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完全意識不到那意味着什麽。

當她腦傷痊愈之後,她的智商飛速猛進,她才明白,她失去的,是父母留下的一切,是父母生前的心血,卻在她手裏稀裏糊塗地丢掉了。并且還是一種被騙的方式。

她才懂得,什麽叫做出賣與背叛,尤其是被親人和信任的人聯手設計,将她當傻子一般對待,這種滋味,假如她腦傷不被治好,她一輩子可能都還體會不到,還會蒙在骨裏。

如今,傻瓜不再傻了,10歲智力的狀态早已是過去式,現在的尤歌,是一座剛剛開啓的寶藏,她會爆發出怎樣驚人的潛力,未來的時間會去證明!

今天,在泰華酒店那一幕,就是尤歌初戰告捷!

她在面對容析元時,竟然能表現得那麽淡然,奇跡般地騙過了他的眼睛,讓他以為不是她。

這種感覺很爽,讓尤歌首次體驗到了與對手過招的快.感。容析元啊……商界公認的一大人物,今天卻栽了,與她面對面都沒能認出,這确實是值得尤歌驕傲的事。

可正如她所說,她重新回到這裏,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拿回父母留給她的公司,勢必要跟容析元對上,那将會是她最大的考驗。只有克服緊張,勇敢面對,她才能跨過這個心理障礙,成就更精彩的未來。

容析元已經成為了尤歌的心結,必須戰勝,不可退縮。

尤歌的信心也不是盲目的,以她現在的實力,确實有跟容析元對抗的機會。

在許炎的協助下,尤歌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從加州一所名校的酒店管理專業畢業了,學習的速度堪稱奇跡。她仿佛是積累了多年的能量找到了突破口,一旦湧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像坐火箭似的成長,一鳴驚人。

這次泰華酒店收購案來說。原本是容析元獨占鳌頭,如無意外,就是會被他收購的。

但就在幾天前,尤歌和許炎回來了,尤歌還被一間大公司聘用,委以重任,讓她負責泰華酒店的收購。

尤歌知道對手是容析元,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盡管任務艱巨,甚至可能失敗,但她還是要拼盡全力一試!

如果現在她都怕了,那麽将來還怎麽拿回公司?怎麽對得起父母的在天之靈?人活一口氣,尤歌就是要讓曾經欺騙和出賣她的人知道,她也有清醒的一天,她也會有資格站在他們對手的位置與之較量!

尤歌與泰華總經理的接觸洽談中,最為她加分的舉動就是她後來戴上了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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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過程中,尤歌忍不住咳嗽了幾次,因為昨晚感冒了,今天還沒好,可是約見的時間不能遲到,她必須去,那當然免不了當着黃經理的面咳嗽,但她卻沒有逞強,不顧黃經理的驚訝,戴上了口罩,繼續談生意。

黃經理覺得尤歌雖然年輕,但卻是個很誠實的人,所以,雙方談得很愉快,加上尤歌這邊開出的條件相當有*力,黃經理都不免要心動了.

看來,容析元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局面,很有可能會被尤歌終結!

許炎是尤歌的醫生,她的腦傷就是他 治好的。這次與尤歌一起回到家鄉,他也暫時留下來不走了,美其名曰是要好好體驗一番家鄉的美景,實際上,只怕是不放心他的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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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析元回到住處,最先來迎接他的就是香香。

雪白的小身子蹦跶着跑過來了,興奮又激動,撒嬌賣萌抱着他的腿,伸出小舌頭,睜着兩只黑眼睛,汪汪叫着在讨好他。

容析元心裏一暖,陰霾的情緒在看到香香的一刻,莫名就消散了幾分。

知道香香是在等着他抱,他也習慣地将它撈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

“汪汪……”

同時傳來好些狗叫,但不是香香,而是跟着它後邊跑來的一群狗狗!全都是跟香香一樣的純種比熊犬!

一共七只,其中三只有兩歲多了,有兩只一歲,還有兩只是奶狗,才幾個星期,跑得也最慢,像步履蹒跚的孩子般格外招人疼。

好一個壯觀的場面啊,大大小小七只狗狗,加上香香就是八只,最後……最後還有一只公的比熊犬,是這群狗仔的親爹,是香香的“老公”!這些都是香香的狗娃!

九只狗,一起迎接主人的歸來,一個個不論大小都在賣萌,可以想象那是多麽的滑稽啊,面對這樣的熱情,容析元不笑都難。

“好啦好啦,不要急,一個個來啊……”容析元耐心地安撫着狗狗們,伸手逐一撫摸它們的腦袋。

香香的隊伍太龐大了,這還是容析元愛惜它,控制着不讓它生太多,不然它會衰老得快。可即使這樣,幾年下來,也還是有了好幾只狗狗誕生。

如果是在別家,可能這些小狗會被分批賣掉,但是在容析元這裏,他一只都沒賣,全都留在了別墅裏。

香香,可以說是最幸福的狗狗了,它可以每天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不用忍受分別的痛苦,它是一個幸運的母親,因為遇到了容析元,做事向來都是出人意料的,竟然将香香生的狗狗全都留下了,光是每天喂它們的食物都要花去不少金錢,但這對他來說太輕松了,所以他不會有負擔,養一大群狗也可以。

別墅裏早就成了狗狗們的天下,是它們的樂園,在這裏生活,它們實在太惬意了。

當容析元牽着一群狗狗在附近散步時,那才叫一個拉風,絕對的驚爆眼球,200%的回頭率。所以他現在就算要帶狗狗們出去玩,也會選擇在傍晚而不是白天,選擇人少僻靜的地方,有時甚至直接開車去郊外。

見過養狗的,可還真的很少見像容析元這麽chong狗狗們的。

曾經,鄭皓月提過叫容析元賣掉幾只狗,只留下香香,但容析元拒絕了,之後,鄭皓月再也不敢提這事,只有容忍別墅裏到處都是狗狗的身影。

香香是容析元的保護神,只要有女人想接近容析元,香香第一個竄出來攪局,憑借着容析元對它的縱容,沒人敢對它怎麽樣。幾年下來,不少人都知道了容析元身邊有只狗狗被chong得無法無天人神共憤!尤其是女人,想要接近容析元,先過了香香這關,否則……沒戲。

鄭皓月今天吃在外邊吃了飯才回家來的,洗完澡,穿着睡袍下樓,還不忘将門關好,免得那只狗又跑進她房間了。

四年的時間,鄭皓月卻一點都沒變,外表依舊是那般美貌嬌媚。這跟她的保養習慣很有關系,用的全都是高端護膚品,最近還去香港打了美容針,前兩天臉上的浮腫才消下去,果然是跟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那樣光滑細白,不說年齡的話,誰都不知道她已經三十幾了。

沒結婚沒生孩子,加上她在保養上花費了不少金錢,舍得下血本,所以她至今仍保持着年輕,身材更是常年控制在100斤以內。

越成熟的女人越是風情萬種,鄭皓月到了這個年紀,對男人的渴望更是越發強烈了。但她很能忍,并沒有因為容析元不跟她發生關系而跑掉,她就耗在這裏,死磕。

走進花園,遠遠就看見臘梅樹下男人的身影,還有他身邊圍的一群白色小狗。鄭皓月暗暗咬牙,心裏憋悶:“真懷疑你是不是那種功能退化了?成天就只知道跟狗混在一起,你就算是出去找女人鬼混也好啊,起碼還能證明你是個正常男人,可你現在算什麽?你知不知道外邊的人都是怎麽說你的?”

鄭皓月這些話只能在心裏嚷,不敢真的說出口。确實,外界對容析元有了一些難聽的傳聞……有的說他可能是彎的,有的說他xing無能了。否則,怎麽解釋他四年都不跟未婚妻結婚也從來沒見他在外邊找個任何一個女人。

久而久之,風言風語就來了,各種猜測都有,最主力的兩種就是先前所說的。

也難怪外界會那麽傳了,單從容析元四年間的行為來看,誰都會聯想到是不是他xing取向變了,或者那方面不行了?

也不知道容析元本人有沒有聽到傳聞,鄭皓月是聽到了,可想而知她氣得多兇。

今晚的鄭皓月,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跟平常一樣,但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看出她眼底藏着的一絲不安。

鄭皓月調整一下情緒,緩緩走過去。

“析元,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件事,你還記得嗎?”鄭皓月慣有的溫柔聲音,在夜風中顯得很動聽。

容析元手裏正拿着肉幹喂狗,聞言,擡眸望去,微微蹙着眉頭:“什麽事?”

“他果然忘了。”鄭皓月心想,臉上還是微笑着說:“後天周末有個酒會,你能陪我一起去嗎?我知道你不喜歡參加那種場合,不過……我那群閨蜜們都說,我們訂婚四年了,一次都沒見我和你一起出席過聚會,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她臉上的委屈,泫然欲泣的眼神,确實有幾分令人惋惜。

容析元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點頭說:“行,一起去。”

“真的?哈哈,太好了!”鄭皓月驚喜,激動地摟着他的脖子,心裏卻是有點酸楚的。

與他,是未婚夫妻啊,怎麽僅僅只是一同出席一個酒會她都已經高興成這樣了?反過來也說明平時兩人的關系其實很平淡,才會顯得連酒會都那麽珍貴。

“是盧老先生邀請的,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也接到了邀請函的。”容析元不溫不火地說。

“……”鄭皓月一時語塞,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原來不是她說動了他,而是他本來就要去那個酒會的。

但她很快就恢複常态,在他臉頰親了一口:“這樣也好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出門吧。”

“不行,我當天下午還要開一個重要的會議,大約7點才能結束,你先去,我直接從公司過去酒會現場。”

“啊?”鄭皓月有點失望,可也知道容析元是個工作狂,她必須忍耐這一點。

“好吧,那就酒會上見咯。”

“嗯。”

這也是鄭皓月的優點之一,她會理解容析元工作的繁忙,從來不會埋怨他在公事花的時間太多而陪她的時候太少。這是她聰明的地方,也是她之所以能長期留在別墅的因素之一。

如果她幼稚不懂事,如果她會抱怨這些,那麽,可能早就被請走了。

容析元是商界的低調貴族,但身份地位卻在幾年的時間裏越來越顯著和重要,越被人們所認可。可他就是不熱衷于出席上流社會的聚會,四年裏,他除了出席慈善酒會和公司的重要慶典,一般的聚會是很難請得動他。

這次,是容家的一位至交,慈善名家盧老先生出面,承辦的慈善酒會,憑着德高望重的美名,請動了容析元這尊神。

慈善酒會嘛,邀請的又都是社會各界名流,當然少不了拿出像樣的東西捐贈出來了。還不能太寒酸,否則到時候會招人笑話的。

鄭皓月早就想好要捐贈什麽了,那東西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存在幾年了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理由的,現在可好,拿去捐贈。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周末酒會的時間了,容析元果然是在7點鐘才結束了公司的會議,原本是計劃直接去酒會現場,但他想起一件東西忘在別墅裏沒拿……是他打算拿到酒會上捐贈的。盧老先生是位大慈善家,他的口碑一向優良,容析元總不好空手去,好歹也要給老人幾分薄面的。

容析元匆匆趕回別墅,直奔他放東西的地方。

這是一幅名家字畫,價值上百萬,容析元知道盧老先生喜好書畫,拿這幅畫去,最好不過了。

當容析元裝好字畫之後,走到房門口又停住了,回頭望了望衣帽間……這是他樓上卧室的衣帽間,很寬大,裏邊擺放着的全都是閃亮亮的名牌,可以說是這別墅裏經濟價值最高的所在。

那個小抽屜……似乎有人動過?

容析元雙眸裏倏地迸出兩道寒芒,下一秒,立刻竄上去将抽屜打開,果然,裏邊的東西不見了!

容析元望着空空的抽屜,心髒在不斷收縮,兩手的關節捏得咯咯作響,神情陰沉恐怖。

抽屜裏到底裝了什麽不見了?能讓容析元臉色這麽難看?

以他的財力,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是他那麽寶貝的嗎?

這抽屜裏原來裝着一副耳環和腰鏈、手鏈,是尤歌留下的。

當初尤歌失蹤,她脖子上戴着的是容析元在她生日那天送的項鏈,可這套首飾中的其他部件就沒戴,留在了別墅裏,後來容析元一直收藏着。但現在,這些東西居然不翼而飛!

砰——!一記悶拳打在衣櫃門上,容析元狠厲的眼神太駭人了。

手機震動,是盧老先生打來的。

對方委婉地詢問怎麽他還沒到酒會現場,七十歲的老人家了親自打電話來,容析元出于基本的禮節,只能趕往酒會,至于首飾的事,只有讓沈兆查了。

容析元雖然趕去酒會了,可他內心的憤怒卻是壓抑着。他能肯定是自己人幹的,但究竟是誰?要等沈兆查了監控之後才知道。

一般的慈善酒會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太尋常了,但今天由于主辦人的特殊身份,注定了酒會上的星光熠熠,來自各界的名流,就跟電影節走紅地毯似的。平時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面孔,在這酒會上就能見到,可想這盧老先生的背景也是相當有來歷的。

容家的至交啊,沒個斤兩怎麽行,一出手就是與衆不同的,擲地有聲的。

盧振寰,國內第一個私人募基金的發起者,唯一一個獲得許可的私人慈善基金會,注冊在國內,僅此一家,別無分號。不像有的基金打着名人的名號,但可能并不是在國內注冊成立的,只是為了號召捐款,所以外人不知道罷了。

但盧振寰慈善基金會,名副其實的國內第一私募慈善基金,同步數據在官網每天及時刷新,捐款人能在上邊查到自己所捐贈款項的每一分錢用在哪裏了。這是此基金能長期運作的根本所在,是它號召力的根源。

盧振寰德高望重,聲譽響徹國內外,他在本市第三次舉辦慈善酒會,同時也是他的七十大壽,當然是熱鬧非凡了。

酒會的地址在本市一座五星級海邊酒店。為了确保現場的安全,酒店周圍都進行了嚴格監控,能拿着邀請函進去的人還需要搜身,以防萬一。

安保級別就能看出主辦人的實力有多強悍,不管誰來,都要搜身,無視身份差異,即使是別國貴族,依舊要遵循這個規矩,否則,會被謝絕入內。

這樣也更讓來賓們有安全感了,都很配合地搜身,順利地進入會場,感受不一樣的超高端境界。

有些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酒會,不免會有點緊張。但容析元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慣有的淡然鎮定,如同走在自家院子似的悠閑自在。因為他是來自香港容家,容家若是舉辦什麽聚會,那陣仗,比今天的酒會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析元今晚所穿的禮服不是他最喜歡的墨綠色,是新定制的一套薄款禮服,昨天剛從歐洲運回來的,出自名家之手的設計與裁剪,穿在身上立刻顯示出了效果。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黃金比例的身材配上他絕世的風采,俊美得令人屏息,仿佛從天而降的神祗,高不可攀,只能仰視。

容析元很低調,進去之後就往角落走,他看到了盧老先生的保镖在那裏,先過去打個招呼。

盡管他不想引起太多注意,可與生俱來的光芒還是吸引了不少人。尤其是女人。

壓抑的尖叫聲,某些女人不顧自己身邊還有男伴在場,花癡地看向容析元,就跟腦殘粉見到自己偶像似的。

“我沒眼花吧,那個是容析元嗎?”

“好像是的……天啊,想不到容析元也來了!快幫我看看我的妝花了沒有!”

“別擋着我的視線啊……”

“……”

女人們好像在一瞬間都忘記了容析元是有未婚妻的,一個個跟打了雞血那麽興奮不已。

容析元雖然很淡定,但他也巧妙地擡起了右手遮擋住側臉,以防那些花癡的女人們拍照。

驀地,前方突來一個人撞上了他,傳來一聲調笑。

“哈哈,哥們兒,你怎麽好像做賊?”赫楓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一手搭在容析元肩膀上。

容析元無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那群女人想拍我,我可不想成為她們手機中的照片。”

“這還簡單麽,叫盧老先生沒收她們的手機!”赫楓這家夥出的點子真夠犀利的。

但物以類聚,容析元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嗯,确實可以考慮這麽做……真想不到,這樣高檔的酒會也能遇到想拍我的人……”

“誰讓你都那麽神秘的,人家對你好奇啊,當然要拍了。”

“……”容析元無語,這家夥好像還很幸災樂禍。

其實不用容析元去提出,盧老先生已經在行動了。陸續有保镖上前,逐一将來賓們的手機都收走,理由很正當,以防互相偷.拍。

這下,容析元總算是松口氣,他真不想去想象自己的照片被某個女人放在手機裏成天對着流口水的模樣……

“析元,你未婚妻呢,怎麽沒看見?”

“她沒跟我一道來,不過應該是到了吧。”

“不是吧,你們都不一起來?”

“有必要一起嗎?各忙各的事。”

赫楓猛翻白眼,容析元對女人的态度,存在着大大的問題啊,可怎麽還會有那麽多女人花癡他呢?

“看,鄭皓月來了!”赫楓指指門口。

來就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可容析元在擡眸間,卻見到了另一個人……一個男人。

這是?容析元想起來了,就是前兩天在泰華酒店見到的那個言辭不善的男人,怎麽他也來了?那麽,那天跟他一起的女子是不是也會來?【親們不要只看更新了一章哦,這章是一萬字啊!】

☆、尤歌捐出的拍賣品(6千字)

鄭皓月今晚是有備而來,精心打扮盛裝出席,力求一出場就成為全場的焦點!

魚尾式晚禮服華麗而xing感,緊緊勾勒着她傲人的身材。整個背部都露出來,兩條交叉的肩帶兜住了腰際,渾.圓的臀.部被絲薄閃亮的半透明布料包裹着,兩腿外側的開衩很高,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着人禁不住想要去窺探一下裙子裏邊是什麽樣的風景?

甚至有男人在開始猜測她今晚有沒有穿底.褲?亦或是放空的?如果有穿,那是什麽顏色?

水藍色的晚禮服确實很襯她的膚色,精致的裸妝将她原本就漂亮的五官凸顯得更加立體了。她戴着深藍色的美瞳,配上新種植的長睫毛,波浪卷發染成了酒紅色……造型師這是為她設計出一種西式的風格,竟有點像是混血美女了。這也是她想要達到的效果。

不是不說,鄭皓月今晚的美人魚裝扮還是很成功的,一出場立刻引起了注目。身為國內頂級奢侈品公司的女總裁,沒點像樣的珠寶傍身怎麽行?

一整套藍寶石首飾,工藝精制造型繁複,不遺餘力地彰顯着華美高貴。她脖子上的吊墜藍寶石足足有鴿子蛋那麽大,鏈子則是全鑽的,不是人工鑽,而是真鑽。這套首飾至少有大大小小上百顆鑽石,再加上純淨的天然藍寶石四顆……其價值,目測應該在千萬以上!

不愧是寶瑞的女當家,不愧是容析元的未婚妻啊,這架勢,這豪氣,絕對能讓在場的女人暗暗羨慕嫉妒恨!

還有她腳上那一雙水晶鞋,也是美得很夢幻,那是在童話故事裏王子為女主角穿的……

自信、華貴,而又充滿了xing感妩媚的鄭皓月,将美人魚清純的形象來個颠覆,變成美豔無雙的熟.女美人魚。她的出場收到了預期的效果,從人們的目光和贊嘆聲中,她的自信心又更加爆棚了。

走在鄭皓月身後的男人,正是尤歌的醫生,許炎。

許炎本來人長得帥氣,再加上有一點壞壞的邪魅的氣質,所以他的風格就會有點誇張,選擇了一件花俏的衣服,并且還是半透明的那種。

這個自戀的男人倒也沒吹噓,他确實有着迷死人不償命的外型,特別是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容易讓女人不知不覺就陷進去。

悠閑潇灑的許炎,一進來就忙着跟衆多美女們打招呼,好像不少人都認識他,他就像是穿梭在花叢中的蝴蝶。

當看到他是一個人來的,容析元心底莫名地泛起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那個女的不會來?

容析元不是真的動心了,他只是潛意識裏想再見到那個女的,與尤歌有着相似眼神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連正眼都懶得去瞧。

鄭皓月的目光在尋找着容析元的身影,滿懷着期待地走過去,她眼裏只有這個男人,其他的她都好像看不到。

赫楓這家夥在幾年前跟容析元的關系還只能算是一般朋友,但經過幾年,彼此也成了真正能推心置腹的交情,他也更加了解容析元的某些脾氣了,當即很不客氣地說……

“哥們兒,要不要我拯救你一下?我看你好像沒有特興奮的樣子啊,你未婚妻過來了。”

容析元眉眼一掀,淡淡地說:“好意心領了,你還是跟美女們玩去吧,我跟鄭皓月還有點話要說。”

“OK,我去那邊了。”赫楓兩眼放光,盯着不遠處的幾個美女,心癢癢地過去了。

鄭皓月順手挽住了容析元的胳膊,柔情似水的眼神十分灼熱,仔細欣賞着眼前的俊男,是她的未婚夫呢,風采非凡,身為他的女人,她此刻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享受着別人投來的豔羨的目光,她靠得更緊了。

“析元,你這套衣服是第一次穿吧?很适合你。”鄭皓月說着還用手去摸他的袖口,那溫柔的表情真像是一個貼心的妻子。

容析元垂頭在她耳邊,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是很親昵的,可他說的話卻是……

“你今天準備拿出來拍賣的東西是什麽?”輕輕的一句話,卻讓鄭皓月全身一顫。

鄭皓月極力穩住心神,笑容不減,讓人看着以為她正在跟他說着情話呢。

“是……是一些首飾。”鄭皓月留神着他的臉色,實在看不出他什麽意思,可她這心裏還是禁不住打鼓。

不少人在往這邊看,都在感嘆這兩人的感情還不錯嘛,不像是外界傳言那麽冷淡,瞧容析元的嘴唇都快親到她的耳朵了,而她也是緊緊抱着他的腰,多親熱的情侶啊……

這甜蜜的假象至少能讓鄭皓月面子上過得去,可她也難免緊張,心想等一下慈善拍賣會不會出什麽問題呢?

但無論如何,既然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更改,鄭皓月硬着頭皮都只能上了。從她拿出拍賣的首飾開始,她就知道沒有退路。

容析元深沉的眸子醞釀着暗色的風暴,唇角勾着一絲冷意,正想再開口說點什麽,身邊卻傳來了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

“析元!”

容析元一轉頭,就看見今晚的主人盧老先生站在面前,正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盧爺爺。”容析元禮貌地回應。

鄭皓月也趕緊地笑着招呼,暗想這盧老先生來得正是時候。

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老人,就是盧老先生,國內慈善界德高望重的前輩。他那已經花白的頭發在燈光下發亮,滿面紅光,顯得很富态,笑容也是格外親切,有種天然的親和力。

“呵呵呵呵……析元,這是你的未婚妻?還不趕緊介紹一下。”盧老先生其實是知道鄭皓月的,只是故意要讓容析元正式介紹,看看他的反應。

容析元神色不變地說:“盧爺爺,這是鄭皓月,寶瑞集團的執行總裁。四年前跟我訂婚的人是她,只不過當時您在國外動手術,所以沒能來參加我的訂婚禮。”

盧老先生笑得更深了,兩只又圓又小的眼睛在鄭皓月身上來回打量,頻頻點頭:“嗯,不錯,确實是郎才女貌,挺般配的。什麽時候結婚啊?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吧,我這老頭子都七十了……容老頭也跟我差不多年紀,你們要是再拖下去,是要等到我們進棺材了才辦酒席嗎?”

盧老先生也是個百無禁忌的人,自己大壽都還說這樣的話,也是挺奇葩的。

容析元顯然跟盧老先生之間很熟絡,說話不拘束,聞言,他只是無聲地笑笑,而鄭皓月則是偷瞄着他的表情,只等着他如果能點頭就好了。

訂婚畢竟只是訂,唯有結婚證才是貨真價實的啊。鄭皓月做夢都在盼着呢。

“盧爺爺……”鄭皓月嬌羞地挽着盧老先生的胳膊,連稱呼都變了。

“盧爺爺,您身子骨這麽健朗,長命百歲沒問題啦!”鄭皓月這話可說得甜,逗得老人家很開心。

“哎呀,析元,你瞧瞧,你未婚妻太會說話了,哈哈哈……”盧老先生性格溫和,笑起來更是爽快,一點都不像是七十歲的老人,他的心理年齡可是很年輕的。

容析元笑而不語,只是他的笑,不曾達眼底。

“析元,你拿來做慈善拍賣的那幅字畫,我過目了一下……你這小子為什麽不另外拿點其他東西來,明知道我喜歡字畫,你這是想要我自己拍下來麽,滑頭的小子!”盧老先生瞪眼,看樣子挺喜歡那字畫的。

容析元不慌不忙地說:“盧爺爺,這您就別跟我争了,慈善拍賣的時候我會把字畫拍下來,然後送給您做壽禮,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麽,既為慈善出一份力,又能為您準備一份心儀的賀禮。”

果然,盧老先生一喜,拍着容析元的肩膀說:“好小子,還是你想得周到!”

一老一少的談話,讓旁邊的人都暗暗琢磨,原來容析元和盧老先生的關系那麽好,真是想不到啊。

想不到的還在後頭呢……

“析元,有一個人,我得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是我的幹兒子,剛從國外回來。”盧老先生說着就向不遠處的某人招手。

很快,一個穿着花襯衣的男人就過來了,竟然是……

“許炎,快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幹爹的忘年交,容析元!”盧老先生拉着許炎的手,慈愛地微笑。

“許炎?”

“容析元?”

兩個男人同時一愕,似是都有點意外……許炎是盧老先生的幹兒子,容析元是盧老先生的忘年交?這怎麽論輩份?

許炎笑嘻嘻地說:“幹爹,我和他前幾天見過了,在泰華酒店。”

“哦?有這回事?那真是巧了。”盧老先生可不知道當天的兩個男人不僅僅是見面而已。“嗯,許炎你叫一聲叔叔也是應當的。”盧老先生像是看不出來這倆男人有點不對盤。

容析元不動聲色地伸出手與許炎相握,淡淡地說:“幸會。我不介意你叫我叔叔。”

“……”許炎不客氣地翻個白眼,兩人分明年紀差不多,可因為容析元是他幹爹的忘年交,難道他的輩份就要因此矮一截?

“……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哪有那麽多的輩份講究,幹爹,我們互相叫名字就好。”許炎心裏那麽窩火啊,無緣無故就多個叔叔,他才不幹呢。

“許炎啊,你這孩子就是有點頑皮,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小青年一樣的。叫名字也行,只不過你得向析元多學學,他比你穩重多了。”

“呵呵……學……嗯……我當然要跟他學了,他是商界翹楚嘛。”許炎話裏有話,上揚的嘴角挂着一絲隐約的嘲諷。

容析元心裏一動……似乎這個許炎對他有着一種淡淡的敵意?是他的錯覺嗎?可如果不是錯覺,那敵意源自何處呢?

這時,盧老先生的助理過來了,提醒老先生,酒會正式開始,該他上臺致辭了。

一陣掌聲雷動,盧老先生在大家的矚目中登臺,簡短地講了幾句話,預熱一下現場的氣氛,緊接着就該是慈善拍賣的環節了,之後才是切蛋糕,為壽星祝賀。

來的都是有錢人,都很清楚盧老先生的地位,加上今天本是壽誕,大家都要保持一種高度的和諧,無論是在哪個環節,都是輕松愉快的氛圍。

第一件拍賣品就是容析元那幅字畫,他自己以一百萬的高價拍下來,然後再準備送給盧老先生。

第二件,本市商會主席捐出來的,一件古董瓷碗,八十萬拍出。

第三件,許炎捐出來的,一艘快艇……九十萬被拍下。

第四件,東旭集團老總捐出來的一塊古董表……第五件,某個私立醫院院長捐出來的琥珀項鏈……第六件第七件……

一路下來的拍賣都很順利,一直到了第二十一件的時候,氣氛就變得有點不尋常了。

這拍賣品是寶瑞集團捐出來的,是半套首飾。沒錯,是半套而不是全套,只有耳環手鏈和腰鏈,唯獨沒有項鏈。

大溪地無暇黑珍珠和白金鑽石作為主材料的首飾,一出場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躁動。在場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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