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執手

——“你最喜歡的難道不是我嗎?”

英俊的男人聞言死死地盯着身邊的小女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立在那裏,一聲不吭,也沒有動作,良久才拖着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出了商場,一路上還不停的求證,“是我理解的意思吧?你不是騙我吧?”

一起住了幾個月,易川縱使旖旎的心思不斷,也不過就是偶爾手上占點小便宜,無論在哪方面,他一向很尊重陸初的想法。

承諾已經抛出去了,陸初也沒工夫理睬一旁神經兮兮的男人,只是目視前方,專心看路,還得适時提醒前方路況,切,又不是今晚辦事兒,開這麽快有什麽用。

晚上九點鐘,整座城市還是燈火輝煌,在某個角落,陸初和易川正靠坐在床頭,商量着他生日的慶祝計劃。

床頭只餘一盞小燈,暖黃的燈光映照出兩個依偎的人影,分不清彼此。

父母已經定居德國,夥伴也在外地各自闖蕩,雖說這裏是易川生長的城市,但剩下的就只有一些甚至不記得他生日的親戚和場面上的朋友。

易川向來不是看重場面的人,陸初更是對紅酒玫瑰演奏會不感冒,比起一道道工藝精美卻讓人無從下口的大菜,她更喜歡自己在家做的青菜豆腐土豆絲。

倆人一拍即合:自己動手,內部慶祝。

“你好像忘了邀請一個人。”

“誰啊?”易川讓陸初躺下去,擡手關掉了臺燈。

“梁宇丞啊。”

易川這才想起來,最近兩年的生日他都是和梁宇丞一起過的,當然,梁宇丞的生日也少不了他,兩個大老爺們兒相依為命,說起來也真是夠慘的。自己如今爬上了岸,梁宇丞一個人還泥潭中苦苦掙紮。

“那我們就帶上他吧。”

易川一伸手就将平躺着的陸初攬到懷裏,陸初還有些話想說,卻被易川兇猛地堵住了嘴。

平常易川也會大着膽子做些過火的小動作,被陸初制止之後就會罷手,從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般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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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川手腳并用,緊緊地纏住陸初,不給她推開的餘地,嘴上的動作不停,空出來的一只手手靈蛇一般地從睡衣底下溜進,在小女人光滑的肌膚上一寸一寸探索。

動彈不得的陸初只得默默承受,嘴角好像有點破了皮,身上異樣的觸感讓她羞澀不已,臉上也像是被火燒過般灼熱,只能慶幸關了燈,這幅模樣沒被易川瞧去。

耳畔的喘息聲越來越重,星星之火漸有燎原之勢,身旁卻突然空了,陸初平複着微微淩亂的氣息,緩緩睜開眼睛,只看見個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她躲在被子裏差點笑岔了氣。

而正在浴室沖冷水的易川此刻的想法是,柳下惠肯定不是個真男人。

易川的生日慶祝餐來得簡單粗暴,啤酒配火鍋。

這個季節想要出去吃頓飯,又得受冷風吹又得排隊,躲在家裏吃一頓熱辣辣的火鍋再爽不過了。

菜是先前準備好的,陸初一一洗幹淨放到冰箱裏。為了照顧易川的胃,她特地準備了鴛鴦鍋,火鍋底料也是精挑細選,不很辣,但是光飄出來的香味兒就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自從陸初入住後,梁宇丞沒少厚着臉皮來蹭飯,易川也不介意,反正吃完就趕人,不妨礙他們的二人世界就行。正因為曾經歷過,所以他明白,不明結果地等候一個人,不那麽容易。

熱氣騰騰的火鍋擺在餐桌上,陸初一聲令下,三人齊齊動筷。

一開始的時候還是以吃為主,兩個男人說些有的沒的,時不時舉杯對飲,陸初則在一旁添菜。

慢慢地就亂了方向,梁宇丞面色酡紅,還在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裏灌,說自己燦爛輝煌的感情史,說人生的敗筆,說某個沒良心的女人,一開始的時候慷慨激昂,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後來,也只剩下一個人喃喃低語,說着些旁人難以理解的情話。

易川也不落下風,這輩子除了幼兒園時期對總是給他餅幹的漂亮老師有點小心思,他也就對陸初這麽一個女人掏心掏肺過。

明明不曾有過約定,卻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在江邊傻傻地等待,想念得發狂的夜裏,只能對着相冊裏那張朦胧的背影尋找慰藉,眼巴巴地期待周末,只為能看到日思夜想的身影,怕吓到她,每次搭話還要再三斟酌,尋覓每一個可能的機會拉近距離,一向睡得沉的人竟然能第一時間聽到她在夢中的低泣......

桌上杯盤狼藉,空蕩蕩的酒瓶橫七豎八地放在地上,被誰一腳踢開,撞到桌腳再滾回來。

酒壯慫人膽,尚未發洩痛快的易川開始對陸初下命令,說酒沒了。

陸初面無愠色,只是默默地下樓又拎回來幾瓶灌裝的,兌了涼白開遞到兩人面前。

喝到這個份兒上,什麽東西到了嘴裏味道都沒多大分別。

陸初只不過是想弄個明白。

安安靜靜的夜裏,她聽了很多,一見傾心時的忐忑,小心翼翼的靠近,掏心掏肺的讨好,後來呢,求而不得,痛徹心扉,借酒澆愁,明明下定決心從此遠離,卻還是敵不過一個電話,只因為心心念念的人在那端用帶點疲憊的聲音說,我們在一起。

被城市點亮的天空還能看得見有一架飛機飛過,不知高度,不知來處,不知道去向何方,

小時候看見飛機一閃一閃的燈光,總是覺得稀奇,巴不得喊上周圍所有的人一起看,但那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忘了在哪本書上看到過,愛情中,契機或許才是最重要的。

說什麽天生一對,非誰不可,茫茫人海中,能和你過一輩子的人不會比你想象的少,跟他是一輩子,換個人過,還是一輩子,那麽,愛上誰,能走多遠,需要的都是契機。

陸初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兩個男人,拿起手機百度。

生姜切片,紅糖,米醋。

做解酒湯對陸初來講是小菜一碟,要安生地給兩人喂下去卻費了不少功夫。

安頓好梁宇丞,陸初的額頭已經微微沁出汗意。她又扶了易川躺好,替他脫掉外衣,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臉。

此時的易川很聽話,乖乖躺在那兒任陸初擺布,讓仰頭就仰頭,讓伸手就伸手。

收拾完畢的陸初聞着自己身上各種混雜的味道,有些嫌棄,直接進了浴室。

很快,不到五分鐘。

寬敞的卧室裏,蠶絲被大半滑到地上,原本平躺着的易川已經側向一旁,一手無意識地在空蕩蕩的左側摸索,眉宇間隐隐有不安的神色。

陸初靠在浴室門口靜靜看着這一幕,心裏有什麽東西就要溢出來。

撿起地上的被子,主動躺到男人的懷裏,摸索着的手也像是找到了歸宿,輕車熟路地搭到女人腰間。

執子之手,與子偕臧,一身疲憊的陸初在進入夢鄉之前,腦海裏似乎晃過這麽一句話。

在睡夢中,時間是過得最快的,閉眼時還是沉沉入睡的黑夜,睜開眼卻已經來不及見證黎明吞噬黑暗的壯觀。

昨天折騰得晚,陸初這一覺睡得很沉,半睡半醒之間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耳畔游走,吓得她一個激靈,立馬睜開了眼睛。

“老婆——”易川見人醒了,立馬擡起頭來,眼巴巴地湊上去。

“大清早地你幹什麽呢——”

陸初簡直要羞憤得不行,她的睡衣呢?還有她臉上這麽多口水是怎麽回事?

易川看着女朋友這表情,不僅沒發覺有什麽不對,還準備再接再厲,哪知嘴巴剛湊過去就被人一掌推開了。

陸初用力推開易川,翻個身把被子卷過來嚴嚴實實蓋住自己,下一秒,卧室裏傳來一聲尖叫:“啊——”

陸初想起自己看到的壯觀景象,整個人都悶到被子裏,說不清楚是害羞還是激動:“你這個流氓——”

易川看着自己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小弟弟和悶在被子裏的女朋友,有些頭疼,都要辦事了,誰還穿衣服啊......

“快出來,等一下悶壞了。”

“不,你先把衣服穿好。”陸初死死地摁住被角,腦子裏卻情不自禁地回放着剛才看到的畫面,太不純潔了。

“你怎麽能出爾反爾?”

“我說什麽了?”

“生日禮物——”

“你喝多了。”

“我那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易川氣急敗壞,光着身子去跟陸初搶被子,卧室裏戰争異常激烈。

不多久,一陣叩門聲讓卧室陡然安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能發現自己的不足,決定寫完正文就去寫個總結,面壁思過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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