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

麽熱烈狂野的吻,足以令人腦子空白,暈得七葷八素。

尤歌穿的是裙子,這簡直太便宜容析元了!兩人在急促的喘息聲中合二為一,前所未有的刺激,興奮,品嘗着這一特殊的“午後甜點”。

容析元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就是對她有種難以抑制的沖動,而似乎在別的女人身上就不會這樣。總是會被她無意地撩起欲.望,總是要不夠,總是貪婪不已……到底被她種了什麽蠱?

這辦公室此刻就像是外邊的豔陽那麽熱烈,*的聲響不絕于耳,到最激動的時刻,尤歌忍不住咬上了他的肩膀,顫得厲害。

當容析元滿足地舔着唇躺在沙發上,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後,還是他沒有刻意延長時間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想着還要工作,他估計能折騰更久。

尤歌衣衫不整,眼角含春,眉間流動着屬于女人的妩媚風情,不經意的流露,只有被男人滋潤過的幸福女人才會這樣。

她還在喘氣,趴在他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竟覺得這是動聽的音樂,有着奇妙的力量,可以讓她的心變得安穩。

纏.綿的柔情蜜意,誰能抵抗得了?甜蜜的滋味化成空氣,鑽進尤歌心裏去,将她空蕩蕩的心填滿,這麽下去,遲早這座堡壘會全部被占據的……

容析元修長的手指在尤歌光滑的美背上油走,略顯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輕聲說:“怎麽樣,剛才的游戲新玩法,還喜歡嗎?”

他總是愛這麽直接地問她,逗她,而她每次也都毫無例外地會感到含羞,臉都情不自禁地紅透,可嘴上還得硬氣一點:“我說不喜歡的話,你以後會不會讓我消停?”

“嗯?不喜歡?”某男戲谑的口吻又來了:“看來我還不夠努力,我應該更賣力點,讓你滿意為止,那樣你就不會說不喜歡了。”

“你……你還想怎樣?這才中午過後,我都已經被你……兩次了。”

“可你說不喜歡啊,那我只能考慮要不要再繼續。”

“不要……”尤歌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只能放軟了口氣:“好好好,我喜歡,喜歡還不行麽,你別再折騰我了,我也是血肉之軀,我又不是機器。”

男人得意地挑眉:“喜歡就好,這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我會再接再勵。”

“什麽?再接再勵?你又再想什麽花招了?”尤歌鼓着粉腮,略顯緊張。

Advertisement

容析元被她這嬌俏的小模樣給逗得心癢癢,貼着她耳朵說了兩句,之後就看見尤歌的臉更紅了,一直紅到耳根和脖子,像蝦米似的。

“混蛋,你還真想得出來,你別妄想我會答應你的,不準你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

“怎麽是亂七八糟?夫妻生活就該盡量和諧,和諧……”

“……”尤歌無語了,面對這麽孜孜不倦的男人,她該愁還是該笑?好像是後者多一點。

空氣裏蔓延着絲絲愛.欲的味道,還有此刻的溫馨溫情,都在悄悄發酵着,有什麽東西在無聲息地改變……

===========

這頓盒飯都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當容析元帶着尤歌返回陳列室,幾位高管和設計師已經都在等着了。

大家都是過來人,誰都不是傻子,一看尤歌那桃李般的臉頰還有她掩飾不住的羞意,多少能猜到為什麽吃個“盒飯”吃了那麽久,想必是兩口子一時興起就大戰了一回合吧。

心知肚明,可就是不能說不能問。

鄭皓月當然也猜出來了,她心裏的感受就跟被刀子捅一樣的。她想起自己與容析元住在一起四年,他都沒碰過她,一度她還以為是他天生就淡漠,或者是對那種事的定力太好。

可今天她才總算明白,一切都是因為他所面對的人不同。

妒火又一次被澆上了油,鄭皓月氣得快爆炸了,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麽尤歌可以得到那麽多?明明失去了寶瑞,明明不再是千金小姐了,為什麽容析元還要她?尤歌,尤歌,你究竟有什麽值得男人另眼相看?

鄭皓月一直都心不在焉,整個人都不在狀态,她每次看到尤歌和容析元互相交流的眼神,她就抓狂!

可這女人天生有種自虐傾向,她還跑到容析元的辦公室去看,一進去就聞到不同尋常的氣味,确定了猜想是真的,她最後連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幹脆直接走人,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鄭皓月不在還更自在,省得忍受她戳人的眼神。

尤歌還像上午那樣用心地觀察學習,她的聰慧令人吃驚,提出的一些問題都是一針見血,說到點子上了。對于每件貨品的制作與設計,她有時也能提出獨到的見解。她這幾年在國外接觸的全都是時尚尖端的東西,視野開闊,思維模式超前,她所需要的就是實踐參與以及有人給她指導方向。

一天的時間,讓尤歌受益匪淺,她積累在腦子裏的智慧正在一點一點被挖掘出來,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接觸這一行的人,她經過一天的觀摩,已經算半個行家了。

這即是因為尤歌如今冰雪聰明,還有個原因是,她在國外的幾年,特別是後邊兩年,對于各種奢侈品都下功夫做過了解,現在就會派上用場。

抛開以前的身份,尤歌現在不把自己當寶瑞的董事長,她只當自己是個新來的學徒,積極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

可尤歌沒忘記自己先前還跟容析元打賭呢,她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一件屬于寶瑞的東西,才算贏。

這是個很有趣的事,也是高難度的挑戰,能在容析元面前讨得好處,太不容易了。

尤歌沒有特別的行動,看上去很正常,但她絕不是認輸了,她自有辦法。

容析元一直緊盯着尤歌,想看看這小女人究竟能不能辦到,他也有點好奇,她是怎麽有那種信心的?他在想象着尤歌會用什麽方式拿走一件東西,拿走的是什麽?難不成真的她要用“偷”?可除了偷,她還怎能做到?

容析元發現自己對尤歌越來越有興趣了,她是一座寶藏,開發的過程,他只想享有獨家權益。(這章6千字,還在碼字哦有加更,求點月票支持!)

☆、容析元,你吃醋了(加更求月票)

高管和設計師們對尤歌的态度比她剛來時有了很大轉變。這些人都是精英,是企業的核心力量,他們一個個都精明異常,懂得識人。不看別的,單看尤歌從開始來的時候一言不發只默默地看,到了下午,她就能慢慢地提出一些問題和見解,她的言論結合了國內與國外奢侈品的優缺點,甚至能說出一些在場的人忽略的細節,她的頭腦與眼光,就跟她這個人一樣的閃閃發亮令人驚嘆不已。

不管服不服氣,這群人都對尤歌有了新的認識,不得不承認,這個曾經被大家私下裏傳為“傻子”的人,如今蛻變了,讓人刮目相看。

KK是這群設計師裏最年輕的一位,才不過三十出頭,脾氣也很溫順,私下裏同事們都管他叫“婦女之友”,他說話細聲細氣溫溫柔柔的,見到美女更是客氣,對尤歌這麽水靈靈的人兒,KK就像是對待公主似的伺候得周到,每次都是他殷勤地為尤歌端茶遞水,還細心地詢問尤歌熱不熱冷不冷。

剛剛尤歌的茶喝完,KK立刻說再沖點水,但尤歌卻說不想再喝茶了,她想喝白開水。

KK這家夥熱情得很,馬上将茶杯拿出去倒掉,再倒了一杯白開水進來。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這個尋常的細節,包括容析元。而尤歌卻好像很開心,最後走的時候還不忘客氣地跟在場的人揮手告辭。

抛開其他都不說,只是尤歌這親民的表現就讓人感覺很舒服,沒架子,謙虛好學,半句沒提過自己在國外也是名校畢業的資歷,還有她臉上的微笑就是最好的招牌,無形中可以拉近與人之間的距離。

總之,不管這些人嘴上說不說,在他們心裏,對尤歌的印象很好。

剛從陳列室裏出來,尤歌還沉浸在剛才的氛圍中,還在腦子裏默默溫習某些重要的細節,忽地,走在她身邊的容析元停下了腳步,前方站着兩個人。

嗯?這不是容家的人麽?尤歌記得,似乎是昨晚在容家見過。

這是容炳雄父子,就這麽不期而遇了,還真是冤家路窄。

“呵呵呵呵……你們好興致,一大早沒跟家裏說一聲就走了,果真是不懂禮節。不過你這麽急的來檢查晚上展銷會的貨品,是不是怕又出意外啊?”容炳雄笑得多親切,可就是眼神冰冷,語氣帶着滿滿的諷刺。

容桓也不忘來湊一腳:“堂哥,怎麽對展銷會那麽沒信心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像這父子倆就是屬于專找不痛快的,一天都不得消停。

尤歌感到周圍的空氣好像溫度在下降,容析元身上的氣息一下子降到冰點,唇角勾着一絲絲笑意,可眼裏卻是蒙上一層霜。

“對于太清閑的人,我一向認為,沒必要趕在下午四點鐘才來公司,幹脆就明天再來,或者等展銷會結束了之後再來也行的。”容析元嘲弄的口吻能将人氣得跳腳。

容析元話裏有話,而容炳雄父子本來就心虛,一聽就知道對方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極盡諷刺。

“容析元你別得意,你不就是早了幾個小時來公司嗎?我爸日理萬機,忙得很,現在才來又怎樣,不代表我們就是在外邊吃喝玩樂!”

容析元嗤笑,如同聽到笑話:“容桓,別搞笑了,誰不知道你們這是剛做完SPA過來的?确實是挺忙。”說到這裏,容析元臉色一沉,淡淡的神情中不乏威嚴:“順便說一下,檢查好的貨品裝進了密碼箱,而密碼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就連其他高管都只有到了展出的時候才能看到我打開箱子。所以,你們不必操心,被掉包的事,不會再發生。”

容炳雄的假笑凝固在臉上,伸手摸着自己的禿頂……這是他的習慣動作,每當憤怒而又在壓抑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地摸頭,就是他在思索對策了。

容炳雄心裏早把容析元罵個遍,他能預感到容析元就是在暗示他別再耍花樣。其實雙方都知道昨晚關于戒指的事是怎麽樣的,但又都互相裝作不知道,只是彼此之間的态度更具有火藥味了。

“不錯……不錯,析元你做事越來越完善了,很好。”容炳雄的誇獎在表面,實際心在滴血。

尤歌在旁邊靜靜看着,見到容炳雄父子這副嘴臉,她只覺得嫌惡,假得讓人作嘔。

容析元緩緩邁動步子,經過容炳雄身邊時,輕輕說了句:“這都要感謝我的對手,對手越不擇手段,我好像越能發揮潛能。”

容炳雄和容桓望着兩人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這種處在下風的感覺,太不爽了!

容炳雄氣憤之餘,猛地在容桓腦門拍了一巴掌:“在展銷會結束之前必須找出容析元背後那個制作戒指的高手!否則,你這個公司總裁也別當了!”

這是有多氣啊,對自己的兒子發這麽大的火,容桓心裏那個怒啊,他不能失去總裁的位置,他知道父親的殘忍,如果他屢次辦事不力,真的可能要被撤職。

“爸,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容桓低着頭,眼裏盡是狠絕的光芒。

人都是逼出來的,如今容桓有了危機感,做事就會更加賣力了,巴不得将容析元往死裏整,就跟他老爸當年對容析元父親那種心态是一樣的。

尤歌跟着容析元到了地下車庫,她一路都很沉默,腦子裏有點亂,好想有什麽東西被她忽略了……終于,在上車那一刻,她想起來了!

“容析元,昨晚那個戒指難道不是顧客搞錯了嗎?”尤歌對這件事的迷惑更大了,先前還以為是顧客搞錯,可現在又覺得沒這麽簡單。

容析元也不知為何黑了臉,表情像黑炭,冷冷地說:“戒指是被人掉包了,只不過被我及時發現,将計就計又将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換上去。”

“啊?”尤歌驚詫地張着小嘴,随即想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我知道了,是那位顧客被冒名的設計師忽悠,以為戒指是假的,所以才會鬧起來,而那個冒牌設計師就是受人指使的,有人調換了戒指,但沒想到你會事先發現并補救!天啊……太驚險也太歹毒了,如果你沒發現,那假的戒指就會讓寶瑞的名譽毀于一旦!”

尤歌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冒起來直竄背脊……什麽人竟敢如此陷害寶瑞?此人用心何止是毒,簡直是要趕盡殺絕!

一個辛苦建立起來的品牌,積累起來的信譽與人氣,在奢侈品展銷會這種場合一旦遭遇醜聞,并且還是質量問題,假貨,那基本上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別想恢複名譽,即使澄清了,消費者心裏都有陰影。好在是容析元機警,否則,那會是什麽後果?

尤歌冷汗涔涔,第一次感到喘不過氣來……競争,太可怕了,遠不是她想象的那樣,比她預料的更加殘忍十倍!

“容析元……”尤歌心裏一動,抓住了他的胳膊,呼吸發緊,臉色顯得蒼白:“謝謝你,我代替我父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寶瑞可就……可就完了。”

這男人的黑臉,在尤歌軟糯的聲音中變得略微柔和,尤其是被她這麽專注地凝視着,他真有種自豪感。

可是……

“要謝我?可以,晚上你賣力點。”丢下這句話,容析元将尤歌拉進了車子。

不但如此,這貨還摟得很緊……

“剛才KK對你服務很周到嘛,端茶遞水殷勤得很,你好像也很受用……不過你真的确定那種娘娘腔的男人會得你青睐?”男人斜睨着她,渾然未覺這車子裏充斥着一股子酸味。

尤歌愕然,蹙着秀眉,探究地望着他,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似的:“呀,你吃醋了?”

尤歌驚喜的神情亮亮的眼神,看得出來此刻她的心情多麽美麗,就像她的笑容那麽明媚動人。

某男黑着臉梗着脖子,死不承認:“吃醋?開什麽玩笑,我會吃醋?呵呵……”

“真沒有嗎?可你就是吃醋的表情啊?”

“我是突然覺得KK那小子除了設計之外,可能還适合幹點別的,我考慮讓他去清潔部實習幾天。”

“啥?清潔部?”尤歌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噗嗤一下笑出聲,笑得都快岔氣了。

“哈哈哈,你吃醋就吃醋,你幹嘛坑人家KK啊,哈哈哈……”尤歌笑得肆無忌憚,無視某人的黑臉了。

前邊開車的沈兆那才叫一個憋啊,想笑不敢笑,只能在心裏偷偷嘆息……少爺,這回您就別再嘴硬了吧!【晚飯後還有一章,大家記得來看啊!】

☆、你想要我?随時都可以(加更求月票)

輕松爽快的笑聲有着催化的作用,能讓沉重的氣氛消散。尤歌笑得可歡了,只可憐容析元這貨還不得不繃着臉,一副“哥就是介個樣子”的架勢,最無辜的是人家KK,不過是想讨好老板娘嘛,咋的就會讓容析元給惦記上?若真的讓KK去清潔部,估計他要氣得撞牆了。

尤歌今天确實心情不錯,加上她心底的防線已經悄悄崩塌了,藏在裏面壓抑已久的情感慢慢跑出來,或許她自己不覺得,但從她的神态舉止就看出,她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哎呀,別板着臉嘛,吃醋不是什麽丢人的事,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呃……沈兆應該也不會說,是吧?”尤歌瞄着容析元的臉色,伸出小指頭摸摸他的下巴,很像是在*他一樣。

容析元就能忍住不笑,瞅着她,忽地張嘴就咬住她的手指。

“你惱羞成怒啦?還咬人……”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取笑我。”容析元含糊地說。

尤歌竟然不怕他了,好像能看穿他現在不是真的生氣,她心裏甜滋滋的,原來被人“吃醋”的滋味這麽美呢,尤其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

“咯咯咯……我不取笑你……咯咯咯……你別咬我啦,手指好麻……”尤歌是很敏感很怕癢的,這樣被他咬着,不但不疼,反而是酥.麻酥.麻的,熱乎乎的好似有電流從指尖竄入肌膚,令人忍不住心悸。

“我不咬你,我啃你……誰讓你這麽得瑟的!”容析元嘴上這麽說,但眼裏分明盡是灼熱與縱容。

夫妻間的互動看似尋常,卻是最窩心的樂趣,回想現在,比起尤歌剛回歸時那時候的冷漠疏離,那簡直就是火與冰的差距。

沈兆雖然在駕駛室,但也會偶爾從車內後視鏡裏瞄一瞄,看着容析元和尤歌這麽親密,他也是衷心地感到高興。其實這幾年最了解容析元的,就是沈兆了。只有他才将容析元的孤僻冷傲都看在眼裏,可他只有暗暗着急。每次聽到外界懷疑說容析元會不會是同志時,沈兆都很想沖上去揍人……

“哼哼,咱家少爺怎麽會是同志,瞧瞧尤歌就知道了,被少爺滋潤得多水靈啊,比以前還好看……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是最有內涵的俗話!”沈兆心裏碎碎念着,他真是覺得少爺跟尤歌很配,唯有尤歌才能喚起少爺那顆沉睡的心啊。

車子一路開往會展中心,後邊是一輛類似銀行運鈔那種級別的車子,是寶瑞送往展銷會的貨品,前後都有警車護駕,确保安全送達。

由于這次展銷會是分兩個階段,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是晚上開展,從第三天開始是白天到晚上九點鐘結束。因此今天也是在四點鐘才将貨品送過去的……昨晚賣出了大約三分之二的貨品,今晚必須要補上,還會推出一些昨晚沒有出現過的首飾珠寶款式,那都是價值不菲的貴重物品,如有閃失就麻煩了。

從博凱的總部大樓過去到會展中心,其實只需要三十分鐘,可是香港這彈丸之地車多人多,随時都可能堵車,就算有警車開道,不一定就真的可以一路順暢,比如假設遇到一點交通事故,就太頭疼了。

前方遇阻,被迫停車!

寶瑞的車以及開道德警車,還有容析元的座駕,都不得不停下來,只因為前邊不遠處出現了異常,似乎是有兩輛車相撞,有交警正在處理。

這很不妙,才出來一會兒就遇堵。

“少爺,現在怎麽辦?”沈兆一臉沉凝,表情嚴肅。

容析元此刻也是眉頭深鎖,低沉的聲音裏透着慎重:“告訴其餘人,改道,按B路線行駛。”

一聲吩咐下去,由警車率先往右開去,後邊緊跟着的是裝着貴重貨品的車。

尤歌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從剛剛看到前邊出了事故的時候就有點焦躁不安了,說不上來是為什麽,純粹一種直覺。

尤歌皺着小臉東張西望,略顯緊張地說:“還有多久到會展中心啊?”

“大約還有二十幾分鐘的車程。”

可這種時候,只有安全到達了才能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改道走,走的是一條繞路,比原先那條路線要遠一點,并且經過海邊的路段也多了。

密密的椰林帶來了一片青蔥的綠色,讓人視覺裏一亮,感到一陣舒爽,放眼望去,透過椰林的空隙能看到白色的沙灘狹長的海岸線,再往前邊行駛不久就是維多利亞港了。

這條路上的車輛比先前那條路少一點,可是有大貨車經過,時不時會看到一些重噸位的鐵皮貨車,光是那體積就夠威猛的了。

尤歌每次看到這種車子從旁邊經過,總是會莫名心顫。容析元也察覺出了她的不安,長臂攬着她的肩膀,深眸裏含着一點興味:“怎麽樣,你的戰利品呢,不是說要從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一件屬于寶瑞的東西嗎?可我沒見你有行動,是不是怕了?”

他悅耳的嗓音仿佛自帶立體聲,在她耳邊輕輕拂過,如音律般動聽。

尤歌聞言,明眸裏波光流轉,嬌俏可人的臉蛋笑開了花,神秘地從包包裏拿出了一件東西……

“嘿嘿,誰說我不行動了?你又沒說是要拿貨品,我就拿這個也算是寶瑞的東西,你看看,這上邊還有字呢!”尤歌得意地舉着手裏的東西,眼角都笑彎了。

容析元看着眼前的東東,哭笑不得:“你太狡詐了,這不算。”

尤歌聽他這麽說,立刻不依了,大眼一瞪小嘴一撅:“你耍賴,這為什麽不算?這個杯子難道不屬于寶瑞嗎?上邊的字和圖案都是寶瑞的!”

“耍賴的是你吧,一個茶杯也算戰利品?”

“算,怎麽不算了?就算!反正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尤歌想想都覺得自己腦瓜子夠用,先前說要喝白開水不喝茶,就是為了帶走這個杯子。

容析元翹着二郎腿,大刺刺地說:“你這是勝之不武。”

“我才不管那麽多呢,我只知道我贏了,怎麽你想賴賬?”尤歌佯裝生氣,這小模樣最是招人愛了,他又忍不住啞然失笑……她還是跟個孩子似的。

“好好好,勉強算你贏了,說吧,你想要什麽。”容析元終于妥協了。

尤歌立刻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水汪汪的眸子一轉……

“我想要……想要你……”

“你想要我?行,我随時可以的。”容析元戲谑的眼神特別有種勾魂的魅力。

“我還沒說完呢!不是那個意思!”尤歌急忙捂着他的嘴。

“你該不會是想提出跟我離婚?告訴你,這個想都不用想。”他喉嚨裏發出低沉的聲音。

尤歌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白了他一眼……

“我是想你答應我,除非我允許,否則你不會賣掉香香和她的寶貝們。”尤歌還是清醒的,沒有提出他不會同意的要求。

“意思是可以将香香的老公賣掉?”

“不可以!那樣香香會傷心的!總之就是家裏的狗狗你都不能賣掉!”尤歌有點激動了,她把那些可愛的狗狗們當成親人,失去任何一個,她都會心痛。

容析元這家夥腦子那麽精,他真的會答應麽?

果然,他想了想說:“我可以答應你這件事,不過我有條件。”

“什麽?你還跟我講條件?是你打賭輸了,該無條件答應我!”

容析元無視她的抗議:“我的條件是,你不可以跟我離……”

後邊那個“婚”字還沒說完,陡然間異變突起,危險在瞬間降臨!

一聲異響伴随着尖銳的車胎摩擦聲,只見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突然像發瘋似的撞上了寶瑞這邊裝載着貨品的押運車!

恐懼的尖叫聲四起,說時遲那時快,只眨眼的功夫,押運車就被大貨車擠倒,後邊的警車還算兼顧,被大貨車甩尾一下撞到還沒散架,但駕駛室的人就遭殃了,頃刻間被擠壓在狹小的空間裏口吐鮮血。

容析元的座駕險些也跟着撞上去,若不是沈兆反應奇快,只怕這就要車毀人亡了!

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如此猖狂!這恐怖的一幕,尤歌親眼所見,吓得魂飛魄散,心髒都差點蹦出來!太可怕了,有人要劫車嗎?【今天一萬二千字更新,月票在哪裏哇?】

☆、尤歌暈倒(6千字)

【親們請注意,我很多章節不只3千字,很多都是二合一的章節有六七千字甚至更多,所以不要覺得更新少了,那只是沒有分開傳而已,合在一章裏傳,字數都是很多的!】

:一起人為的車禍讓現場陷入極端混亂與恐怖,押運車在倒下後随着慣性撞向路邊的防護帶,但還沒停下來,又再次撞向椰樹……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短短幾秒,好像電影裏的場景那般震撼,帶給人的是深深的恐慌和極度的驚恐!

四位警察手拿着槍往那輛肇事的大貨車沖過去,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大貨車的駕駛室裏扔出來兩顆煙霧彈,成功地阻擋了警察的視線,與此同時,大貨車的車廂打開,裏面沖出來兩輛黑色摩托車,車上是戴着頭盔的歹徒,連男女都認不出來。

歹徒的武器裝備精良,沖着押運車砰砰砰幾槍就轟開了車門,精鋼鏈條嘩啦一聲将密碼箱都串起來,一共六個箱子,每人三個,就這樣,簡單粗暴而又迅猛地完成了搶劫!但這樣還不夠,在歹徒的摩托車經過容析元的座駕時,兩人又同時向車子後座的玻璃連續開了幾槍!

說時遲那時快,實際上從剛剛撞車的一秒開始到歹徒成功逃離,全部過程只用了兩分鐘!

兩分鐘啊,這必定是一夥訓練有素并且有着長期經驗的亡命之徒!

就算是有警察在場,可歹徒的計劃太大膽而新奇,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法兒,所以,警察在這個時候只有幹瞪眼,趕緊地給總部聯系,叫救護車,叫同事支援,同時也開啓了對歹徒的攔截工作。

如一場可怕的噩夢,那槍聲仿佛還回響在耳邊,傷員的鮮血染紅了視線,空氣裏彌漫着硝煙與血腥的味道,撕扯着人的神經。

容析元在危機來臨之際,就像是出于本能一樣,用身體護着尤歌,将她緊緊抱在懷裏。尤歌在發抖,臉色慘白,眼神渙散甚至有點神志不清了,嘴裏喃喃地重複着一個字……“槍……槍……槍……”

尤歌此刻好像已經聽不到四周嘈雜的聲音,她腦子裏不斷浮現出一幅慘烈的畫面……那是多年前她與父母一起遭遇車禍時的情景。雖然她後來想起了大部分的經過,但總還是哪裏沒有銜接得上,她以為只是自己記憶出現偏差,可今天在槍聲的刺激下,她的大腦再次記憶“穿越”回到了她9歲時的那一天。

尤歌想起來了,當時她昏過去的瞬間,她聽到的震耳欲聾的響聲就是槍聲!

尤歌只覺得頭痛欲裂,好像被劈開了一條口子,藏在記憶裏的東西終于破土而出了,帶給她無與倫比的驚恐!

“大叔!”尤歌顫抖地抱着容析元,已是滿臉淚痕激動得無法自制:“大叔,我想起來了,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是謀殺,是謀殺,有人朝我父母開槍了……槍聲……是槍聲……”

尤歌思維混亂情緒異常激動,有點語無倫次,可容析元還是聽明白了,狠狠地被震驚了一把!

發現尤歌此刻的狀态很糟糕,容析元顧不上下車去查看車禍現場,他抱着尤歌,輕輕捏着她的臉蛋,溫柔如水的聲音在安撫:“先別說話,你休息一下……”

可尤歌哪裏會冷靜得了,關于當年那場事故的真相,太殘忍了,是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原來是謀殺,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

“鄭皓月和霍律師一定知道什麽,可他們卻騙了我……他們說是交通意外……他們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尤歌不僅頭痛還心痛,肝膽欲裂,氣急攻心之下竟然噗嗤一聲,嘴裏吐出小半口鮮血,緊接着昏厥過去。

“尤歌!尤歌!”容析元心疼又慌亂,這鮮血染紅了他胸前的襯衣,刺目的顏色好像有着巨大的力量可以将他的心肺都絞碎!

這真是雪上加霜,本來已經夠混亂了,現在尤歌又倒下,容析元只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術才好!憤怒、心痛,狂亂的情緒在心頭交織,眼裏有着嗜血的氣息。

可他畢竟不是神,如今這一團亂麻的現狀,他只能顧得了一頭了。

“沈兆,你留下來處理,我送人去醫院!”

“少爺……押運車的司機恐怕……恐怕不行了。”沈兆一臉痛惜,那是個無辜的人啊,卻要為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歹徒兇殘的行徑買單麽?

容析元的憤怒又一次攀升,赤紅的眸子越發狠厲恐怖。

“別讓他死了。還有,立刻派雷來香港,剛剛這群歹徒絕不是普通的殺手,必須抓到人,一個都別想跑!”容析元這雙猩紅的眼睛充斥着狂卷的風暴。

只有沈兆才知道,少爺說的“派人”是會派來什麽樣的一群,可也只有那種級別的人才可能對抗歹徒吧,不到萬不得已,少爺是不會讓“雷”出手的。

呼嘯而來的救護車帶走了傷員,包括尤歌,這之後,警察在勘察現場的時候才看到容析元的座駕車窗上有6個彈孔,但他卻沒有受傷……只因為,這車窗是防彈玻璃的!

但假若容析元的車子只是普通的車窗玻璃,那麽,他和尤歌現在還有命麽?

這貨歹徒不但計劃周密并且極度兇殘,以大貨車自殺式的撞擊來達到目的,那個司機在丢出煙霧彈和催淚彈之後就死了,這顯然是策劃人早就安排好的,要犧牲一個人,而藏在車廂裏的兩個歹徒更是誰都想不到的。

這也不能怪警察無能,最要緊的是路線是怎麽洩露出去的?像這種有計劃有預謀的搶劫,路線就是最關鍵的所在。

但是,防彈玻璃上的彈孔,将搶劫的性質又再提高一截……對方不僅是要搶走寶瑞的貨品,還要殺人!

警方在全力搜捕歹徒,容析元在醫院守着尤歌,他今晚是不會出現在展銷會了。

消息很快就傳開,經過媒體的報道之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