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痛宰渣攻

“你沒事吧?”王懷瑜問歐諾,這才分開幾分鐘,歐諾就被疑似出軌的老公家暴了,他在王懷瑜的眼中,更值得同情和幫助了。

“沒事。”歐諾揉了揉手腕,站穩了身體。

“你幹什麽?!多管閑事!”然而梁岳不淡定了,他一大早就被接二連三的煩心事搞得燥郁不堪,現在正拉下臉要跟老婆低頭道歉,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找不痛快,他惱羞成怒,還沒看清來人,就回身一胳膊肘頂了過去。

王懷瑜可不是吃素的,作為豪門公子男主角,戰鬥力是标準配置,他閃電般抓住梁岳送來的胳膊,飛快一扭,再往前一推一頂,就把梁岳整個人壓在了牆壁上,梁岳的臉“啪”的一聲跟冰冷的牆面親密接觸,就像被迎面扇了一記耳光。

“啊……你……!”梁岳慘叫一聲,一張帥臉氣得通紅扭曲,他掙紮着扭過頭,在認出身後是王懷瑜時,眼神瞬間變了,已經握緊的拳頭也僵在了原位。

“怎麽是你?!”梁岳咬着牙,放棄了掙紮和反擊,他強行壓下滿心憤恨,因為憋着火氣,眼珠都快要瞪爆炸了,他認識王懷瑜,他可不敢得罪這位王家的少爺,更何況他睡了人家男朋友,到底是理虧。

“是我怎麽了?”王懷瑜見他老實了,就放開了鐵鉗般的手,他整了整衣服,筆直站在樓道裏,兩手插兜,揚着下巴,“雖然我剛搬過來,但大家也是鄰居,我聽到你們在這吵吵嚷嚷,過來看一眼不行?梁岳先生,虧得小星還經常誇你善良、随和,你怎麽在樓道裏就打老婆啊?”

“我沒有……”梁岳臉色鐵青,他一邊忿忿辯解,一邊望向歐諾,那眼神中有責備,還有點委屈的意味,意思是“你倒是說句話啊”。

歐諾垂下眼睛,捂着嘴咳嗽了兩聲,裝沒看見。

梁岳:“……”他就像個被抛棄的寶寶一樣,更委屈了。

梁岳深吸一口氣,轉身去開門,嘴裏硬邦邦道:“王先生你誤會了,我跟諾諾有點家事要處理,今天就不招待了,改天去樓上拜訪你和小星。”

這是趕人走的意思了,但王懷瑜哼了一聲,沒走,若有所思地望向歐諾。

歐諾只好沖他擠出一個笑,意思是我沒事,你走吧,他雖然不需要王懷瑜的幫助,但王懷瑜“多管閑事”也是出于好心。随後他跟着梁岳進了門,還把手放在背後,拿着狗尾巴草小兔子朝王懷瑜搖了搖。

王懷瑜看着那只兔子,好氣又好笑,他覺得都到了這時候了,歐諾怎麽可能還有心情開玩笑,他又在假裝堅強吧,受了這麽大委屈,也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來,該說他是堅強呢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王懷瑜輕輕搖搖頭,他看着歐諾瘦弱的身影走進漆黑的防盜門,像一張黑洞洞的大嘴把他給吞了進去,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他心裏一動,忍不住沖着歐諾的背影說:“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喊,我在樓上聽得見,警察不管我管。”

歐諾:“……”

……

歐諾和梁岳回到家裏,關上了門。

歐諾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餐桌邊上,盯着桌子上一大束新鮮欲滴的百合花,沉默不語。

現在他冷靜下來,覺得剛才在門口吼梁岳有點沖動了,他現在是軟弱小白花原配,不能随便就崩人設啊,他雖然知道劇情大致走向,但也不能瞎胡鬧,誰知道蝴蝶效應會導致未來發生什麽,再說萬一梁岳真看出他有問題,會不會把他當瘋子送精神病院?

他穩了穩心神,做出一臉惱怒而又悲戚的神情,扭頭看着梁岳:“看見那報道,我都氣懵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這麽着急回來,是有話要說吧?那你現在解釋吧。”

梁岳一邊臉頰通紅,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正死死盯着桌布一角發呆,眼神陰沉,聽見歐諾說話,他才緩緩地擡起頭來,就像被觸動了某個開關,眼中的戾氣如潮水般退散,換上一副飽含深情和愧疚的嘴臉,語氣真誠地說出了他早已準備好的話:“諾諾,你要相信我,你知道我在娛樂圈這麽多年,敵人和朋友一樣多,今天的所謂爆料,明擺着就是有人要搞我,那幾張破照片能看出什麽呢?現在公司已經在公關了,等找出幕後黑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歐諾心想,尼瑪,梁岳不愧是影帝,小渣男豈止有兩副面孔,他那臉皮怕是有幾千層,需要用哪一張可以随時變臉。

歐諾心想是男人就不能輸啊,他也努力一眨不眨地望着梁岳,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可昨天就是我生日,而你在那個酒店确實呆了五個小時,你到底在幹什麽?”

梁岳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問,他沉着冷靜地拿出手機,點開相冊,翻到幾張合照給歐諾看:“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昨天去見一位外國導演讨論合作的事,這是個大項目,但現在合作還沒定,不能透露風聲……你懂的,要不然競争對手會來搶角色,而黑粉們又會說我到處舔餅……而狗仔照片上拍到的那個人,只是那導演的中方助理而已,不信你可以問我經紀人或者助理。”

歐諾低頭看手機,合照上确實是梁岳和一個大胡子外國人,相冊裏顯示的時間也對得上。

這番說辭沒有大問題,如果是原主肯定就信了,然而現在的歐諾只想冷笑,梁岳的經紀人雖說是歐尚娛樂的老人,但為人圓滑世故,是只風往哪邊吹他往哪邊倒的老狐貍,他就算知道什麽,在形勢不明朗時,也絕不會亂說。而梁岳的助理那徹頭徹尾就是他的心腹,當然會幫他隐瞞。至于這幾張合照……梁岳确實可能去見了導演,但見導演也許就用了五分鐘,剩下四小時五十五分鐘,不都可以去鬼混?

不過他還沒證據,只能按兵不動,當然除了暫時隐忍,他還可以借着這事宰梁岳一刀。

歐諾擡起頭,看着梁岳的眼睛,咬了咬嘴唇,傷心道:“我當然願意相信你,但現在網上都在嘲笑我,說我當時嫁給你的時候就是上趕着倒貼,幾年過去,你厭棄我了,就開始另尋新歡……”

梁岳摸了摸他的頭,順水推舟道:“正因為外界輿論對我們不利,所以我們更要團結起來,你說那些吃瓜群衆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就希望我們因為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我們憑什麽讓他們如願?我的團隊很快就會發聲明澄清事實,譴責謠言,而我希望,在我轉發這個聲明的時候,能配一張我們兩個的甜蜜合照,表明我們的立場……”

歐諾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梁岳完美轉換後無懈可擊的臉,不由得心生一點敬佩,要不是王懷瑜半路插一刀,打亂了梁岳的節奏,那他這表現簡直堪稱教科書式危機公關,鎮定自若地搬出“證據”圓謊,利用原主的性格還有對他的愛意,哄着原主幫他度過難關。

現在網上确實有嘲諷歐諾的,但更多的是在扒梁岳的其他黑料,罵梁岳是軟飯男、渣男,無數吃瓜群衆都在逼着他解釋澄清,還有很多網友在扒皮梁岳身邊的神秘男子到底是誰,雖說目前衆說紛纭沒有定論,但不管怎麽說,炮火都不在歐諾這邊。

如果沒有歐諾這個賢良原配站出來,梁岳很難在滔天的輿論裏全身而退,而對于“神秘男子”的猜測也會越來越多,無辜牽涉的人多了,梁岳得罪的人就多了。

梁岳需要歐諾,那歐諾就不能讓他白白利用。

“老公,”歐諾強迫自己反握住梁岳的手,郁悶道,“我可以相信你,也可以跟你一起在公衆面前表态,但是……我的生日卻遇到這種事情,我還是很難過……你總要補償我一下吧?生日禮物你還沒送呢。”

梁岳微微一笑,心情放松大半,他就知道歐諾會答應的,歐諾什麽時候拒絕過他?至于補償,那還不好辦,送個東西哄他,再在床上好好安慰他一番,就什麽事都沒了。

“好,你說吧,想要什麽?”梁岳問道。

歐諾假裝思考了一下,說:“我想要一輛新車,超跑,布加迪威龍。”

梁岳:“……”什麽玩意兒?布加迪威龍?少說2000多萬一輛的頂級超跑?!就算他現在是大明星掙錢多,買這麽一輛車也是很肉疼的。

“不是,”梁岳頓了頓,不自然地笑了下,“諾諾,咱家車庫裏停着好幾輛車,跑車你也有法拉利了呀,沒有必要再買一輛布加迪吧。”他就不明白了,歐諾一向不是驕奢淫逸的人,這是怎麽了?這次的事對他刺激這麽大嗎?

“我就要。”歐諾往前湊了點,盯着梁岳的眼睛,“你舍不得啊?”

“不是,”梁岳有點窘迫,“我的就是你的,我有什麽舍不得的,只是……”

歐諾打斷他:“你要是連一輛車都舍不得,我就真的要懷疑你對我還有沒有感情……”他悲悲戚戚地繼續道,“你要真想離開我,不妨直說,不必騙我,也別欺騙大衆,還拍什麽合照,秀什麽恩愛……”

“好!買買買!只要你喜歡,我什麽都給你!”梁岳看着歐諾眼眸中少見的執拗堅決的光芒,心裏滴着血,咬着牙答應了歐諾的要求。他明白這次歐諾是真生氣了,他要是不出點血怕是很難安撫歐諾,他還指望着歐諾幫他扛過這次輿論風暴呢,不就一輛幾千萬的跑車嗎?給他!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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