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雲雨
卧室裏嬉鬧的二人陡然安靜下來,也就顯得某個聲音格外不和諧:“易川你悠着點啊,陸初妹子還小呢!”
話剛說完,梁宇丞就夾着尾巴跑了,不鏽鋼的大門配合地發出一聲巨響,易川氣勢洶洶地想跑出去給梁宇丞一腳,奈何眼下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找不到。
“靠——”
易川坐在床上頗為不滿地嘟哝,“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又沒他家鑰匙,難道把他丢到門口啊?”
想想也是,易川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轉過身準備繼續幹他的大事業,哪知陸初已經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換好了衣服。
套上寬松的家居服,順手紮起馬尾,眉清目秀,沐浴在晨光中,甚是迷人,易川此刻卻沒心思欣賞這份美。
“老婆,不準走——”這都什麽事兒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陸初看着硬拽着自己手腕的人,對他這點心思清楚得很,偏又起了逗樂的心思:“怎麽了?我要去煮粥。”
易川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手上的力氣分毫不收:“不喝粥——”
“那你早上要吃什麽?”
易川撒開手,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小女人,半晌之後愣愣地吐出兩個字:騙子。飽含委屈,又似乎是在控訴。
簡短的兩個字傳到陸初耳朵裏,她只覺得心上一陣鈍痛,像是被重重砸了一拳。
她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也不會亂作承諾,說好的生日禮物自當算數。在她看來,這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卻不料在易川的心目中,卻有這樣重要的地位。
她也沒有忘記,不久之前自己曾在心底說過,再也不會欺騙他。
這一刻,陸初連猶豫的時間都不留,餓狼般地撲過去,手搭上男人的肩膀,同時将自己的雙唇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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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初鮮少主動,此刻做出這樣的舉動不免有些僵硬,她努力忽略心底的那點小別扭,鼓起勇氣伸出舌頭在易川的唇上舔了一口,随即撤離。
不知何時,易川雙手已經緊緊摟上了陸初的腰,喉結滾動,眼睛裏就要冒出火來,卻強忍着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見易川這幅樣子,陸初怒了,裝什麽裝......
易川只覺嘴角一痛,淡淡的血腥味萦繞在兩人之間,給這暧昧的場面又增添了一□□惑,他哪裏還顧得上生氣,只能趁噴鼻血之前翻個身,将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壓在身下......
巫山雲雨,一室生香。
□□這種東西,沒經歷過之前并不覺得有什麽,一旦嘗過其中滋味後,便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瀉千裏,勢不可擋。
陸初扶着她那有些酸軟的腰坐在沙發上,一把推開易川湊過來的腦袋,再貼,再推。
“怎麽啦?”易川不明就裏,兩個人明明已經那麽親密了,幹嘛還把他往一邊推?
陸初擡頭瞅着易川那欲求的不滿的急躁模樣,又想到開會時自己呵欠連天被點名的窘境,狠了狠心:“以後一周只能兩次,周五和周六的晚上。”
易川豈會不明白自己女朋友的意思,可是這分明就是要他的命啊,吃飽喝足的日子剛享受上沒幾天,這就要他吃齋了,他會同意才怪呢!
易川毫不手軟,扛起媳婦兒就往卧室走。
“放我下來——”
一番纏綿過後,男人将大汗淋漓的女人擁在懷裏:“老婆,現在還舍得說一周兩次嗎?”
陸初趴在易川身上,面色潮紅,激情未退,想起自己方才丢盔棄甲的狼狽模樣,一時有些忿忿不平,可那種極致的歡愉又讓她忍不住索求更多,難道真的應了網上傳的,白羊座的女人......
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健康營養的一日三餐,除去不時的啪啪啪,陸初覺得她已經把二十歲的生活過成了七老八十的樣子,怎麽想怎麽不劃算,于是一時興起,撺掇易川周末帶她去找點刺激。
易川倒沒覺得無聊,他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創立者,跟陸初相比,他的工作要繁重得多,只不過兩人在一起之後,他就盡可能地減少了長途出差的次數,工作時間效率也比以往提高不少,所以和陸初在一起的時間是他難得的惬意時光。
但不知道是因為工作之餘缺乏鍛煉,還是被陸初色香味俱全的夥食給養起來的,前天跟着陸初稱體重,不知不覺冒出來的十斤讓他好生郁悶。
眼下既然陸初想玩,他自然樂意奉陪。
陸初只說想玩點刺激的,卻沒想過進鬼屋,因此當吃完早餐還打着飽嗝的她被易川領到鬼屋門前時,她第一反應就是後退了兩步。
鬼屋門口冷冷清清,跟隔壁兩家賣燒烤的完全不在一個狀态。
頂上挂着一塊匾,歪歪斜斜地刻着“鬼屋”兩個大字,兩邊各鑲了一具骷髅頭,再就是牆上塗抹的各種張牙舞爪的“鬼”。
入口和出口都被簾子遮住,只有三個工作人員站在門前,談笑風生,絲毫想象不出傳說中的恐怖氣氛。
見來了生意,售票員十分熱情,開始不停地介紹。恐怖電影這類的東西,陸初是既害怕又好奇,想體驗一番,又擔心裏面超乎想象的恐怖。
易川看着猶豫不決的女朋友,“你想玩哪一種?”
“先初級吧。”她這點膽量,還是先玩個初級的探探虛實。
這家鬼屋規定的是八人一組,手拉手排隊前行,此時人數尚且不夠,易川只得帶着陸初站在門口等候。
等待期間,先前進去的人已經有一撥完成任務出來了。這一撥人年齡看起來都不大,男生大多數十分興奮,女生這邊的狀況則要慘得多,有的披頭散發,面色慘白,有的臉上還有眼淚流淌的痕跡,唯一一個沒有多大變化的女生,正在給垃圾桶邊吐得昏天黑地的男朋友遞漱口水,還淡定地伸出一只手給人家拍背。
這副光景讓陸初心有戚戚,她湊到易川耳邊試探性地說道,“我們還是別進去了吧。”
“別怕,有我呢。”易川堅定地拉着自家女朋友的手,跟上前面的隊伍,進了洞。
洞穴的入口是黑魆魆的一片,一行人都在摸索着緩慢前行,陸初拉緊了易川,寸步不離地跟在後面。
再往裏走,漸漸的有些光亮,燈光詭異,牆壁上的畫也越來越驚悚。
妝容恐怖、面目猙獰的鬼不斷的飄出來,從身邊掠過,洞穴裏尖叫聲此起彼伏,而往往一個人尖叫就會引發其他人一起大聲叫喊,場面混亂得簡直無法形容。
一路上還有各種驚心動魄的場景,有人拿着鋼鋸在鋸人頭,還有人把自己的心掏出來又放回去,當一把巨斧從陸初的頭頂砍下的時候,她甚至忘了尖叫,只感覺手腳發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起來。”
是易川的聲音,她被易川擁在懷裏,兩人脫離了已經七零八落的隊伍,攜手前行。
往前走又是漫無邊際的黑暗,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會被放大,一絲絲感覺都會引起恐慌。
陸初豎起耳朵,小心翼翼地留意周圍的動靜,微風吹過的聲音,腳底沙沙作響,磨牙的聲音,又或許是骨頭被啃掉的聲音,陸初死死地捂住耳朵,可是還不行,她感覺有鬼在扯她的頭發,地上還有什麽東西在拉她的腳,“啊——”
繃在腦海裏弦“啪——”地斷掉,陸初摟住易川的脖子,一躍而起,雙腿緊緊地夾在易川身體兩側,再也不敢松開。
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陸初氣得在易川脖子上狠咬了一口。
後半程的路,陸初是被易川抱着走完的,出了洞口才從他身上下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
陸初看着一臉輕松的易川,有些憤恨,“再也不玩這個了。”
“好,都聽你的。”易川看着眼淚汪汪的女朋友,拿出紙巾給替她擦鼻涕,動作輕柔,面帶寵溺,像是縱容着小孩子發發脾氣,他終于明白了恐怖電影為什麽總在情人節上映,被人主動投懷送抱的感覺真是不錯。
情緒緩過來的陸初終于察覺到自己有些丢人,明明是自己主動提出來,想玩點不一樣的,最後反倒被吓得這麽狼狽,不過同樣的路,有的人怎麽走得這麽平穩呢?
陸初伸出手指戳戳易川:“在裏面有沒有東西絆住你腳?”
“有啊。”
“然後呢?”
“我蹬了它一腳。”
這好像很不道德吧......
在鬼屋受的驚吓有點大,陸初也不敢再去找別的刺激,兩人直接打道回府。
路過冰雪皇後的時候,陸初拉着易川準備去買兩個甜筒
易川站在門外,一口回絕:“這麽冷,吃什麽甜筒。”
“就是要冬天吃才刺激啊,我買兩個小的。”
“不準吃。”
“憑什麽?”陸初氣呼呼地回應。
“那你肚子疼的時候別找我哭。”
易川意有所指,陸初臉“轟”一下就紅了,這種事情能別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男的吐了女的拍背那個是真事兒,捂着肚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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