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忍無可忍

季煙起初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兩個人大概是有事情。但等到她将兩個人的手機都撥了一邊,全部是關機狀态後,她才開始慌了。

明明昨天,傅容兮說過會回來的,而且,倪月是特意過來陪她的,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未免太奇怪了。

秀眉緊擰,好看的臉此時皺成一團,腦中思緒翻飛,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傅容兮離開時的表情,心裏就開始陣陣發慌。

他們該不是遇到危險了吧?想到昨天他拿出來的那管槍,他走的時候,還特意帶在了身上,越想季煙心裏擔憂更重,必須要做點什麽才行。

現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新宮的事情了。那天倪月說她們被盯上了,囑咐她小心。所以昨天傅容兮要離開時,他才會特意把倪月叫過來。

或許,她可以去新宮找徐五……

打定主意後,季煙坐車直奔新宮。

新宮的營業時間是下午五點開始,季煙這個點過來,新宮大門緊閉,安靜無比,坐落的這條巷子內,大部分的店鋪都沒有開門,沒有開門做生意,自然也就沒有人過來。那天晚上過來,這裏燈火通明的沒察覺,現在整個巷子靜谧無比,顯得格外詭異。

她不确定這裏能不能找到徐五,只能過來碰碰運氣。

不過好在,她運氣不錯,剛繞到新宮後門,就看到了那天在酒吧裏碰到過的,徐五的手下。他頂着一頭黃發,穿得流裏流氣的,不知從哪晃出來的。

季煙連忙攔住他的去路,“你知道徐五在哪裏嗎?”

黃毛正低頭走路,被人攔了去路非常惱怒,張口就要罵人。一擡頭看到是她,臉上露出驚訝,生生将到嘴的髒話給憋了回去。四下張望一遍,确定附近沒有人後,拉着她飛快的躲進了一條小巷裏。

鬼鬼祟祟的樣子,讓季煙直皺眉。

還沒等她開口,黃毛就問道,“你在這幹什麽?”

語氣很沖,在譴責她不該來這裏。

季煙被他說話的語氣弄的有些懵,他剛剛的動作更是扯得她手臂生疼,但現在只有他才知道徐五的下落,季煙想到此來的目的,也就不想和他計較這麽多了,張嘴就問,“我來找徐五,他人在哪裏?”

Advertisement

“你找他?”

黃毛皺着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像是在評估商品。季煙心裏感覺不妙,戒備的盯着他。黃毛這才收回視線,悶聲說道,“我帶你去找他。”

說完,黃毛不再看她,低着頭往巷子裏走。

季煙只覺得被他帶着穿梭在巷子裏好久,七彎八拐的,整個人有點雲裏霧裏,完全沒有記住路。也不知道是黃毛故意帶她在這裏兜圈子,還是這路本來就很複雜。走了差不多半小時了,季煙終于忍無可忍。

“徐五到底在哪,你要不願意帶我去見他,也別耽誤我時間好嗎?”

季煙站着不走了,抿着唇一雙眼睛冒着怒火。

黃毛也就停下來,看着季煙怒氣沖沖的表情,被長發半遮住的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戲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喜的說,“噫,原來你還有脾氣啊,我還以為你就會悶頭往前走呢。”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季煙更生氣了,“你故意帶我繞圈子?”

虧她還以為這家夥是真心要帶她去找人的,沒想到他就是拿她尋了樂子的。季煙狠狠的瞪了黃毛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萬剮。

黃毛被她這眼神看的有些發虛,也不想得罪了她,連忙賠笑道,“得得得,我也是得了吩咐辦事的,地方我已經帶到了,喏,就在這裏了。”

說完,他随手指了一件緊閉的房門。季煙看着他,發現黃毛臉上的笑意很詭異,完全就是一副玩游戲的樣子。這讓季煙心裏生出懷疑,不信他是真的将她帶到了目的地。

見她還是站在原地不動,黃毛也收起了玩心,走到門口咚咚咚的開始敲門。

“來了,來了。”裏面很快傳來聲音,匆匆忙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鐵門上傳來響動,從裏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皮膚黝黑,挽着頭發,圍着個圍兜,看起來像個淳樸的農村人。她探出頭來看到黃毛,露出和藹的笑容,“松子,你不是剛走嗎,怎麽又回來了?”

原來這個黃毛叫松子。

松子撓了撓後腦勺,才指着身後的季煙說,“黃嬸,五爺讓我把她帶過來,剛出巷子口就碰到她了。”

黃嬸的這才注意到,站在松子後面的季煙,看到她時,雙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她一眼。這樣的表情,讓季煙皺了皺眉,她十分确定她之前沒有見過這個黃嬸的。

還是松子在一旁咳嗽了一聲,黃嬸才回過神來,連忙将大門打開,讓出一條路來。

“哎呀,瞧我,快,快進來吧。”

進了屋裏,季煙才發現這個屋子外面看着平淡無奇,裏面竟然出奇的大,寬闊的前院是個花圃,種了各色應季的花,花圃對面是廚房,往裏面看一眼看不到盡頭。

但季煙腦中莫名就冒出了那裏面的布置,走進去是一個很大的客廳,順着往後面走還有人工造的泳池,泳池對面是個很大的作坊,作坊裏有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二樓才是居住的地方,一共有四個房間。

但她擡頭看了一眼,這是個五層的小樓房,她卻記得有這裏原先是個二層的小房子的。

讓她們進去後,黃嬸就進了廚房。松子帶着她繞過花圃,走到裏面客廳。客廳裏擺只放了一個長桌,但牆壁上挂着許多風景畫,季煙本來只是匆匆掃一眼,但被這些畫的署名,留住了腳步。

客廳裏一共挂了八幅畫,署名都是同一個名字——餘善。

她看到名字後,才終于仔細開始打量這些畫,每幅畫都沒有人物只有風景,但每一幅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作畫者的心境。

季煙震驚于媽媽的天賦,耳邊突然傳來洪厚的聲音,“你媽是個很有天賦的畫家,只可惜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所以才耽誤了。後來和你爸一起,共同創立了季氏,每日就沉迷于服裝設計,再也很少畫這些了。”

說話的人正是她要來找的徐五,徐五今天穿着長袖T恤,将他身上的刺青都遮掩了去,乍一看沒有那天在酒吧那樣駭人,反而讓她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說起她媽媽的時候,徐五臉上的表情十分柔和,眼裏滿是仰慕的神情,就像是在談論偶像一樣的向往表情。

“你和我媽媽很熟?”

徐五看着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看她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臉上滿是不解,“你小時候在這個院子裏長大的,你忘了?”

“啊?”

季煙驚呆了,難怪剛剛腦中能夠想到這個屋子裏的結構,可是她已經完全不記得,小時候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了。

看到她驚訝的表情,徐五微嘆了一聲,很快就收回視線,問她,“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季煙從震驚中收回思緒,想起此行的目的,“你知道傅容兮和倪月去了哪裏嗎?傅容兮昨天出去後,一夜沒有回來,倪月也不見了,他們都聯系不上。”

聽到她說傅容兮和倪月不見了的消息,徐五絲毫沒有驚訝,相反眼底還閃過一絲笑意,那篤定的樣子,分明是知道他們為什麽會不見的。

她悄悄松了口氣,總算是沒有找錯人。

徐五微微一笑,“我很高興你能第一時間想到我,本來怕你擔心,我還特意讓松子去找你的。”

季煙想起來在門口松子和黃嬸的對話,她看着徐五,心裏莫名生出一絲被呵護的暖意。當時在新宮的時候,他雖說可以表現的像個壞人,但實際上幫了她一把。知道她擔心什麽,還特意派人去找她。

雖然不知道他對她好的原因,季煙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連忙道謝。

“謝謝你幫忙,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不必了。”

徐五的表情變得有些黯然,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她,當年那個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妹妹,只是卻沒想到,他這個小妹妹的記性這麽差,離開後,瞬間就忘了他。

他還記得她從小就喜歡摟着他的脖子,笑容燦爛似陽,照亮了他陰暗的人生。

聽到他堅定的拒絕聲後,季煙就感覺到徐五突然變得有些悲傷,但她卻想不通緣由。只能疑惑的看着他,本想說什麽,卻被他眼底的傷痛怔住了,一時沒有開口。

徐五收回視線,“他就在樓上,我讓松子帶你過去。”

說完,徐五直接出了客廳,落寞的背影讓季煙莫名有種負罪感。

松子幾乎是被人趕過來的,腳步踉跄的走到了季煙面前,穩住身形後,臉上挂起嬉笑,“季小姐,你還真是神奇,我還是第一次見五爺多管閑事成這樣。”

季煙皺眉不解的問道,“什麽意思?”

本來準備說什麽的人,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看過來,松子脊背都挺直了,往後一看。果然見到徐五銳利的視線,暗含警告。松子咽了咽口水,嘴角挂起不自然的笑容,“嘿嘿,沒什麽。”

感覺到那道視線消失後,松子才松了口氣,悄悄的拍着胸膛,媽呀,太可怕了。

松子帶着季煙到了樓上房間,傅容兮正躺在床上,松子打開門的動靜有些響,驚動了床上的人。他銳利的眸子猛然睜開來,掃向聲音的來源,看到季煙後,才緩和一些。

“傅容兮在這裏,倪月姐姐已經走了。”将季煙帶到後,松子立馬就溜了,一刻也沒停留。

傅容兮掙紮着從床上坐起來,季煙才看到他上身赤裸,露出精幹的肌肉,但腰部一圈包着厚厚的白紗布,讓季煙怔了怔。他起身的動作有點大,紗布上沁出絲絲殷紅。季煙連忙上前,借着她的力道,傅容兮使的力才不會掙開傷口。

待半靠在床頭後,傅容兮握着季煙柔軟的手掌,不由得苦笑,“我真不想被你看見。”

明白他自尊心作祟,不願意讓她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但如果不親眼确定他安全,她肯定會輾轉反側,但現在看到了,他受了傷,臉色蒼白似雪。又感覺鼻頭發酸,心裏一陣難過。

輕輕撫摸了他受傷的地方,聲音有些哽咽,“怎麽會弄成這樣?”

傅容兮揉了揉她的額頭,輕描淡寫的說,“不小心擦傷的。”

但季煙如果仔細擡頭看,就會發現傅容兮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他就收斂在了幽深眸光之下。

季煙給倪月打了個電話,确定了她平安無事。

挂完電話,看着被沁出殷紅血液的紗布,季煙擔心傷口裂開了要再上藥才行。她剛想解開紗布,手腕就被握住了。

她掙了兩下,發現傅容兮握得很緊,季煙道,“傷口應該裂開了,我幫你上點藥重新包紮。”

“不用。”傅容兮眸光銳利,帶着不容置疑,“傷口沒事。”

她這要是解開了,還不得看到他腰部又深又長的傷。要真被她看到了,指不定要吓成什麽樣,肯定會追問昨天的事情。

雖然他說沒事,可季煙還是放心不下,“真的沒事嗎?我看紗布已經染上血了。”

“安心。”傅容兮低沉磁性的聲音,格外動聽。

季煙還想動作,傅容兮一把将她扯入懷中,準确的捉住她的唇,季煙被他拉的靠在他懷中,又怕碰到他腰部的傷口,動作僵在原地不敢亂動,正好便宜了傅容兮予取予求。

帶着薄繭的手掌握着她正好一窩的柔軟,迅速的點燃了她的情愫,讓她連站着都沒有力氣,半靠在他肩上,氣喘籲籲。不過到底身上有傷,傅容兮也就親親抱抱的,沒有再多餘的動作。

等他松開她時,季煙如一攤春水軟在傅容兮身側,再沒有心思去管傅容兮的傷口了。

躺在床上喘了好一會,季煙才緩過來,盯着傅容兮的側顏,問他,“你們昨天……”

傅容兮眯着眼,就知道她不會這麽輕易放棄追問昨天的事情。正在想着該用什麽樣的說辭,才能圓出他腰上的這個“擦傷”,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剛剛只有傅容兮一個人的時候,那個叫松子的,可是說進來就進來了,也不管床上的人是睜着眼還是閉着眼。現在屋裏多了個人,收到的待遇立馬就不一樣了。

傅容兮深邃的眸子閃了閃。

季煙連忙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被傅容兮弄的有些亂的衣服,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着提着餐盒的徐五。

“本來想叫你下去吃飯的,他在這裏,估計你也不願意下去,我幹脆幫你端上來了。”徐五揚了揚餐盒,走到屋裏将餐盒放到桌上,一層層的打開,将裏面放着的菜放到桌上,“今天黃嬸做了你最愛吃的醬鴨,嘗嘗還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

餐盒一共四層,兩個菜一個湯加兩碗飯,徐五将餐盒裏的東西都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黃嬸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醬鴨?”季煙驚訝過後,突然想起來徐五說的,她小時候在這裏長大的事情。便又笑了笑,“謝謝了。”

徐五眼底閃過寵溺,只覺得季煙這個笑盈盈樣子,紅撲撲的蘋果肌突起,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心中才有這個想法,徐五就感覺到濃濃的敵意射過來,徐五便聳了聳肩,将餐盒收了起來。季煙低着頭,發現徐五端過來的湯是有助于傷口的,便拿着碗盛起來。

徐五拿着餐盒出門,關上門的瞬間,眼神與傅容兮對上。傅容兮陰沉着臉,深邃的眸光銳利無比。倒是讓徐五莫名的生出一絲心虛,但随即想到,季煙與傅容兮的關系,現在還是不明不白的,他實在沒有必要像是做賊一樣。

便坦然的接受傅容兮的目光,勾唇笑了笑,關上門阻隔了傅容兮的視線。

季煙端着湯走到傅容兮身邊,“你才受了傷,喝點湯補補,這是最有助于養傷的了。”

傅容兮腦中還想着徐五那抹笑容,一低頭看到這碗湯,臉上的表情更陰了,抿着唇盯着季煙。

被他灼熱的目光看着,季煙縮了縮脖子。她有做錯什麽嗎?為什麽感覺傅容兮的表情這麽可怕?

“你……”

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傅容兮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湯,也沒用勺子,直接仰着頭一飲而盡。季煙被他突然的舉動弄的有些懵,注意到他臉上陰雲密布的,季煙鬼使神差的問道,“還要再來一碗嗎?”

傅容兮看了她一眼,臉上表情一變,直接将碗往她手上一放,一聲不吭的躺了下來。

“你怎麽了?傷口又疼了?”

“別管我,你吃醬鴨去吧。”傅容兮将醬鴨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季煙再笨也聽出了他在暗示什麽。

不由得有些惱怒,拿着碗走到桌邊,将碗狠狠的往桌上扣下。

發出砰的清脆聲響。

“你莫名其妙的發什麽火?難道還懷疑我和徐五有什麽嗎?”

傅容兮聽到聲音,便做起來了,悶悶的說道,“我沒懷疑你和徐五有什麽,我是懷疑徐五和你有什麽。”

他只恨某個人不早點回來,他不能把季煙名正言順的鎖在身邊,就算真護着她,還得被人戳着脊梁骨罵。光是一個顧景陽就算了,反正他把楊晴雨吃幹抹淨了,和楊晴雨的婚事是跑不掉了。但徐五不一樣,他常年混跡于郓城,又是個不怕死的。

他如果真對季煙做什麽,他完全沒有辦法預見。

季煙自然沒有他心裏這麽多想法,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雖然覺得從他這張俊臉上看到吃味的表情時,還是格外賞心悅目的,但還是得标明立場,“你是不是傻了,徐五怎麽會和我有什麽。我們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他怎麽會看的上我。”

傅容兮搖搖頭。

自從聽了傅容兮的話後,季煙總覺得心裏也有了點膈應,這幾天傅容兮受傷了,雖然能下床,但他沒有提過要離開的事情,季煙也只好跟在一起照顧他。而總能在傅容兮不在的時候,碰巧或者無意的和徐五單獨接觸到。

比如她有時候下去拿個東西,明明就在很顯眼的地方了,徐五非要親自拿着遞到她手中。遞過來的時候,手指還能無意識的觸碰到她。

她一看他,徐五的目光立刻看過來,眼底的灼熱和閃着的某種情緒。

季煙不想自戀,便開門見山的問徐五,“為什麽?”

她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麽為什麽,但徐五一定能夠明白,她問的到底是什麽。

徐五倒是十分坦誠,“從我被季三救下的時候,我就只剩他這個親人,他之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我當然不能食言。”

得到了答案,季煙心裏更慌了,“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她不想給別人付諸在她身上的真心得不到回報,她會很愧疚。更何況,徐五還是幫助過她的人,對恩人她更加不想傷害。

見她糾結的表情,徐五問她,“他喜歡你嗎?”

傅容兮喜歡她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道,“當然。”

可是她自己知道,這是為了要斷了徐五的念頭,所以才回答的這麽快。她自己也不清楚,傅容兮對她到底是什麽心思。他擁有的東西,不許別人觊觎。不一定是他很愛這個東西,只是單純的因為這個東西,打了他的标簽。

他控制欲強,屬于他的東西,他就不許別人奪走。

徐五注意到她眼底的不确定,毫不留情的拆穿她,“那他為什麽要把你當小三養着?”

這話還真是直接,直接的像刀子紮在心上,季煙臉色一白,突然覺得在徐五的眼神下,她感覺格外的羞辱。

咬了咬嘴唇,季煙深深的吸氣,壓下心裏的怒意,“多謝你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麽做。”

她蒼白的臉色,讓徐五一震,暗悔剛剛口不擇言,連忙準備解釋,“我不是……”

松子卻突然神色慌張的從大門口進來,“五爺,不好了,外面來人說那天破壞交易的人躲在這裏,要進來搜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