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道:“我知道你很累,可你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既然說了要治好傷腿,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堅持!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康複為止!”
“不是累,是沒有心情!”楚鈞幽邃的目光居然浮起近乎哀求的神色,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跟平時的優雅從容完全不同。“安寧,今晚我真不想做了……”
“楚鈞!”安寧擡高聲音,冷冷地道:“別讓我看不起你!”
男子幽暗的眸子閃過一抹寒意,像夜空裏劃過的閃電,預示着即将降臨的危險。他慢慢地坐起身子,陰沉着俊顏。
“快點,別磨唧!”安寧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這麽大的火氣,她用指頭戳着他英挺的鼻尖,命令道:“趕緊下床,做一百個起立,否則今晚不許睡覺!”
楚鈞眯起眸子,絕魅的俊顏綻起森寒的冷笑,緩緩吐字:“你以為你是誰?寵你幾天就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告訴你安寧,能命令我的人還沒出現,你算什麽東西!”
------題外話------
哇,某人膽敢這樣對老婆大人說話,拖出去跪磋板(⊙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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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老婆,對不起!
“你以為你是誰?寵你幾天就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告訴你安寧,能命令我的人還沒出現,你算什麽東西!”
安寧呆怔了大約有半分鐘,似乎不相信這樣的話能從楚鈞的嘴裏說出來。不,也許他能說出比這些更歹毒一萬倍的話,可是他從沒有對她說過這樣刻薄又冷酷的話!
看來,今晚她确實激怒了他!
素來腹黑深沉,揮灑自如的楚鈞,竟然徹底惱羞成怒了!
“我是安寧!是你楚鈞的妻子!你答應過我,要積極做矯正治療,希望有一天能像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走路!這才剛剛兩天,你就忘記你自己說過的話了嗎?”安寧對視着他的目光,沒有羞惱沒有淚光沒有怯懦,只有堅定不移。
楚鈞盯着她看了許久,忽然冷冽綻笑,語氣不無嘲諷:“你盼着我重新站起來的那天,好正式嫁進楚家的大門!所以,這麽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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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話語梗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安寧愕然,她好像不認識般地看着楚鈞。也許,這個男人,她根本就不曾真正認識過吧!
她憑什麽那麽自信,憑什麽認定他是她的老公,又憑什麽認為他應該聽她的話!
忽然,她笑了,無奈而凄涼,還有幾分挫敗的懊惱。“我錯了!不該認為你是我的良人;不該掏心掏肺地以誠待你;還有……我不該沒有自知之明!是啊,我算什麽東西,怎麽配命令你楚少!”
說完這些話,她似乎看到楚鈞那雙幽邃的眸子閃過一抹慌亂,似乎有些茫然無措。可是,她已不能再仔細辨別他的神色,因為她的喉頭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鼻腔酸澀,淚水盈滿眼眶。為了不在他面前落淚,她及時轉過身,并且頭也不回地離開。
“安寧,別走!”楚鈞追下床的時候,由于動作過猛,“撲嗵”重重摔倒在地毯上,低呼出聲。“啊呀!”
安寧停住腳步,回頭看去,見他摔倒了,顧不上再跟他嘔氣,連忙回身蹲下扶他。
在安寧的攙扶下,楚鈞走到旁邊的輪椅裏坐下,用拳頭擊打自己的雙腿,搖頭自嘲:“唉,我真是廢人,什麽都不能做!就連老婆賭氣跑了,也追不上!”
“……”安寧看着他,輕輕咬唇,眼眶裏又開始不争氣地凝結淚霧,心裏卻是滿懷委屈。他這是什麽意思嘛!算是向她示弱還是示好?
楚鈞擡起頭,看着眼睛紅紅的安寧,心虛的笑了笑:“老婆,今晚我心情不好,說了些莫名其妙的混帳話,你別往心裏去!來,陪我做矯治。”
安寧站着沒動,其實心裏已經沒氣了,只是面子上還是有些拉不下來。她垂下臉,專注地擰着自己的手指,等他進一步檢讨錯誤。
見她還在鼓着腮幫子賭氣,楚鈞只好咳了聲,弱弱地說了句:“老婆,我錯了!”
嗯?是楚鈞在承認錯誤嗎?她沒聽錯!安寧總算擡起頭,望向他的時候,仍然撅着嘴巴。
楚鈞已經伸出鐵臂,俊顏滿是歉意的溫柔,低聲哄道:“乖,過來!到老公懷裏來!”
安寧想再晾晾他,又怕這厮再度惱羞成怒就不好整了。便順水推舟,俏皮地伸手去拍他探過來的大手。
她的手掌剛剛貼上他的大手,就被他反手扭住,拽進了他的懷裏。“抓到了!看你還往哪兒跑!”他笑得像個陰謀得逞的孩子,很可愛。
在他熟悉的溫暖懷抱裏,安寧又想哭。反正,只要想想他方才說的那番話,她就委屈。明明反複告誡自己,要有自知之明,跟楚鈞只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契約婚姻,只要履行妻子該履行的職責就行了,其他的東西,她奢望不了也要不起。可是,大腦背叛了理智,總做出一些令她控制不住的事情。
“在你心裏,我究竟有多少位置?”天吶,這話一定不是她說的!她是肥皂劇看多了,竟然說出這麽肉麻的話來!她的位置不是很清楚嗎?她是他楚鈞名正言順的妻子!從什麽時候起,她得寸進尺,開始觊觎他心裏的位置了!
他從沒有允諾過要在心裏為她保留位置!這次,她是真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好在楚鈞并沒有生氣,他淡淡揚唇,笑吟吟地道:“你是我楚鈞的老婆,位置無人可以替代!”
他這樣說已經給足她面子,她不能再沒眼色地糾纏下去了,安寧懂得适可而止。緩緩擡眼望向他,她勉強微笑:“我們開始吧!”
焦秀珍在樓下踱來踱去,時不時地向樓上張望兩眼,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王姐下樓,她連忙迎上去,低聲問道:“怎麽樣了?”
王姐拉她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少夫人好厲害,跟少爺吵了一架之後,少爺竟然聽她的話,繼續做矯正治療了!”
似乎有些發怔,不可置信般啞了半日,焦秀珍才喃喃地嘆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想不到還有能管得住他的女人!這個安寧,實在不簡單!”
申婧潔按照地址找到了陳宇森住的醫院病房,這裏二十四小時有護士值班,來探望病人的必須要先跟護士通報姓名,病號認識并且願意見的,才允許進到單間病房裏探視。
“這位小姐,要探視病人嗎?請通報姓名,我進去問一下病人,方便不方便見您!”護士小姐禮貌而生疏地攔下了在病房門前伸頭探腦的申婧潔。
申婧潔眼珠一轉,便答道:“你去跟陳先生說,我是安寧的朋友,她有話想托我轉告他!”
護士小姐進去了,不一會兒就又走出來,對申婧潔點頭,說:“請進吧!”
這招果然好使!申婧潔得意地咧了咧嘴角,便跟在護士的身後走進去。病房裏,陳宇森正倚靠着床背大喘氣,看樣子剛剛猛烈地咳過,還沒緩過氣。
他擡起頭,把進來的申婧潔上下打量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認識她。“安寧讓你來看我的嗎?你是她的同事?”
申婧潔嘴角挂着詭異的笑,走近前,俯近他的耳畔,輕聲說:“你不用管是誰讓我來的!只需知道,我是來幫你的!”
☆、47偷看老公
申婧潔嘴角挂着詭異的笑,走近前,俯近陳宇森的耳畔,輕聲說:“你不用管是誰讓我來的!只需知道,我是來幫你的!”
陳宇森本能地往後退了退,警惕地看着她,臉色陰沉下去,喝問:“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沒到想陳宇森的警惕性這麽高,申婧潔倒怔了怔,回過神,連忙安撫道:“你別怕,我不是壞人!只是聽說你被壞人打傷了,想過來看看你!”說到這裏,她略微停頓,似乎有些臉紅,低聲接道:“我叫申婧潔!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時刻留意着你的情況,知道最近你不太順心,所以,就想幫你!”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愛慕者,陳宇森充滿了疑惑和戒備,态度便有些十分冷硬生疏。“你能幫我什麽!”
面對陳宇森民懷疑的目光申婧潔直接用實際行動來說話,她掏出一張卡,送到了陳宇森的面前,深情地說:“這是五百萬,我所有的家當和積蓄!知道你現在缺錢,應該能用得着!”
陳宇森聞言一震,似乎有些不相信地把目光轉向那張卡。“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我賣掉了父母留給我的兩幢房子,另外借了一部分!”申婧潔羞澀地垂首,告白道:“沒想到自己還能有機會幫到你,我真得……真得很榮幸!”
陳宇森遲疑着拿過那張卡,不過兩只眼睛仍然充滿了警惕。現在天底下還有這種重情輕財的女子嗎?他嚴重懷疑她的真實度和真誠度!“韓律師,你幫我查查這卡裏有多少錢!”
恰巧韓正在病房裏做陪護(因為最近沒有任何建樹,還拿了陳宇森的巨額委托費,便只好充當了臨時護工),聞言立即接過卡,然後打開手提電腦,登陸進去,用申婧潔提供的密碼查詢。
結果,餘額顯示,卡裏真得有五百萬!
陳宇森眼睛一亮,困擾他多日的難題終于迎刃而解,再不必為丁秋瞳何日獲釋而煩惱了!
假如眼前的這個美麗女孩能早些日子出現,他也不至于像無頭蒼蠅般亂竄,結果不小心招惹了顧依凝,差點兒被她那個混黑道的老公給活活整死。MD,誰能知道,身為警長的顧依凝竟然會嫁給一個黑社會大佬!而且,屋漏偏逢陰雨天,楚鈞那個王八蛋趁機落井下石,打得他差點兒吐血身亡。
“你說你是安寧的朋友,是真的嗎?”陳宇森問道。
申婧潔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得像只甜蜜的小狐貍:“當然是假的!我根本不認識他!不過,我知道你很喜歡她!如果不假冒她朋友的名義,你會同意見我嗎?”
居然有這種無賴的女人,陳宇森倒不讨厭,因為她帶來了他急需的錢款,他真想抱住她親幾口。“我跟安寧早就分手了!她已經結婚了!”言下之意,安寧并非她的情敵。
“這些我都知道!”申婧潔含情脈脈地看着陳宇森,輕聲說:“因為暗戀你,你的事情我都特別的留意。有關你的一切,我很清楚!其實,你雖然跟安寧分手了,心裏仍然愛着她!”
陳宇森大奇,眼前這個素昧平生的女子怎麽對他如此了解,好像能把他的骨縫都看穿似的!現在,他一點兒都不敢小瞧她了!“這次,你的确幫了我很大的忙,你想要什麽回報?”
“我什麽都不要!”申婧潔表現得像個無欲無求的純潔聖女,深情地凝視着他,輕聲接道:“不,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想讓你每天過得開心快樂,那是我最大的願望和滿足了!”
練完了一百個起立,大汗淋漓的楚鈞仰面躺在床上,喘着粗氣,笑道:“安寧,你夠狠!”
“那是當然!”安寧鐵面無私,不允許半分徇私舞弊。楚鈞練的一百個起立,那是貨真價實半分不摻假的。“不狠對得起你楚少的深情厚意嗎?”說到“深情厚意”四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為了早點能嫁進你們楚家的大門,我當然要盡心竭力,半分馬虎不得!”
見安寧仍然在糾結他方才的氣話,楚鈞不禁有些讪然。“老婆,你還在生氣啊!”
“哼!”記一輩子呢!
“我都承認錯誤了,你別得理不饒人!”楚鈞坐起身,對她說:“看在我表現良好的份上,今晚該陪老公洗泡泡浴了吧!”
“休想!”餘怒未消呢,他想得美!
“好吧!”某人很乖,遭拒絕也默默的不懂反抗,“我自己洗!”
等到楚鈞一個人進了浴室,安寧又該死的心軟。她一直擔心他在浴室裏會摔倒,聽到浴室的門并沒有關,便攝手攝腳地走過去。剛探出頭,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拖進了浴室裏。
“逮住了!你偷看老公洗澡!”某人興奮地大叫。
安寧羞得連忙去捂他的嘴巴,央求道:“別胡說!”
“不讓我說也可以,你得陪我!”逮住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某人哪裏肯輕易錯過,趁機開始提些非分要求。
“……”掉進圈套陷阱裏的某女淚眼汪汪,誰讓她該死的心軟呢,做了一回現成的東郭先生!
出了醫院病房,申婧潔沿着走廊邊走邊打電話。
“蘇小姐,你交待的任務我全部順利完成了哦!他收下了那五百萬,而且對我頻頻示好,還主動解釋澄清說他跟安寧早就分手了,說安寧已經嫁為人妻!”
“果然是個勢利小人,沒有看錯他!”電話那端傳來夜莺般甜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聽來仿若天籁。“你做得很好,明天繼續去醫院陪他!記住,你并不用刻意擄獲他的心,只需扮演好一個無怨無悔單方面付出的癡情女即可!我沒打算讓你跟他發生什麽,就想讓你出面幫他度眼下的難關而已!”
申婧潔皺着眉頭思忖半晌,才道:“蘇小姐,你這樣不計條件地幫助陳宇森,難道是為了安寧嗎?”
☆、48狐貍精
申婧潔皺着眉頭思忖半晌,才道:“蘇小姐,你這樣不計條件地幫助陳宇森,難道是為了安寧嗎?”
據她所知,蘇蘇跟陳宇森并無瓜葛,而且因為楚鈞的關系,對丁秋瞳也深惡痛絕。思來想去,唯獨可能為了安寧……
“我用意何為,你不必明白!有時候,知道得太多未見是好事!”電話那端甜脆的天籁之音似乎隐隐有了些冷意。
聽到對方有些不悅,申婧潔連忙乖巧地道:“蘇小姐說得對,我只需照着您的吩咐做事拿錢就是了!其餘的,一概不問!”
**
跟楚鈞的婚姻應該算是塵埃落定了!雖然偶爾有點小吵小鬧,但是旋即煙消雲散,更增甜蜜。昨夜,他們在浴室那只法國進口的原木大浴缸裏瘋狂纏綿,泡泡浴變成了水上大戰,兩人又笑又鬧,笑鬧聲響徹到半夜。
此時,安寧坐在敞亮的辦公室裏備課,腦子裏卻還在回想着昨夜的濃情蜜意,不由羞紅了雙頰。心裏盛滿了幸福和滿足,幾乎要溢出來。
“安寧,你最近好像很喜歡系圍巾啊!”許佳怡酸溜溜地開口,盯着她問:“是不是脖子上被男人印下什麽記號,怕別人看見!”
安寧擡起頭,只是淡淡地瞧了許佳怡一眼,并不理睬。
旁邊有位年長的女老師看不過,說了句:“人家是結婚的人了,你說這話不是多此一舉嗎?”
許佳怡冷笑一聲,道:“聽說殘廢的男人很變态,那方面有問題不能人道,就喜歡變着法子折騰女人!也不知道安寧的老公是不是這種類型……”
“你有完沒完呀?”安寧終于忍無可忍,她就不明白,自己并沒有得罪過這位美女老師,為何對方總是喜歡跟自己過不去。“我看你才是變态呢!能想出這麽龌龊的東西,你肯定親自體驗過了!談過的前男友就是這種類型嗎?”
安寧寬容大度,但并不代表她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許佳怡敢信口雌黃,她就敢毫不留情地反擊。
許佳怡原本是因為最近丁鵬不理睬她,心裏不爽,就拿安寧來煞性子,卻料不到反碰了一鼻子灰。丢了面子的她,不由羞惱起來。“你……”
“我怎麽了?這些惡心的話可都是從你那張惡心的嘴裏吐出來的,悉數奉還!”安寧颦起秀眉,覺得這些人真是無聊極了!都說流言可畏,她親自深深地體會到了其中的虛假可笑!同時,她又心疼楚鈞。那樣驕傲的男子,偏偏被人這樣議論,該是多麽難過。
範芳芳走進來了,眼皮腫腫的,樣子有些憔悴。不過,看到安寧的時候,她仍然強打起精神,揶揄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上班了,也不在家多享受幾天蜜月!”
“還沒舉行婚禮呢!”安寧站起來,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邊用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等楚鈞的腿傷好了,我們再舉行婚禮!”
這下子,所有人都怔住了——殘廢王子的腿居然還能治好!
殘廢王子是安寧的同事們私下裏為他取的綽號。那日楚鈞和陳宇森在教學樓下的對決,震憾了樓上所有的師生。
兩人都是美男子,但是楚鈞的容貌氣質更勝一籌,簡直就像童話中的王子,優雅高貴英俊,完美到極致的人兒!可惜,他的雙腿殘疾。就因此如此,才破格娶了平民姑娘安寧為妻吧!
年輕的女教師都在心裏暗暗拿自己和安寧做比較,如果自己願意嫁給那個迷人的殘疾王了是否也能被他選中。但是,沒隔幾天,又傳出楚鈞不能人道的流言,這讓她們如釋重負。
安寧找的老公再英俊多金又如何?雙腿殘疾也就罷了,居然還不能人道!安寧實在太可憐了!她們同情着安寧,同時安慰着自己,幸虧沒有嫁給這樣的男人!
然而,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安寧跟她老公領證以後,她表現出的甜蜜幸福,以及專屬于女人才有的妩媚嬌俏,還有她脖子上系的圍巾。作為過來人都知道,這些代表着什麽。絕不會如許佳怡所猜測的那般,什麽變态之類的!如果真的嫁了個變态,以安寧這樣直拗的性子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從骨子裏流露出的幸福滿足?
所以,既使如許佳怡也不得不在心裏猜測,其實安寧的老公可以人道的!外面的傳言并不可信。
而當安寧宣布,要等楚鈞的傷腿康複之後再舉行婚禮,她們實實在在地呆住了——為什麽所有的好事都被安寧給遇上了!
“楚鈞的腿還能治療康複嗎?”範芳芳欣喜地問道,她是真心替安寧高興。原以為是一場無奈的交易婚姻,沒想到安寧還真得釣到了金龜婿。
安寧抿着嘴兒點點頭,眉眼笑盈盈地:“嗯,估計有七成的把握!聽他的家庭醫生說,只要每天堅持康複矯治,就算不能完全複原,起碼站起來走路什麽的應該沒問題!”
“太好了!”範芳芳拉住安寧的手,小聲說:“安寧,你跟我出來,我有話想跟你單獨說!”
病房裏,陳宇森正用手提電腦浏覽着公司的財務情況,臉上微露喜色。
幸虧申婧潔送來的五百萬,真是雪中送碳。公司的財政危機頓時解決了,一切步上正軌,有條不紊地運行着,讓他大大松了口氣。
房門被推開,申婧潔拎着一只保溫瓶走進來,美麗的臉上滿是甜笑。“宇森,我給你煲了雞湯,快趁熱喝哦!”
陳宇森阖上手提電腦,溫柔地對她說:“我正好有點餓了!”
此女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及時伸出援手拉了他一把,這份恩情自然不能忘記!既然她說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就是對她最好的報答,他又何苦不成全她呢!何況,申婧潔貌若天仙,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申婧潔從保溫瓶裏盛了碗雞湯,端到陳宇森的面前,甜甜地說:“我喂你!”
美人願意伺候,陳宇森樂得享受。便倚靠着床背,一口口地喝着申婧潔喂給的雞湯。
恰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的竟然是被關押多日的丁秋瞳。
“宇森,我回來了……”丁秋瞳話音未落,就看到此時陳宇森正在享受着美人的溫柔侍候,兩人狀态親密,竟似情侶般,不由勃然大怒。她快步走到床上,一把推開了申婧潔,罵道:“哪裏來的小狐貍精,趁着我不在勾引我的男人,活膩歪了是吧!”
申婧潔冷不防被推,手裏的湯碗摔在地上碎成幾片,汁水濺得滿地都是,引來了幾個護士的觀望。她卻還是一臉的迷茫,問道:“你是誰呀?”
------題外話------
祝大家除夕節快樂O(∩_∩)O
☆、49甘願做備胎
安寧随着範芳芳走出辦公室,來到一處偏僻的走廊拐角處停下,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範芳芳猶豫了一下,掏出一只寫滿字的紙飛機,慢慢交給她,說:“這是丁鵬寫給你的信!他原本把這封信折成了紙飛機,在操場上抛了出去,恰巧被我撿到了。我覺得他的一番苦心十分寶貴,不忍白白丢棄了,所以就拿來給你看看!”
聽到這裏,安寧伸出去拿信的手停下來,嗔怪地瞧着範芳芳:“既然他都打算抛掉了,說明并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你何必多此一舉拿來給我看!”
“安寧,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拆開看看吧!”範芳芳用近乎哀求的聲音,道:“就看一眼,也不費什麽時間!”
經不住範芳芳的苦苦哀求,安寧只好拆開了紙飛紙,展開信箋。
信寫得很長,多數是表達丁鵬對安寧的傾羨和喜愛,然後是長篇累牍地痛悔他的一時糊塗,聽信了姐姐的話,隐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反複強調,對安寧是真心的!從小到大,他第一次真心喜歡一個女子!信的末尾,他簡單地寫了一句話:“你嫁給了楚鈞,這已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可是,他并不是個完整的男人!假如你覺得後悔了,可以随時離開他,回來找我!安寧,我丁鵬甘願做你的備胎,永遠等着你!”
看完了信,安寧只覺得哭笑不得。這個丁鵬,真讓人無語。她與他認識多久,居然就輕易許諾一輩子!他要麽是個天真的孩子,要麽就跟他姐姐一樣,是個擅于演戲口是心非的人!不過,安寧情願相信他是前者,而不願把他想得和他姐姐那樣陰險奸壞。
安寧搖搖頭,把信還給了範芳芳,“我看完了,你還給他吧!順便告訴他一句話,就說我跟楚鈞準備白頭偕老的,希望他能閉緊那張烏鴉嘴,少說些不吉利的話!”頓了頓,她望向範芳芳,無奈地叮囑:“我早就勸過你很多遍了,不要再執迷不悟地迷戀他!我怕這麽下去,你只會空耗青春!”
範芳芳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安寧果然完全看穿了她,知道她此舉完全是為了取悅丁鵬。沉默了許久,她輕聲說:“我喜歡他,不受控制,怎麽辦!”
申婧潔冷不防被丁秋瞳推了一把,手裏的湯碗摔在地上碎成幾片,汁水濺得滿地都是,引來了幾個護士的觀望。她看着這個突然而至氣勢洶洶的女人,不禁一臉的迷茫,問道:“你是誰呀?”
“我是宇森的未婚妻!”丁秋瞳攔在陳宇森的病床前,惡狠狠地盯着申婧潔,心裏卻有些發慌。她剛剛離開幾天呀,居然就有這麽美的狐貍精跑來搶奪宇森,危機感頓生。不過,這個狐貍精看起來怎麽有幾分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是哪兒跑來的*!想勾引宇森,小心我劃花你的臉!”
對方遠比她年輕漂亮,這讓丁秋瞳嫉恨無比。她轉過身,抓住陳宇森的大手,委屈地嘟着嘴巴,“宇森,你怎麽認識得她?我才離開幾天呀,你就……”
陳宇森看到丁秋瞳十分驚喜,忙用沒有紮針的手臂攬住她,高興地問道:“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今天啊!”丁秋瞳像只小貓般柔順地窩進了陳宇森的懷裏,聲音甜膩地接道:“我就知道你不來接我肯定有原因,原來是生病了!”
“不是生病了,是被楚鈞那個王八蛋……”提起被揍的事情,陳宇森就火冒三丈,不過在戀人面前,也不能太丢臉,尤其是旁邊還站着癡心愛慕他的申婧潔。想到這裏,他回頭看了申婧潔一眼,對方正泫然欲泣地看着他,怯生生連話都不敢說的可憐樣子。他便推開了丁秋瞳,歉意地對申婧潔說:“申小姐,你先回去!等改天我再親自上門道謝!”
看着申婧潔離開,丁秋瞳滿眼狐疑,“宇森,你怎麽認識她的?她幫過你什麽,你還要親自上門感謝!”
陳宇森沉吟片刻,溫柔地拍撫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住院這段時間,她多次過來照顧我,所以……”
“宇森,你不要再跟她來往!這種女人,擺明了動機不純,她想勾引你呀!趁着人家的未婚妻不在,就勾引別人的老公,真不要臉!”丁秋瞳痛罵着申婧潔,卻忘記了當初她也是做過同樣不要臉的事情,把陳宇森從安寧的身邊搶了過來。
小別勝新婚,兩人自有一番纏綿情話要說。在互訴了離別之後的各自的經歷和情況之後,又互相撫慰了對方所受的苦楚。
丁秋瞳依偎在陳宇森的懷裏,嬌聲呢喃着:“在我被扣押的日子裏,日日夜夜就想着快點出來能跟你團圓!老天有眼,我終于出來了!宇森,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呀?”
下午沒有課,安寧突發奇想,去楚鈞的公司找他。也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想看看工作中的他是什麽樣子。或者說……她有些羞赧地垂首,或者說,她就是想他了,想看看他而已。
想去就去,不需任何理由!安寧沒有給楚鈞打電話,而是獨自乘坐出租車,去了冠華商務辦公大廈!
以前來過一次,所以這次算得上輕車熟路。當然,楚鈞的辦公室前照例有保镖守護,不過看到裴駿元也在那裏,她就不必多費什麽唇舌了。
“少夫人!”看到安寧來了,裴駿元有些意外。“你找少爺?”
廢話,難不成我來找你嗎?安寧點點頭,問:“他在嗎?”
“在!”裴駿元親手為她打開了辦公室的房門,說:“請進吧!”
第一次,來造訪的人不需任何通報就可以進到總裁辦公室。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裴駿元親眼目睹了楚鈞對安寧的寵溺和喜愛。少夫人突然造訪,少爺看到她定會高興,絕不會怪罪。
安寧走進辦公室,她的腳步很輕,踩着綿軟厚實的地毯,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見偌大的辦公室裏,僅有楚鈞一人。
他背對着她,身影有些僵硬,一只胳膊搭在桌案子邊,一手撐着膝蓋,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麽。
輕輕走到他的身邊,安寧凝眸望去,不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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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快樂,羊年吉祥(^o^)/~
推薦暮陽初春的新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她是名門千金,天之嬌女的身份,卻因母親出事,後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親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對她說:“她是我遺落民間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純,衆人眼中遺世孤立的白蓮花。
人後,臉孔扭曲,陰險無比對她說:“米飛兒,是你占據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
望着那位飛揚跋扈,意氣風發,俊美輪廓,正做着演講的男人,手心浸着冷汗,整個人完全石化!
會做報告?當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是跺一腳,就會讓某個地兒發生一場強烈地震的大人物!
如此牛逼雷人的身份,讓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50她回來了!
安寧輕輕走到楚鈞的身邊,凝眸望去,不由吓了一跳。
楚鈞此時的臉色可怕極了,佞戾冷酷如地獄的撒旦。那雙迷人的眸子好像凝結了千萬年的冰霜,幾乎要把他眼前的所有一切凍結成冰。鐵拳緊握,鋼牙緊咬,似乎要吃人一般。
“啊!”安寧驚慌地後退,不禁低呼出聲。
聽到聲響,楚鈞才發現安寧進來了。他臉上的戾色頓時收斂,只是微微蹙眉,低聲責備道:“進來怎麽不說話?”
安寧穩穩神,停住了後退的腳步。他問她進來為什麽不說話,而并沒有問她進來為什麽不敲門。這,讓她很欣慰。
“你在做什麽?臉色好吓人!”安寧的聲音很低很柔,似乎知道此刻眼前的男子極度危險,稍不留意,就可能會激起他的情緒。
楚鈞沉默,并非不願回答,而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安寧的目光轉向寬大辦公桌案上的一疊照片,上面的那張是一個美麗女子的側面照,背景是開滿茉莉花的庭院,人美,花美,意境更美。她伸手拿起那疊照片,逐張翻看。果然不出所料,這疊照片都是一個人——申婧潔!
不,她不是申婧潔!雖然她的外貌很像申婧潔,可是氣質卻不同。申婧潔只是人間的絕色,而她卻仿佛是天上的仙子!站在茉莉花叢中,她就像花之精靈,美得不帶絲毫煙火氣。
“她就是你的風景?”安寧的心裏明明很緊張,但是臉上卻表現得很輕松,語氣甚至帶着幾分調侃。“果然很美啊,令人難以忘懷!”
也許是安寧的反應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楚鈞不禁多看了她兩眼。沉默片刻之後,他說:“她回來了!”
“……”安寧用幾秒鐘消化了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随即若無其事。回來就回來呗!難不成你還想着跟她重修舊好嗎?不知為什麽,安寧就是那麽篤定,他不會再去找那位茉莉仙子,因為他恨她!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