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匡當!

轟然巨響之後,萬籁俱寂……

梁乃楠從來不知道,當所謂的軟玉溫香撲上來時,場面竟是這麽的震撼。

他整個人仰躺在鋪着地毯的地板上,始作俑者耿丹菲就不偏不倚的壓在他身上,她的柔軟壓着他的胸膛,他們不只四目交會,唇瓣緊貼在一塊兒,腦袋同時當機,思緒瞬間完敗,身軀更像是被點穴似的完全僵硬。

就在兩人呆楞的當下,辦公室的門被人無預警的一把撞開——

是阿超,手中還抄着一支棒球棍。

阿超原本拎着早餐準備來加班,卻因為聽見楠哥辦公室裏傳來離奇異響,以為遭小偷,忠心耿耿的他不顧安危想要只身擒賊,哪裏想到門撞開後,竟會看見他心目中凜然不可侵犯的天神仰躺在地上,身上還壓着一個女人,一看這姿勢就知道兩人關系暧昧,正打得火熱。

完了完了,他不會是壞了楠哥的好事吧?

努力狀若平靜的說:“抱歉,打擾兩位了,請繼續請繼續,我什麽都沒看到。”

阿超木然退後,關門、轉身,懊惱的高舉兩只拳頭使勁敲打自己的腦袋。

豬頭!豬頭!李大超你真他媽是個大豬頭!

不過,楠哥也真另類,早上就這樣活力充沛,既然要辦事,怎麽不去舒舒服服的汽車賓館大戰個三百回合,反倒跑來辦公室,也不想想辦公室的地板那麽硬,搞出那麽大的聲響,也不怕折了人家女孩子的腰!

對于一個假日還得來加班的羅漢腳阿超來說,楠哥如此炫耀的行為,實在教人越想越可恨。

待會就算聽到有人聲嘶力竭喊救命,他也打死不管了。

是說他也不能管,認命點,回去座位找兩枚耳塞堵上就是喽,唉……

阿超的關門聲像咒語,在這麽橫插一杠後,果然解除了兩人的當機與僵硬,同時也拔開了貼在一塊兒的兩副身軀。

他臉紅,她也臉紅,只是一個是微微泛紅,另一個卻是漲紅。

畢竟男女有別,更別說耿丹菲是從古代來的女人,雖然她平日幾乎都和男人相處在一起,個性舉止也較一般閨女來得大刺刺,但她從未和男人有過這麽親密的舉動。

梁乃楠決計不去想留有餘溫的柔軟芳唇,還有壓在他身上的重量。

耿丹菲則為了要起身,急忙尋找支撐自己的重心,小手硬是在他身上一陣亂壓,幾乎都要摸透了,這才真正分開了彼此。

空氣裏有幾分尴尬凝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對了,刺客!她回頭察看,發現那群刺客早已杳無蹤跡,心中頓時大安。

“沒事了,那些刺客已經被我一舉殲滅。”

聽見耿丹菲這麽說,平白被摸了一大把、徹底領略歡苦并存滋味的梁乃楠,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兩枚眼刀森森地朝她筆直射去。

混蛋!這是繁華的臺北都會區商業大樓,不是江湖,最好會從天上掉下來一群刺客。

殲滅?!

放眼所及,他沒看到半個刺客被殲滅,倒是看到他新買的大屏幕液晶電視被她随手拿起的小盆栽那麽奮力一擲,是被殲滅了,那蜘蛛網狀的裂痕,正是它死不瞑目的吶喊。

他撫着隐隐作痛的腦袋,無奈的看着她,咬牙切齒說:“小姐,根本沒有刺客,那是我大學剛畢業時第一次客串拍攝的武俠電影,那些蒙面刺客群裏的其中一個剛好是我,我會吃飽撐着跑來刺殺我自己嗎?若有,那也是叫自殺,不是刺殺。”

耿丹菲的耳膜被他的低吼聲震得嗡嗡生疼。“我……”舌頭打結,話全給噎在喉嚨。

他、他是刺客之一?!怎麽會?她不解的撓腮抓耳。

“你殲滅的不是刺客,是我半個月前新買的液晶屏幕。”價值數萬塊,不過,能讓她有身歷其境的超強出特效,他想,他會再買一臺。

她望了望呈現蜘蛛網狀輻射裂開的屏幕,再望向他黑了大半的臉,一時間,心虛困惑抱歉不解……諸多情緒紛紛在她心中流竄。

幹幹赧笑,她餘悸猶存地說:“我、我以為他們要殺我們……”

梁乃楠擠出僵硬的笑容,“多謝女俠救了在下一命。”他沒好氣的對她抱拳行禮,悻悻然站起身,發現她還傻乎乎的坐在地上,目光斜斜一睐,“起來。你的麥當勞要冷了,現在給我乖乖吃你的食物。”

真的只要乖乖吃東西就好,其他的就別再輕舉妄動,毀了一臺液晶電視他能承受,要是毀了整間辦公室,他就真的要瘋了。

“喔。”耿丹菲委屈又不解地偷偷瞄了表情不悅的他好幾眼,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可她不知道到底哪裏做錯了,那些刺客明明就……

她尋思不解的扶着旁物站起身,隐約感覺雙腳有些怪怪的,一高一低、一松一緊,她低頭一瞧——

她的右腳還穿着鞋子,可左腳五根白嫩嫩的腳指頭卻毫無遮掩的完全大張。

她掉了一只鞋子?!

“啊!”驚呼聲後,她跌坐回地上,雙手死命壓着赤luo的左腳,意圖遮掩,瞪得老大的眼睛則不斷在四處搜尋。

“怎麽了?”

“……”她沒說話,然而兩只眼睛卻微微泛紅,急得快要哭了。

遲遲等不到她的回答,回頭,看她眼眶都紅了,梁乃楠心一急,上前扯開她的雙手,一把抓住赤luo的足踝,“是不是扭到了?”湊到面前仔細審視。

男人陽剛修長的大掌裏,緊緊握着女人雪白秀氣的赤luo腳丫,這畫面怎麽看怎麽不倫不類、怎麽看怎麽暧昧邪肆。

熱潮湧上頸腮……驀然,一絲清明打進已然混沌的腦袋裏,耿丹菲回過神大喝,“你做什麽?快放開我,不要碰我的腳,人家的鞋子掉了啦!”她面色困窘,不住掙紮,簡直羞憤欲死。

梁乃楠捏握着她的小腳丫,莫名想,鞋子掉了撿起來穿上不就好了嗎,她何必這麽激動?不過,她的腳丫子還真可愛,每根腳指頭都圓敦敦又粉嫩嫩。

他硬是多看了一眼。

看他一手抓着她的腳,兩只眼睛又盯着腳丫不放,她心急大喊,“不許你往我腳底放娃娃!”

梁乃楠還沒意會過來,一記飛踹狠狠朝他胸口招呼去,措手不及的他,當場跌坐在地。

此腳一出,不啻地一聲雷,轟得他赤脈貫睛,幾欲噴火。

她踹他?她居然敢踹他?他梁乃楠這輩子幾時被女人踹過了?

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始作俑者,暗暗咬牙,“耿丹菲,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就把你從頂樓扔下去!”

在梁乃楠殺氣騰騰的逼問下,端着一副活像受虐小媳婦驚駭狀的耿丹菲窘着臉、紅着眼眶,可憐兮兮的從幾乎要被她咬破皮的紅滟小嘴裏吐出一段令他啼笑皆非的——真相?鄉野奇談?世紀轶聞?抑或是……民間傳奇故事?

根據她的說法,但凡未出閣的姑娘,萬萬不可在人前赤腳luo足,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因為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往腳底偷偷放小娃娃進去,小娃娃爬呀爬的,等爬到她的肚子,她就會懷孕生子,屆時名聲貞節盡掃落地,下半輩子就烏有了。

因為怕極了梁乃楠在她腳底放小娃娃,是以在狠踹了他一腳後,她将那只掉了鞋子的腳丫子嚴實的藏坐着,連一丁點腳指頭都禁止暴露。

我的老天爺啊,這到底是哪門子錯亂的性|觀念?

別說他要瘋了,只怕十一歲的梁佳佳聽了也要笑掉大牙。

最好是脫了鞋子就能懷孕生子,如此空前絕後的強大繁殖能力,足以登上國際醫學期刊,蔚為奇聞!

耿丹菲滿臉困窘的咬住下唇,貝齒幾乎要把薄嫩的唇瓣折磨得滲出血來,梁乃楠看得難受,好幾次都想要制止她,不許這樣自虐。

捏捏隐隐作疼的兩鬓,他沒好氣的問:“這麽奇怪的規定是誰跟你說的?”

耿丹菲想了想,扳着手指默默細數——竈房大娘說過、小青兒說過、繡莊的如姨說過、掌櫃大叔家的嬸娘說過、雲師兄的娘也說過,還有那個誰誰誰的誰誰誰……通通都說過。

其實,根本也不用誰特別提起,這種事情應該說是整個齊城人不分男女老幼都知道的,就跟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是一樣的道理。

“大家都這樣說。”

一聲冷嗤,藏不住輕蔑,“胡說八道!”大家是誰?他就不包括在裏頭。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粉拳捏得實緊,須與,雙眸瞬了瞬,她好奇問道:“莫不是你們這裏的人不是這樣生小娃娃的?”

又來了,又再說什麽你們這裏的人不這裏的人。“你不是這裏的人嗎?”

搖搖頭,“不是。”

還來啊!梁乃楠耐住性子再問:“如果你不是臺北人,那是哪裏人?臺中、彰化、嘉義、高雄、屏東……”

他每講一個縣市名稱,她就不疾不徐的搖一次頭,等他把全臺灣的縣市都細數過一回了,她那顆頭硬是沒點過一回。

好好好,算你有骨氣。“那你說,你到底是哪裏的人?”

她偷偷觑了他一眼,吞吐猶豫,最後鼓起勇氣,“那個……梁乃楠,先說好喔,我若講了,你可不能翻臉無情趕我走。”

梁乃楠不耐煩地點點頭。

見他應允,她扭扭手,一副自首無罪的表情,“其實,我是齊城人,我不小心從朝雨山摔下,誤闖你設下的結界,然後就來到這裏了。”

他壓根兒沒聽清楚她前面跟後面都拉拉雜雜說些什麽,他只是不停在想,齊城在哪?放眼臺灣三一九鄉,他聽過車城土城頭城新城,就是沒聽過齊城。

挑眉斜問,“齊城?”

“嗯。”她點頭如搗蒜。

疑惑又問:“在哪裏?”

“蕪州。”

蕪州?很好,又是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地名!他暗暗的收了收掌。

他不是沒想過她在撒謊,可那一臉的坦蕩蕩,找不到半點撒謊的蹤跡。

到底怎麽回事?這究竟是真是假?他他都快要被她搞胡塗了。

清銳眸光睐向她——

難不成,真的是穿越……她?

狠狠甩頭,不,那種怪力亂神,他打死不相信,更別說,她是有家人的,那個美豔火辣的醫師姊姊總不會是泥捏的冒牌貨吧?

所以,唯一合理的說法是,她就是一個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身心靈都完全投入迷戀虛幻武俠世界的偏執者。

不過,沈迷到對這種腳底放小娃娃的荒謬傳言都深信不疑,未免也太走火入魔了!

抑下心裏那些古怪,起身幫她撿來掉在桌下的鞋子,走來,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作勢要幫她穿上。

“等等!”赧着臉,她怯生生的接過鞋子,“人家……人家自己來。”

她拿過鞋子,小心翼翼的背過身去,活像是在表演一秒穿鞋的技術,一咕咚的趕緊套上,好像晚了,他就會往她腳底放小娃娃似的。

好你個耿丹菲,都敢未經允許就大言不慚的自稱是他女朋友了,現在竟然防他防得這麽緊!

“躲什麽躲,真要放小娃娃,剛剛握着你的腳的時候早放了。”他故意吓她。

回頭,容色俱變,“你——”她既驚且愕的指着他,指尖不住發抖,“你怎麽可以這樣?人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你你你……”她真的要哭了。

“大不了我犧牲點,娶你。”

腦門轟的一聲,微愠襲上腦門,“誰要!使這種陰險手段的壞男人,我才不嫁!”她雖是女孩子,可也有人格尊嚴的。

就算他是跟她有緣的高人,是會對她說想哭就大聲哭的梁乃楠,那也是絕對絕對不行的!

看她氣呼呼的皺着臉蛋,活像蒸籠裏的包子,梁乃楠忍不住仰首大笑,伸手朝她的包子臉捏了捏,“傻瓜,你以為生小娃娃這麽簡單?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沒人會蠢得往女孩子腳底放小娃娃。”

耿丹菲又是一歪頭,頗是困惑的問:“為什麽?”

“因為小娃娃不是這樣生的。”

小臉乍亮,露出好奇,“那、那是怎麽生的?”話落,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吐吐小舌,別開視線佯裝平靜。

梁乃楠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長指朝她勾了勾,“你想知道?”

畢竟是未嫁的女子,大刺刺的問這種問題好像有些羞人,可耿丹菲實在太好奇了,她從小認定的事情,居然被他全然推翻了,也難怪她對“真相”如此耿耿于懷。再者,能夠知道一些和齊城人截然不同的習俗知識,那也算是一種難得的見聞。

內心小小的掙紮了一下,她最終決定抛下世俗無謂的羞怯,頂着微微泛紅的臉龐湊上前來,朝他誠實的點點頭。

梁乃楠雙手環抱胸前,朝對自己的好奇坦誠不諱的她揚起淡淡笑容,那雙富有魅力的眼睛凝視着她……

可愛。那揉着孩子般純真無瑕的澄澈雙眸,他怎麽看怎麽可愛,驀然,有一種想要這樣看一輩子,也被她看一輩子的念頭陡地湧現。

遲遲沒等到他公布答案,她略帶不解的擡眸看他,觸及那諱莫如深的雙眼,還有那淡淡的笑容,不知怎地,她的心突地一顫,呼吸莫名緊窒,胸口跟着無端發熱他将她臉上的細微反應全數納入眼裏,思緒轉動,邪惡念頭融進了幽深的黑眸,閃爍着狡黠。

他擡起下颚,跩跩地說:“我不告訴你。”

“啊?!”耿丹菲完全愣住,不解。

怎麽這樣?莫不是他存心耍人吧?

正當她在心裏質疑起他的動機,他又話鋒一轉,“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好歹你也是我的女朋友。”

“沒錯沒錯!”她笑得谄媚,點頭如搗蒜。

“你是我的女朋友,那麽,我自然是你的男朋友。”

“那是當然!因為我們在交往嘛!”有交情又有來往。

他失笑,向她湊上前去,“你知道男女朋友在一起時都會做什麽嗎?”

“都做什麽?”好奇寶寶不疑有他地問。

“做……這個。”

噙着淡淡笑意的梁乃楠,伸出大掌往她後腦勺輕輕一托,再微微将她往面前一帶,張嘴吓住她的唇——

耿丹菲瞪大眼睛,腦袋完全當機。

溫熱而柔軟的唇瓣密密封住她的嘴,或啃或吸或吮或咬或齧,像是在品嘗什麽好料,吃得津津有味。

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竟捱得那麽近,近到大至眉眼臉龐,小到睫毛、膚上的毫毛,都可以清楚看見,還可以嗅見他身上獨有的仙人般的好聞氣味兒,清新得就像是雨後的綠葉,更別說鼻間溫溫熱熱的吐息——

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卻抑不住如雷的心跳,臉兒發燙,像火在燒,臉兒發紅,像随時要滴出血來。

他停止,微微向後退開,靜靜凝視着面前這張燙紅粉緋、像是一朵初綻花朵又春情無限的臉蛋。

她大口的呼吸,白皙雙頰泛着紅光,水潤的黑眸閃爍着孩子般的迷惑……

隔了好久,耿丹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表情無辜的問:“你、你做什麽吃我的嘴,莫不是……莫不是……餓了?”

餓了?!他頓時無言,忍不住想笑。

他看着她,越看笑容越綻放,詭異的神色讓她困惑的蹙起了雙眉,煞是無辜又可憐。

“餓了,我真的餓了。”餓得想要吃掉她這個天真的小紅帽。

他輕輕一拉,她便整個人跌入他懷裏,連同小嘴微張逸出的那聲驚呼,一并教他給吃下肚去。

他又那樣熱烈的吮着啃着她……

他好像真的好餓,不停吃着她的小嘴,那些啃咬非但沒有弄疼她,反而令她渾身發熱,說不出什麽滋味,有些甜蜜、有些迷惘、有些喜悅,又有些慌張……

那一波波酥麻麻又溫熱熱、幾乎醉人心神的快感,不斷拍打着她的感官,席卷她的理智。

他的唇齒、他的氣息,渴求中又帶着一股強勢意味的入侵她的嘴,每每令她暈眩腿軟。小手不知何時揪住他的前襟,緊緊抓住伸手可及唯一的依附,在他的氣息裏找尋熟悉、在他的溫暖裏尋覓屬于她的安全感……

經過長得宛如一個世紀般的糾纏,梁乃楠這饕餮之徒終于放開了她。

可憐耿丹菲一張小嘴被他吮吻得紅豔又微腫,腦袋昏沈不己,傻氣地問:“這樣就會飽嗎?”

“多少可以止饑。”他微笑,一語雙關。

她不是很了解,就是一廂情願的以為,高人的思維太超凡,她好像有點跟不大上……

“那以後我餓了,也可以這樣嗎?”

“當然可以,歡迎之至,就算不餓也可以。”

“那……”她偷偷觑了他的薄棱性感的唇,抑不住一股貪吃念頭,雙手往他頸後一攀,淘氣的嘟起嘴巴吃他去。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梁乃楠來不及反應,一時間抵擋不了,抱着她摔躺在地。

這小妮子,是有沒有這麽急啊?

他心裏嘆息,嘴裏卻沒少吃她一口,熱熱切切的哺喂着彼此。

他是餓了,真的餓了,而且好餓好餓……

是這女人誘發了他的食欲。

“丹菲,”待離開她的唇,他捧着她的臉龐低喚,“往後可不許讓別人也這樣吃你,知道嗎?”

“知道……”

“這才是乖女孩。”

“我是你的女朋友。”

梁乃楠彎唇一笑,“對,我的女朋友,只有我可以這樣吃你,只有我……”

他忽地一翻身,改将她壓在身下,低下頭,不顧一切的放肆品嘗這道美味的珍馐。

他才懶得管她是齊城人還是哪裏人,他只在乎,她是不是他要的人。

很顯然的,她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