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議?他是真傻,真傻,還是真傻?

總算是爆發出某種狂野勁兒的衛世澤,在那個火熱的身體就那麽一點點降下來,包裹住自己的陽物時,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嘆息。

然後,他舍不得錯開視線地端詳着那稍顯模糊的臉,一手扶住對方的腰身,一手握住那昂揚的,漂亮的,濕潤滑膩的器官,繼續執拗的愛撫。

“呃啊……嗯……就是那兒……啊哈……再深一點……”大腿被反複摩挲,內部被深深填滿,弱點被一再戳刺,對情事再熟悉不過的褚江童陷入陌生的狂喜與滿足時,不自覺地邊要求邊哭了出來,呻吟漸漸無所顧忌,感覺裏裏外外從頭到腳全是敏感處,每個地方被碰到都會愉悅得發抖,慌亂得想逃,又最終根本不想逃的老手,就在最強烈最瘋狂的激越感貫穿了頭腦中每一條神經時,咬着嘴唇,閉着眼,痙攣着輸給了交媾的快樂。

他知道對方也是一樣的感受,因為再也忍不住而射在他身體裏的男人,迷亂到被他射出來的粘稠弄髒了嘴角和胸口,都不自知。

褚江童整個人倒在衛世澤身上,他懶得去管火熱的那根滑出去之後被帶出來的濕粘順着穴口慢慢溢出,只顧摟着對方肩膀,索取餘韻中的親吻,他在彼此視線交錯了片刻後,和對方不約而同,笑出聲來。

“衛大夫啊……這一針注射,可是打進去不少藥劑呢。”

稍微冷靜了一點時聽到這種耳語,就開始後悔自己剛剛開了個下流的頭,衛世澤一臉窘迫,逃避現實一樣地摟住光溜溜的男人。

“……那個,江童,以後,就真的只跟我過了?要是還有人來邀約你……比如,對你追得最緊的孫三少爺和鄭公子……”

“這種時候,說這些會煞風景的。”眯着眼,在對方頸側咬了一口,褚江童略微撐起身體,伸手去撥弄對方的發梢,“再說,孫競帆鐵定不會再來找我了,你看不出來嗎?至于鄭家禮,一會兒我跟你膩歪夠了,就去跟他一刀兩斷。”

“真的??”

“難不成你替我舍不得?”

“怎、怎麽會,我是巴不得……”

“嗯?”

“……江童,怎麽又逗我……”發現自己是被逼着又說了情話,衛世澤滿臉通紅,幹脆一把摟住抱不夠的男人,将其壓在身下,厚着臉皮,豁出去了似的念叨了一句,“果然,還是藥量不夠……”

聽到那樣的耳語,笑出花兒來的褚江童沒再繼續逼迫那可憐的人,摟緊了對方的肩膀,他在周身又被那雙手緩慢且專注地撫摸時閉了眼,發出一聲由衷的舒嘆。

狹小的亭子間裏繼續上演着暧昧的糾纏,沉溺于這糾纏之中的兩人都暗暗覺得,原來越過了障礙之後的坦誠相對,可以這般真切而自然。

*** *** *** *** ***

孫家大宅的二樓陽臺上,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在抽煙,姿态很是随意。身上的睡袍雖說厚實柔軟,但領口就那麽随意敞開着,煙灰也是随意就彈到旁邊小桌上的茶杯裏。

已經降下來的夜幕中,這個各種随意着的男人,就是孫家上上下下二十六口,兩座城市清點不完的生意和散都散不盡的家財的主人——孫競帆。

他确實是個可以翻手雲覆手雨,黑白兩道都橫着走路的人物字號,他要是想抽煙,就算在誰家靈堂上點上一支,也沒人敢管。可是,今天,卻是他頭一回,從他自己的卧房裏躲出來,關好寬大的落地窗,一個人,在雕花欄杆旁,在入夜後清冷的風裏吞雲吐霧。

明明是自己的地盤,而且是最私密的地盤,卻要因為顧及別人而躲出來,可以讓孫家三少爺做到這一步的,不是別人,就是此刻縮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赤裸的蒼白的男人,周冰顏。

孫競帆也解釋不清為何只有周冰顏可以讓他妥協退讓,或者說,他明明知道緣故,但把持着雄性的尊嚴,不肯說出口而已。他唯一一次放下這要命的尊嚴,講了實話,是幾個小時之前。

那時,穿着他的睡袍,坐在他的床上,聽完他的告白,哭到眼淚滴落在剛剛縫過針的傷口上都忘了疼的周冰顏,是個什麽模樣,他将終生難忘。

那個模樣的周冰顏,會激發出他怎樣的沖動與狂熱,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冰顏……”呼吸急促起來,他扶着對方的脖頸,把臉頰貼在沒有受傷的那邊側臉上,然後湊到那泛紅的耳根,低語着,“別哭……”

“三少爺……”盡力控制着自己眼淚的男人身體在微微顫抖,猶豫遲疑中擡起手,抓住對方的衣袖,周冰顏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嘆。

“……以後,只有咱們兩個的時候,你可以喊我名字。”笑了一下,孫競帆在懷裏的人臉上和唇角留了幾個羽毛拂過一般的淺吻。

“那怎麽行?”

“可你明明喜歡這樣。”

“我沒……”

“嗯?”

“……只是覺得,不好。”

“好不好要先試過才知道。”

“……”到最後還是搖頭,周冰顏像是被逼到死角了似的窘迫慌亂起來,孫競帆也沒有勉強,因為他知道,待會兒,這個嘴硬的人,終究會忍不住反複叫他名字的,而且,現在收住的眼淚,一會兒終究會忍不住繼續往下掉的。他要做的,就是讓那個“一會兒”,早點來到。

一手摟着腰身,安撫地緩緩摩挲,一手則探進領口,挑逗地輕輕碰觸,孫競帆沒像以往那樣想也不想把人推倒就動真格的。他當然不會,以往的所有人,即便極品一如褚江童者,頂多了,也是他稱手的玩物,追逐的獵物罷了,他不需要負責,打心眼裏沒有負責的欲望。只是在宣洩,只是在發洩,只是在享受狩獵的快樂。可周冰顏不同,意識到自己多少年來無意間放在這個人身上的心思,已經堆積疊加層層沉澱到厚重而且貴重得等同于自己半個靈魂了,孫競帆做不到不管不顧,他甚至有了一種謹小慎微,有了一種異乎尋常的珍惜和疼愛。

“我接下來要做什麽,你是知道的吧……?”低聲問着,他把那個身體壓在床上。

周冰顏不說話,但用手腕遮着臉,點了點頭。

他當然清楚這個男人想做什麽,說得不知羞恥一點,這是他期待幻想了太久太久,已經快要絕望了的事情了,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小心謹慎,這樣的被顧及讓他覺得心裏滿滿當當的,又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期待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出來,周冰顏沉默過後說了句:“三少爺想怎樣,都可以。”

一句話,說得孫競帆從脊背到下腹部,都好像荒原被野火燎過一樣,瞬間燒了個幹脆,皺起眉頭來的男人發出壓抑的低喘。

知不知道有些話,不能對原本還在自控中的人說的啊……

真是。

閉上眼苦笑了一下,孫競帆輕輕拉開對方的手腕,交疊着壓在頭頂,然後解開睡袍腰間的帶子,看着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身體。

太好看了,果然。

是瘦了點,不過輪廓極佳,成年男人的修長秀颀盡展無遺,肌肉在因為緊張而僵硬,但皮膚終究是柔軟的,帶着洗過後的清香跟微甜。胸口在起伏,都沒有被怎麽挑逗就硬起來的乳頭太過誘人,孫競帆舔了舔嘴唇,俯下身去,含住一邊慢慢吮吸。

被壓住的人發出驚慌的喘息聲,瑟縮着想要本能地躲閃,侵略者有點擔心,暫時止住了動作,他伸手引導着周冰顏往沒有受傷的那一邊歪頭,在确認了對方已經明白他的用意,把臉頰貼住枕頭之後,才放下心來,繼續複雜的前戲。

對于沒有經歷過這些的人來說,這前戲确實是複雜了一些,對于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直接提槍上陣的人來說,這前戲也确實是複雜了一些。然而,值得。

孫競帆把手掌貼着火熱的肌膚游走,每發現某個地方會引起更多的顫栗,就額外停留一會兒,舌尖在乳頭周遭和頂端缭繞,把那裏弄得濕潤淫亂,然後,便沿着流暢的身體線條一路向下而去了。

舔弄和淺吻挪移到小腹時,硬邦邦的那根,就翹得更高,抵住了他的喉結。很是滿意的男人将那雙長腿分開,端詳了片刻,伸手握住漂亮的陽物玩弄了幾下,便直接含住了已經溢出透明液體的頂端。

“呃啊……!三少爺!不行!別……別……真的不行……嗯……”慌亂的拒絕,是源自于被這樣對待的羞恥,背德感太過強烈,更何況又是讓喜歡的男人如此伺候,周冰顏眼眶再度發紅,極力不讓自己叫得像女子那般妖嬈,他咬住嘴唇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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