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城主的宴席(下) (22)

到三個時辰了,如果少一個人喝水的話,餘下之人還能再前進一個時辰,說不定就這一個時辰,他們就能找到陣眼,走出這充滿未知危險的流沙陣。

看着西門森自願犧牲的堅定,西門磊的眼眶濕潤了。他和西門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年一同被選為暗衛保護西門金的父親西門豪,直到他死。那時同一批的暗衛全部死于白虎國‘暗夜’之手,只活下他們兩個,所以他們是患難之情,生死之交。此時他卻要犧牲自己保全西門金,看來他還在為十幾年前沒有護住家主之事自責。西門磊沉默地看着閉上雙眼,猶如老僧入定般的西門森,轉身而去。阿森,你先在黃泉等會我,我随後就到……

“阿森,本家主命令你必須跟上我們。”西門金知道這個沉默又細心的男人要犧牲自己,紅着眼睛,大吼起來。

“家主,恕阿森不能聽命,如若家主繼續逼迫,阿森只能自絕與此。”西門森說完,從腰間抽出了軟劍,狠狠地向胸口刺去——

“不要——”西門磊知道西門森想死之心,但是絕不想看到他死在自己眼前。于是他快步掠回,單手攥住了西門森的軟劍,雖然劍入胸口半寸,但并沒有傷到心口。暗紅的鮮血順着軟劍滴下,染紅了一塊沙地。見西門森受傷不重,西門金這才松下一口氣。正當他和袁寶珠向西門森的方向走去時,異象升起——

西門森與西門磊站的地方突然凹陷下去,無數的沙地塌陷而下。流沙居然在此時來了……

“該死——”西門金迅速拉起‘寒月’,西門磊使勁拉住西門森,袁寶珠快速站起身,站在西門金身後使勁收回寒月,試圖與西門金把他們拉上來。

但是沒想到這次的沙坑居然越擴越大,就連西門金和袁寶珠站的地方也塌陷了下去。

“阿金——”

随着袁寶珠的一聲叫喊,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袁寶珠才慢慢恢複了知覺……這是哪?地獄嗎?袁寶珠猛地睜開雙眼,入目的則是一塊塊奇形怪狀的岩石,從岩石上居然有水慢慢滴下……

她緩緩地坐起身來,向四周看去,見不遠處躺着三個人,快速站起身,向他們跑去。

“阿金——醒醒——”

“西門森——你還好嗎?”

“西門磊,快醒醒——”

袁寶珠不停地拍打着他們的臉,從體溫上可以知道他們都還活着。終于在袁寶珠的不懈叫喊中,西門金率先清醒過來。他揉了揉有些暈的太陽穴,向四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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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這是哪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們已經破了第六陣了。”袁寶珠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西門森。

“破陣了?怎麽破的?”西門金驚訝地問。

“赤之陣眼,赤不就是紅色嗎?西門森的血救了我們!”袁寶珠感激地看着地上的西門森。

“對啊……快,他的傷口還沒處理呢,我們快點給他止血,失血過多可就慘了。”西門金像是想起什麽,急忙要從一起掉下來的包袱裏找止血藥。

“不用了,你看,他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什麽?”西門金快步上前查看,果然被劍捅破一個窟窿的衣服處,已經沒有任何傷口了。

“他怎麽……難道是異石的作用?”

“恩,我的傷口也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看來我們已經離異石越來越近了!”

在西門金和袁寶珠的談話間,西門磊和西門森也漸漸蘇醒過來,他們活動了一下手腳,詫異地看着對方。幾乎透支的身體,居然體力充沛。

“家主,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西門金驚喜地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但是當他看到沉默的西門森時,頓時臉色難看,發狠地說:“西門森,你可知錯——”

西門森單膝跪地,行了一禮淡漠地說:“回家主,屬下知錯!”

“很好——等此事了結,去影衛堂領罰——”

“是,屬下遵命——”

袁寶珠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家相公這別扭的樣子,出聲道:“阿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應該是第七陣了,也是放着異石的地方!”

“第七陣?這裏?怎麽感覺我們又到地下了?”西門金皺着眉頭看向袁寶珠。

“阿金,我們趕緊把藥吃一下,這裏異石的能量比較厲害。”袁寶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變化,充滿了無限的力量。

西門金将懷裏的藥瓶拿出,一人分了一顆。袁寶珠服下後,頓時感到身子輕快了許多,不再像剛才十分厚重飽和。

“書上寫:第七陣名為陰陽陣,陰為先,陽為後,陣起。”

“什麽意思?”

“聽表哥說,想要擺出陰陽陣,必須要犧牲一人性命,方可成陣。所以陰為先,或許就是指這個,至于陽為後,我就不明白了。”袁寶珠的話,讓其餘三人,心裏都沉甸甸的。又是一個未知之陣,如果說流沙陣是西門森誤打誤撞闖過的。那麽這個以人為陣眼的陰陽陣,如何能過呢?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前面六陣我們都闖過了,害怕這第七陣?我們跟着玉佩走,害怕找不到陣眼嗎?”西門金的一番話雖然粗,但是理卻不粗。衆人順着西門金手裏的玉佩慢慢向深處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居然走到了一個大殿裏。殿內的兩旁站着兩排石頭雕刻的兵馬俑。這些兵馬俑身高與西門金差不多,雕刻的栩栩如生。大殿的盡頭是一個三尺高的臺子,上面坐着一個石人。這個石人也雕刻得十分逼真形象,就連發絲都能看得出來。

“這些應該都是穆家人的手藝,只有穆家人才能把石頭雕刻地栩栩如生。”

袁寶珠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幾下拍掌的聲音。

“啪啪啪——姑娘此言不錯!”

“誰?”西門金一個健步上前,将袁寶珠擋在身後,警覺地看向四周。聲音來自大殿的四面八方。沒想到大殿裏居然還有人?

“這位公子不必緊張,在下并無惡意!既然幾位能闖進這陰陽陣,想必不是穆家的後人,就是西門家的後人了。在下穆谷雲,正是設計這陰陽陣之人。”說完,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一個兵馬俑的身後走了出來。

此人相貌相當年輕,也就二十歲出頭,一頭銀發垂地。他穿着绛紫色的長衫,看上去十分儒雅。

“你是人是鬼?”袁寶珠冷聲問道。

“看來姑娘應該是穆家後人了,在下是人非人……”

“此話怎講?”

“陰陽陣,必須以一人性命為代價,方可成陣。所以在下在擺陣之時便已經死了,但是姑娘看在下又能以人之态行走活動,所以在下也是人。”穆谷雲的話讓西門金一頭霧水。

“什麽人不人的?你該不會是活死人吧?”

“這位公子只說對了一半,在下可是死過一次,又複活的人。所以陰陽陣才是陰為先,陽為後,陣起。”

“什麽?複活?你……你是死而複生之人?那不就是活死人嗎?”西門金驚得眼睛瞪得老大,簡直要把眼前之人打量仔細了。

“不,在下與活死人是不同的。活死人雖然有生命,但是并不是自己的。而在下的生命,就是在下的。在下是完完全全死而複生之人!”穆谷雲的話猶如重雷砸向衆人的心裏,尤其是袁寶珠。她一直在想辦法讓自己的父親能夠醒過來。

“請問穆前輩,你是如何讓自己活過來的?”袁寶珠迫不及待地走向前問道。

“姑娘想知道?”穆谷雲的嘴角微微向上彎,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對——”袁寶珠堅定地點了一下頭。

“那麽姑娘就來到這個高臺上,在下再告訴姑娘!”穆谷雲已經站在了高臺之上,富有磁性的聲音對袁寶珠蠱惑地說道。

“好——”

“寶珠別去——寶珠——那是假的——”西門金看袁寶珠像被蠱惑似的,慢慢地走向高臺的臺階,離那個叫穆谷雲的人越來越近,心裏一陣着急,想要上前,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不能動了。他只能對袁寶珠大喊,企圖能喚回她的神智。

該死——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到第七陣了……太不容易了!現在看表是4.14 ,0點整,蘇蘇又熬到現在了。為了不斷更,只能擠出時間碼字……

☆、異石現

随着袁寶珠慢慢走上高臺,穆谷雲的笑容越來越大了。他充滿魅惑地看着袁寶珠那漸漸變得無光的眼睛。仿佛自己某件事情就要大功告成了。正當他得意洋洋準備接受袁寶珠的手時。突然,他得意的神色被痛苦所取代。

“你——”鮮血順着穆谷雲的胸口緩緩流下。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嘴角流出一道血跡。

“複生之人,可不是躲在這幽深地底下數百年!”伴随着清冷的女聲,西門金和西門森以及西門磊的身子終于可以活動了。西門金施展輕功踏上了高臺,來到袁寶珠身邊,關切地問:“寶珠你沒事吧?”

“無事,差一點就被他蠱惑了!”袁寶珠冷然地看着地上的人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西門金看着穆谷雲手捂着心口,痛苦地躺在地上,慢慢地變成一具白骨。

“陰陽陣就像他說的,陰為先,陽為後。先死再複生!但是複生之人一輩子只能呆在陰陽陣內,除非第二個人來接替他,他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離開這裏。”袁寶珠有些痛心地說。

“你是如何知道的?”西門金問道。

“表哥告訴我的!”

“穆長青?”

“恩,穆家祖傳了一本□□,裏面寫了很多禁秘之陣,而陰陽陣就是其中一種。可能是書中有寫這些吧!”袁寶珠不确定地說。

“表哥說如果要破陰陽陣,就要把那個布陣之人殺掉,但是這十分困難,因為布陣之人與陰陽陣是一體,只要入陣之人稍有異動,就會被陰陽陣抹殺掉。”

“怪不得我們幾個動不了身,原來是那個人控制了我們……”西門金回憶起剛才的情形,恍然大悟道。但是他仍然不明白她明明被蠱惑了,為何會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

“寶珠,剛才你明明被那個人控制了,為何會最後清醒過來呢?”

“因為我不是穆家之人!陰陽陣是以穆家人性命起陣,接替者必須是擁有穆家血脈的人,而我并不是穆家之人,自然也不會被他蠱惑,剛才只是想趁機殺掉他,故意為之……”

随着袁寶珠的話音剛落,一個狠厲的聲音高亢地充滿整個大殿。

“你居然敢耍我?我要讓你們和我陪葬——”

西門金警惕地将袁寶珠護在身後,看着空蕩蕩的大殿。

“他還沒死?”

“應該已經死了,只不過陰陽陣是可以聚陰之陣,有可能是他的魂魄,表哥曾經說,如果布置陰陽陣之人執念沒有那麽深,一般殺掉他即可破陣,如果執念過于深之人,有可能會燃燒魂魄啓動陰陽陣,讓闖陣之人全部陪葬……”袁寶珠皺着眉頭看向高臺底下。沒想到此人執念如此之深,居然能啓動陰陽陣到這樣的程度。

“家主、夫人小心——”西門磊快步上前,用劍擋住了石人的攻擊。原來高臺上盤坐的石人,居然動了。緊接着大殿內兩排站立十分整齊的兵馬俑居然也像活過來一樣,邁着不算靈活的石腿,向高臺圍來。

“哈哈……讓你們嘗嘗我的石人的厲害……哈哈哈哈……都來陪我吧……哈哈哈……”高亢而瘋狂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阿金,穆谷雲的執念全部催動了石人,他應該已經消散了,我們只要打敗這些石人,就可以破陣了!”袁寶珠彈出‘寒月’困住一個兵馬俑,大聲喊道。

無論是石人還是石頭雕刻的兵馬俑,都極其不好對付,簡直就是金剛不敗之身,普通的劍根本傷不到它們絲毫,反而讓袁寶珠一行四人十分狼狽。

四人背靠背努力将兵馬俑打退,但是它們卻一次又一次圍攻上來。

“家主,這些石頭根本打不爛,會把我們耗死在這的!”西門磊打退一個兵馬俑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焦急地說。

這時袁寶珠突然直直地看向某處,堅定地說:“阿金我好像找到破陣的方法了!”

“寶珠,你可不許胡來。”西門金繼袁寶珠前科之事,急忙阻攔她。

“阿金,我想這是唯一的辦法!”

“什麽辦法?你說,我來!”西門金知道袁寶珠是不會放過一切機會的,便讓她先說,自己去做。

“高臺上的石人,應該是控制這些兵馬俑的關鍵,只要毀掉它,這些兵馬俑應該也會消失。”袁寶珠頗為無奈地回道,但是心裏還是泛起一絲甜蜜。

“何以見得?”

“我剛才觀察了那個石人很久,只要它向左揮劍,石人就會向前攻擊,只要它向右揮劍,石人就會後退。”袁寶珠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又要向左揮劍的石人,沉聲說道。

西門金快速回頭看了一眼石人,見它站在高臺上,慢慢地向左邊移動厚重的石劍。果然兵馬俑又慢慢向前攻來。

“果然如此,阿森、阿磊掩護我,我現在上去毀了它!”西門金是個言出必行之人,只要打定主意絕對立刻行動。

“等一下阿金,石人應該和兵馬俑是同一種石頭雕刻而成,刀劍肯定砍不碎,用‘炸彈’炸了它!”

經過袁寶珠的提醒,西門金才想起背在身後的包袱裏還有‘炸彈’這個威力無邊的東西。于是他在西門磊和西門森的掩護下,迅速拿出打火石,點燃了炸彈,一個健步飛出了包圍圈,直沖高臺上的石人。

“吃你爺爺一彈——”随着西門金的大喊,‘炸彈’迅速向石人方向移動。

“趴下——”伴随着袁寶珠的大喊,‘轟隆——’地一聲巨響,響徹雲霄。無數的石塊與塵土揚起。

不知過了多久——

“咳咳——咳咳——”袁寶珠從廢墟中慢慢地爬起來,向石人四周看去,已不見西門金的影子。她一下子慌了神,她快速站起身來,向已經夷為平地的高臺方向跑去。

“阿金——阿金——你在哪?阿金——”

入目的只有一人高的石堆,卻不見西門金的身影。袁寶珠哭着跪在地上,用手使勁地刨着石塊,鮮血順着指縫流下,她仿佛毫無知覺,空洞的眼神裏倒映着滿目的石堆。

西門森和西門磊此時也爬起身來,上前幫忙,他們倒是不相信家主會被‘炸彈’炸着,但是眼前的場景又不得不讓人懷疑家主被埋在了石堆下。

不知過了多久,袁寶珠的雙手已經被堅硬且鋒利的石頭磨得不成樣子。一個‘哎呦’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猶如天籁一般,讓瘋狂挖石頭的三人,停了下來,快速轉身。

“娘的,疼死爺爺了——”只見西門金從他們身後的一大塊石頭下面坐了起來。他捂着後腦勺,皺着臉,怒罵了一句。

“阿金——”袁寶珠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西門金面前,跪坐在地,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眼淚不停向下流。

西門金錯愕地愣了一下,随後兩只手環住了袁寶珠的後背,輕輕地拍着:“不哭……不哭……”

待袁寶珠哭夠後,陰陽陣也慢慢的消退了。四周的景象逐漸恢複了自然。西門磊和西門森有些錯愕地看着周圍的景象。

“這不是後山的小竹林嗎?”随着西門磊的一聲大喊,西門金和袁寶珠才擡起頭向四周看去。只見周圍長滿了茂盛的翠竹,一灣泉水款款地從山頂向下流淌。他們此時就在這山泉水的旁邊。

“寶珠你的手怎麽了?”西門金突然注意到袁寶珠嚴重受傷的雙手,心疼地拿起來查看。

“沒事——”

“怎麽沒事,這麽多石頭碎末,快點洗幹淨,要不會爛掉的。”西門金急忙将袁寶珠的手放入清澈的泉水中。一股涼意令袁寶珠皺起了眉頭,西門金仔細地幫袁寶珠剔除掉指尖的石粒,但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本來傷痕累累的雙手,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慢慢恢複,到最後連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這山泉水怎麽這麽厲害?”西門金詫異地指着山泉水問道。

“莫非異石就在附近?”袁寶珠随即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不太不可能!這地方是村子後山的小竹林,經常會有村民到這裏砍竹子,但是并沒有見過異石?”西門磊搖了搖頭否認道。

“拿出玉佩看看——”袁寶珠向西門金說道。

西門金掏出懷裏的玉佩,就見玉佩像是感應到什麽似得,強烈地向一個地方飄,那力度快要扯斷拴住玉佩上面的紅繩了。西門金急忙用手抓牢玉佩,防止紅繩突然斷裂,玉佩飛走。

“異石就在那邊——”

衆人跟随着西門金,随着異石,快速向後山深處掠去。

“這怎麽會有路?”西門磊詫異極了。按道理說後山小竹林到這裏應該就是山壁了,怎麽會有這麽一條小路呢?

“或許是北鬥七星陣将這條路封住了,讓人不能注意到!”袁寶珠了然地說。

當衆人随着玉佩走到了路的盡頭時,才看到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流淌在泉眼的正中間。它和普通的石頭沒有太大區別,如果稍不注意就會忽略它。

西門金有些失望地指着那個小石塊說道:“這個就是異石?怎麽這麽普通?”

此時袁寶珠卻上前一步說道:“別看它普通,但它确是四國皇室和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藥。”

“就這麽點石頭,也不夠他們分的,與其留着禍害,不如現在毀了它!”說完,西門金迅速抱起裝着‘炸彈’的包袱,向泉眼處走去。他在距離泉眼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點燃了包袱,迅速将包袱扔向泉眼方向。

但是卻被一個身影迅速踢開了盛滿‘炸彈’的包袱,伴随着‘轟隆——’地巨響,無數的水花向袁寶珠一行人身上濺去——

待水花散去,流淌在泉眼中心的異石和西門磊,失去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呼呼……蘇蘇最近腦洞大開,終于把七個陣寫完了……

不知親們覺得如何?此時已經淩晨1:10了,蘇蘇碼完了今天的文。明天的文在哪裏還不知道,不過蘇蘇會努力碼字的,争取不斷更。如果不小心斷更的話,估計是周五斷更。希望親們理解,蘇蘇已經上班了。每天只能晚上下班後碼字……所以不能保證工作日的時候日更。

☆、見者必殺

“家主,阿磊他……”西門森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去表述自己的心情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西門磊居然會拿走異石。這樣就代表他已經背叛了西門一族,不,或許他早就背叛了……

西門金陰沉着臉,緩緩地走了過來,他銳利的目光直視着西門森,令袁寶珠十分的不安。

“我問你,當初我爹死的時候,影衛全部陣亡,為什麽只有你和西門磊沒有死!”

“家主……屬下……屬下……”西門森的眼神裏有些躲閃,‘噗通——’一聲地跪在了地上。他滿臉痛苦地回憶着那個塵封十多年的事情,啞聲地說:“家主,十幾年前老家主的死,并不是偶然,而是暗衛裏出了奸細。當時老家主曾偷偷派屬下去查那個奸細,但是還沒有查出來,便被‘暗夜’偷襲了。那天屬下接到西門磊的密報,知道了老夫人的下落。原來老夫人并沒有死,而是被人囚禁在一個小村子裏了,屬下急忙向老家主彙報……”說道這,西門森的眼睛裏充滿了激動,他回憶起當時西門豪的神情,鐵铮铮的漢子聽到這個消息後,居然激動地紅了眼眶。

“老家主激動地連夜帶着屬下和全部暗衛,趕去營救老夫人,卻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了白虎國‘暗夜’的伏擊。屬下和阿磊拼死護着受了嚴重內傷的老家主逃出了包圍圈,回到西門老宅,卻沒想到沒有幾天,老家主就去了……屬下恨透了那名奸細,曾經偷偷返回伏擊的地點檢查所有兄弟的屍體,卻發現阿淼的屍體不見了,屬下一直以為阿淼才是暗衛裏的奸細。直到現在,屬下……屬下……”說道這,西門森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滿眼的悔恨……

“西門磊——本家主要将你挫骨揚灰——”雄厚的內力将西門金的怒聲傳遍了整個隐士村。令隐士村裏的人都紛紛停下了手裏的活計,望向後山方向。

本來閉目修煉的西門村長,聽到聲音後,突然睜開了雙眼,滿眼的疑惑,快速起身向後山掠去。當西門村長順着聲音來到後山的竹林裏時,居然發現竹林變了大樣,原來茂盛的竹林,居然漸漸變黃枯萎,給人一種滿目蒼涼之感。他突然感覺身子有些變化,好像有什麽在流逝着。當他好不容易到達從來沒有見過的山谷裏時,就見西門金和袁寶珠站在泉眼旁,而西門森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家主,夫人,你們回來了?”

“哼——”西門金現在看見西門村長就一肚子怒氣,誰叫西門磊是他的重孫子呢。

“這是怎麽了?異石有沒有毀掉?”

“還敢問本家主,問問你的好重孫,西門磊——”西門金簡直快氣爆了,如果不是袁寶珠在旁邊拽着他,他現在早上去揍西門村長了。爺爺的——小的跑了,先打老的洩洩憤!

“這是怎麽回事?阿森你說——”西門村長見西門金那一臉鐵青氣得不輕的樣子,急忙問跪在地上的西門森。怎麽回事?家主怎麽這麽生氣?阿磊人呢?難道是他出事了?西門村長在心裏疑惑着。

“村長,西門磊是西門一族的叛徒!他搶走了異石,已經逃了!”西門森沙啞的聲音透着一絲狠烈。

“什麽——不可能——他怎麽會是——”聽後,西門村長那張年輕的容顏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急忙否認,但是看着西門金那越來越黑的臉和西門森那一臉正色,突然沒有底氣說下去了。

“村長是真的,當年老家主的死,阿森向您隐瞞了一件事……當年暗衛裏出現奸細了,才導致暗衛和老家主死于‘暗夜’之手。”

聽完西門森的話,西門村長頓時蒼老了許多,他踉跄地走了幾步,仰頭看向天空,‘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列祖列宗在上,罪人西門洪天沒有教好子孫——”

“行了——現在請罪了,當年幹嘛去了!本家主告訴你,從今天開始,西門一族通緝叛徒——西門磊,見者必殺——”

西門金的話,讓西門村長的胸口一顫,猶如重石一般,壓在了心上。他無奈地低下頭,嘆了一口氣。阿磊……唉……自作自受……

由于異石離開了陣眼,西門隐士村外的雲霧也漸漸淡去,露出了外面的景象。原本隔開村口和村中的那條長長的河居然慢慢消失了。現在只需走幾步路就能走到了村口。這讓袁寶珠不禁感嘆陣列的神奇之處。

當西門金和袁寶珠離開隐士村後,西門森也跟來了。他說他要親自抓到西門磊,為老家主和三十八位兄弟報仇。

經過兩日的快馬加鞭,西門金和袁寶珠終于回到了雲州主城。此時已經據他們離開主城時過去了将近一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錦州南宮世家的南宮楓居然有一個孿生弟弟,還被皇家通緝了;二公主東方雪在牧州揭竿起義,公然對抗皇都;神醫藥谷少谷主的未婚妻失蹤了,而且就在她失蹤的那天下午,少谷主也不見了……

“家主,夫人您可回來了!”小元寶本來無聊地坐在大門口打着哈欠,突然見到西門金和袁寶珠以及一位不認識的男人騎着三匹馬到了門口,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蹭地站了起來,沖向前面,笑着打招呼。

西門金揉了揉小元寶的頭,心情大好:“小子,本家主不在這幾天,家裏沒出什麽亂子吧?”

“哪能啊?錢媽把老夫人和兩個小少爺照顧得可好了。您看就連小元寶我都變胖了不少。”小元寶極有眼力見兒地接過西門金遞過來的包袱,谄媚地将他們迎進去,邊迎邊向院內大喊:“老夫人,錢媽——家主和夫人回來了!”

聽到聲音的錢媽急忙推着薛扶搖,走出了後院。正好與同樣直奔後院的幾人碰上了。

“娘——兒子回來了!”

“娘——兒媳回來了!”

袁寶珠和西門金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向薛扶搖說道。

“回來就好!”薛扶搖欣慰地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讓他們起來。西門金這才注意到薛扶搖坐的椅子十分與衆不同。外形和普通椅子很相似,但是不同的是,椅子下面并沒有腿,而是安了兩個木頭打磨的輪子。錢媽推着椅子背的把手,就可以帶着自家娘親四處走了。非常方便……

“錢媽,這個椅子是誰做的?”西門金的目光十分熱烈,盯着錢媽渾身別扭。

“隔壁老李頭做的!”錢媽話音剛落,就見西門金已經不見了蹤影。

袁寶珠盯着西門金絕塵而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接過錢媽的手,親自推着薛扶搖向後院走去。而小元寶則帶着西門森去了院子的另一處的客房。

還沒有進院子,袁寶珠就聽到了自家兒子們的笑聲。她按耐住思念的心情,一步一步穩穩地推着薛扶搖進院。

只見兩個熟悉的小身影正在院子裏哄孩子——

“小屁孩,你怎麽這麽笨啊——連抱孩子都不會——”

“……”

“哎呀——哈哈哈哈——小金尿得好——哈哈——”

“把他抱走——”上官絕冷聲地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着進來的袁寶珠。意思十分明顯,快點把你家孩子抱走!

這時小蠻才注意到袁寶珠,驚喜地叫道:“寶珠姐,你回來了!”

袁寶珠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抱起上官絕懷裏的小金,使勁地親了起來,親完小金,就把小蠻懷裏的小銀抱了起來,繼續親小銀那肉肉的小臉。

待袁寶珠和兒子們訴說完思念之情後,已經有半刻鐘了。袁寶珠将小金抱回屋子,熟練地給他換了一個尿布後,才詫異地看向本該在神醫藥谷的小蠻。

“你和上官絕怎麽來了?”袁寶珠話音剛落,就見小蠻原本充滿笑意的臉,慢慢收斂了起來,有些難過地看着她。

袁寶珠急忙上前抱住了小蠻,輕聲說:“沒事,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小蠻紅着眼睛将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令她心疼不已。

正當屋內陷入一股低落時,一個風風火火地身影闖了進來,一進門就滿面紅光,春風得意地沖着袁寶珠大喊:“寶珠,我剛和隔壁老李頭談了一大筆生意!讓他把娘坐得那個叫‘輪椅’的方子賣給我。我打算把它推向全國……不……是四國……”

西門金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不屑的聲音:“誰說要把‘輪椅’的方子賣給你了?那是我發明的……”

這時西門金才注意到屋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皺着眉頭問道:“你怎麽在這?上官絕呢?”

但是小蠻卻絲毫不理會西門金的問話,揪着他前面的話說:“喂,西門金,那個‘輪椅’是我發明的,我可沒說要把方子賣給你!”

“什麽?你發明的?”西門金詫異地叫了出來。

“是啊——我看你娘行走不方便,就随手畫了一個‘輪椅’,讓隔壁李叔給幫忙打造了一個……”

聽到這,西門金大吼了一聲:“老李頭,你居然敢騙本大爺——把銀子還給我——”便一溜煙地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來回擺動的木門。

小蠻僵硬地轉過頭看向一臉無奈的袁寶珠,問道:“西門金一向如此嗎?”

當天臨近中午時分,西門老宅隔壁的院落傳出了一聲男人的慘叫以及一片狗叫聲。

晚上,袁寶珠做了一大桌子美味,衆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飯桌前大快朵頤。只有西門金黑着臉,一臉肉疼地啃着肉。

因為小蠻和上官絕的到來,西門金被請出了主卧和上官絕住在了客房裏。

“上官絕,不好好将你媳婦兒護在藥谷裏,沒事瞎跑什麽?”西門金賭氣抱着被子,躺在客房的床上,怨念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看書的上官絕那面無表情的小臉。

“蠻族被抓——小蠻的血也被上官木得到了!”

“你說什麽?”西門金被上官絕的話,驚得坐起身來。“壞了,壞了,上官木快要制出禁藥了。這次我和寶珠就是去地庫,想要将異石摧毀,沒想到地庫守備裏出了叛徒,他把異石搶走了。現在不知下落,如果異石落到上官木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西門金煩躁地下了床,在地上走來走去——

“南宮那邊還沒查到蠻族和小豆子的下落嗎?”

“查到了,無暇顧及,東方雪起義了!”

“爺爺的,東方雪這個草包,怎麽這時候起義?”西門金煩躁地撓了撓頭,繼而又問上官絕:“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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