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

當然好了,零諷刺的想,溫柔的乖順的小白鼠,連死期是哪一天都不知道……盡管他不畏懼死亡,但是這并不代表他要接受。

通過旁人的思維,他一早便弄清了對方的目的——實驗室正在進行大腦記憶嫁接的實驗,但是普通人的腦容量無法容納兩個人的記憶,所以他選擇接手實驗室,為得是讓未婚妻複活。

而自己,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只因為他有一顆世界最強的大腦。

零知道這一切,但那又怎麽樣?

他無法離開嚴律之,因為這是他選擇蘇醒後的唯一目的,所以他只能在臨床實驗結束之前,盡可能的索取……

零吻上了男人的唇,嘗到一片冰涼與柔軟。

“我愛你啊,律之。”他面不改色的說着蠱惑人心的謊話,“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只要你說愛我。”

26.

他們做`愛了。

那是零第一次被人進入——嚴律之的東西太過粗大,他要很努力才能完全吃進去,以至于這個過程漫長且疼痛……盡管他不在乎疼痛。

他的身體可以在短時間裏修複大部分外傷,所以很快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脹滿的、滾燙的,仿佛稍一動作便能頂到胃部。

零不知道那叫不叫舒服,他只是覺得頭很暈。

像是站在深不見底的深淵邊上,身體大幅度前傾,而嚴律之的手臂從後摟着他的腰……就是這樣,只要一松手,他便會永無止境的落下去……

嚴律之沒有放手。

他只是近乎溫柔地抱着他,緩緩挺動腰部,用那粗長的性`器肏着零的肉`穴,那裏很敏感,一受刺激便止不住的收縮,小口似的吸`吮着外來之物,分泌出透明的淫液。

零的頭更暈了,連心跳都随之變快——見鬼的,這還是他頭一回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是那般的激烈,仿佛會猝死一般……

最要命的那處被狠狠擦過,零揚起頸脖,發出長長的嘆息……他主動攀上男人結實的身軀,本能的想要更多。

嚴律之吻了吻他帶淚的眼角。

零發現他的喘息也變沉了,再不似以往那般平靜的不似活人——這讓他有些興奮起來,變本加厲的去挑`逗着那人。他生來沒有廉恥心,此時此刻不過是為了多看一點對方的表情……盡管僅僅是微微皺起的劍眉,和抿緊的唇。

嚴律之像一塊石頭,連溫度都是昙花一現,失去了熱源之後,他便又很快恢複到最初的冰冷。

一直到最後,他們雙雙射`精,抱在一起激烈的喘息……

那個人也不曾說過愛他。

27.

肉`體關系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盡管做`愛的兩人都不在意,可無法否認的是,依然有什麽在悄悄改變。

先是不由自主的接吻——在起床的時候,做`愛的時候,甚至是不經意間對上眼神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零先主動,他會伸出手臂,以那人随時可以推開的力道纏繞上去,再踮起腳尖,貼近那冰冷卻也柔軟的唇……兩個人的體溫都不算高,可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就仿佛有火星落在稻草堆上,化成足以焚盡一切的燎原大火。

嚴律之沒有拒絕過,他一樣享受着這種熾熱的錯覺,盡管零也是如此的冰冷。

他們就像是發情期的野獸,清醒卻也沉淪着任由欲`望支配,在互相舔舐愛`撫的同時亮出獠牙與利爪,但誰也沒有先行一步,咬斷對方的喉嚨。

因為那樣就結束了——他們會失去彼此,而現在,他們還不想失去。

零孜孜不倦的求歡,他太想聽到那句告白,是不是真情實感都無所謂……他只想看見嚴律之說愛你時的模樣,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新奇的事物……

零不懂感情,但超強的大腦賦予了他極佳的學習能力,他可以是個很好的情人,但絕不是愛人。

而嚴律之似乎也明白這點,何況他不會愛上自己的小白鼠——因為他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會親手将他送上絞刑臺。

他不知道的是,零也在等。

可那一天依舊遲遲未到。

28.

大腦在隐約作痛。

嚴律之按着跳動的太陽穴,他凝視着雙眼無光的聞奕……或許叫零更為妥當。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愫,随着對方無機質的聲音洶湧而來,嚴律之能聽見自己鼓動地心跳,不知為何他隐約感到了一絲的疼痛,又很快被他否認。

是錯覺吧,嚴律之想,卻又忍不住問:“……然後呢?”

零突然沉默了下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嫣紅的嘴唇微微彎起,竟然是笑了。

大腦之中的芯片開始報警,鮮紅色的血液沿着他的眼眶淌下,像是在流淚。

“然後,你還是說了……愛我。”

我很高興——也很難過。

高興地是你是真心的,我能感覺到你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而難過的是,就算你是真心的,你卻沒有選擇放過我。

因為你不知道你還有心。

29.

嚴律之生平頭一次覺得後悔的時候,便是第一次“告白”。

他看到零眼睛裏的光彩黯淡下去,漂亮的瞳孔變成了毫無機質的玻璃珠,空洞、死板……像是他自己那樣。

嚴律之是個異類。

他出身軍閥世家,自小便進了軍校,在一系列系統化的訓練中緩緩長大……他是一把鋒利的劍,又或是上了膛的槍,他是一杆沒有自己思想的、強大的兵器,卻唯獨不是一個人。

他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又或是說,他與人類格格不入……他沒有夢想、沒有思想、甚至沒有三觀,他只按照規定,在固定的模子裏長成固定的模樣,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能理解。別人的快樂與痛楚他都感受不到,他不明白開心為什麽笑,難過又為什麽哭……他感受不到擁有,自然也無法體會失去。

他是一個無法“共情”的感情絕緣體,所以他需要一個鏈接自己與社會的紐帶,而那個人,便是聞藝,他漂亮的未婚妻——至少旁人都是這麽說的。

聞藝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他們一起長大,盡管對方從未貼近過他的心,卻也能從細枝末節上判斷出他的習慣,比如上流的宴席,她會像只花蝴蝶一般轉個不停,替他說他不會說的話,替他做他不知如何應對的事情……這讓嚴律之覺得輕松,所以他會對她好一點。

于是大家都說他們很相愛。

聞藝也很高興——或許她是真的愛他吧,嚴律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并不愛對方,因為那個人死的時候,除了覺得要再次面對社會很麻煩之外,竟沒有一絲的異常。

可現在,他卻覺得呼吸困難。

這是不是就代表,他其實很難過?

嚴律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複活聞藝——

這個刻板地、堅定地想法在一開始就種下了,他沒有理由修改。

盡管他不想承認的是,在告白的那一瞬間,他其實情不自禁。

30.

手術成功結束了。

嚴律之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他無法确定裏面的到底是聞藝還是零,他只能選擇等待。

可這個過程有些莫名難熬……胸口像是被什麽壓着了,沉悶的叫人喘不上氣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但只能就這麽等下去……

一直到零睜開眼睛。

他有一雙黑色的眼睛,像是無邊際的夜空,看不透徹——以至于嚴律之也沒有在第一時間辨認出這驅殼之中到底是誰的靈魂,他只能問。

“你是誰?”

對方笑了。

那個頭上還纏着繃帶的青年望了過來,眼角彎彎的像是月牙。

他說:“你希望我是誰呢?”

31.

嚴律之很憤怒。

他不知道這種憤怒由何而來,或許是手術成功聞藝卻沒有回來——又或許是,小白鼠在這一次手術之中,得到了宿主所有的記憶。

零會在某些時候,刻意裝成聞藝的樣子,對他笑、和他說話,但這并不能讓嚴律之心中的憤怒減少,于是他把他綁在床上,沒日沒夜的做`愛。

嚴律之從來沒有想要過什麽——而此時此刻,那個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他的欲`望。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也很陌生,以至于他不知如何應對,幹脆放縱自己沉淪下去。

他們還像以前那樣,卻又不像以前那樣,以前的零就是零,現在的零也是聞藝……他的身體裏有兩個靈魂,一個完整一個破碎,他們會在不同的時間潛移默化的體現出來,而嚴律之,他不知道自己要得是哪一個。

但他知道自己進入對方的身體時,會感到滿足。

好像這就夠了。

32.

再後來,戰争再度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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