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了聲音,手則探過去試圖推開對方。
只是,這樣的拒絕,全是徒勞。
孫競帆沒打算退讓,開玩笑麽,他沒狠狠欺負他已經是格外隐忍了,現在箭在弦上,是發也得發,不發也得發了。
再次按住骨感的腕子,他把滾燙的那根含的更深,頂端直抵喉嚨,溢出來的體液明明苦澀,卻有種初體驗者才會具備的幹淨的香甜,孫競帆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因為他魔障了一樣想霸占這個人的全部,就算是這裏射出來的東西,也一滴都不能浪費。
唇舌的侍弄,對于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周冰顏來說,有點太過刺激,被深深吞咽了幾次之後,便再也忍耐不住,甚至都來不及預警地痙攣着達到了高潮。他忍下了想要叫出聲的沖動,卻沒有忍住在看到對方真的把那令人不齒的穢物好像品嘗珍馐一樣咽下去時,驚恐失措的表情。
“三少爺……你、你瘋了麽?!”又要哭出來了,周冰顏伸手過去,想要擦掉對方嘴角殘留的體液,但那男人給他的回複,卻是一把擋開了他的指頭,眼裏閃現出野獸的光,探出舌尖,連嘴角的粘稠一并舔進口中,然後把那雙腿分得更開,附身湊過去,把舌尖抵住了更羞恥的地方。
穴口被濕濕黏黏地逗弄時,周冰顏忘了傷口的疼,他開始掙紮,并真的哭了出來。可他的反應,除了催情,再沒有其它功效,包括顫抖,包括哀求,包括躲閃,包括最終縮到一邊緊緊并攏着大腿不給碰,全都只會讓孫競帆更瘋了一樣想徹底撕毀他的羞恥心,看到他最淫亂不堪的模樣。
“會很舒服的,不要嗎?”摟住背對着他的男人,孫競帆邪氣地問,收到拼命搖頭的回應,無奈地笑了笑,把指頭滑進身後火熱的縫隙裏,“那,用手總可以了吧?”
這次,他得到的答複是沉默了。
很好,這就算你認了。
那樣想着,孫競帆調整了彼此的姿勢,讓周冰顏在碰不到傷處的前提下趴在床上,然後欠身從床邊櫃的抽屜裏摸出潤滑的藥膏,打開,挖了一些,塗抹在還排斥個不停的入口。
藥膏很是清涼,但很快就被體溫捂熱了,在周圍擠壓按摩了一會兒,便借着潤滑探進了一根指頭,孫競帆聽着對方的呻吟聲,一邊分散注意力地在那有點單薄卻可愛到不行的臀部摸索,一邊試着去找這個身體深處藏着的某個點。
周冰顏的反應,誠實到可怕,觸感不同的那裏被擠壓到時,他整個人抖了一下,跟着便回過頭,用恐慌的眼神看着正挑起一邊嘴角的男人。男人很是霸道,雖說按住他的動作溫柔到不行,過分的指頭卻不見停頓。愛撫越來越專注,手法越來越狡猾,唯一一次徹底拔出去,也只是為了把第二根手指也一并擠進來。
但過分的折磨,絕不僅于此。
“舒服嗎……?冰顏?舒服就說出來。”
耳邊被這樣詢問,周冰顏閉上眼,把臉埋進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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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脾氣上來了,他不想回答,但這種抗争換來的,是更多的欺負,孫競帆弓起手指,把柔軟了不少的內部撐開,然後再次握住射過一次還硬的厲害的物件上下搓弄。
“嗚嗯……!”一聲悶哼,來自咬着枕頭就是不肯叫出來的男人,周冰顏連腰身都在劇烈痙攣的高潮前硬是忍下了所有的呻吟,至于又一次射出來弄髒對方手掌心的事實,他已經開始決定拒絕去考慮了。
相當滿意地看了看手上挂着的粘稠,孫競帆舔掉順着自己腕子滑到手臂的精液,然後把指間的殘留也當作潤滑的補充,抹在不停收縮的地方。
他快要忍不住了。
那裏反複吞咽着,內部更是和主人的頭腦作對地淫蕩蠕動着,第三根指頭也最終可以順利進出時,孫競帆總算是撤離出來,然後把自己早已硬到發疼的器官擠在濕潤柔軟的穴口。
“冰顏……別怕,你知道我不會過分對你。”附身湊到絕對就是在害怕的人耳邊低聲安慰,孫競帆想再等等,看到對方精神放松舒緩些再繼續。可他等到的,是悶悶地一聲“我知道……我也說過,三少爺怎樣都可以……”。
好吧,這可就是你故意教唆縱容了。
咬牙切齒從喉嚨深處無聲地念着,再也不知理性為何物的孫競帆只聽到了頭腦裏某一根弦被繃斷的動靜。
壓着那細腰,他屏住呼吸,把頂端擠了進去。
入口慌張中開始本能收縮起來,鈍痛侵襲到全身,痛苦的呻吟就沒能徹底忍下去,周冰顏嗚咽着硬是沒有逃,也沒有動,但孫競帆能感覺到所有細節,暫緩了一下,他在身體的結合處塗抹了更多的藥膏,然後等到那裏适應了他的尺寸,才繼續挺進。這一次,他沒有中止,他進到了最深處,直至整根物件全被燙到不行的穴道緊緊包裹住,才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他真的很想告訴對方裏面有多熱,有多緊,有多濕,有多貪心吸着他不放還一直往更深處吞咽,可他也知道要是說了,恐怕周冰顏會羞恥到哭着拼命試圖掙脫。凡事還是要一步一步來才好,太流氓的調戲,可以留到以後,反正有了這第一次,就等于預定了後面的無數次,那平日裏冰雪一樣冷靜的臉,今天已經都哭給他看了,還想怎樣呢?太欲求不滿總歸是不好的。這樣想着,孫競帆平衡了幾分,沉吟片刻,他扶着對方的腰,終于開始緩緩抽送。
就是從這裏開始,那個一直忍着不出聲的男人,沒有忍耐的力氣了。
怪異的羞恥感和疼痛在逐漸消失,起先退卻得很慢,到後來,便越來越快,從頭一回被電流刺中了弱點般的激越感翻卷着襲來開始,周冰顏就再也沒能管住自己的聲音。
他不明白為何那麽羞恥的地方會有那麽強烈的快樂,他還一度以為這只是因為抱着他,對他做這種事的,是他一直放不下的男人才會如此,可事實上,不管從精神,還是從肉體,都狠狠地陷入快感之中後,周冰顏就喪失了思考和懷疑的能力。他連自己什麽時候被翻過身來,面對面反複戳刺也不記得了,甚至連硬挺的那根随着動作搖擺顫抖,沉溺于快感的表情被對方盡收眼底這麽丢人的事情,都忘了個幹淨。
他只記得那個男人壓着他,哄騙一樣誘導他叫自己的名字,說出來是否覺得舒服,還有哪裏想要更多。他到頭來也是真的放棄了,投降了,屈服了的,因為他真的抱着那個結實的肩膀,哭着點頭承認真的好舒服,裏面那個地方想要更多,然後在瘋狂的高潮到來時,用已經顫抖沙啞的嗓音喊了一聲“競帆!”……
內部被滾燙的粘稠填滿的感覺,是會讓人全身顫抖到可憐的。但周冰顏沒有時間在餘韻中感受到道德感再度襲來的矛盾和羞恥,孫競帆粗重的喘息才平靜了些許,那根粗大的兇器就又開始緩緩滑動。
“再來一次……今天最後一次了,乖,抱着我……”催眠一樣的聲音在耳根缭繞,促使着聽到的人虛弱地照做。周冰顏吸了吸鼻子,然後在快感再次逐漸攀升的過程裏閉上已經微微紅腫的眼,徹徹底底抛掉了僅存的一絲理智,低聲重複着對方的名字,任憑自己再也無法回頭地全情墜入歡飨的深淵。
他什麽都不想要了,除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也什麽都不稀罕了,除了他。
至少,在身體緊密的結合,在永無休止的親吻,擁抱,觸碰,和耳語之中,他們是真真切切那麽認為,那麽認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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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永遠不缺早起的人們,胡同口的早點鋪子已經排起了隊,為買到第一鍋油炸出來的新油條而早早就位的周遭居民們打着呵欠,趿拉着鞋,端着盆子提着袋子,聊着天,一樣的等。
隊伍裏,有兩個人格外顯眼,并非身形多麽高大或是壯碩的顯眼,而是一個太漂亮,一個,太知名。
漂亮的那個,是褚江童,雖說并沒有像平日出門那樣刻意打扮到驚豔,但不管是萬裏挑一的相貌,還是真絲綢緞的衣裳,都跟粗布衣衫的平頭百姓一看就是來自不同世界的。而他旁邊那個知名的,便是衛世澤了。
作為診所的醫生,他也算是這一帶的名人,即便不穿白大褂,也還是會被輕松認出來。尤其是被他精心醫治照顧過的病患,更是大老遠見了就打招呼。于是,就算只是在排隊買早點,他還是沒能躲過熟人的眼。
溫和婉拒了一位非要拽他去家裏喝茶的,和一位非要幫他加塞到隊伍最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