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發作

左明玉被制住,安木輕而易舉的把那些飛來暗箭給揮散了出去,李落師兄弟跟不知從哪裏冒頭的黑衣人激鬥,各安其職,很快就把局面穩定了下來,從始至終就多了左明玉這麽個不确定的因素。

事定,幾人翻過崖壁,在一塊如劍鋒翹出在崖壁外的單薄岩石上暫時休憩。

安彩讓安木把她放下來,向着巴海招招手,把呆滞住至今沒反應過來的左大小姐給帶過來。

“我看左小姐還是下山去吧,家中有左大人等親人牽挂,當不得親自冒這風險。”到現在為止,安彩雖氣得半死,還是剩了點心力想跟人好聚好散的,畢竟她跟安木算是親戚一場,中間還隔着那左中成,那人還算不錯,情面能留就留吧。

左明玉顯然已經有了反應,哆嗦着唇,緊巴巴的瞅着安木看,眼淚就像珍珠一樣,一滴滴的往下墜,好生漂亮,真正難得,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有這豔色。

“表哥…..”美人凄楚,可惜無人欣賞。

安彩看的真正傷眼,“那算了,巴海,把人帶下山去吧,要是不麻煩就直接送回家,省的給她家裏人在外丢人現眼。”說完還幹脆的揮揮手,人家情面也不要,她替她操哪國心啊。

“你,”好話聽不見,壞話到是一聽一個準,左明玉當下就怒了,柳眉倒豎,大小姐的氣勢終于顯現,叱道,“你以為你是誰。”

這句話怕是從見到她那天起就憋在心裏了吧,說的如斯順暢。

“我不是誰,”安彩毫不在意的笑笑,轉手摸了一把已然鐵青臉的安木,稍作安撫後才不緊不慢道,“我只是昊天宗的妻子。”

明擺的事實,有些人瞎了眼就是要把它當成個笑話來看,左明玉慢條斯理的取了帕子把臉抹淨,滿臉的譏諷,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就憑你。”

冥頑不靈,安彩算是悟了,幹脆道,“你若是想死就去別地死去,別髒了人的眼,鬧個不死不活還拖累別人,下山去吧。”

“你,”安彩一貫以來不言不語,場面上也是一副拿不出手的摸樣,再則說,又是個被休的婦人,理應自慚才是,左明玉還真是存了不與她一般見識的心,如今見她氣勢大盛,說的話竟然犀利如此,一時半會被咽的臉面漲紅,說不出半句話。

“巴海,你等什麽呢。”安彩皺眉,看巴海那樣還站在原地不動,難不成自己不配吩咐他。

“是,是。”巴海還真被安彩的一時發作迷惑了,慣性去看安木的意思,慢了一拍的情況之下就是被她給難看了,再見他名義上的主子臉色都黑成鍋底了,真正是無妄之災啊,當下就不再留手,不客氣的拎了左明玉的後領,飛躍而去。

“表哥…..”左明玉氣得心肺都炸了,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喊了一聲出來,就被人點了啞穴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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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我是泥捏的…..”安彩看着遠處消失的人影,憤恨的想找句有力度的話來說,擡眼卻見李落師兄弟驚的快掉下巴,見她看過來又忙不疊的整齊轉身看向遠處山巒。

安彩不準備搭理這些沒見識的,轉頭沖着自家男人揚揚拳頭道,“什麽世道,眼睛都不長的啊,你愛我都愛成這樣了,還妄想插一腳,下次再來一個,看我不嫩死丫的。”

這話說的,安木還算好,也就撫了撫她的後頸安慰她,李落師兄弟恨不得剁碎這塊石板,掉下山崖去,與天地同歸于盡,敢問什麽樣的女的把愛這個字大庭廣衆之下放嘴巴裏亂來的,這讓他們這些根本不想聽的怎麽自處,

說起來,自家男人被人觊觎是很不爽的,但就這麽幹翻一個,還是挺痛快,安彩好說出了一口濁氣。

愛錯人是很慘,但誰叫人家愛的是她家男人,不好意思,她真的沒有這多餘同情心。

把不定因素打發走了,幾人去了幹糧出來充饑,安彩趁着這功夫終于有心思問起了剛才的事,“這都是哪路人?”

“雲中山頂的那批人。”李落回答。

“不死心?告訴他們霧草早就沒了,有沒有用?”

“怕是沒用了,”回答的還是李落,只是這回看了默不作聲的安木一眼,繼續道,“一路來,有幾股人馬都在附近窺探過我們,只是山上的那些人提前出手了而已,據我猜測,跟漠北脫不了關系。”

安彩聽了直接一愣,光棍的回頭去看安木道,“是嗎?”

安木點點頭,卻是說道,“盡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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