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美人,給爺倒杯酒
一旁的高壘不由冷了臉,青年說他呆,他心裏會很歡喜,覺得那是只屬于青年唯一的愛稱。
然而,當雅荷說自己是木愣子,而且當着青年的面時,他心裏沒由來生出一股淡淡的煩躁。
自己何時跟她這般親密了?
雅荷細細地打量床上的人,當瞥到他身上穿着的偏大的白色中衣時,眸中閃過了一絲光。
若是朋友,就算再親密,也不會穿對方的中衣吧?
而且,将軍府又不是沒銀子,連扯兩塊布的銀子都付不起嗎?
自那晚後,已經過了兩三天,顧南舟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跡幾乎消失了,完全看不出那晚的激烈。
雅荷走近了些,似笑非笑 : “公子這是得了什麽病嗎?竟在床上呆了這麽些天,從不見出來。”
莫不是,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一旁的高壘沉下了臉,“不該問的事別問,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夠了。”
他們之間的事,何時輪到她來質問了?
好心收留她,她莫不是真把這裏當成她自個兒的家了?
竟什麽都來過問。
雅荷怔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傷心,于是強顏歡笑 : “是雅荷失禮了,雅荷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說完,她深深地看了面前的高壘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顧南舟瞧見這一幕,勾起了唇角,調侃道 : “高呆子還真是呆子啊,竟把人家姑娘給說跑了,一點兒情趣都沒有。”
這個人又木讷又有刀疤,竟還有女子喜歡他,這着實讓他有些意外。
難不成,那女子愛上小将軍了?
這倒也有可能。
高壘看了他一眼,絞盡腦汁,才憋出了一句 :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學。”
顧南舟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 : “學什麽?”
高壘繃着一張臉 : “情趣。”
顧南舟“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請原諒他沒忍住,呆子果然是呆子。
人家畢竟是習武殺敵的,身上自然帶着一股直勁兒,直來直去,有一說一,從不拐着彎兒。
高壘一側頭,便看到青年笑靥如花。
他笑得一臉燦爛,眉眼妖冶至極,仿佛一朵盛開的罂粟花,明知不能靠近,卻依舊沉迷。
顧南舟漸漸收了笑,神态漫不經心 : “學給我看做什麽?不學給你的表妹看麽?”
“我拿她一直當妹妹。”
顧南舟挑眉,輕哼了一聲 : “一會兒說如果我喜歡的話,就學給我看,一會兒又解釋,那只是你的妹妹,怎麽,你看上我了?”
高壘臉一紅,這回沒再膽怯,緩緩地點了頭。
“可我不喜歡你的小将軍,它上次弄疼我了。”顧南舟哼哼了兩聲,十分傲嬌。
他臨洮公子的第一次,居然在床上躺了三天,說出去都丢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野豬拱了一夜呢。
“我……我下次溫柔點。”聽到少年這麽直白的話,高壘的臉上緋紅一片,卻還是信誓旦旦地承諾。
顧南舟斜睨了他一眼,“還想下次?門兒都沒有!”
高壘被他怼得也來了勁兒,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 “你把門打開,不就有門了嗎?”
不把門打開,他怎麽進來?
難不成要撬開?
那得花多長時間。
“臭流氓!”
顧南舟咬牙切齒,他就知道這呆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從那晚上他如饑似渴的樣子就知道了!
……
翌日,他第一次走出了這個房間。
其中府裏的人心裏都明白,将軍的房裏住着一個人,至于是男人女人,她們就不知道了。
這些天,将軍那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緊張,她們都看在眼裏,于是大家都猜,府上可能要多一位夫人了。
所以,當看到推門而出的美豔男子時,院兒裏的園丁和丫鬟們不由看呆了眼,傻眼了。
“一沫晴天薄荷笑”
原來……将軍好男色啊。
不過,這位公子還真是傾國傾城啊,比尋常女子的姿色有過之而無不及,叫身為女子的她們都自愧不如。
高壘一進院,便察覺到了空氣裏詭異的氣氛,他看向慵懶倚在門邊的男子,下意識皺了皺眉。
他手抵在鼻前,刻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丫鬟們和小厮們連忙收回目光,低頭假裝認真地幹自己的活兒,一副我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
高壘走了過去,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身後的目光,他凝視着青年的臉,“……早膳用了嗎?”
顧南舟攏了攏胸前微敞的衣襟,遮住風景,懶懶地看向他 : “沒呢,原本想四處走走,奈何穿的這一身太過寬大,怕走着走着就摔着了。”
高壘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
青年身上穿着純白色的中衣中褲,一頭柔順的青絲垂落下來,乖巧地貼在青年的胸前及肩上。
不過因為衣裳太過寬大,青年穿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似的,有一種莫名的可愛。
高壘的視線往下移,在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多停留了幾秒,他忽然開口 : “你裏面什麽都沒穿嗎?”
顧南舟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的不是被你撕了嗎?”
高壘木木地轉過頭,瞥了一眼身後偷偷往這邊瞅的丫鬟們,他清咳了一聲,“……待會兒我就安排人給你訂做衣裳,大概明天就能到了。”
“不用量尺寸嗎?”
“我知道。”高壘脫口而出,說完後,他愣了一秒,下意識看向身旁的青年,果然看到了他戲谑的目光。
顧南舟啧啧 : “摸了一晚上,恐怕比我都還要熟悉我的身體吧?”
這個悶騷的家夥,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骨子裏別提多色了,真以為他那天晚上被藥性折磨得徹底沒知覺了嗎?
不僅摸了個遍,還吻了個遍。
就差把自己拆了吞進肚子裏。
高壘臉色微赧,那天晚上,他的确将青年裏裏外外吃了個遍,甚至連他大腿內側有顆小紅痣都知道。
他将手裏提着的食盒舉起,讷讷地說 : “我給你帶了湯粥和包子,還有一些小菜,進去吃吧。”
院裏這麽多人看着呢,他不要面子嗎?
顧南舟哼哼了一聲,這才讓出一些空間,讓他進去。
……
第二天,幾套做好的衣裳到了。
顧南舟瞥到了一件無比熟悉的輕薄羽衣紅霓裳,跟他在花萼樓舞劍那天的衣裳一模一樣。
他眸光一閃,嘴角輕勾,将那套霓裳挑了出來,擡頭戲谑地看了高壘一眼,擡步走向屏風後。
穿好後,他便悠悠然走了出來,掃到那呆子眸中驚豔的目光,他風輕雲淡地從他面前走過。
坐在銅鏡前,他将一頭柔順的青絲慢慢地绾了上去,用一根青簪固定住。
剩下的少許青絲,他随意地拂到身後,任由它們披散在背脊上,順理了一番,這才把手裏的梳子放下。
這個過程,高壘一直站在他的身旁,将他的每一個動作和細節都看在眼裏,目光裏滿是熱忱。
無論青年做什麽,都如此賞心悅目。
“……以後,我來替你绾青絲,好嗎?”不知是不是這個畫面觸動了男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忽然開口。
說完這句,他忽然感覺到羞恥,微微赧顏。
聽到這矯情的話,顧南舟驚愕地看向他,恢複平靜後,他半響沒說話。
沒得到想要的答複,高壘的心底閃過一絲失落。
“……我不喜歡你的小将軍。”這是他第二次抱怨那個猙獰粗魯的玩意兒,顯然是真的不喜歡它。
被說第一次,高壘還可以忍,但第二次,這就有關男人的尊嚴了。
他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快步上前,将椅子上的青年一把抱起,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床邊。
當整個人被摔在厚厚的被子上時,顧南舟眼睛裏滿是茫然,顯然還沒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高大偉岸的身軀壓在了柔軟的身體上,男人聲音低沉性感 : “……它很乖的,也很喜歡你。”
顧南舟的确感受到了小将軍對他的喜歡,因為它正親昵地向他撒嬌,求蹭蹭,求摸摸,求抱抱。
想起那晚的它的恐怖,顧南舟眸中閃過一絲猶豫,“還是算了,我不喜歡做這種事情,不太舒服。”
高壘二話不說,直接含住了他的香舌,吸吮了起來,溫柔而又有耐心,充滿了纏綿的愛意。
青年被他伺候得很舒服,主動地抱住男人的腦袋細細索吻,男人身上粗狂的氣息令他有些着迷。
輕薄的紅衣松松散散地挂在青年的身上,一片光潔如初的風光露了出來,在紅衣的映襯之下,妖魅極了。
空氣裏的氣息逐漸變得灼熱,暧昧不已。
床帷裏,上方的紅影上下起伏,身下的男人寵溺地看着上方的青年,同時,腰上也在源源不斷地用力。
這一切水到渠成,契合極了。
事後,青年無力地趴在男人的身上喘息,他身上披着的紅衣已經被撕成了條狀,懶懶散散地挂在雪白的肌膚上。
此刻的青年,像一個喂飽餍足的妖孽。
“它乖不乖?”男人輕吻着他光潔的額頭,眼裏滿是愛意。
“那麽兇!”青年嘟囔了一句,憤憤地拍打了它一下。
“它是喜歡你才會那麽兇,你不縮,它就不兇。”男人眸中盡是寵溺,他知道青年只是口是心非。
畢竟交纏時,他臉上的歡愉,他都看在眼裏。
“呆子,你好像變壞了。”顧南舟眯起了眼睛,立起了身體,坐在他的腰腹上,感受身下的溫度。
高壘看着身上傲嬌的小人兒,滿心的愛意怎麽也藏不住,那麽渴望,那麽貪婪,恨不得将青年綁在身上。
永遠的融為一體。
“我只壞給你一個人看,你是唯一的。”經歷剛剛那番激烈的運動,高壘說起情話來信手拈來。
反正他們最不可描述的地方正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兩個人就像是變成了一個人,已經不分彼此。
“小将軍最壞,我要打小将軍的屁屁!”顧南舟此刻像個小孩子一樣,仰着小臉嘟嘴撒嬌。
他懲罰性地夾住它,不讓它動。
然後得意地看向男人,男人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青紫,一層薄薄的汗水順着男人的輪廓滑落。
“你要乖點,不然小将軍就打你的屁屁。”男人的聲音嘶啞低沉。
青年輕哼了一聲,身體也不安分地扭來扭去,小将軍原本就在夾攻之下有了起勢,這時更抖擻了。
不知它是不是被池水泡發了,反正輪廓比平常更驚人!
“大蟲子在動!”他驚呼。
高壘忍得很辛苦 : “你不動,大蟲子就不會咬你。”
盯着男人忍得通紅的臉,青年忽然笑了,他輕輕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細細地吻着他臉上的刀疤。
高壘僵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用手下意識地捂住。
“捂着幹什麽?”
“……你好像不太喜歡。”
“誰說我不喜歡了?這道疤多硬氣啊,跟我男人的小将軍一樣硬氣,從頭到尾又狂野又性感。”
他不過是以前随口說的一句話,怎奈這呆子記住了。
他其實對那道疤不讨厭。
高壘盯着青年的眼睛許久,像是在确認他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得到确定答案後,他才緩緩将手從疤上移開。
顧南舟用臉蛋兒蹭了蹭男人的臉,親昵地吻他的鼻尖,“老實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一臉兇神惡煞,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土匪,下山嫖姑娘來了。”
高壘伸出長臂,緊緊地摟住青年的腰 : “那你當我的壓寨夫人好了。”
顧南舟趴在他身上笑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小将軍跟着滑了出去,又不甘心地滑了進來。
高壘終于受不了這股若有若無的撩撥,猛地一個翻身,做了主導者,一邊動作一邊跟青年說着情話。
“寶貝兒,真想永遠這樣愛着你。”
“你……你愛我……沒有……沒有小将軍……愛我多。”
“它是我的,因為我愛你,它才那麽喜歡你。”
“……我也愛你,還有你的小将軍。”他緊緊地抱着男人的腦袋,聽着他在自己耳邊沉重的粗喘聲。
屋內一陣旖旎風光,聲音時而高昂,時而低沉。
屋外,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外,她精致秀麗的臉上一片冰冷,尤其在聽到裏面暧昧的吟哦之後。
雅荷微微地眯起了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放在門上的手驟然握緊,恨不得直接捶開這扇門!
好讓這龌蹉的一幕展示在世人面前,叫人知道,他們在幹着什麽腌臜事兒!
然而,她最後什麽也沒做,直接轉身離開了。
顧南舟每日都跟大将軍互相探索彼此的身體,他們樂此不疲,兩人之間那種契合感,讓他們為之感嘆!
顧南舟心安理得地在将軍府裏住了些時日,大将軍熟能生巧,已經能把握房事的分寸。
所以,顧南舟很少再受傷。
這天清晨,顧南舟悠悠地醒了過來,他側頭,發現身旁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他伸手摸了摸,涼的。
他記得,前些日子男人總愛纏着他,就連早晨,也要跟他你侬我侬地溫存一會兒,直到自己不耐煩。
他下了床,将一件外衣随意地套在身上,打開了門。
門外的小厮聽見動靜,連忙矮身行了個禮 : “小公子,将軍走的時候吩咐小的,說是等您醒了就告訴您,他有事去宮裏了。”
顧南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回了屋,走到屏風後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一個小丫鬟正在桌上擺食物,另一個端着水盆進來。
等人都出去了,顧南舟才不緊不慢地開始洗漱,然後坐在桌前,有一下沒一下地嚼着食物。
心裏想着事兒。
距離中秋晚宴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因為一直住在将軍府,他幾乎沒怎麽聽到外面的消息。
不知道這一次高壘進宮,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他閑着沒事,就沿着院外的小道四處走走,偶爾經過的丫鬟小厮們見到他,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雖然他很少出院門,然而這府裏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
大将軍對他的寵愛讓她們只有羨慕的份兒,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藏着掖着不讓別人看見。
顧南舟漫不經心地走着,不知不覺來到了清雅的地方,這兒有一片小湖,湖裏面還種着荷花。
他愣了一秒,忽然瞥到湖心中央有一個小亭子,隐隐約約間,好像有一道妙曼婀娜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又往前走了幾步。
看清那是誰之後,顧南舟頓了頓,猶豫了幾秒,他還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女子背對着他,此刻正認真地描繪眼前的畫,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裏,完全不知道身後有人接近她。
顧南舟站在她身後,随意地往桌上掃了一眼,瞳孔聚縮,下意識握緊了拳頭,臉色瞬間煞白!
難不成。
男人的玩意兒都長得一模一樣嗎?
要不然,要不然這畫裏的東西怎麽那麽像小将軍!
跟高壘探索了這麽久的身體構造,他自然将小将軍琢磨了個透,還時常逗弄它,看它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
可是,雅荷為什麽也……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身體不由微微顫抖。
維持一個姿勢這麽久,雅荷覺得有些腰酸背疼,于是立起腰,打算換個繪畫的姿勢,卻撞到了身後的人!
她驚呼了一聲,愕然地回頭,便見到了一臉平靜的男子。
她想到了什麽,連忙手忙腳亂地将石桌上的畫紙收了起來,臉上很快就飛起了兩朵彩霞。
“公……公子。”
顧南舟恢複了原來的表情,他眸中似笑非笑 : “你遮也沒用,我都看見了,你畫得還挺真實的。”
雅荷的臉燒得通紅,她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你別誤會,我們只是純潔的表兄妹關系。”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鼓起勇氣一臉認真。
這府裏誰還不知道,臨洮公子與将軍的關系。
顧南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往她身後的石桌掃了一眼。
那畫裏的東西栩栩如生,歷歷在目。
若不是親眼見過,肯定畫不出它一展雄威時精致的青脈,以及最後關頭它吐口水的可愛模樣。
想到這裏,顧南舟心口忽然有些痛。
他哪裏知道,就在他和大将軍颠鸾倒鳳的時候,門外多次有人偷聽,甚至用口水戳破了窗紙,偷窺他們。
就算讓她畫出那兩人融合的一幕,她也畫得出來。
而就在顧南舟靠近這個亭子時,她就發現了。
所以故意整出了這麽一出戲,故意讓他誤會自己跟壘哥哥有着不清不白的關系。
顧南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去的,他坐在窗口一直在發呆,時間悄然流逝,夜幕漸漸降臨。
直到肩上搭了一只手,他才回過神,轉頭看向身後,将男人那張刀疤鮮明的臉看在眼裏,怔神。
高壘敏銳地發現,自家寶貝兒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兒。
“寶貝兒,你怎麽了?怎麽這麽不高興?”他将青年一把抱在懷裏,坐在了青年原本坐着的椅子上。
他湊近青年,正想要親吻他水嫩的唇,卻被青年一偏頭躲了過去。
高壘來不及剎車,猝不及防地吻在了青年修長白晢的脖子上。
他愣了幾秒,這時候也不急着啃啃咬咬了,他将青年的腦袋轉了過來,定定地看着他,“小洮,今天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他一天不在,這府裏的人就欺負他了嗎?
“沒事。”顧南舟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低着頭沒有看他。
高壘知道他沒說實話,沉默了幾秒,讓他分開腿跨坐在自己身上,開始動手扒他身上的衣服。
顧南舟一愣,連忙抓住衣襟,“你幹什麽?”
“我想要你。”高壘擡起頭,認真地說。
“我不舒服,不想做這種事。”顧南舟一秒猶豫都沒有,直接拒絕了他。
可他怎麽抵抗得了孔武有力的高壘,三下五除二,身上的衣裳就被剝光了,像個光禿禿的天鵝。
顧南舟眼睛裏冒着熊熊火焰,身體氣得發抖 : “高将軍,你這是打算強迫我嗎?”
誰知面前的男人忽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我是你男人,你有什麽委屈可以跟我說,我幫你做主,可是你一聲不吭,看我跟陌生人一樣,我這心裏慌得很。”
顧南舟冷哼 :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高壘見他還是這幅不冷不熱的樣子,放出了小将軍,讓小将軍去讨好他,求摸摸,求蹭蹭。
顧南舟瞥到了那根熟悉的玩意兒,眸中的冷意更重,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攥住了它!
他面色冰冷,“信不信我捏爆了它?”
高壘一動不敢動,頓時老實了下來,然而小将軍可不随他的意,感受到心愛人兒的溫度,更興奮了。
顧南舟臉頓時黑了下來。
高壘連忙解釋 :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它的錯。”
聽到這刺耳的話,顧南舟聯想到了今天在湖心亭那一幕,頓時覺得心如刀割,“對,是它的錯,它碰了別的女人,而你,什麽都沒有錯。”
高壘愣了一下,終于明白青年為什麽不對勁兒了。
他将青年輕輕地擁進懷裏,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輕聲說 : “寶貝兒,你是不是因為這事才生氣的?”
他這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顧南舟想明白這一點,身心頓時一片冰涼,許久後,他忽然想通了,心如止水,“好了,別鬧了。”
高壘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顧南舟勾起了嘴唇,笑得妖魅 : “你找你的女人,我去找我的男人,這一個月的露水情緣,也該結束了。”
“你想找誰?”高壘捏緊了他的胳膊,眸中盡是怒氣。
“比你好看,比你溫柔的男人。”手臂上傳來陣痛,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臉上一片冰冷。
“想都別想!”
高壘粗魯地将青年的雙腿舉到了自己的肩上,就着這個坐着的姿勢,剛想沖進去,就聽到了青年冰冷的話語。
“進去吧,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他身體一頓,堪堪停止了動作,此刻的小将軍也不敢有絲毫造次,乖巧地蹭着青年,似在讨好他。
顧南舟閉上了眼睛,等待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然而,周圍一片安靜,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就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我沒有碰別人,小将軍也沒有,我身上所有的味道都是你的。”他蹭了蹭青年的臉蛋,在他耳邊低聲說。
他那麽愛他,要他都不夠,怎麽可能抱別人。
顧南舟掙脫不開,索性也由了他,“……我今天在府裏散心,遇到了你的表妹,你知道我看見什麽了嗎?”
高壘搖搖頭。
“她在畫你的小将軍,栩栩如生。”
他從小便在青樓長大,雖說見慣了那些情情愛愛,也知道這世上分為兩種男人,薄情或者多情。
然而,他的願望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所以,在得知這件事後,才會那麽堅決。
高壘愣了,回過神連忙解釋 : “我沒有,我跟她什麽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顧南舟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只差舉手發誓了,不由也有些懷疑。
難道真是自己弄錯了?
可雅荷的畫是怎麽回事?
若是說,這呆子只在自己面前露過小将軍,那麽,除了瑞王府那一晚,就只在這個房間了。
他無意間往門的方向看去,似乎瞅到了一絲端倪。
他剛想推開男人下去看看,誰知男人生怕他跑了似的,硬是不撒手,說什麽軟話都沒用。
“我只是想到門那裏看看。”顧南舟無奈。
“我抱你去。”高将軍依然很固執。
說完,他托起青年的臀部,讓他正面面向自己,然後邁開大步子朝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看到窗紙上那個細微的,被戳破的小洞時,他顯然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疑惑 : “窗紙怎麽破了?半夜被貓兒抓的?”
聽到他的話,顧南舟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破洞。
不知為何,他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主動伸出兩只纖細的手臂抱住了男人的腦袋,腿上也用了力,将男人的腰腹纏得緊緊的。
他扁着嘴,一臉委屈 : “你妹妹簡直太過分了!”
感受到了青年态度上的轉變,高壘內心一陣驚喜,更用力地抱住懷裏失而複得的寶貝兒。
嘴上哄着他,“乖乖寶貝,我們不理她。”
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猶豫了幾秒,他還是決定告訴懷裏的人,“今天我去了趟宮裏,無意間得知,雅荷是三皇子那邊的人。”
經過了剛才的心跳大作戰,顧南舟迫切地親吻懷裏人兒的耳朵,輕輕咬着,企圖安慰自己受傷的心。
聽到這話,動作不由一頓,他擡起了頭,“他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高壘回到了椅子上,讓青年坐在自己腿上,因為剛才的插曲,他這時像餓狼似的啃咬青年。
“寶貝兒,我們待會兒再說好不好?”他聲音低沉嘶啞。
顧南舟模模糊糊唔了一聲。
“可以嗎?”
“……我剛才捏疼了它嗎?”
“不疼,不過它受委屈了,你得安慰安慰它。”
于是,小将軍興奮地沖進了水池,歡快地游起泳來,來來回回,游了個遍。
這水池的功能非常奇妙,給它來了一次全身按摩,全身都被揉揉捏捏,擠擠壓壓,舒爽極了。
事後,青年就着這樣的姿勢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鼻尖周圍萦繞着淡淡的暧昧的氣息,還有男人的味道。
“你繼續說雅荷的事。”這件事他可沒忘,心裏一直惦記着呢。
高壘将懷裏的寶貝兒摟在懷裏,臉上盡是餍足,他吧唧着嘴,又往青年的臉上啵兒了一口。
然後才回到正題 : “三皇子一直想拉攏我,這次我進宮,他問我雅荷的滋味如何,這時,我才知道他們的關系。”
“他們的關系?”
“雅荷小時候在宮裏長大的,跟三皇子是青梅竹馬,曾跟他歡好過一段,不過卻一直沒名分。”
顧南舟驚愕,他沒想到雅荷居然有這樣的經歷。
其實,從她的眼睛裏,他還是能看出,她是喜歡眼前這人的,而不是那個三皇子。
所以,得知三皇子将她送給高壘,她大概是願意的。
“這次皇上召見我,是希望我能扶持一個人。”高壘說。
“扶持誰?”
高壘看了他一眼,似乎不願意說起那個人,“三皇子。”
顧南舟松了口氣,幸好他們扶持的是同一人,要不然到頭來,他們倆就成了反目成仇的敵人。
高壘繼續說 : “上次和你一起進宮的那個女子,好像叫什麽紅燭的,聽說她被發配到了軍營。”
顧南舟眸中閃過震驚,被發配到軍營?
那豈不是……
“怎麽會?”他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宮裏竟發生了這麽多事。
“中秋晚宴後,她便被二皇子納為小妾,原本挺受寵愛的,後來不知怎麽的,就生了妒忌之心,偷偷下藥,害二皇妃流産了。”
“除了二皇妃外,二皇子就只納了她一個妾,她竟還不知足,出了這種事,二皇子自然不能忍,便把她發配到軍營了。”
顧南舟聽完,出了會兒神。
其實之前在花萼樓裏,紅燭和他的關系不算好也不算壞,若不是起初被二皇子錯認,她就不會進宮,不會成為二皇子的妾,不會發配到軍營。
她或許會成為下一個華娘。
他從男人的胸膛上擡起頭,看着男人的眼睛,“你以後是不是也會有妻子?有小妾?有一群繞膝的孩子?”
高壘怕他亂想,連忙鎮定他的心 : “不會的,我只想跟你成親,只要你給我生孩子,不要別人。”
“哼,我能生出個屁來。”顧南舟嘟囔了一句。
“生出了屁我也喜歡。”高壘忍不住又啄了一口他水潤水潤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