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一次叫老公(求推薦票月票) (6)
艇出海,可是游艇臨時出了點小問題,在維修……下次的話,那就……”
“以後再說吧。”許炎急忙補充了一句,順便也結束了這個話題。
許炎的心情略受影響,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深邃的桃花眼凝望着尤歌的側臉,隐約的情愫被壓抑在眼底。
兩人在為午餐忙活,這種感覺真好,好像是小夫妻倆似的。許炎就這麽想象着,越發懷念以前在國外的幾年,和尤歌一起的開心日子,那時只有他和她兩個,再沒有其他人的介入和打擾,只是,快樂的時光總那麽短暫。
許炎心中湧動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懷,望着她純美無暇的臉頰,看着她嘴角的微笑,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厲害。身随心動,許炎忽地張開雙臂,溫柔又固執地抱住了尤歌的腰……【這章6千字,還在寫加更章節,大家一會兒記得還看啊!】
☆、大叔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加更求月票)
這只是一個情不自禁的動作,下意識的,沒有事先準備或醞釀,僅僅是随着心而動,沒有邪惡的成分,只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最真實的情感驅使。
尤歌一驚,本能地反應就是立刻回頭,用手裏的菜刀對着眼前的男人。
原本應該是個浪漫的擁抱,卻被一把菜刀壞了氣氛,許炎無奈地縮着脖子:“注意,刀是不長眼睛的……你這麽兇,真的好麽?”
尤歌渾身僵硬,小臉通紅,嗔怒地瞪着許炎,不但沒放下刀,反而舉得更高:“你的手不老實,我的刀可是會抗議的,哼哼!”
尤歌其實心裏還是有幾分慌亂,但她的直覺告訴她,許炎不是那種猥瑣的人,他或許只是一時腦子發熱。
許炎眼中快速掠過一抹失望和心痛,可下一秒他就若無其事地笑了:“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只不過是看你腰上的圍裙快要掉下來,幫你系一下而已,切……至于這麽大反應嗎?”
許炎又恢複了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扁扁嘴,在尤歌的圍裙上撩撥了幾下,果然系得更緊了。
尤歌怔了怔,沒好氣地笑笑:“原來是系圍裙,早說嘛……咯咯咯……”
尤歌收起了刀,繼續手上的活兒,卻不知道許炎此刻望着她的背影,神情複雜,郁悶難消啊。
許炎感受到了剛才尤歌的态度,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戒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盡管不想承認這一點,但事實就是這樣,他想視而不見也不行,他只能以系圍裙來緩解尴尬,給自己挽回一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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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炎心頭苦笑,難道這輩子跟尤歌只能做朋友?不能逾越那一條線嗎?這滋味不好受,他卻只能暫時将感情都埋起來,因為不知道一旦說出來,會是個什麽後果?如果代價是尤歌的疏離,那麽,他寧願就這麽壓抑着。
很難想象一個外表*潇灑的男人在對待感情竟會如此慎重,假如不是認真的,恐怕不會這麽做吧。
廚房裏又恢複了平靜,傳來一陣陣香味,勾得人食欲大動,尤歌将炒好的茶葉蝦起鍋,許炎都不禁被這金燦燦的美食所吸引,湊過去張開嘴,意思是要尤歌喂他。
許炎的兩只手都沾滿了澱粉,尤歌用筷子夾一只蝦放進他嘴裏……兩人都那麽熟悉了,這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尤歌心胸坦蕩,沒有想到其他方面,但落在某些人眼中就不一樣了。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低沉的男聲傳來,尤歌驚愕地回頭,看見容析元一臉怒意地走過來。
“你怎麽來了?”尤歌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但其實這話的意思只是驚喜而已。
容析元警告地眼神投過去,冷冷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來更好?”
“不是啦……”尤歌連忙搖頭,傻子都看得出來容析元臉色多黑。
能不黑麽,容析元是提前結束了公事趕過來的,租的游艇被他開得飛快,好不容易比預計的時間來早一點,可見到的卻是剛才那“親昵”的一幕。
許炎也有點意外,想不到容析元來得這麽快,原本以為他或許不會來了……真是煞風景啊。
許炎故意将嘴裏的蝦咬得響,一邊還贊美着尤歌的手藝,直接無視容析元的黑臉。
這倆男人好似天生對頭,每次遇到都沒好臉色給對方看,但這倆又是最懂得掩飾的,即使是情敵,都不會讓尤歌看出來彼此之間的敵意。
容析元确實來得及時,趕上了這頓豐盛的午餐。
尤歌很開心,先前的失落一掃而空,笑聲也多了起來。出發前接到容析元電話時,雖然他也說了下午趕來,可他那時在談公事,尤歌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可現在,尤歌收獲了一份驚喜。
容析元霸道地摟着尤歌的肩膀,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墨眸瞅着許炎,剛好許炎也在看他……倆貨的目光就這麽在空中交彙,其中所交流的信息,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
這是男人之間的語言,情敵之間的暗戰,尤歌到成旁觀者了,她可不知道容析元和許炎的眼神交彙中充斥着多少火藥味。
瞪了好一陣子,估計兩人的眼睛都不舒服了,這才結束了眼神的戰争,許炎把湯端出去,省得在這看容析元得瑟。
許炎都出去了,可容析元的表情還是沒緩和,板着臉,酸溜溜地說:“你跟許炎剛才是怎麽回事?”
尤歌愕然,随即很老實地說:“就是喂他一只蝦……”
“你……”容析元俊臉都氣成了醬紫色:“喂他?這麽親密的舉動怎麽可以跟他?我不管你們是什麽要好的朋友關系,總之,以後不準再那樣!”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反駁,但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了濃濃的醋意。
“大叔,你好兇……我跟許炎是朋友,也是親人啊,就像是哥哥妹妹一樣,你不用這麽緊張吧?”尤歌俏皮地眨眨眼,看他吃醋的樣子,她怎麽覺得很窩心呢。
容析元卻絲毫不讓步,修長的手指用力捏捏她的下巴,警告說:“不準就是不準,沒什麽可商量的。”
“噗嗤……”尤歌笑出聲,亮晶晶的大眼瞄着他:“大叔,你吃醋的時候很可愛。”
看她還一臉得瑟的表情,容析元感到臉上發熱,打死不承認吃醋。
“少臭美,我會吃醋?笑話。”
“哦……原來不吃醋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喂其他的男人吃點什麽……比如我公司的同事啊……”尤歌還做出思考的神情。
“你敢!”容析元手一緊,箍着尤歌的腰,內心挫敗感又加深了幾分……發覺自己越來越在乎這個小女人,她很能刺激到他。
尤歌心裏一動,迎着他的目光,踮起腳尖親了他的臉頰一下……這招最管用了,容析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從陰轉晴。
尤歌溫柔地蹭着他的頸脖,軟糯的聲音在嘟哝:“別生氣啦……”
容析元高大的身軀微微顫了顫,暗暗叫苦,這小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具有魅惑力了,只是這樣輕輕蹭蹭,他便已經心猿意馬,剛剛的怒氣消失無蹤……哎,容析元,你難道真要被她吃定了?
容析元忍了又忍,沒有将懷裏的小人兒就地正法,那是因為他要留着晚上回家慢慢吃,好好吃……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享受美食,另外再去前邊一個島嶼玩耍一陣。
容析元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麽輕松惬意了,他的生活大都是充斥着忙碌與快節奏,他就像個不停旋轉的陀螺,偶爾停下來的時候才是他最渴望的生活。
尤歌和容析元之間的互動,流露出來的情意與默契,瞞不過許炎的眼睛,他看在眼裏,痛在心裏,他越來越沉默,一下午都很少說話,最多就跟佟槿聊幾句,跟小奶狗玩玩,許炎的心情變得很沉重。
盡管不想去面對,但殘酷的事實就是……尤歌真的淪陷了,她對容析元動情了。
這就是許炎經過觀察所得到的結論。
許炎連生氣都氣不出來,他體會到了一種名叫悲傷的東西,或者這就叫失戀吧。
感情這東西怎能勉強?許炎當然懂這個道理。上午容析元不在,尤歌雖然也玩得開心,但比起下午容析元在的時候,那又是兩種反應。
尤歌看容析元的眼神,灼熱而充滿柔情,許炎無數次地受到刺激,感覺自己的心都血淋淋的。他心裏有尤歌,但尤歌心裏裝的是容析元!許炎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的眼睛所看到的才是真實的,不會騙人的。
他想憤怒,想咆哮甚至想狠狠發洩一通……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竟沒有再去質問尤歌,更沒有責備,他什麽都不說,直到行程結束,游艇将尤歌三人送回碼頭……
許炎望着尤歌的背影,忽地叫住了她,容析元也跟着回頭,狐疑的目光望着許炎。
許炎顯得很平靜,內心卻是在翻湧着激烈的情緒,他淡淡地說:“容析元,我想跟尤歌說幾句話,五分鐘時間。”
容析元倏地皺眉,俊臉泛起一絲疑慮,但他竟沒有阻攔,而是對尤歌點點頭。
容析元似乎能預感到許炎要對尤歌說什麽。
尤歌不解,跟着許炎來到角落,笑着問他:“你要跟我說什麽事嗎?”
許炎低垂着眼眸,用一種理智而又冷靜的口吻說:“我能感覺到你已經愛上了容析元,你違背了自己的初衷,而這種事我也無法評判什麽,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後,我跟你,僅僅只是醫患關系,關于你的一切私事,我不再過問,你也不用再告訴我。”【晚飯後還有更新,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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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有風,許炎的聲音也輕,一不小心就會聽不清許炎在說什麽,但尤歌全都聽見了,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
尤歌就這麽愣在當場,月明如晝,她此刻的神情既有驚愕,也有不解,更多的是一種淡淡的心疼。
說不出為什麽,就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離她而去,沖破她的血肉,永遠地淹沒在無邊無際的空氣中。
尤歌萬萬想不到許炎是要對自己說這些,而她竟無言以對,因為,她必須要正視自己的心,必須要承認,她是真的淪陷了,不是許炎的錯覺,是事實,她不能對許炎撒謊,他就像是她的親人。
尤歌只覺得喉嚨被什麽東西堵着,酸脹得要命。她沒有忘記曾經許炎勸她不要為了拿回公司而嫁給容析元,當時的她多麽斬釘截鐵地說自己不會愛上他,不會迷失初衷。但現在呢,她再也說不出那樣的話,因為她的心再一次地落在了容析元那裏,比四年前還更加熱烈而執着。
尤歌艱難地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但許炎已經動了……輕輕拍着她的肩膀,他的臉在月光下充滿了動人心魄的美,像生動的畫卷,像從詩畫裏走出來的*公子,也只有這般的溫柔,才能戳得人發疼。
他輕柔的聲音散落在耳邊,一句“珍重”,印下多少隐忍的眷戀,再多的不舍,都在月下隐去了痕跡,千言萬語都只化成最簡單最尋常的兩個字。
許炎其實可以嘗試着表白心跡,但他卻沒有這麽做。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他在明知道尤歌愛上了容析元的時候還能說出表白的話。
此刻的許炎,很落寞,也很孤單,有種從未有過的失落與心酸,苦澀。誰能懂得他是懷着怎樣的心情說這些話?誰能知道他最想說的不是這些話而是一腔情意。說不出口的感情,隐藏在他若無其事的表情裏,他是耗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可以潇灑地轉身,不讓尤歌看出異常。
尤歌被許炎的舉動驚呆了,同時也倍感心痛,她不知道許炎為什麽這樣,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這個朋友。
“對不起,是我太高估自己,我以為我可以把持得住,我以為經過了以前的傷害,我不會再相信他,我以為……”尤歌說得很誠懇,帶着自責,但她歉意的眼神恰恰又是許炎的傷痛。
許炎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只是搖搖頭說:“你沒有對不起我,既然你是真的愛上他,我只能祝福你不要再重蹈覆轍。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我無權過問。從此以後,除了醫患關系,我們也不需其他交集,因為你現在也不會想要從他手裏再奪回公司了,你們已經是夫妻,已經相愛,奪不奪回又有什麽差別?你也不會再需要我的幫助,容析元會為你遮風擋雨,你有了依靠,我就放心。”
許炎說完就走了,多一秒都不願停留。天知道他是多艱難才下的決心,這叫快刀斬亂麻,這無疑是一種心靈上的自虐。為了讓自己斬斷對尤歌的念想,為了尋回曾經那個潇灑的自己,許炎只有在今天果決一點,才能讓心從迷霧中走出來。
強迫自己收回感情,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也是萬分的痛苦與不易。可許炎就是這樣,一旦确定了尤歌和容析元的感情,他還繼續自欺欺人嗎,他做不到。
說今後只是醫患關系,這聽着有點絕情,可如果不如此絕情地表明立場,他就勢必要繼續跟尤歌有交集,他還怎麽能斬斷情絲?
唯有對自己殘忍一點,才有希望熬過這一道感情的坎兒。不是真的會怨恨,只是想裝出強硬的姿态來掩飾內心的創傷。
“或許我說的話,你聽着不舒服……原諒我今天說的,我只是想安靜地遠離你,等有一天我能平靜地面對你,我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這話,是許炎默默在心裏說的。
說給月亮聽,說給海風聽,說給浪花聽,唯獨尤歌聽不到。
尤歌不清楚許炎內心真正的想法,她只以為許炎的失望僅僅是從朋友的角度,因為擔心她又一次受傷害,所以才會一次次勸她,而現在看出來她和容析元的感情,許炎不再勸了。
尤歌對着遠去的背影,默默地說着“謝謝……”
尤歌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無論許炎做出什麽決定,他都會是她一生中最可貴的朋友,哪怕今後他真的不跟她聯系了,她對他的感激和那份珍貴的友誼,不會變。
尤歌眼睛發漲,酸酸的,真想沖上去攔住許炎,可她也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對容析元的感情是真的,許炎說得沒錯,她現在連奪回公司的意願都被消磨掉了。她想要珍惜現在這樣幸福寧靜的生活,她不想折騰,不想再被什麽變化而影響了。
假如她真的要跟容析元過一輩子,那确實,公司在誰手裏都一樣。
許炎的話,實際上是敲醒了尤歌的頭腦,讓她首次這麽勇敢地面對內心的想法。在她走向容析元身邊時,她挽着他的手,靜靜凝視着他的眼睛,輕顫着聲音說:“我決定了,公司還是由你當老板更适合。”
容析元微微錯愕,想不到尤歌和許炎談話回來之後竟莫名地冒出這句話?
但容析元的頭腦精明異常,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幾分……這是尤歌在表明心跡,也是她在堅定一種想法。
容析元沒有追問談話的內容,只是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啄,流露出疼惜的味道:“走吧,回家。”
家,多麽溫馨的字眼,尤歌的心瞬間就被填滿,她相信父母在天有靈也會諒解她的。寶瑞如今發展得紅紅火火,越來越好,正邁入打進國際市場的重要階段,容析元沒有辜負寶瑞,單從這一點來講,他是寶瑞的功臣。
在做出決定的一刻,尤歌終于感到內心深處的踏實,不用再為奪回公司的事操心,放下過去的恩怨,只活在當下,珍惜每一天快樂的日子,這樣想着,整個人都輕松了。
尤歌的父母走得早,其他的親人又被不曾有誰真心待她,所以她最最需要的根本不是榮華富貴,她需要的就是一個家,而容析元的存在不禁是尤歌感情的歸宿,更讓她體驗到一個新家的重要。
在她做出決定的一刻,她知道,某些沉重的包袱,她已經放下,今後她就安安心心地做好容析元的妻子,經營好這個新的家庭,那便是今生最有成就感的事了。
出去玩了一天回來也挺疲倦的,尤歌一進卧室就直奔浴室而去。
某男等這一刻多時了,緊跟着進去,還大言不慚地要伺候老婆洗澡。
浴室裏的水聲嘩嘩響,當中還夾雜着隐約的人聲,可想而知又是一對鴛鴦在戲水,那畫面太美太誘.人……
好一陣子,尤歌才被容析元抱了出來,放到沙發上,繼續溫柔地纏.綿。
尤歌的心結是徹底打開了,整個身心都是為他而敞開的,她就像是一座神秘的寶藏,被容析元一點一點挖掘到珍寶,時常都能給予他驚喜,每一次的歡.愛都能讓彼此更融合,距離更少一點,直到密不透風,直到心貼心……
尤歌最後精疲力盡地躺在他身邊,被吻得發腫的嘴唇還在含糊地低喃:“老公……你這樣吃了又吃……會不會有一天吃膩啊……嘻嘻……老公,偷偷告訴你哦,其實我也很喜歡跟你那個……嘻嘻……老公,我們要一直幸福下去……”
夢呓般的碎碎念,聲音漸漸小了,進入夢鄉,可小手還是搭在他腰上不放開。這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依賴,只針對容析元一個人的。
容析元最後是怎麽回答的,尤歌睡着了聽不到,但她一整晚都是窩在他懷裏的,而他也抱着她,沒有松開,兩人就這樣粘着睡覺,親密無間。
這是什麽感覺呢?說來說去就四個字——兩情相悅。
唯有兩情相悅才是最動人最美好的,仿佛心都在共鳴,好像兩個人可以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如果這是夢,請不要醒來,就這麽繼續夢下去吧……這是尤歌潛意識裏的臺詞,伴随着她入眠。
清晨五點多的時候,尤歌醒了,房間裏黑乎乎的,她習慣地伸手往旁邊一摸……空的?容析元呢?
尤歌愣了幾秒,驀地坐起來,打開燈……果然,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了他的蹤跡,洗手間也沒人。他去哪裏了?【已更一萬二千字,大約10點還有一章,別錯過哦】
☆、郵箱裏的可疑照片(加更)
一覺醒來不見了身邊的愛人,這種感覺會令人心驚肉跳,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不舒服。
枕邊還有他的味道,被窩也還是暖的,空氣裏都是屬于他的氣息,可人呢?
尤歌不由得想起了前幾天容析元不在家睡的時候,可那後來也證實了是他要工作,在秘密制作戒指……尤歌不願将過去的事情與此時此刻的情景相聯系起來,但這心裏就是難以踏實,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只有深陷在愛情裏的人才會患得患失,只有失去過的人才明白那種恐懼感,并非理智就可以控制的,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是害怕再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滋味。
尤歌拿起了手機,看看時間,是清晨五點五十分。
猶豫了一下,尤歌還是撥通了容析元的手機,但是,通了沒人接,但空氣中似乎有振動聲?
尤歌望向沙發,狐疑地走過去,果然,容析元的手機原來在沙發的抱枕下,他出去了,可沒帶手機?
尤歌莫名的感到一陣窒悶,盯着他的手機,她心底竄起一股不安……他不在,她可以看他的手機嗎?
夫妻間,互相查看手機的情況太普遍了,興許都是暗中進行的,很多人都察覺不到。尤其是當産生懷疑時,更巴不得将對方的手機以及所有通訊和社交賬號都查個遍。
可尤歌卻不想這麽做,她渴望的愛情是建立在互相信任上的,是心靈的默契和精神的契合,她讨厭将自己變成一個疑神疑鬼的人,那樣太累。
但此刻卻是個特殊情況,身為妻子,入睡時丈夫還在身邊,才幾個小時醒來後就不見人了,也沒有事先跟她交代什麽,手機都沒帶走,這實在太奇怪,尤歌怎能淡定。
眼前,他的手機就像是在散發着無聲的*,猶如一個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在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招手……
尤歌在盡力抵抗這種誘.惑,她可不想偷看他的手機。
忍住忍住……尤歌不斷在心裏吶喊着告誡自己。就在她陷入掙紮時,身後傳來淡淡慵懶的聲音……
“你在發什麽呆?”
“老公!”尤歌驚喜地回頭,下一秒,飛奔向他,一頭紮進他懷裏,緊緊抱着。
容析元微微一愕,随即莞爾一笑,溫柔地撫摸着她柔順的長發,打趣道:“怎麽才一會兒不見,你就這麽想我了?”
尤歌懸着心心終于放下,暗罵自己太神經質,瞧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面前麽,還穿着睡袍呢。
“我是剛醒了沒看到你,我……我心慌。”尤歌坦率地說出心中所想,粉頰露出欣喜。
“我去花園裏走了一圈,前後大約也就半小時吧。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太好。”容析元簡單地解釋,卻能讓尤歌感到很窩心。
尤歌白嫩的小手撫上他濃黑的眉毛,眼底盡是心疼,柔柔地說:“那應該是你太操勞了,壓力太大……你就放松放松,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她細滑的手指輕輕摩挲着他,從指尖傳來的溫情滋潤着他的心田,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可以趕走他心底殘留的陰霾。
是啊,他就是因為想要将每件事都做得盡善盡美,工作上有種完美主義傾向,對自己要求太嚴格,所以他會活得很累。失眠,似乎是老毛病了,不是一時就能好轉的,只不過尤歌不知道而已,以為他就今天這一次。
“你看你,怎麽光着腳就下地了,小心着涼。”他語氣裏的疼惜,像棉花包裹着她的心,好甜好甜。
他容析元摟着尤歌的肩膀走到床邊坐下,兩人一起躺着,感受這種平淡中流淌出來的溫暖,靜靜的不說話,也能知道對方心裏裝着自己。
這是一種妙不可言的默契,即使這麽身貼身,依舊是在想着念着,好像就算融為一體也還不夠。
尤歌從手機裏播放了一首歌,緩慢而又抒情,很适合助眠。一遍一遍地重複播放,結果她比容析元還先睡着。
今天是星期天,尤歌和容析元都可以睡懶覺,小兩口抱着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麽和諧。他睡着的時候像個單純的孩子,完美無瑕的俊臉露出罕見的純純的微笑,嘴角那一絲滿足,不知是不是因為抱着尤歌?
尤歌睡覺的姿勢就有點搞笑了,有半數的時間是乖巧地窩在他懷裏,可睡着睡着就開始不安分,踢被子,亂動,最後當容析元醒來時,就看見尤歌的腳丫子搭在他腿上,而她的腦袋睡在床邊,沒睡在枕頭上。
容析元不是第一次見尤歌這種睡姿了,還是忍不住會發笑。他無趣的生活,正是因為有了她,才會有色彩,所以,即使現在他兩腿發麻,還有點痛,他也沒怨言,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兩腿縮回來,輕輕揉着……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可以是充滿愛的,只要你身邊就是那個人,只要知道對方也跟你一樣的心境,世界都會變得明亮起來。
簡單靜好的時光還在繼續,今天是周日,昨天出海了,那今天是不是該找點節目呢?
本來是想帶佟槿也出門一起玩,但這小子突然又迷戀上了一套新的程式,對着電腦不肯離開。
好吧,只能說,這種高端技術宅的存在本就是個奇葩的事件,那他的思維以及行為就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了。
一天的休假雖短,可聊勝于無啊,尤歌在吃早餐的時候終于想到了她想做的事。
談戀愛該是什麽樣子呢?尤歌一直都很期待的。她和容析元算是婚後才開始戀愛吧,那麽所有情侶會做的事情都該嘗試一番。
尤歌從醒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面帶笑容的,幸福和歡喜都寫在臉上,就連佟槿那個榆木疙瘩都看出來尤歌今天心情好。
容析元表示願意配合她,這更讓尤歌有種被縱容的感覺,真是甜到骨子裏了。
看電影。這是尤歌今天最想做的事。據說有一部國外大片上演,尤歌好久沒看過電影了,滿滿的期待。
看電影的時候,尤歌還不忘買點必備道具,爆米花和可樂。
容析元平時很少吃零食,但今天也跟尤歌一起體驗了一把在電影院邊看電影邊吃爆米花的滋味。其實吃的東西不重要,關鍵這是情侶之間的必修課,沒試過的人好意思說自己戀愛過?
看完電影該幹嘛?通常情侶間的進度是,吃飯然後找個地方嗨皮一下,加深感情,增進了解順便深入交流一下關于人體學的探讨方向……不過鑒于尤歌和容析元已經結婚了,這吃飯之後就可以做點別的,比如看個星星賞個月,然後再回到家裏繼續二人世界的激情。
這個愉快的周末很快過去了,尤歌有了愛的滋潤,越發變得有女人味兒,更加容光煥發,美麗迷人,那種“我戀愛我幸福”的滋味分明就寫在臉上。
平凡人就是這樣生活和戀愛的,尤歌和容析元總算開始體驗一把了,感覺還不錯,覺得以後每個周末都可以安排一下出游計劃,不管是郊外還是市內,總之就放下工作輕松一番,這才是品質的人生,才是愉悅的生活而不僅僅是生存。
這才是夫妻倆嘛,越來越像是那麽回事了,越來越和諧自然,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星期一上班,尤歌又是第一個到公司的,其他同事和主管都還沒來,她是最勤奮的鳥兒。
有了周末那兩天的充電,尤歌的心情都煥然一新,上班自然就精神飽滿,能以最佳狀态來迎接工作。
尤歌從上班的第一天起就養成的習慣,每天早晨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登陸郵箱,看看公司有沒有新的指示發布。
果然有一封郵件是昨晚收到的,公司發出,通知今天早上9點鐘有會議。
開會嘛,很正常,尤歌接着看第二封郵件。
這是一封匿名郵件,尤歌點開看到郵件的內容,表情在霎那間凝固,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臉色慘白,呼吸都不順暢了。
尤歌呆呆地坐在電腦面前,一只手點鼠标,另一只手緊緊捂着胸口,那裏在抽搐,在發痛,攪得她渾身冒冷汗……郵件裏都是照片,最開始的一張很模糊,像是在一個酒窖裏,角落蜷縮着一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楚長相,辨不出男女,只能看到那人的手臂纏着白色紗布,紗布上還有暗紅色的一團,似是血跡。
第二張依然是同樣的背景,模糊的身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拍照的地方光線暗淡,可尤歌還是能憑着感覺判斷出照片上的男人是誰。
多麽熟悉的輪廓,化成灰都能認得!照片中的男人是容析元!【今天一萬五千字更新已傳!】
☆、走了還會不會回來?
一封匿名郵件,徹底攪亂了尤歌的神經,将她平靜的心湖炸得轟響,這不僅僅是因為照片的詭異,更可怕的是,她發現照片的背景太眼熟了,這是酒窖,而酒窖的那面牆上挂着一幅畫……
如果不是這幅畫,尤歌也認不出來這是哪裏,但拍照的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将畫的三分之一收入了鏡頭,雖然不是全部,可尤歌依然能憑這三分之一的畫面認出。只因為……這幅油畫是尤兆龍生前認識的一位畫家所作,右下角的位置就是那位畫家的簽名。
這是瑞麟山莊的酒窖,容析元是什麽時候去哪裏的?
尤歌只覺得背脊發涼,寒氣森森,大熱天的她卻手腳冰冷,好像頭頂籠罩了一張看不見的網。
照片上,容析元抱着的人是誰?是鄭皓月嗎?瑞麟山莊現在是鄭皓月獨占,除了她還能是誰?看看照片上的拍攝日期,赫然正是三天前!
尤歌的心在開始收縮,疼痛襲來,仿佛有只大手在無情地翻攪着,錐心刺骨的感覺侵襲着每一根神經!
尤歌面無血色的臉布滿了悲傷與憤怒,直覺告訴她,這照片的真實性很高……她聯想到了容析元反常的舉動,雖然那個秘密工作室可以為他解釋,但總會讓人覺得有什麽地方被疏漏了。而這照片的出現恰好彌補了被疏漏的部分,如果加這些都聯系在一起,整件事情就變得清晰而簡單了。
容析元在秘密工作室裏制作戒指,這是真,但他在沒有回家的那幾天裏,同時也去了瑞麟山莊!由于離家只有十分鐘,并且去市區的路是在這同一條線上,所以容析元可以兩邊都兼顧到。既完成了工作,又能在中途去瑞麟山莊!
尤歌感覺快要不能呼吸了,她還想到一件事……在去香港之前,她有一天去找鄭皓月,香香在瑞麟山莊的花園裏找到一顆紐扣,像極了是容析元衣服上掉下來了。
難道說,從那時起,容析元就已經常去瑞麟山莊了?
尤歌的心越來越沉,越來越冷……她原本應該對照片抱着懷疑态度,不該相信的,可是,這發照片的人算計得太精準了,像是能洞悉尤歌前些天處于疑慮中,對于女人的心思算無遺漏,不得不說,這一招,太狠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