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乖乖,你得聽我話

電梯裏就只有夜巡和顧南舟兩個人,他們都沒有說話,直到電梯緩緩上升到十八層。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顧南舟站在夜巡身後,他擡起頭,卻只能看到夜巡寬闊的背影,夜巡定定地站在那兒,不說話。

顧南舟眼睜睜地看着電梯逐漸關閉,夜巡在牆上漫不經心地摁了一下,然後顧南舟發現就這樣停在十八層了。

顧南舟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往後退了兩步,背抵在牆壁上,仰着頭直直地盯着男人。

夜巡已經轉過身,他神色晦暗地靠近,顧南舟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你……”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傳來了冰涼的觸感,他一驚,意識到那是男人的手指,身體瞬間變得僵硬。

夜巡低頭湊近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青年的臉頰上,“小家夥,你的秘密似乎有點多呢。”

電梯裏的光線較弱,夜巡卻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青年嘴邊細軟的茸毛,像一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顧南舟盯着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夜巡眯眼,說實話,看到白西和小家夥出現在一層的時候,他就猜到他們之間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畢竟,白西沒那麽無聊。

在電梯裏,白西的詭異和青年的愕然,則進一步地證實了他的猜想,雖然他并沒有聽清白西說了什麽。

男人用手指輕輕挑起青年的下颌,逼迫青年的眼睛看向自己,手指摩擦,青年的下颌泛起了紅痕。

夜巡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很快恢複正常,他沒想到,青年的皮膚如此嬌嫩,他還沒怎麽用力,就紅了。

視線上移,他的目光落在那水潤的唇上,喉嚨滾了滾,低頭,輕輕地銜住了,細細地品嘗。

青年穿着薄薄的白襯衣,領口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然而,白襯衫的紐扣正被男人一顆顆解開,動作優雅而緩慢,像是在對待一個貴重的藝術品。

男人埋在青年的脖頸裏,滾燙的唇印游走在每一寸肌膚上,像是在給自己的東西烙下印記。

溫柔強勢,卻又從容不迫。

顧南舟很想抓住胸前的那只手,但還是忍住了,扭過頭看向牆壁,卻從牆壁上的鏡面裏看到了男人溫柔的眼神。

他愣了一下,心怦怦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怎麽了。

男人的唇再次來到了青年的耳朵邊,吹着熱氣,“在這沙鱷堡裏,一切都由我說了算,我不希望你有什麽瞞着我。”

顧南舟不自在地拉攏敞開的襯衫,卻被男人的手攥住了,顧南舟擡頭,就看到了男人深邃的眼睛。

“……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是有人權的,擁有自己的小秘密也很正常,我們之間,你庇護我,我把身體交給你,只是等值的交易而已。”顧南舟很理性。

知道靈的人越多,就越危險,所以他不能告訴他。

夜巡眸色漸冷,緩慢地勾起嘴角,“交易?”

顧南舟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說 : 難道不是嗎?

“對,交易。”夜巡聲音降低了幾個分貝,像是在自言自語。

男人強勢地攬住青年的腰,兩人的身體瞬間貼在一起,他的嘴唇印在青年的唇上,碾壓輕吮。

放在青年後腦勺的手微微用力,将青年摁向自己,兩人的唇舌相互濡濕,牙齒輕輕碰撞。

電梯裏的氣溫漸漸升高。

顧南舟被男人吻得暈頭轉向,在此之前,這個男人一直在他面前表現得很紳士優雅,始終克制着什麽。

別問顧南舟為什麽知道,因為當他與男人對視時,男人的眼睛裏那強烈的渴望掩飾不了。

盡管他已經努力地克制。

他的眼神,就像是荒原上的一匹野狼,危險而又神秘,明明想撲上去撕咬獵物,卻偏偏一動不動。

夜巡當然得克制,這可是他從高中時期就喜歡的人兒啊,盡管非常想要,卻不得不表現得雲淡風輕。

他不想讓青年知道,自己曾經是個痞子混混。

可是今天不用了,他的青年說,他們之間只能存在交易,這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僞裝都是一場笑話。

既然不在乎,那就沒必要循序漸進了。

男人的力氣很大,他輕而易舉地将青年托舉了起來,将他摁在了電梯的牆壁上,青年修長的腿分別挂在他臂彎裏。

一切水到渠成。

顧南舟慘白着一張臉,搭在男人肩上的手臂微微顫抖,男人輕輕地吻着他的臉,吻着他的唇。

“很多年前,我就想這樣做了。”男人咬着青年的耳垂,喃喃地說。

聽到這話,顧南舟迷蒙的眼睛清醒了幾分,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難道他們之前就見過嗎?

他怎麽沒有一點印象。

男人的腦袋深深地埋在青年的耳側,忽然低沉地笑了。

等青年适應了,便開始了這場狂歡。

顧南舟像是大海裏漂泊的一葉扁舟,被巨大的海浪迅猛地拍打,為了不讓自己掉進海裏,他只能死死地抱住唯一的支撐物。

更可恥的是,他只要稍稍一偏頭,就能看見鏡子裏的他們,而且從這個角度,可以将他們的結合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發覺青年把他抱得很緊,嘴角輕勾,挑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最後,青年是顫着腿哆哆嗦嗦地走出電梯的,雖然穿戴整齊,紅潤的臉頰和濕漉漉的眼睛卻足以說明剛才發生了什麽。

夜巡慵懶地倚靠在電梯裏,就這麽看着青年一步步走出去,他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将嘴裏的煙點燃了。

要知道,為了不引起青年的反感,他這兩天可是一根煙都沒碰。

剛才在電梯裏發生的一切猝不及防,卻又理所當然,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因為青年的那句話。

他盯着電梯外那一瘸一拐的青年半響,最後把煙撚滅,丢進了垃圾桶,快步地走了出去。

“啊!”

顧南舟被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勢瞬間抱起,他驚呼了一聲,下意識摟緊了男人的脖子,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

男人挑眉,眉間桀骜不馴,“難得找了個合适的,自然得保養好,可不能做做就散架了。”

顧南舟 : “……”

他不知道,夜巡嘴裏的合适到底是哪裏合适,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這一次,顧南舟沒有去客房睡,因為夜巡直接把他抱進了主卧室。

顧南舟是第一次進夜巡的房間,他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圈,一股冰冷而禁欲的氣息撲面而來。

顧南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他怎麽會想到“禁欲”這個詞,明明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符合好不好。

夜巡徑直把他抱進了淋浴間,伸手就去脫青年的衣服,顧南舟閃躲了一下,“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不用勞煩你。”

夜巡眼眸深邃,一句話沒說,直接把青年的衣服全都扒了下來!

“我弄進去的,自然由我來清理。”夜巡說得理所當然,完全忽略了青年粉紅的耳根和不自在的表情。

“這樣的事以後經常會有,你得習慣我。”夜巡面無表情地将沐浴露抹在青年的身上,一點點抹開。

顧南舟全程面紅耳赤,像一個巨嬰一樣任由他擺布。

最後,顧南舟被男人用浴巾裹着,像一個蠶寶寶一樣被男人抱到了床上,給他穿上睡衣,蓋上被子。

顧南舟有一種錯覺,仿佛他跟男人天生便該如此,因此這一切都理所當然,做起來也無比自然。

“我們以前認識嗎?”顧南舟窩在被子裏,只露出了兩只黑溜溜的眼睛,視線一直跟着男人轉。

夜巡站在衣櫃前拿出了一件純黑色的浴袍,聽到這話,他身體一僵,卻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直到走進浴室,他都沒回答青年一個字。

顧南舟感覺莫名其妙,他這話好像沒什麽毛病吧?

而且,他也不過是随口問問,并沒有覺得他們倆以前真的認識,所以夜巡的反應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就在青年迷迷糊糊睡着後,男人輕輕地走到床邊,蹲在青年的面前,目光認真又複雜,情緒萬千。

我的溫潤少年,我一直都喜歡着你啊。

可是,你一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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