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城主的宴席(下) (21)
着水流移動。
“陣法裏也有黑白天之說嗎?”西門金躺在竹排上,頭枕着袁寶珠的雙腿,仰視着天上漫天的繁星,問道。
“北鬥七星陣分陰陽之說,所以也就有晝夜,只不過并不是按照正常的十二個時辰走,而是六個時辰一換。”袁寶珠有些疲倦地閉上雙眼皮,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竹排上。
“後面的陣列,會不會更危險?”
“恩——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尤其最後一陣,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袁寶珠無奈地說。穆家人雖然會把陣列記錄下來,但是絕對不會記錄陣眼之陣。因為每一個擺北鬥七星陣眼之陣的人,都會犧牲自己,所以沒有人知道陣眼之陣到底是什麽陣列。
“那我們只能聽天由命了!”西門金盯着天上那明晃晃地北鬥七星,恨恨地說。
待衆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天空已經變為白晝了。果然輪換的很快啊……
西門磊站起身,代替西門森劃起竹排,西門金則拿出懷裏的玉佩,依靠着漂浮在空中的玉佩指揮着西門磊劃竹排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此章節裏面的陣法等名稱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考究者不用深究……
☆、陣中陣(中)
這次竹排劃了好久,都沒有看到第三個陣列,反而異常的平靜,莫非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寶珠,下面的陣列還沒有來嗎?”西門金警惕地看着四周平靜的河面,詫異地問。
“不,我們已經到了!這個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萬蜂陣!”袁寶珠話音剛落,就踏水飛起,迅速将手中的‘寒月’射出,直擊兩旁桃樹花瓣中隐藏的那個小小的蜂巢,迅速将其卷入水裏。頓時蜂巢裏的毒蜂亂飛出來。
“快,跳進水裏……只有消滅蜂王,才能破萬蜂陣。”竹排上的三人迅速跳進了水裏,果然見團結的蜂群直擊竹排。
群峰見目标不見了,便四散開來,過了很久,西門金一行人才從水底冒出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咳咳——寶珠,萬峰陣破了嗎?”西門金咳嗽了兩聲,問着在不遠處的同樣從水底冒出的濕漉漉的袁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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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阿金快去竹排上看看包袱有沒有濕?”袁寶珠急忙向竹排那邊游。
“沒有,怎麽了?”
“炸彈不能碰水,要不就不管用了!這個萬峰陣裏面的蜂巢有上萬個,只有一個蜂巢裏才有真正的蜂王。只有它死了,這個陣才算破!”
“一萬個?那我們要找到何時才能破陣啊?”西門金皺着眉頭看着前方望不到盡頭的桃樹,擔憂地問。
“蜂王和人類很像,都喜歡寬敞的地方,這樣能象征着它的身份,但是它又十分膽小,所以它住的地方肯定是比較隐蔽而且比較大的蜂巢。所以我們只要找到符合這兩點的蜂巢,基本就能找到蜂王了!”袁寶珠屏氣用內力一震身下的水,騰空而起,再次将手裏的‘寒月’襲向了一個高大的桃樹,一個隐藏的比較深的蜂巢被她迅速扯斷掉落水裏。依舊像剛才一樣,一群毒蜂襲來,衆人急忙鑽進了水裏。
“這個也不是——”周而複始,袁寶珠幾乎有些脫力了。西門金趕緊游過去,接住掉落水中的袁寶珠。她累地趴在西門金的懷裏,臉色有些蒼白。初春的河水還是很涼的,凍得衆人嘴唇都變了色。
“先上竹排,看天色快到晚上了。”西門金向西門森和西門磊命令道,随後便抱起寶珠飛上了竹排。
西門金用渾厚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袁寶珠的體內。就見袁寶珠蒼白的臉慢慢變得紅潤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慢慢變幹了。
“我沒事,阿金不用輸了。”袁寶珠心疼地擦了擦西門金額頭上的汗水。
西門磊遞給西門金一個燒餅,憤憤地說:“這蜂王還真狡猾!夫人這樣一個個找,雖然可以破陣,但是實為下下之策。”
“确實如此!現在我們剛在第三陣上,就浪費了這麽多體力,後面的陣會越來越困難,該如何呢?”西門金抱着緩過勁的袁寶珠,同意地點了點頭。
“用火燒!”西門森開從自己的包袱裏掏出兩個打火石,突然開口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就是可惜這些開得正好的桃花了!”西門磊可惜地看着河兩岸的桃花,仿佛想起了村子裏的桃花,有些戀戀不舍。
“家主和夫人就在竹排上歇一會,我和阿森來燒這些桃樹!”說完兩個身影迅速飛向河兩邊的岸上,不一會兒熊熊的大火就從兩邊岸上慢慢燒起。
“阿金看好炸彈,不要讓火星濺到上面!”西門金迅速将包袱放到身邊,用其他的包袱将它埋在底下。
過了半個時辰,兩個身影跳回竹排上。“家主,夫人幸不辱命,已經将所有桃樹全部點燃。這些毒蜂無一幸免。”
西門森再次拿起竹竿劃起竹排,長長的竹排慢慢地在河邊慢慢的前行,兩岸的火光照的衆人臉色通紅。不知過了多久,兩岸的火光漸漸消失了,場景忽然變成了當初第一陣時出現的山壁,兩邊都是堅硬的石壁。
“這是哪?我們到了第四陣了嗎?”西門金看着兩岸光禿禿地石壁,問道。
“恩,這是巨石陣!與困獸陣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兩邊的石壁都是真的。”
“前面會不會也有擋路的石壁?”
“注意,前面的石頭會活動!”袁寶珠突然大喊了一句。西門森立刻用竹竿一撐,竹排立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險險地躲過突然伸出的石柱。兩側的石壁居然會活動,時不時會有一塊巨大的石柱,突然冒出,‘咚——’地砸向對面的石壁,頓時留下一塊深深的大坑,但是奇怪的是,大坑一會就變沒了。
“這是……”竹排上四個人,除了寶珠,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使武功再高強,也抵不住這麽一砸啊!
“西門森快點向前劃,後面的石壁也在向前移動!”西門磊,回頭正好看到身後,仿佛長了腳一樣追着他們的石壁,臉色頓時變了色。他深吸一口氣,将數十年的內力,慧于掌上,使勁向身後的石壁打去,石壁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坑,竹排也因為反作用,向前快速劃去,與後面的石壁拉出了一大截的距離,但是仍然沒有阻擋石壁前進的步伐,而且不一會石壁上的大坑也慢慢消失了。
“這裏面的石頭都成精了嗎?還能複原?”西門金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了。
“扶好了——”西門森突然大喊。竹排再次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過了突然冒出的石柱。就這樣随着竹排越來越深入,石柱冒出的頻率也越來越快,讓竹排上的衆人苦不堪言,所幸的是每個人的功力都不淺,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堪堪躲過石柱。
“完了——前面是石壁!”西門磊指着前面的越來越近的石壁,大喊道。
“怎麽辦?”西門金看了一眼身後追過來的石壁,又看了一眼擋在前面的石壁,眉頭皺的緊緊的。他能想象到,這一前一後的兩個石壁絕對能把他們碾成肉泥,連骨頭渣都不剩!
“阿金,發明這巨石陣的穆家人,原來說過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
“什麽意思?”西門金突然覺得袁寶珠要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不由地想要伸出手去阻攔袁寶珠。但是為時已晚,她已經快速從包袱中拿出了那個叫‘炸彈’的那個圓球。
“寶珠——”
只見袁寶珠用力一蹬,騰空躍起,抱着一個‘炸彈’,急速向前方的石壁掠去。
“家主,不要——”西門磊見西門金也緊随其後,追着袁寶珠,沖向前面堅硬的石壁。急的站了起來,向西門金方向追去。
袁寶珠見自己離石壁還剩下三丈遠,快速用兩塊打火石将懷裏的一個‘炸彈’上的撚子點燃了。随着‘嘶嘶——’的聲音,她剛要将‘炸彈’扔出,卻突然覺得身上沒有了力氣,剛才在過石柱的時候,耗費了太多的內力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又用輕功飛了數十丈,身體早已到了極限。她不甘心地看着就在咫尺的石壁,任由身子慢慢墜落。就在她快要掉進河水裏時,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一把抱起她,腳尖點水,提氣向前掠去,并将她懷中的‘炸彈’,使勁投向前方的石壁。
伴着一聲‘轟隆——’的巨響,前方的山壁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無數的碎石飛向衆人。
“提着包袱,鑽進去!”袁寶珠大聲向後面兩個人喊道。西門金抱着袁寶珠提速向窟窿飛去。西門森一把抄起衆人的包袱,棄竹排而起,急速向前方那個充滿生機的窟窿掠去。身後的竹排卻被後面的石壁碾成了碎渣。當西門森鑽進窟窿後,身後的石壁慢慢又變成了原樣。
死裏逃生的四個人癱坐在好不容易見到的陸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西門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陰着臉,沖着袁寶珠一頓咆哮:“袁寶珠——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你有沒有想過我?想過孩子?”
“如果不炸毀前面的石壁,我們都會死!”袁寶珠看着前面氣的臉色鐵青,淡然地說。
“袁寶珠,你到底有沒有身為□□的覺悟?這裏不是你們白虎國!你也不是什麽該死的‘暗夜’了。”
“我……”
“氣死我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相公?”西門金現在一想起剛才那一幕,心裏害怕到極點了。沒想到‘炸彈’威力那麽大,他一直以為袁寶珠以前說的能炸山是句戲言。沒想到今天一見,居然這麽危險。而她居然該死地一個人去扔‘炸彈’。
“阿金……”
“不許和我說話,我現在很生氣……”西門金咆哮後,生起悶氣來。一臉別扭地不再看袁寶珠。
西門磊和西門森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麽。這畢竟是兩口子打架,他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說什麽,便四處打量,觀察起四周來。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空地,後面是堅硬的石壁,前面則是長滿了茂密植物的山林,這些植物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因為植物的葉子很大很高,人過去顯得異常的渺小。
“不要碰,這裏是萬毒陣!裏面所有東西都有可能是劇毒!”袁寶珠突然向西門磊喊道。西門磊吓得一下子縮回了手。
“夫人,前面的植物都好特別啊!”西門磊趕緊走回空地,好奇地問袁寶珠。
“前面是萬毒陣,是仿照青龍國南方萬毒林制造的。裏面的植物與動物都異于別的山林。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劇毒!聽說萬毒林裏的爬蟲長三丈,一口可吞人,是萬毒林裏的主宰。不知道這個仿制的萬毒陣裏是否是那種爬蟲當做陣眼,所以萬事小心!”袁寶珠的一番話,令在場的三個大男人不由地警惕起來。
“我們先在這片空地休息一下,然後再進山林!”西門金嚴肅地看着前面的萬毒陣說完後,便盤腿坐下,拿出腰間的水葫蘆,大口地喝起水來。
西門森從包袱裏掏出,已經有些硬的饅頭,遞給了袁寶珠和西門磊。西門金因為還在生氣,所以并沒有接袁寶珠遞過來的饅頭。扭頭看向別處,就是不理袁寶珠。
“阿金,還是吃點吧!等進了山林,我們連饅頭都沒的吃了!”
“哼——”西門金別扭地冷哼一聲。那模樣怎麽都像鬧氣的小孩兒,令袁寶珠哭笑不得。
“好了,阿金……相公?是奴家的不對,奴家下次一定讓相公沖在前面,自己躲在後面!”袁寶珠恭維的話,讓西門金一下子沒繃住,紅着臉,別扭地接過袁寶珠遞過來的硬饅頭,背過身,啃了起來,邊啃邊偷偷瞄着她。只要袁寶珠看過來,就小心眼兒地轉過頭,假裝生氣。看得西門磊和西門森,不由地搖了搖頭。家主怎麽這麽小孩子氣……
待衆人吃完後,袁寶珠就讓西門森将所有幹糧扔過來。然後打開自己另一個包袱,只見裏面全是灰白色的粉末。
“夫人這是什麽?”西門磊不解地指着粉末問道。
“石灰,是由石灰石燃燒後得到的,可以吸水,讓幹糧不容易發黴。”袁寶珠将石灰倒了一些在裝幹糧的布外,才系好包袱,還給了西門森。然後走到西門金身旁,想要拿裝炸彈的包袱,卻被西門金提前一步搶了過去,藏在了身後。
“你要幹嘛?”看着西門金一臉警惕的神色,仿佛她要幹什麽危險的事情。讓她頭疼不已,無奈地開口道:“阿金,我就往裏面到點石灰,防止潮氣弄濕了‘炸彈’。”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蘇蘇把第一陣:困陣,改成了困獸陣。因為現在在榜上,不能随意修改文章,在此說明一下。
在此強調:蘇蘇這些陣法都是虛構出來的。
蘇蘇寫的北鬥七星陣一共有七個陣,除了第一陣和星宿有一點關系,剩下的基本木有,就是起個名,要說關系就是這七個陣的排列形狀确實像北鬥七星。後面蘇蘇會說明的。
☆、陣中陣(下)
萬毒陣裏的植物,長得十分茂盛,參天的大樹猶如遮天一般,擋住了燦爛的陽光,星星光亮透過葉間的縫隙射下,猶如一道道光束,讓密林顯得更加神秘。
“夫人,這個林子怎麽這麽潮濕啊?”西門磊,看着地下泥濘的地面,皺着眉頭說道。
“據說萬毒林,常年下雨,路面松軟是正常的現象。但是人不能長期在裏面生存,要不很有可能會得濕病,烙下病根。”袁寶珠回憶着書裏的描寫,因為萬毒陣只是仿照萬毒林,所以書上并沒有寫太多關于萬毒林的內容。
“好癢啊……”突然西門金覺得身上傳來又癢又疼的感覺,使勁用手抓向後背,但是……
“家主,你受傷了?”西門磊快步走到西門金的背後,擔心地拿出手中的創傷藥,準備給西門金止血。
“別動!那是血吸蟲!西門森把火把拿來。”袁寶珠快速地把西門金的衣服扒開,只見他精壯的後背上爬滿了血紅色蠕動的東西,異常恐怖與惡心。讓看的人感覺渾身一陣顫栗,雞皮疙瘩掉一地。
袁寶珠将火把慢慢靠近西門金的後背。西門金因為看不到後面,只是感到一陣火熱。好奇地回頭問:“我後背怎麽了?”
“家主還是別看了!”西門磊看着血吸蟲,胃裏一片翻江倒海。
血吸蟲在感到光熱後,自己慢慢掉了下來。袁寶珠又用火把驅趕了一下血吸蟲,才從西門磊那裏拿過金瘡藥,塗在了西門金的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令西門金的眉頭皺了起來。處理完西門金後,袁寶珠急忙對西門森和西門磊說:“你們也相互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血吸蟲。這密林裏常年下雨,最愛長這種蟲子了,它以吸血為生。不及時處理,會把你們的血全部吸幹的……”
袁寶珠淡然的聲音,再配上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頓時把西門磊和西門森吓得急忙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去脫衣檢查了。
“哈哈……寶珠你也會吓唬人了……”西門金笑得眼淚的都出來了。
“不生氣了?”
“哼……沒有……”西門金這才想起自己還在生袁寶珠的氣,立刻收斂笑容,臉色一板,裝模作樣地向前走去,令袁寶珠好笑地嘴角彎了彎。
“夫人夫人——這個血吸蟲沒毒吧?”西門磊臉色慘白的跑了過來,西門森也是臉色不太好看,看着袁寶珠。
“沒毒,只要用火烤,讓它自己掉落就好了。”袁寶珠的解釋,讓西門磊和西門森臉色變的好看了一些。
衆人又繼續向前走了一會兒,感覺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不會吧!又天黑了?這麽快就到六個時辰了嗎?”
“不是,要下暴雨了!”袁寶珠透過枝葉中的空隙,看向天空,皺着眉頭說道。“我們必須快點找到避雨的地方!”
當衆人找到一個巨大的樹洞後,傾盆大雨如期而至,狠狠地拍打着地面。水汽如霧般慢慢升起。讓樹洞裏的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天啊……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麽大的雨!”西門金驚嘆地叫了一句。卻沒想到一陣閃雷,突然響起。吓得袁寶珠急忙捂住西門金的嘴,默默叨念着:“老天勿怪……勿怪……”
緊接着外面響起了無數的雷聲,震得四個人心裏直犯怵,沒有人敢再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雨聲漸漸變小,燦爛的陽光透過樹洞照了進來,讓熟睡中的西門金慢慢轉醒。
“雨停了?”随着西門金的驚呼,其他三人也慢慢睜開雙眼。果然外面的天漸漸變亮起來,四人鑽出樹洞,擡頭望向天空,可以從葉間望到湛藍的天空,與剛才的烏雲密布成鮮明的對比,都不禁感嘆山林裏的天氣變化多端。
“阿森還有吃的嗎?有些餓了!”西門森将包袱打開,結果發現食物已經變得發黴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令袁寶珠十分不安,她急忙打開了裝‘炸彈’的包袱查看,幸好沒有濕……
“在這個山林裏,食物是無法保持太長時間的。接下來我們就要自己找些食物吃了!”
“這裏面?夫人這裏面不是都有毒嗎?怎麽吃?”
“萬毒陣裏面有毒的東西确實很多,但是也有沒有毒的動物和植物。”說完,袁寶珠從一個很矮的植物上,摘了一顆紅色的奇怪果子。擦了擦,扔給了西門金。
“這個沒有毒!”
西門金絲毫沒有猶豫就咬了下去,令西門森和西門磊擔心不已。一刻鐘過去,西門金已經吃了三個紅色果子下肚後,他們才猶豫地吃起來。有了這紅果子充饑,讓衆人一掃饑餓的感覺。
“我們要盡快破了這個萬毒陣,在這裏面變化莫測,危險重重,陣書裏面并沒有詳細描述。”袁寶珠見衆人吃的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關鍵我們根本不知道陣眼在哪?怎麽破陣?”西門金摸着肚子,心滿意足地回道。
“萬毒陣的陣眼,就是裏面最毒的東西。只要殺死它,萬毒陣就會破除!”袁寶珠一想到那個東西,臉色變得特別難看,隐隐有些嘔吐的感覺。
“最毒的東西?不會是蛇吧?”西門金皺着眉頭,說出那個字,果然見袁寶珠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不是,是蟒,身體似蛇,但是有三丈長,三尺寬,一口可吞人……”袁寶珠越形容,臉色越難看。
西門金知道袁寶珠對這種動物有莫名的刺激,急忙拉住她冰涼的雙手,給予她一些溫暖。
“依夫人的描述,這個蟒,莫非是蛇精轉世?”西門磊覺得袁寶珠形容得有些誇張,不在乎地開起玩笑來。但是如果他知道,後面他差點喪命于這種動物口裏,就不會這麽說了。
“如何找到蟒?”
“書上說:蟒喜陰,盤樹而居。”
“這不是和沒說一樣,這裏那麽多的樹怎麽找?”
“蟒很大,像這種樹,是無法讓它盤在上面的!”袁寶珠指着旁邊的樹說道。
“這麽粗的樹,都無法讓它盤上?那它得多大?”西門金吃驚地看着那棵比他們三個大男人合在一起都粗的樹,吞了吞口水。
在衆人向無頭蒼蠅一樣在山林裏走了幾天後,終于遇到了傳說中的蟒。那時他們正在一塊比較幹的地方生火準備烤肉。卻傳來了西門磊的慘叫……
待三人順着聲音趕過去的時候,就見一條有三尺粗的動物,用粗壯的身軀将西門磊狠狠地纏了起來,看來是想用身軀将西門磊絞死。
“阿金——那是蟒!”随着袁寶珠叫聲,西門金瞬時抽出了‘烈焰’沖了上去。
“阿森保護夫人!”
鋒利的‘烈焰’使勁地刺向巨蟒的厚重的身軀。沒想到它的身軀異常堅硬,居然只是被‘烈焰’刺破了一點皮。吃痛的巨蟒身軀慢慢松了一些,它龐大的頭,陰狠地直視那個膽敢傷害它的人。它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了一口墨綠色的液體。
“阿金,小心——那個液體有劇毒!”
西門金險險地避開了毒液,将輕功運用極致,使勁圍着巨蟒轉,繞得巨蟒頭直暈,突然又是一陣刺痛。這下徹底惹怒了巨蟒,它松開了西門磊,用龐大的尾巴,狠狠地掃向西門金。沉重的一擊,頓時讓西門金飛出幾丈遠,無數的植物被巨蟒的身軀壓壞。
“阿金——”袁寶珠本來比較犯怵這種動物,但是此時也顧不得許多,瞬間略過了西門森,将手腕上的‘寒月’彈出。冰藍色的‘寒月’死死地纏住了巨蟒的身軀,制止了它的進攻。
“西門森,刺向它腹部七寸。”西門森立刻抽出劍,刺向巨蟒。因為西門森的劍并不像西門金的烈焰那樣堅硬,所以并沒有一下子刺透它的皮肉。
“該死——”西門森迅速躲避巨蟒的尾巴,運用十足的內力,将手中的劍擲出,摻雜着內力的劍,一下子沒入了巨蟒的腹中,只不過并不是七寸部位。劇烈的疼痛令巨蟒狂躁不已。它不停地抖落着身軀,但是纏在它身上的‘寒月’卻越扯越緊。那細細的線漸漸沒入巨蟒的身軀內,暗紅色的血液慢慢順着‘寒月’慢慢流出。巨蟒吃痛的向袁寶珠襲來。
躲閃不及的袁寶珠眼看就要被巨蟒的一口吞下肚,只見一個快速的身影一下子跳上了巨蟒的背上,鋒利的‘烈焰’直插入巨蟒的背部,順着下落的力度,‘烈焰’慢慢向下滑落,頓時鮮血直濺,一道深深的傷口赫然出現在巨蟒的背部。巨蟒疼得直起身軀,足足有兩丈高,它重重地落在地上,迅速地向叢林深處掠去,由于‘寒月’還纏在它的身上,袁寶珠被巨蟒一下子帶走了。
“寶珠——”西門金急速地追去,西門森見家主追去,急忙扛起昏迷了的西門磊,也順着血跡追了過去。
袁寶珠一開始被動地被巨蟒拖着走,後來她使勁一躍,順勢地跳上了巨蟒龐大的後背上。無數的枝葉從身旁掠去,看來這巨蟒要向自己的老窩逃去。腥臭的血液讓袁寶珠臉色很是難看。她必須想辦法讓巨蟒停下。當巨蟒路過茂密的草叢後,奔向比較寬敞的樹林時,袁寶珠迅速地腳踩巨蟒頭飛了出去,快速穿梭于前面粗壯的樹林間,幾個起落,細長的‘寒月’在樹林中形成了一個大大的網,随着‘寒月’被扯到極限後,袁寶珠急忙将‘寒月’全部脫離手腕,套在了一棵粗壯的枝幹上。
巨蟒急蹿的身子一下子停住了,它被牢牢地固定在幾棵粗壯的大樹中間了。它痛苦地□□起來……
随後跟來的西門金看到此景,不由解恨地罵道:“畜生,居然敢傷爺的媳婦兒,看爺不宰了你頓蛇湯喝!”說完提劍而起,直指巨蟒的七寸之處,狠狠地刺下,血濺三尺,巨蟒哀嚎了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不再動了。
西門金怕巨蟒沒死,又補了幾劍,還把它的頭割了下來,才踏實下來。急忙跑到坐在地上的袁寶珠面前,急切地問:“寶珠,有沒有事?哪裏受傷了?”
“無礙,都是皮外傷!你可受傷?”剛才巨蟒那一擊可是十足的力道。西門金就算不受皮外傷,也得受不小的內傷。
“我還好,一會運功療一下就可以了。”西門金急忙将懷裏的金瘡藥拿出,倒在了袁寶珠受傷的胳膊上。待處理好袁寶珠身上的傷後,西門森才扛着西門磊到達。
“家主,夫人,你們沒事吧?”
“無礙,那個畜生已經死了。”西門金盤腿而坐,開始運功療傷,袁寶珠則去收起‘寒月’。
西門森這才踏實下來,給暈死過去的西門磊喂了一顆藥。不一會兒,西門磊才緩緩地轉醒過來。
醒過來的西門磊,激動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滿頭是汗地大喊:“家主,有巨蛇!”
“阿磊,那是巨蟒,不過已經死了!”西門金睜開眼睛,指了一下不遠處的巨蟒,對西門磊說。
“死……死了……”西門磊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果然一動不動地爬在那裏,頓時放下心來。
當天晚上,火堆旁——
“寶珠,你真不喝湯嗎?很好喝的!”
“嘔——”
第二天,精神氣爽的西門金背着一身虛弱的袁寶珠走在茂密的山林中。
“寶珠,不是說殺了巨蟒,萬毒陣就破了嗎?我們怎麽還沒出這萬毒陣啊!”
“不遠了!找到巨蟒的窩就能出萬毒陣了。”袁寶珠虛弱地說,她昨天可是把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這個方向就能到它的窩?”
“應該是,巨蟒是向這個方向逃的!”
就這樣,一行四人走了一個時辰,才看到一棵高聳入雲,遮擋住前面路的樹。
“好大……”衆人吃驚地看着前方。西門磊由于前面自己暈倒,拖了後腿一直耿耿于懷,于是自告奮勇地向前躍去,說要為他們打探道路。
只是,當西門磊躍上巨樹的一個粗壯的枝幹時,一下子立住了!
“怎麽……這是……”當西門金背着袁寶珠也躍上樹幹上,頓時愣住了。
前方一望無際的黃沙,沒有任何植物,仿佛是沒有生命的地段。風一吹,漫天的黃沙如同遮天一般,順着風,向遠處漂去,與他們此時站的地方一綠一黃,泾渭分明。
這時才傳來袁寶珠的聲音:“這是第六陣,流沙陣!”
作者有話要說: 親,蘇蘇一下子沒控制住,萬毒陣寫了整整一章……但是在榜上無法修改題目。所以後面會延長一下此內容。等以後會修改一下題目的。
唉……靈感一來,沒控制住……
明天的文不知道能不能更,看蘇蘇的下班點了,這周有事沒有存稿。争取正常更,但是如果沒寫完,就只能第二天更了……反正不會超過兩天斷更的。希望親們理解!鞠躬……
☆、陣眼現
衆人複雜地看着前面近在咫尺的沙地,頓時覺得萬毒陣真的很好。起碼有足夠水源和食物,雖然大部分不能吃,但是起碼不會被餓死。但是那個流沙陣一定會被渴死,想到這,西門金頓時感覺喉嚨裏很幹……
“阿磊,阿森,多存些水和食物,咱們再闖第六陣!”
“是——”
待衆人背上盛滿水源的葫蘆和鮮果後,便走進了炎熱的流沙陣。為了保存體力,袁寶珠堅持下了西門金的背,一步一步跟着西門金向前走去。
“流沙陣,顧名思義就是遍地沙,它的危險就是會不定時出現流沙,如果稍不注意,就會陷入流沙中,再也上不來了……快看前面——”袁寶珠一邊解釋流沙陣的危險,一邊觀察着四周。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了流沙,急忙讓其他三個男人去看。
只見前面的沙地突然出現一個漩渦,無數的沙子都向漩渦裏滾去,高高的沙丘,不一會就變成了平地,漩渦也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
“将‘寒月’綁在身上,這樣即使一人出危險,其他人還能将他拉上來!”袁寶珠将手腕上的‘寒月’彈出,讓三個男人綁在腰上。
“這個流沙陣如何破?”西門金臉色難看地看着前面的沙地問道。
“書上只寫:欲破流沙之陣,需尋赤之陣眼。”
“這不是沒說嗎?不找到陣眼,怎麽破陣?關鍵是赤之陣眼是什麽?”
面對衆人的疑惑,袁寶珠搖了搖頭,一臉抱歉地看着衆人。
“我至今沒有參透!”
“不怪你,你又不是穆家之人,也只是略懂陣列之法。”西門金安慰着寶珠。便掏出了懷裏的玉佩。玉佩似是感應到什麽,緩緩地漂浮于空中,衆人見此陣居然沒有影響到異石之間的吸引,便跟随着它漂浮的方向走去。
毒辣的太陽焦烤着大地,讓衆人的體力在直線下降。因為水源有限,所以他們只能每隔一個時辰喝一口水。
“阿金,歇會吧!”袁寶珠畢竟是女人,體力早已透支到極點了。她踉跄地癱坐在地上。
西門金雖然心急找陣眼,但是也不能不管袁寶珠,于是便下令在原地休息一會兒。西門金将外衣脫下,蓋在了袁寶珠頭上,為她擋去部分陽光。
“阿森,還有水嗎?”
“家主還有一袋水。”西門森從包袱裏拿出一個牛皮袋對西門金晃了晃。
“都喝一口吧!”
他們在這遍地的黃沙中走了兩天了。其中遇到了三次流沙,幸虧袁寶珠的‘寒月’夠結實。才一個人都沒少的撐到現在,但是水源和食物卻越來越少了,估計還有幾個時辰,他們就要斷水了。
大約歇了有半個時辰,西門金才叫衆人繼續向前走,但是西門森卻原地沒有動。
“阿森?你怎麽不走了!”走出一段路的西門磊突然發現,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西門森居然沒有動。
“家主,夫人,阿森走不動了!請家主一定要善待悅兒!”西門森将包袱扔給了西門磊,自己解開了‘寒月’,坐在原地閉上了雙眼。水源只能支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