了白玉堂。
白玉堂現在是在讀研究生,平常也只有假期的時候才會回家裏小住幾日。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每次看到自家大哥廢了的左手他心裏就自責難受,他想若不是那時候亂許願也許就不會這樣了,盡管一切只是巧合。
白玉堂剛打開公寓的門就被裏面莫名多出來的“人”給吓到了。說他是人吧,主要是這個家夥是兩腿直立的,身上的穿的貌似是袍子,臉上滿是絡腮胡子。
“你是誰!”白玉堂警惕的盯着那團人形物,不知這東西是怎麽上來的。
“白二少,我是公孫策。”那團人形物開口。
“公孫醫生!?”白玉堂驚訝,原以為十五年前公孫醫生無故失蹤了,沒想到竟然又出現了,不過這樣子怎麽看都像是個野人。
原來公孫策困在雪山洞裏一十五年,待他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尋展昭,本來是憑着氣息尋找的,但是卻感應不到,于是又根據展昭的妖丹的氣味找尋,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找到的竟會是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