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盟約早定

“這,這……”羞澀少年把手緊緊的藏在背後,想走又不敢,差點就被逼近了冰潭。

“拿着吧,”安彩再次靠近一步,要不是安木在後面盯着看,她直接就上手塞人懷裏去了,诶,真是太可愛了,“給你師傅看看去,怎麽樣。”

害羞少年回頭再三,急着找師兄過來做主,可他師兄這回卻是忙着烤肉朝這邊看了一眼,并沒有什麽行動,至于那持續深沉的師傅連眼皮都沒擡。

“你看,你師兄都沒說什麽,拿去吧,就跟你們換點熟肉,不為難你。”

“那,那我回去先問問。”少年是真的害羞了,瑩白圓臉紅了大半,伸手快速躲過,閃身就跑了。

安彩遠遠的看着他朝着他師兄過去,染着未及消退的紅,嘀嘀咕咕說了一通的話。

安彩見他回去說了,也不盯着看,轉身也去找她家男人去了,要是有點眼光自然知道完顏霜難得。無論他們要什麽,除了霧草其他都是好商量的,大家看着還挺順眼,最好不要傷了和氣,暫時做個好鄰居也不錯呢。

她鐵算盤打的好,窩在安木懷裏,不免得意洋洋的述說着自己的打算,“你照顧我也是辛苦,那些雜七雜八的事讓人做了去就好了,給點好處,打打關系,時機一到,咱們也不用撕破臉難看不是…..”

她手捧着一杯熱茶,面朝厚重門簾,安木則一直做着她的人肉墊,所以她無緣瞧見安木一直古怪着的臉,張張想要說些什麽,奈何口舌本就笨拙,硬是插不進來一句。

“将軍,打擾了。”

門外有人出聲相請,安彩心念一動,想着來了。

安木抱着安彩起來,沒等她要求就把她帶出了冰屋。

外面那個大師兄正經站在門口,手裏正握着那瓶完顏霜,小師弟全身就像長了虱子一樣,站立不安,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他師兄手心裏看去,顯然是知道了這東西的妙處,想要卻不敢,糾結到耳尖都紅了,安彩一見,立即疙瘩起,莫不是看不上,有什麽變故。

“将軍,”那位師兄見他倆出來,正式的抱拳行禮,小師弟慢了半拍,在他師兄起來後,才倉促的行禮,越發顯出毛躁來。

“師傅命我等上山來協助将軍奪寶,将軍事後救師母性命,盟約早定。此物太過貴重,不知是否會違了盟約。”

安彩紮紮實實倒抽一口冷氣,什麽都不說,就直愣愣的去看向安木,卻見人家不動聲色的點頭回應,“收着吧,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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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緊緊捏了捏手裏的完顏霜,深深彎腰行了一禮,真誠實意的道謝,“多謝将軍,多謝夫人。”

小師弟那就更為明顯了,要不是他師兄眼頭活絡把人給摁在了身後,怕是不受控制的就要一蹦三尺高,磕磕絆絆的搶在他師兄身後興奮到失常道,“夫人,夫人,您還有多嗎?我用銀子買,不不,你要什麽,我都去給您取來。”

“白離!”大師兄高聲叱了一句,眼睛卻往這邊看了一眼,顯然在他心裏是極為忌憚這邊的,卻又全心想護住不懂事的師弟,怕無端得罪了人。

“師兄,”白離苦瓜着臉,想說又畏懼不敢,眼巴巴的望着看起來最好脾氣的安彩,依舊不死心。

安彩這時哪裏還有心情跟人探讨這個,腦子都糊成渣渣了好嗎。她以為她是做了一件特別有打算的事,結交外援,為奪寶再添籌碼,結果,尼瑪,她交的人本就是自己人,他男人早就安排好派來的高手,這種心情,沒法言說啊。

“怎麽回事,你說。”安彩不能再在外人面前丢人,幸虧她怕那白離不懂事,沒說什麽廢話,不然老臉都丢進了好嗎。如今氣不平,只是怒瞪着自家男人要讨個明白。

“此地雲中,霧草現于天下,十有*被雲中人所奪,算是他們的也不算為過,雲中武門宗主恰好有求與我…..”

“于是,他們把霧草讓出來,并派人确保萬無一失,你得寶後,再去救他們的師母?”安彩見他說的辛苦,索性把話補全,說完就見他毫不猶疑的點頭确認,狠狠一錘敲在了腿上。

安木不悅上眉,看着她的動作,想攔又不敢,張手又回攏抱拳,猶豫非常。

此時的安彩在心裏把自己給鄙視的半死,安木其實早就跟她提過,來這裏是互相交換的,那時還讓她不要亂想來着。她到這裏後,還以為那人是詹先生,原來根本不是。

其實事情擺在明面上,她就是沒過過腦子想,這裏是雲中啊,是雲中人常年居住在此處,也就是是人家的山頭,那老頭只能算是個住客。哪怕一花一草算不上是他們承包了,實力最強還不應該是他們,若是要奪寶,早幾十年年就該派大隊人馬圍困山頭了,随随便便來了這麽兩個實力明顯不足的年輕人本來就是詭異好嗎。她怎麽就沒腦子想到這一層呢,難不成齊元珠耗精力還耗腦細胞,诶。

“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沒有。”安彩撲上去,抱着他的脖子費力的搖晃。

安木抱住她的肩膀,好讓她少費點力氣,搖頭搖的更幹脆。

“真的,”安彩不确定,抵着他的額頭逼問,要死了,再讓她這麽丢人,她就,她就讓他好看,哼。

當晚,大師兄過來送熟肉,還附帶了好些個幹果點心,安彩自從知道他們是他們的幫手,其實就是手下後,跟腼腆少年白離攀談起來就更沒了負擔,套到了很多內幕。

他跟他大師兄都是雲中武門人,随同而來的年長者是藥宗師叔,是來專門判斷掐算霧草出世時辰的,但凡搞研究的都不喜說話,也不習慣與人接近,而自從得了那瓶完顏霜後,他比白離更狂熱,一天到晚的研究,存在感降低到極限。

跟安木有盟約的是武門宗主,就是兩師兄弟的師傅,山上事成,下山要救的正是宗主夫人,據說五年前在江湖上被仇家暗算,後頭又沒及時拔毒療傷,逐年病入膏肓,連藥宗的高手都束手無策,現下跟安彩到是命運相同,左不過等死罷了。

也該人家時來運轉,齊元珠一出,世上疑難雜症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安木原先的打算是想讓武門把霧草送上門來,誰能想到安彩病勢加急到如今面目,不得不帶着她上山親自取,沒有多餘時間容許出現閃失。同時為了确保萬一,他也沒拒絕武門幫手,才有了如今師兄弟帶着師叔上山相助。

這是安彩結合了白離和安木的說法得出的結論,唯一的感覺就是,真是太羨慕那個武門宗主夫人了,什麽時候她也有這幸運,一勞永逸什麽的,或者說霧草到手,從此以後太平無事,該有多好。

能醫不能自醫,怎麽這種事還能讓她給碰上了真是。

其後幾天,可能離霧草現世委實不遠了,來的人越發神出鬼沒,武藝高深,安彩某次清醒時,親眼見到師兄弟聯手擋不住一個穿着一身寡婦裝的女人,從頭到尾一身白,手裏還執着一根招魂幡,打扮簡直‘新穎奪目’。

這位走在時尚尖端的女士,很快逼近了離他們冰屋三步遠,師兄弟明顯力竭,安彩當時就坐在冰屋裏,挑起簾子一角看熱鬧,見此情景,着急招呼安木道,“別別別,別讓她污了這地方。”

這女人心狠手辣,随時不知從哪裏潑出污水出來,澆在地上,碗大一個坑,青煙亂冒,腥臭撲鼻,可想而知這要是招呼在人身上是怎麽個結局。

安木一直站在門口旁觀,很不情願動手的摸樣,見師兄弟擋不住,還露出不滿之色。其實這幾天無事,白離仗着跟安彩說的上話,旁敲側擊沒少請教安木。安彩初始還沒察覺,還在安木面前說了說了幾句好話,後頭見安木真的指點他的不足之處,沒把人打發走,還把李落給招進來了,幾次下來,她才領悟,這小子看着一臉無辜,人畜無害的摸樣,委實是個深藏不露的,得了好處,還不讓人覺得厭惡,人精啊,老天還賞了這麽張臉給他,得禍害多少人去。

他們之間算是有半師之宜了,安木見被人打得沒了反手之力,直覺不爽,再聽得安彩在裏面催促,就下了死手,以迅雷之勢,就把人給踢飛了出去,墜入雲海,怕是化作凡塵了。

有些挂彩的師兄弟站在一邊看的目瞪口呆,自從他們上山來後,需要安木出手的機會委實不多,哪一次也沒像這一次挾帶雷霆之勢的幹淨利落,本已深藏的臣服之心更甚,畏懼的都有些不敢擡頭。

“诶,诶,小白,你的手快爛了,還不去治治,發什麽愣啊。”安彩見事态平息,瞧着這兩只木樁子發話。

白離跟受了驚吓似的回身,用完好的手掌去摁住染毒的手肘,一沾之下,“哎喲,”一聲卻見完好的手掌也開始潰爛染毒,手肘處可能是衣服厚,毒水侵入的慢,手心可是實肉,爛的觸目驚心。

“哎喲,”安彩捂着眼睛不敢看,好毒的手段啊,跟化屍水一樣的怎麽,再次睜開眼時,白離早就被李落拖了回去,安彩有些不放心,站起來就想過去看看,卻被安木攔住,“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完顏霜就能好。”安木把她重新摁回屋內,讓她跟別的男人說話已經是極限,看人治傷那是不可能的事,再多關心他怕是要忍受不了,是不是該跟她說說這事。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解決山上的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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