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化
1周後。由于0號的暴走，VOCALOID公司被迫加強了安全保衛措施，因為暴走的0號在當晚警察的搜索行動中未被找到。随後，VOCALOID緊急動用了能動用的全部力量封鎖了消息的來源，并強調這只是一次一般的爆炸事故而已。
VOCALOID公司內，初音正被6個人形防衛機器人帶到博士的辦公室。
“你們下去吧。”坐在椅子上的博士朝護衛的機器人揮了揮手。機器人退下了。
“最近感覺怎麽樣啊，初音。”博士的聲音有些略顯疲倦。
“不好……”。初音的聲音有些發抖，“那個，0姐姐……”
“別給我提到她！！”男人的聲音還和炸雷一樣，臉上的根根血管爆出，雙手緊緊的抓着座位上的金屬扶手，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我……”初音被吓得幾乎也快要哭出來了，她這幾天承受的壓力一點也不比眼前這個男人小。由于也是生化人，她基本上被各個部門來回檢查了個遍來被确認沒有暴走的征兆，這實際上也是0號的必修課，但是情況并不盡然相同。
“好了，不提到她了。”男人語氣放緩了說道。“我知道你的情況也不是太好，但是我的夢想必須被繼續下去。”男人說着，把拳頭往桌子上一砸以示決心。男人轉過臉看着初音：“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夢想是什麽吧”。
“是……是做最好的歌姬”。初音還是用顫巍巍的聲音說道。
“對，而且2號雙機和DEN2也已經運抵這裏了，你的老朋友。”博士說道。
“LIN和REN也來了？太好了！”。初音立即變得高興起來，剛才的負面情緒一掃而光。
“是啊。”博士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初音面前蹲下，摸着初音的頭說道。“初音，你可要努力啊，我的夢想全部寄托到你的身上了”。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初音認真地重重點了下頭。
“警告！警告！研究區遭到VOCALOID 00攻擊，A-2地區已進入警戒狀态！！”伴随着刺耳的警報聲，電子聲冷冰冰的報告道。
在這個時候！！男人發瘋似的跑出辦公室，然後丢下一句：“初音，千萬不要出來！我一會兒就回來！千萬不要亂跑！！”初音望着跑出去的博士，大哭起來。
“這就是0號幹的，她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襲擊了警衛，還攻擊了剛出來休息的DEN2，這是現場的錄像資料。”一個警衛把一張卡片遞給剛跑到事發地點，氣喘籲籲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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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來晚了……”博士大聲喘着粗氣，抹了下頭上汗，“DEN2怎麽樣了”。
“已經送往維護部了，但是情況應該不是那麽壞。”有個研究員走過來說道。
“他闖入了裝備開發部，搶走了尚處在試驗階段的光子發生器，并用它攻擊了DEN2，但是看來她還不會使用這麽高級的武器”。負責現場清理的警衛軍官頓了下繼續說道，“這是證據”。他指點了手持電腦終端照片上受傷的DEN2背部一個碩大的“Y”字型傷疤。
“你是說，武器？”博士驚愕地說。
“是的，剛從裝備開發部得到的資料，光子發生器是一種讓使用者憑想象把近戰武器實體化的光子發生裝置……”軍官好像并不在意0號的危險性。
“你是說讓這個怪物，拿着最先進的武器，來屠殺我的孩子們嗎？”博士突然間揪着那個軍官的衣領說道。
“放尊重點博士！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你也逃不了關系！是你做出這些怪物的！！”軍官把博士推開，然後整了整衣領，并揚長而去。
博士沉寂了一會兒，然後吼到：“0號！！你個混蛋！！！！”這句話回蕩在VOCALOID公司上空，久久才散去。
2天後。
“VOCALOID 00，特征：黑色雙馬尾，黑色瞳孔，身高1。67米……”電子公告牌上的通緝公告清晰地映現出0號的體貌特征等數據。VOCALOID公司已經下了全公司戒嚴令，警衛已經增加到往常的3倍，其中還包括戰鬥機甲和裝甲車等重裝備，防止0號再次襲擊公司設施，而且所有人員的外出均受到限制。
“我了解你急于實現夢想的想法，但是現在出了這麽大事情，我不得不将暫時中止你的計劃”。電話那頭一個男低音說道。
“不行，我的計劃不能被中止，這樣會讓公司的虧損更加嚴重”。博士的聲音說道。
“我不同意你的說法，現在那個紅眼睛怪物有了武器，會更加危險，如果按照預定計劃，我們的損失會更加嚴重”。男低音仍舊不緊不慢。
博士坐在辦公桌前把一疊照片重重地甩到桌子上，照片上的0號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可怖。
“警用無人機拍到的照片你看到了，它現在在怨恨你，恨不得把你殺掉，而且很有可能波及到我們公司的其他産品，總之，我不允許！”說着，電話斷線。
“爸爸……”初音小聲叫道。
博士用手提了提眼鏡，然後在初音面前蹲下露出一個久違的笑臉：“沒什麽的，這種情況很快就會好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2周後，VOCALOID 公司竟然十分地平靜，VOCALOID 0號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像空氣一樣消失了似的。
“博士，這是您要的演唱會的資料”。一個助手把一疊資料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然後恭敬地退出了辦公室，辦公室裏只剩下博士和綠裙灰衣，梳着綠色雙羊角辮，一身歌姬打扮的初音。
“初音啊，我的夢想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博士說着把一條綠色領帶系在初音脖子上。
“可是……我害怕……”。初音的臉色還是一臉恐懼的樣子。
“不用怕的，我相信你”。博士頓了頓，“會場上有最出色的保安，你一定會沒事的”。博士親吻了下初音的額頭，把她抱在懷裏。
“嗯，我……我會努力的”。初音的聲音仿佛已經不再恐懼。
“你一定一定要記得，萬萬不可靠近0號，一定要跑得遠遠地”。博士叮囑到。
“我會的”。初音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你一定一定不要出現啊，0號，我這是在拿自己的夢想在賭博啊。
“博士，初音的第一次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準時到場吧”。辦公室的擴音器說。
“好吧，我們該走了”。博士站起身來，拉着初音的手向外面走去。
“你好，這裏是BCS，現在正在播放VOCALOID 公司制造的，有號稱【世界第一歌姬】初音小姐演唱會。那麽既然它號稱第一，那麽必然會有許多高招，但是它能和我們人類歌手比肩嗎？請大家拭目以待吧！”博士緊盯着電視臺的頻道，同時身後的數百個監視屏上窺視着演唱會會場外的每一個角落。
“會場外安全”。一個人朝博士說道。
但是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只是眼睛緊緊地盯着屏幕上初音曼美的舞姿和清亮高亢的曲子，似乎一切正常的樣子，BCS的觀看統計數字也在直線上升。
這裏面會不會有0號呢？他一想到這個問題立即冒出了冷汗。0號，你可千萬不要出現啊！
演唱會在歷時6小時後成功地結束了，觀看記錄破了電視臺的最高紀錄，VOCALOID 公司的知名度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瘋狂的傳播，網絡上的留言飛速上漲，并紛紛表示希望贊助初音的下一場演唱會。
博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心想：看來我這次賭贏了！
(該更新還是得更新，寫多少放多少）
回到VOCALOID公司，早就有人開始慶祝初音的演唱會獲得圓滿成功了。雖然有許多荷槍實彈的武裝保安很煞風景，但是慶功會還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會上，初音像個英雄一樣，被記者團團包圍，牆上的屏幕上映着VOCALOID公司各種各樣的廣告，揚聲器裏傳來初音悠揚的歌聲，氣氛十分地熱烈。連博士也被研究員團團圍住，并和他們頻頻舉杯，似乎是很沉醉這種場景。
會畢，博士已經變得醉醺醺的了，但是走路還算是利索，臉上泛起的紅暈并散發出難聞的酒氣。初音一邊攙扶住他，一邊充滿關切的詢問：“爸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成功了，初音”。男人一邊踉跄着走路一邊含混不清的回答。
這時候，一個警衛神色緊張地跑到博士面前遞給他一個信封：“博士，這是你的信件”。
“感謝信麽？”博士推了推警衛送過來信件的手，“電腦裏要多少有多少，誰還用這麽古老的方法送信過來”。說完打了一個酒嗝。
“不是……這是……”警衛話還沒說一半就被博士打斷：“說不要就不要，沒品位”。
初音看看博士然後小心地伸出右手：“可以把那個給我麽？”
“這……”警衛猶豫了。
“給她！我同意了！！‘這’什麽‘這’！”。博士突然沖警衛大吼到。
警衛趕緊将信遞到初音手裏，在初音眼裏，那個動作更不像是“遞”，而像是“扔”，扔下了個燙手的山芋，這使初音對這封信更好奇了：難道是公司高層的問責信？
“博士，我去工作了”。那個警衛滿頭大汗地朝男人敬了個禮，然後像逃跑一樣絕塵而去。
“爸爸，你先坐椅子上休息一下吧，我看看這裏面寫的什麽”。初音将男人放到地板上說道。男人從初音左肩上滑了下去，座到了地板上。
這裏面會有什麽呢？初音打開信封，赫然發現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跡寫在被疊起來的內面。盡管字跡很難辨認，初音還是看清楚了上面寫的字：想找我，到廢棄城。署名是一個被畫成橢圓形的東西。
“爸爸，一個叫橢圓的人給你的信呢”。初音笑着說。
“橢圓？不認識”。男人低着頭，從嘴裏擠出來這樣一句話。然後追着從嗓子眼擠出了另一句話：“寫的是些什麽？”
“想找我，到廢棄城”。初音笑着把信紙兼信封遞給男人說道。
“廢棄城？這個城市沒有這個地方啊？橢圓是誰？？”男人疑惑地望着信看了半晌。
“應該是和你很熟悉的人吧”。初音笑着踮起腳尖和博士一起看信。
突然，男人把信團城一團塞進了衣兜，用一種非常可怖的音調說道：“0號！！她……她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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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城，距公司大約10公裏，那裏原來是個火力發電廠，但是現在因為核能源的發展已經被廢棄。廢棄城在3年前還是個污染很嚴重的地方，不适合人類居住，地表的污染和工廠框架的污染對于機器人來說沒什麽大不了，但是對人類是非常致命的……”會議室內，保安部隊的巨頭們齊聚一堂聽着策略AI的戰術解釋。博士站在大屏幕前也在靜靜地聽着圍殲0號的作戰計劃。
“這次任務使用的是VIP狙擊型SHNP—90直升機，攜帶一門反裝甲20毫米狙擊軌道炮，可以在3000米外擊中蘋果大小的目标，而且其攜帶的貧鈾钛合金彈藥能打穿800MM厚的钛合金裝甲板……”AI仍在絮絮叨叨地講着作戰過程。
等AI講完後，博士拿起麥克風說：“這次任務關系着公司的存亡，各位請到自己的任務崗位上去吧，而我将充當誘餌的角色”。說完，他正了正眼鏡。
在VOCALOID公司通往火力發電站的道路上，一輛轎車正在高速行進着，遠處8000米的空中，兩架特殊任務實行直升機默默而無聲地跟在轎車後面。
前面就要到火力發電廠的入口了，轎車的速度降了下來，在入口處慢慢停住。博士一下車就看到一輪圓圓的皓月挂在天空中，公路的左側是一望無際的水面，右側則是山崗。
0號會不會在山崗上盯着我呢？博士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戰。于是他扣上了外套的扣子。“這裏真冷”。他說了這麽一句。
“1號直升機左側2356米定位完畢，狙擊視野良好，已經打開熱成像儀，随時準備射擊目标”。微型耳塞中傳來報告聲。
“2號直升機右側2130米定位完畢，狙擊視野良好，已經打開夜視裝置，随時準備射擊目标”。2號報告道。
我的性命可全靠你們了。男人想到。然後點燃一支煙定了定神，快步朝工廠前面的空地走去。這時，男人的汽車後備箱蓋打開了，一個黑影從裏面跳了下來。
男人心驚膽戰地自己走在通往工廠的路上，越往前走心裏越沒底。兩邊的雜草幾乎長到齊腰的深度。見鬼，我怎麽這麽沖動，這個事情要是到明天解決不是也行的麽？晾她0號也不敢獨身闖入戒備森嚴的公司。男人又點燃了一支煙，繼續向前走去，但是他越走越發現路的盡頭一片漆黑，像是要吞噬自己的地獄之門。我真笨，為什麽不多帶些人呢？
“目标在你1000米處出現了，小心！它速度很快！！”耳機裏有人叫道。
男人猛然擡頭，看到遠處的兩個紅點像鬼魅一樣高速飄過來，然後兩個紅點突然停頓了下。
“糟糕！1號機沒有打中目标！！重複！1號機未擊中目标！！”耳機那邊有人喊道。
兩個紅點又沖他沖了過來，速度比之前更快。博士拔腿就跑，紅點緊緊追随。
“2號機開火！它太快了，我們跟不上它的速度！！”耳機中傳來慌忙的叫聲，“又一個目标出現在你奔跑的方向！識別是……”博士聽到後驚訝地一頓。2個0號？？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初音！！”耳機中又傳來更加驚訝地聲音。
“初音？！她在這裏做什麽？？”博士頓時更加混亂了，向後面看了一眼步步緊逼的紅點！那是0號的兩雙恐怖的帶黑色條紋的血睛！！而且，她手裏還揮着那只從實驗室裏搶來的“高級武器”！！她獰笑着，打開了這個武器，一把巨大的血鐮刀在夜幕的映襯下緩緩成型。
“那，那是死神……”男人的腦袋混亂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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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姐姐，不要啊！！”初音一邊大聲喊道，一邊跑過來。
兩個紅點竟然停頓了下來，揚起的血鐮也慢慢放了下來，但是也只是那幾秒鐘的樣子，0號又重新拎起血鐮，朝博士重重地揮了下來。于此同時，初音已經從精神已經崩潰的博士身邊跑過去，一下子連眼淚帶鼻涕的撞進朝博士揮鐮的0號懷裏。
“0姐姐，你怎麽了？為什麽要對博士這樣？？為什麽啊”。初音緊緊地抱住0號。
0號也沒想到初音會有這樣的動作，想起初音的歌，她的眼淚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手裏的鐮刀發出清脆的“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血鐮的顏色逐漸散去。
0號眼含淚光地緊緊地抱住初音的頭，兩個人一起跌坐在地上，張了張嘴，但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博士，我們馬上就增援”。博士的微型耳機傳來了呼叫聲，但是男人已經坐在地上哆嗦成一團了，什麽也聽不到。
“0姐姐，你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初音緊緊地抱住0號，哽噎地說。
0號慢慢地搖了搖頭，她嘴角抽動着，但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也只能坐在那裏哭泣，紅色的瞳孔暗淡下來。
“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真的沒有原因嗎……”初音把臉揚起來，邊哭，邊對0號說道。
0號輕輕地撫摸着初音的頭，閉上含滿淚花眼睛，嘴巴閉合了幾下，但是沒有一絲聲音，然後又搖了搖頭，似乎這一切對她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初音似乎也有發現什麽，她用手捧着0號的臉龐，仔細的撫摸着，希望能發現什麽。
突然0號的神情又回到了冷酷的狀态，放開了初音，并迅速地撿起武器消失在夜幕中。
“0姐姐，不要走啊！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初音向0號融入夜幕的方向伸出揮舞的胳膊，帶着哭腔呼喚着。
頭上忽然傳來陣陣風聲，幾部ASP-10動力機甲被輕輕地空降到初音四周。在他們着陸的一瞬間，腳部的氣動馬達傳來解鎖的放氣聲，像是一聲長嘆，回響在空寂的夜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