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走的時候, 華桑又買了很多東西, 其中包括一些茶葉, 回去留着以後有時間可以煮茶葉蛋吃, 這個既簡單, 又方便,小孩子也許也愛吃。

回去的路上, 宋良跟華桑說了自己要去藥店坐堂的事情。

“去藥店坐堂?”聽宋良說完, 華桑有些驚訝, “這一來一回, 還挺遠的, 你每天怎麽過去呀?”

“這個不用擔心,我可以住在藥店裏,做兩天可以休息一天。”

自己一來到這個世界, 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宋良, 每天都待在一起,也并覺得有什麽,猛地他要去鎮上, 說實話,華桑一時間還真有點适應不了。

“什麽時候開始去啊?”雖說不适應,但是宋良是去治病救人的,這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還是相當支持的。

現在宋良的工作主要就是在鎮上,自己往悅娘的布衣店裏送衣服也要去鎮上,以後宋懷揚還是得去鎮上, 華桑覺得自己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在鎮上買個宅子了。

做生意少不得要對市場有一個精準和超前的把握,自己一直呆在村子裏,眼光和視野根本得不到提升,無論從哪方面考慮,在鎮上買宅子都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縱然心裏已經繞了九曲十八彎,華桑還是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還是等到錢攢的差不多了再說這件事吧。

“明天就要去了”宋良比劃道。

“這麽急?”沒想到宋良明天就要去鎮上了,這時間未免有些太急了。

被華桑摟在懷裏的宋懷揚聞言忍不住開口:“爹爹明天就要去鎮上了?”

宋懷揚從出生那天起便沒有離開過宋良,縱然因為華桑的關系,使得他不太粘着宋良,但是心裏爹爹的地位始終是無人可以撼動的,驟然聽到爹爹要去鎮上,那還能忍得住。

華桑眼看着小家夥都快要掉眼淚了,笑着說:“別哭呀,爹爹去鎮上是去給人家治病的,過兩天就會回來一次的。”

“爹爹去,就能把生病的人治好麽?”雖然說宋懷揚還是眼淚汪汪的,但聽到這句話,便有點妥協了。

“對啊,爹爹可厲害了,爹爹去的話,就能把那些生病的人全都治好”小孩子嘛,跟他講清楚道理,還是可以說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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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就去吧”

宋良去鎮上的事情就這麽決定了。

回到家裏,宋良先收拾一些明天要帶的東西,以防明早起來手忙腳亂,第一天去還是早去一些好。

華桑也在一旁幫忙着看看,衣服和一些零碎的衣服收拾好了,倒在被褥的問題上作了難,家裏本來被子就不多,現在也僅僅夠華桑自己用了兩套,然後宋良和宋懷揚用了兩套,再沒有多餘的被子了。

華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這個屋子的被子你先帶走,懷揚就暫時先跟我睡吧,你一走就讓他自己睡,也不太好,過一段時間,棉花就該可以收上來了,到時候再去做幾套新的被子,你再帶過去。”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宋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晚上你要不要去老宅說一下,畢竟你這一去,如果不是趕上你回來的時間,有可能很長時間見不到面。”看着宋良把一些今天可以收拾的東西裝起來後,華桑提醒道。

華桑不提醒,宋良完全沒有想起來這件事,看着華桑笑着說:“是該這樣的,我現在就去”

“爹爹,我要跟你一起”知道宋良明天就去鎮上之後,宋懷揚雖然已經接受了這件事,但自從回來之後卻越發的粘着宋良了。

兒子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粘着自己了,宋良怎麽可能不答應,就是就帶着宋懷揚一起去了。

華桑一個人在家也沒有閑着,把自己的炭筆拿出來,準備構思一下最新一批衣服的樣式。

但是靈感這東西講究的是就是偶然性,它出現的方式往往是随機的、瞬時的,倘若要刻意坐在一個地方,想象着它會出現在你的腦海裏,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華桑想了半天,什麽東西也沒有想出來。

想不出來也就沒有必要非要畫了,這樣即使畫出來,也是應付出來的,對它不喜歡,往往成品也不會太好。

華桑才把炭筆收拾好,就又聽見外面好像有人在喊“良哥兒”。

這次華桑知道這是喊宋良的,必定又出了什麽人命關天的事,也不敢怠慢,趕緊從屋子裏跑出來,果不其然,還是上次那個喊宋良救人的老婦人,上次救的是她的兒子,只是這次不知道又是誰出了事。

“嬸子,出了什麽事?”雖然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麽稱呼,但對方這個年紀叫嬸子總是沒錯的。

這老婦人跑得氣喘籲籲的,說話也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說:“三娘子……出事了,快叫……良哥兒去給她看看,她家裏來……了一群人在……砸東西”

老婦人說的模糊不清,華桑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三娘子是誰,急的趕緊又問:“嬸子,三娘子是哪家?”

“就在我家隔壁”

這麽一說,華桑便就知道是誰了,看了看此刻還在微喘的老婦人,說道:“嬸子,這會兒宋良在老宅呢,勞您先去叫他,那邊我先去看看!”

“嗳,你先……”

老婦人話還沒有說完,華桑已經鎖好門直接跑去了,留下老婦人在後面看了一下這會兒已經跑很遠的華桑,又邁開腿朝老宅去找人。

等華桑趕到,便看到現場被砸的一片狼藉,院子裏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倒在一旁,看樣子是昏過去了,而幾個大漢就坐在屋子裏虎視眈眈的盯着門口,顯然這事還沒完。

華桑先不管太多,先把老婦人扶起來,不停的掐她人中,企圖讓她先醒過來。

那幾個大漢,見有人來,立馬一群人走出來,見是個女人,便滿嘴穢言:“哪來的小娘們兒,長的還挺水靈,這家人要是實在還不上帳,就先拿你來抵賬吧。”

華桑并沒有說話,仍是不停的掐老婦人的人中。

那幾個人這會子也看出來這老婦人并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昏過去了,畢竟出了人命他們回去也不好交代,彼此看了一眼,為首的人開口說道:“我們可沒有動這老太太一手指頭,她可是自己昏過去的。”

華桑依舊沒有說話,因為老婦人已經幽幽轉醒了。

“嬸子,怎麽樣了?”

老婦人看了一眼華桑,什麽都沒有說,只是不停的嗚咽着流眼淚,那眼神看的華桑渾身一震。

看着滿屋子的狼藉,華桑莫名的懂得了老婦人此時的心境,必是滿心的失望和絕望。

這些人是來要債的,錢是誰借的不言而喻,盡管知道兒子整天不務正業,只是到了這一刻,才對他是真正的失望;絕望的是,這個家裏真的再沒有錢了,根本無法還下兒子欠下的債務。

“既然醒了,就趕緊拿錢吧,要不然哥幾個就繼續砸了。”那為首的男人見老婦人醒了,便又重新變得嚣張起來。

“我沒有錢啊,我沒有錢!不要再砸了,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老婦人見一群人還要再砸,便從華桑懷裏爬出來,哭喊着對着那幾個人下跪。

老婦人哭喊的聲音絕望到近乎凄慘,但幾個人仍舊視若無睹,叫嚣道:“沒有銀子是吧,哥幾個給我繼續砸!”

“我看誰敢!”按理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事兒華桑本也不想插手,可是這個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恐怕還有後招。

“喲,就憑你?若你今晚陪陪我們,哥幾個興許還能手下留情”那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看着華桑色眯眯的說道。

“你找死!”說完這句話,華桑起身上前,同幾人動起手來。

華桑之所以敢每年獨自一人去往世界上各個國家,有些地方甚至極其混亂,全是因為她自身的武力允許她這麽任性。

最痛苦的那一年,是母親屍骨未寒,那個男人便大肆宣布他的新太太,她曾每日去地下場□□拳,享受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最後成就了這樣一個她。

華桑招招致命,拳拳到肉,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十成的勁力,這些人只是人多,但到底都是些酒囊飯袋,不足以成為她的對手。

不一會兒,一群人便躺了一地。

對方個個帶傷,歪在地上一時間竟起不來。

華桑步步緊逼,那些人坐在地上一點一點往後挪,沒人再敢說話。

“還不快滾!”想到待會兒宋良要過來,華桑趕緊清場。

衆人趕緊起身,三三兩兩相互攙扶着離開。

幸好華桑讓他們走了,他們剛走沒有一會兒,宋良連帶着宋池宋旭一行人拿着棍子都來了。

看見華桑好好的站在院子裏,宋旭趕緊問道:“二嫂,沒事吧?那些人呢?”

“走了。”華桑眼神閃爍,裝作鎮定的說。

“走了?沒要到錢怎麽走了?”宋旭拿着棍子自言自語。

宋良打量了她一眼,看着她跟平時不一樣的站姿,這次把雙手背在了身後,便知道她說謊了。

宋池放下手中的棍子,看見老婦人還跪坐在地方,忙過去扶起來,“鐘嬸,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有人過來要錢?”

老婦人看了宋池一眼,忍不住痛哭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呀?”

還不待衆人安慰,鐘輝(老婦人的兒子)慢悠悠的走回來了。

看見老婦人頭發散亂的痛哭,屋子裏一片狼藉,忍不住質問:“你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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