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4)

,為啥不能見面?”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原則,只限于網絡交流,現實裏,我們還是最好別碰頭。”

“……你……你……快被你氣死了!”

“……”

佟槿這貨就是某方面很固執,不開竅,好歹對方也是個妞啊,約他見面都不止一次了,可每次都被他拒絕。

這要是赫楓在,又得氣得想敲佟槿的腦袋,這麽好的機會不知道把握,那怪到現在都還沒女朋友,不是活該麽?

苗小妹也是氣到了,許久沒發信息來,佟槿卻不知道對方想什麽,自顧自地開始研究他新設計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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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今天下午尤歌要去公司,上午廖院長還要來家裏給容析元做檢查。

廖院長是容析元的舊識,現在是容析元的主治醫生,每個月來兩次瑞麟山莊,每次都會給兩個寶寶帶些東西來。

兩個小家夥太招人愛了,沒人不喜歡,沒人會不疼愛,家裏的玩具都要用專門的房間來擺放……太多了。

以往每次廖院長來,尤歌每次問的結果都是相同的,可是這次似乎有點變化了。

廖院長在檢查完之後詢問了尤歌一些相關情況,包括幾次以為眼花看錯容析元有動靜……

廖院長首次露出激動的表情,告訴尤歌,容析元的情況有了好轉,現在要送回醫院去做個詳細檢查。

尤歌一時沒明白醫生的意思,只是感覺這心跳又不受控制了……

“廖院長,這是……表示他有醒來的跡象?”尤歌的聲音在顫抖,緊張。

廖院長臉色變得嚴肅:“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只有做了詳細檢查之後才能确定。”

尤歌心裏咯噔一下,剛才燃起的希望又軟了一半。

“好,就依您的意思,現在送他去醫院……可是,什麽時候能檢查完呢?”

“下午四點,你來醫院找我,那時候報告就能出來了。”

“四點……”尤歌心想,這時間剛好,去一趟公司再去醫院,希望這一次醫生能給點好消息吧。【五一小長假,每天照常更新還會有加更,大家記得來看文哦。】

續:容析元不見了!

等待檢查的結果,幾個小時對于尤歌來說也是漫長而煎熬的,最下揪心的是……萬一結果依舊是壞消息,那她又該怎樣安放自己的嘆息?

容析元,他才三十出頭,正是大好年華的時期,卻要成為植物人躺在chuang上,這種悲哀太沉重,她每次凝望那張熟悉的容顏,都會忍不住為他惋惜。

心疼,從未停止過,期待,從未消失過。

尤歌去了寶瑞,和佟槿一塊兒。佟槿去升級公司的網絡系統,尤歌則是主要去視察一下,身為董事長,她沒有每天來上班,更多的時候是在家帶孩子,可她這心裏是時刻惦記着,同時也在逐漸學習如何打理好這麽大一間公司。

辦公室裏,尤歌坐在真皮椅子上,桌上一堆文件是她需要查閱的,大約有十幾份。

尤歌不由得想起容析元以前在這裏辦公時,遠比她忙多了,他是怎麽撐過來的?她才看一份文件就已經感覺有點頭暈了,而他每天都在處理公司的事務,卻從不曾聽他說過一句苦,而她也不曾過問和關心過他有多辛苦多累……

每每想到這些,尤歌還是會心痛和自責,重新成為董事長,讓她知道自己在公司裏要做什麽,越是了解越是感到驚嘆……高位,從不是像外人看到的那麽光鮮,而是需要去付出諸多心血和精力。

而她,之所以能這麽順利地接手公司,跟容析元以前在公司打下的堅實基礎,分不開。他甚至早就吩咐過公司的幾位高管,在公司的董事長換人時,他們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即使他現在成為植物人,那幾個他信任的高管也沒有任何一個敢心懷不軌,只因為他們都知道,容析元最可怕的地方是……他永遠會為自己留後手,就算他本人不在公司,也會有人盯着高管們的一舉一動,誰敢有點小動作,那下場将會很慘。

他們都不會忘記,還有容老爺子在坐鎮,哪怕他們不服氣由尤歌當董事長,他們也只能忍着。

容析元早期的布局,為尤歌現在的工作做了一個很好的鋪墊,她才能順利地将寶瑞接回來。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那麽謹慎的,某些人骨子裏始終有不甘。

尤歌正在看公司這一季度的業績報表,密密麻麻的數據讓人眼花缭亂。這時,敲門聲響起,尤歌還沒來得及出聲,已經有人推門而入。

尤歌原本沉靜的眼神倏地變得淩厲,冷眼望着眼前的女人……

鄭皓月踩着十寸高跟鞋,穿着一身棗紅色套裝,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那妖豔的紅唇像是剛喝過血的女巫。

“呵呵……好久不見,我該恭喜你拿回寶瑞了,當初你跟容析元結婚,果然是對你有利的選擇。”鄭皓月語帶嘲弄,話中更是明顯的譏諷。

尤歌現在可不是能被人輕易幾句話就激怒的,她知道鄭皓月是什麽意思,更知道這個女人無非就是愛逞口舌之快。

“鄭皓月,你現在也還是寶瑞的員工,既然知道這是董事長辦公室,沒我的允許,你進來做什麽?就算要述職,也該先經過我的同意,現在,請你出去,到下午兩點鐘,會議室見。”尤歌垂眸,再也不看眼前的人,淡定穩重的氣質,就跟容析元一模一樣。

“你……”鄭皓月氣得咬牙,萬萬沒想到尤歌居然會這麽說,她故意那麽說話就是想激怒尤歌,但對方卻不上當,還刻意壓她,要她出去?

“尤歌,別以為你當了董事長就了不起,寶瑞這潭水很深,你什麽都不懂,憑什麽以為你以後就沒有需要求我的時候?現在對我客氣點,将來等你有求于我,大家也免得尴尬。”鄭皓月倨傲的笑容裏含着她慣有的優越感,這女人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麽長的。

尤歌聞言,卻是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說:“看來你在澳門待習慣了也變得喜歡幻想了……我還要辦公,你出去吧,下午開會的時候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給你說話。”

鄭皓月被尤歌的态度惹得惱羞成怒,差點爆粗口了,但最後還是忍住,狠狠地瞪了尤歌一眼,這才轉身出去了。

鄭皓月心裏就算有一萬只神獸在奔騰,她也不希望跟尤歌沖突太厲害而導致被開除。她很清楚,只有留在這裏才可能東山再起。忍,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中午,尤歌和佟槿在公司對面的茶餐廳吃飯,兩人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邊吃邊聊。

茶餐廳生意很好,很快就滿座了可還是有顧客進來,有的人會拼個桌。

尤歌和佟槿這張桌子本來是坐六個人的,現在光就她兩人坐,确實挺寬敞,還可以坐人。

服務員領着一位年輕女孩子走過來,征求了尤歌和佟槿的意見,在允許拼桌的情況下,這女孩子坐了下來,點了一份菠蘿焗飯。

女孩子斯斯文文的,穿着橘黃色防寒服,長相甜美可人,一頭俏麗的短發襯着她小巧的心型臉蛋,看起來就給人一種乖巧靓麗的印象。

她很安靜,對尤歌和佟槿說了聲謝謝之後就不再說話,低頭玩手機。

拼桌的事并不稀奇,互相也都沒交集,各吃各的,互不幹擾。

尤歌和佟槿在低聲交談,冷不丁了聽到旁邊那女孩子拿着手機發微信說:“哪個王八蛋又在搗亂嗎,你們幾個吧主留意一下,只要發現惡意的評論馬上就删掉,一個都不留!我現在在吃飯,吃完回去上網再找你們……”

女孩子乖巧的形象,一說話就被破壞了。

尤歌不由得多看了這女孩子兩眼,而佟槿卻皺起了眉頭……吧主?評論?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呢,話說網絡寫手不是跟這倆詞兒最多聯系麽?

而這女孩子一點都沒因為外人異樣的目光感到尴尬,大大方方地吃東西……吃得很快,吃相也很豪邁。說話和吃飯的樣子都跟乖乖女的形象不搭邊,俨然是女漢子啊!

所謂人不可貌相,眼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佟槿瞅着這女孩子吃飯的架勢,感覺比他自己還更像個男人。

一份菠蘿焗飯,女孩兒幾分鐘就吃完了,簡直像是趕去去投胎似的。

佟槿第一次見女性吃飯這樣,不禁一時呆住。

終于這女孩兒有點反應了,沖佟槿眨巴眨巴眼睛,很認真地說:“你……你盯着我看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佟槿愣愣地搖頭,腦子一抽,沖口而出:“看你吃飯的樣子,可以讓人變得很有胃口,好像飯菜都更香了。”

女孩兒一聽,先是一怔,随即沒好氣地扁嘴:“你幹脆直說我吃相不雅呗。”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行了行了,帥哥,解釋就是掩飾。”

“我……”

尤歌在一旁,那是哭笑不得,佟槿這家夥,總是愛說實話,這毛病不改,什麽時候能交到女朋友啊,真是令人擔憂。

尤歌想說兩句打個圓場,女孩兒已經起身結賬走了。

佟槿無奈地聳聳肩,低頭繼續吃飯,可這時他瞥見桌上的手機,感覺有點不對勁,拿起來一看……

“糟糕!嫂子,剛才那女的是不是跟我一樣的手機?”

“這……”尤歌仔細回想一下,似乎好像真是的。

“我去追她!”佟槿趕緊地拔腿就跑,速度比兔子還快……

下午兩點,尤歌要開會,鄭皓月也将在會議上述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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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上都是公司高管,秘書還是從前那位跟着容析元的,現在對尤歌也同樣的尊重,一到兩點鐘,秘書已經将會議所需的準備工作做好。

鄭皓月參加這樣的會議卻不是以總裁的身份,實際上對她來說是種痛苦。她只能發揮臉皮厚的特點,無視某些高管異樣的眼神,有模有樣地彙報澳門的工作。

這個女人,沒人會否定她的工作能力,即使是在澳門一個專櫃,她也能打理得很好,業績不斷創新高,這也是她今天唯一能驕傲的憑仗。

尤歌到是沒有刁難鄭皓月,在公事上,尤歌分得很清楚,很用心地在聽鄭皓月的彙報。

會議大約過去20分鐘,尤歌口袋裏的手機不停在震動,開始她也沒去看,但連續不斷地震動,她也難免分心,拿出手機看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廖院長?

奇怪,廖院長不是說要下午四點才能出報告嗎?

尤歌心裏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得不暫停一下,出去接電話。

尤歌急急忙忙走出會議室,一接起電話就聽到廖院長焦急地說:“尤歌,不好了……容析元他……他不見了!”【2號星期六,會有加更哦】

續:他的蹤跡

容析元不見了,這可不是他自己醒了走掉,他根本沒醒,而是被人“劫”走。

別以為一個植物人就不會被人劫走,在經過警方對監控器記錄的調查,确認容析元是被兩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疑似是醫生的人,将他推出了病房……監控器上找不到容析元是被擡上了哪輛車,這就給尋找增加了難度。

霍駿琰親自負責這案子,可他也會感到頭疼,這醫院進進出出的人太多,就算能展開調查,但需要時間啊,在不确定是誰下手之前,誰又能預測容析元現在是死是活?

容析元都成植物人了可還有人對他下手,動機不明,這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重與困局中,尤歌更是心驚膽戰。

平靜的生活才一年多就被打破了,每個人都始料未及,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最可怕。

瑞麟山莊被一層陰霾籠罩着,失去了容析元的蹤跡,這個家就變得沒有了原本的色彩,仿佛時刻都是陰天雨天。

家裏兩個小寶寶今天也顯得很不乖,一直都在哭鬧,這也許是因為到了長牙齒的時候,寶寶有點疼,不舒服,但更像是失去了父親之後寶寶的心靈感應。

不排除有人綁架容析元之後企圖勒索錢財,霍駿琰認為可以在瑞麟山莊裏裝上警方的竊.聽器。

尤歌現在是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坐立難安,只要能快點找到容析元就好,至于金錢方面,她已經最好了思想準備,如果真的對方提出要巨額贖金,她會同意的。一切都以容析元的安全為主。

有錢人被綁架,這事算是屢見不鮮,而容析元又是超級富豪,身價不菲,哪怕成為植物人了,他的命依然很值錢。

到了第二天,沒有半點消息,也沒有人打電話來勒索贖金,這就太奇怪了,如果是為了錢,怎麽還沒動靜?如果不是為錢,難道是為害命?

正當這兒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終于有人打電話來了。

對方顯然是通過變聲器發出來的聲音,聽着很怪異……

“你們正在找的人,在我這裏。”

尤歌拿着電話,心裏緊張,但表面上必須要鎮定,幸好這時霍駿琰也在,沖她打手勢,示意要她盡量拖住對方,以便于警察查到通話信號的來源。

但這麽簡單的事,別人也會想到。

“容析元現在怎麽樣?你想要什麽?”尤歌的聲音在顫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對方像是冷笑了一聲說:“他還活着……我不要錢,我只是告訴你,你沒資格照顧他,今後,他的一切由我照看。這是我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明白嗎?”

“你……”尤歌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對方已經挂了電話,而這麽短的通話時間,警方也沒能從中獲取想要的線索,追蹤不到信號。

通話內容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每個人都疑惑不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要贖金,只是要告訴尤歌,容析元沒事,并且以後将由那個神秘的人照看?

聽那個人的口氣,似乎還是為容析元好?對尤歌不滿?

這世上還有比尤歌更愛容析元的人嗎?還有比尤歌更能細心照顧他的人嗎?

滿滿的疑惑,讓這案子更陷入一團迷霧。

尤歌緊緊蹙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而霍駿琰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綁架了人居然不是要贖金而是為了照顧?

霍駿琰像是想到了什麽,吩咐手下先撤退,他要跟尤歌單獨談談。

尤歌如今是心亂如麻,沒有一絲頭緒,但如果剛才那電話裏的人說的是真的,起碼能肯定一件事——容析元無礙,他還活着。

可這也不讓人放心啊,他是植物人,每天都需要營養劑,現在人失蹤了,他将會遭受什麽樣的待遇呢?萬一他的情況出現惡化怎麽辦?

看着尤歌心痛的表情,霍駿琰這心裏也不好受,他雖然已經說服自己別對尤歌有超出友誼的感情,可這人心又怎是那麽容易控制的?

看着她泛紅的雙眼,霍駿琰真有種将她擁入懷中安慰的沖動。

可畢竟這男人是有理智的,懂得控制情緒,即使心疼尤歌,他也不會有過份的舉動。

“尤歌,你想想,如果我們假設劫走容析元的人其實是某個在暗中關注關心着他的人,這個人對他的感情必須是不亞于你的,卻又是不方便露面被人知道的……那麽,誰符合這個條件?”

尤歌一驚,沖口而出一個名字:“鄭皓月!”

可剛一說出來又感覺不妥:“她已經結婚了,況且她對容析元的感情多半是出于虛榮心在作怪,怎麽能算是真情?她不至于丢下自己的老公而冒險将人劫走,聽說她在澳門跟她的老公相識,是她主動追求的……”

霍駿琰的臉色又嚴肅了幾分:“不太可能是鄭皓月,我們可以将思路變個方向……興許是他的親人呢?據我所知,容析元的父親雖然死了,可他的母親是誰,這麽多年,一直是個謎。”

“他的母親?”尤歌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對于這個大膽的設想,感到震驚,但不得不承認,霍駿琰的想法是開拓了新的思路。

“真的可能嗎?但沒人知道他母親是誰,他沒有對我說過……我估計,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畢竟他三歲時,他母親就離開了……”尤歌在喃喃自語,忽地腦子裏靈光一線!

“對了,爺爺,他一定知道容析元的母親是誰!”尤歌眼睛在發亮,像是看到了希望。

霍駿琰不由得露出贊賞的目光:“不錯,你說得很對,容老爺子也是個很有手段的人,當年他不可能不調查自己的大兒子是跟誰生下了容析元。”

“我現在就打電話!”尤歌激動地抓起手機,立刻就撥過去。

容老爺子接電話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十分疲倦的樣子……

“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你不用擔心了,安心在家帶孩子。”

“啊?爺爺,您……”尤歌愕然:“難道您已經知道是誰做的嗎?我正想跟您說,剛才有人來電話,說我……說我沒資格照顧容析元,還說她(他)會照看的……這太奇怪了,爺爺,您看會不會是那個神秘的女人呢?她當年抛棄了容析元,誰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着,我……”

“尤歌,你先稍安勿躁,晚上我會給你答複,現在我要趕着去見一個人。”容老爺子說完就匆匆挂了電話。

尤歌呆滞了幾秒之後,驀地眼裏綻放出異彩:“霍大哥,我們可能真的猜對了,聽爺爺這口氣,他知道容析元的母親是誰,說不定現在他就在想辦法去找……”

霍駿琰的反應也夠快,馬上開始查詢入境記錄……容老爺子本來在香港待着,那麽就來看看老爺子現在人在哪裏,是香港還是其他地方?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令人驚奇的是,出入境記錄顯示,容老爺子此刻人在……澳門。

“澳門?”尤歌的眉頭皺得很深了,怎麽又跟這個地方扯上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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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一座郊外的別墅,掩映在綠樹叢中,只有三層,占地面積只有三百平,外觀也是普通的簡歐型,看上去并不是特別引人注目,但誰都不會想到,就是在這房子裏,一間大約五十平的卧室中,躺着的男人,正是失蹤的容析元!

別墅的主人一定是位神通廣大的人物,否則怎能将一個植物人帶着離境入境卻又沒被警察查到。其“偷渡”的本事堪稱一絕了。

容析元手背上插着管子,在輸液,他需要營養劑來維持生命。

chuang邊,挂着氧氣瓶,以及監測儀,可以看出容析元目前的狀況還是挺穩定的,雖然沒醒來,但也暫時沒有危險。

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剛剛給容析元檢查完畢,正在向一個女人交代着。

這女人穿着複古的中式旗袍,一頭黑發整齊地盤在腦後,戴着一套價值連城的翡翠首飾,胸前那玉牌上還有一只鳳凰的圖案。她像是十分喜愛翡翠,就連戴的眼睛邊框都是翡翠的,也不怕重……

這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氣色紅潤,一臉富态,給人的感覺就是在豪門中長期熏陶成的尊貴氣質。

聽了醫生的話,這女人的臉色很平靜,淡淡地說:“以後每周你都來這裏為他檢查一次……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件事要保密,否則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醫生聞言,眼底掠過幾分慌亂,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有本事說這樣的話,如果他洩密,興許是不能活着離開澳門的……【還在寫更新,今天會有加更,但是比較晚了,親們睡得早的就明天來看】

續:這是容析元的母親

瑞麟山莊。

浮動的花香裏,臘梅樹下坐着兩個穿得一模一樣的小寶寶,正沐浴在暖暖的陽光裏,猶如兩個絕世的小精靈,俏皮可愛的樣子能萌化一切的冰冷。

冬天裏難得這麽晴朗的天氣,如果有孩子的父母帶着出去玩,那會是十分有愛的畫面,只可惜,兩個小寶貝的父親不僅成了植物人,還失蹤了。身為母親,尤歌不是不想帶着孩子出門玩,但是她現在最要緊的是在家等待消息,坐立不安的,自然也沒有出門的興致,只好帶着孩子在花園裏曬曬太陽。

幸好是家裏有保姆和沈兆以及佟槿,都在幫着帶孩子,否則尤歌一個人肯定難以應付。

孩子是懵懂無知的,看着他們純淨天真的笑容,這是尤歌唯一的安慰了。若不是有孩子在,尤歌此刻或許會更加惶然無措。

內心再怎麽強大的人也是有底線的,容析元就是尤歌的底線,他如今下落不明,她怎麽可能不慌?

誰在他身邊?誰在照顧他?他的身體狀況穩定嗎?每天,誰給他翻身,誰為他擦身子,誰給他換衣服?

尤歌有個強烈的感覺……老爺子在電話裏是不是等于默認了容析元是被他母親劫走了?

假如是的,那這個女人的動機又是什麽?難道是想念兒子了?這麽多年沒有過問,現在卻來把已經成為植物人的容析元劫走,這算什麽心态?

同樣是女人,同樣是當母親的人,尤歌卻難以理解那女人的心思,怎麽都猜不透。

別說是他了,就連容老爺子都對容析元的母親感到束手無策,只因這女人的心腸太複雜太狠,思維不能以常人的角度去揣測,所以,容老爺子在見到那個女人時,毫不客氣地會稱呼她為——瘋子。

此時此刻,容析元所在的別墅裏,容老爺子坐在客廳,卻沒能見到容析元,只是被眼前的女人告知,容析元目前情況穩定。

老爺子表情沉重,蒼老的面容上那雙眼睛卻依舊犀利有神:“你這麽做,良心可安?”

女人一聲冷笑,像是聽到了可笑的話,不屑地說:“你大老遠的跑來質問我,不覺得多此一舉?那是我的兒子,我将他接到身邊,有什麽不對?”

容老爺子眼神一沉:“你現在知道他是你兒子了?當年你抛棄孝光和析元,不聲不響地離開,只為了回家完成家族的聯姻,那時候,析元才三歲,連你的樣貌,他都記不清,所以即使多年後再見到你,他也認不出來你就是當年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如今是植物人,你接回來,意義何在?拆散他和家人,你這是在作孽!”

女人聞言,并沒有急着為自己辯解,只是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神情:“當年的事,我不想多做解釋,可是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如果析元不是成了植物人,他可能會留在我身邊嗎?你們或許我的行為沒有意義,但我卻不那麽認為。只要能每天看到我兒子,哪怕他毫無知覺,我也是高興的。”

“混賬!從你當年抛棄他的時候起,你就沒有資格再做他的母親,虧你還好意思說尤歌沒資格照顧他!你才是罪人,是不該被原諒的,你不配将析元留在身邊!”老爺子略顯激動,聲音都有些發顫了,實在是被這個女人的謬論所激怒。

“這麽激動做什麽?呵呵……你激動也沒用,這是澳門,不是香港,我也不是軟柿子,既然有能力将析元帶回來,我就做好準備你會上門來,實話告訴你,如果你想要帶走析元,我保證你會後悔的……我曾經做過的事情,相信你也有所耳聞,要說心狠手辣,我絕不比你差。”女人陰森森的笑容,一掃之前的貴氣,只剩下一副面目可憎。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容老爺子,她寧願來個兩敗俱傷也不會放手的。

果然不愧是個瘋女人,這是鐵了心要留人,甚至不惜得罪容老爺子,也不怕自己此舉會招來夫家的反對。

容老爺子壓抑的火氣也有了快要控制不住的跡象,他知道這女人的行為很瘋狂,可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前來,想着或許她對她的夫家會有所忌憚,但沒想到她這麽堅決,顯然是豁出去了,即使被夫家知道,她也不會讓人帶走容析元。

這是母愛還是強盜?容老爺子對這女人的痛恨又更深了。

“呵呵呵……唐虞梅,你當年狠心抛下孝光和析元,就證明你是個良心都被狗吃了的人,現在無論你做什麽都遲了,析元應該回到瑞麟山莊,跟尤歌和兩個孩子在一起,你以為這是在澳門,你就能為所欲為?我承認你夠狠,可你敢保證何家在知道這件事之後還容忍你嗎?就算我不出手對付你,何家那邊,你怎麽過關?析元的存在,對何家來說,應該是拼命想要保住的秘密,他們會允許你這麽做嗎?不讓我把人帶走,你又憑什麽能力保護析元?”容老爺子這一連串的問號,将唐虞梅問得啞口無言。

沒錯,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就是何家大少奶奶,何炬的老婆,唐虞梅!

她是容析元的親生母親,這個秘密被隐藏了多年,由于她離開容析元時,他才僅僅三歲,長大後哪裏還記得母親長什麽樣,只是見到時會有種莫名的似曾相識,可就是不知道原來這是自己的母親。

也就是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被警察從何家抓走,卻還能很快脫身,只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她謀害了尤歌的父母。

也就是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膽大包天,派人從醫院劫走了容析元,還能将人“偷渡”入境。

令人震驚的身份,唐虞梅就像是隐藏在幕後剛現身的**oss,她究竟做了多少惡事,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容老頭,別以為我是被吓大的,如果我會怕了何家,我怎麽敢這麽做?”唐虞梅在提到何家時,眼中的不悅越發明顯,看來她對何家的态度很值得研究。

“什麽?難道何家默許你?”容老爺子都不禁震驚了,若是這樣,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唐虞梅神秘地一笑:“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了,何家有何家的秘密,又不止我這一件,只要我肯容得下,我就可以用自己的秘密去交換別人的秘密,用我想要留下的人來交換何家一直想接回來卻又沒能如願的人……”

這話,就連容老爺子都要動容了,唐虞梅,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狠的女人!

這種狠,不同于一般人的程度,她除了對別人狠,她還能對自己狠。如果容老爺子沒猜錯,唐虞梅所說的話多半是真的,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要用同樣的條件交換而獲得何家的默許,唯一的可能被接進何家的人就是何炬以前那個情.婦!

“唐虞梅,我到是有點小看你了,你為了能将析元留在身邊,不惜允許那個西班牙女人進何家的門,跟你共事一夫?”

唐虞梅露出得意的表情,只是眼底藏着一抹苦澀:“我已經五十幾歲了,活一天就少一天,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根本不是何炬,也不是何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而是我的兒子,析元。我虧欠他太多,我不知道這輩子還能有多久的時間能跟他相聚,所以,我才願意讓那個西班牙女人進何家,而交換條件就是何家必須允許我将兒子留下。當然,這些都是外界所不知道的,在外人眼裏,我還是何太太。”

容老爺子沉默了,原本是想強行帶走容析元,可是現在卻不由得改變了主意……看來,唐虞梅這回不是意氣用事,是來真格的?如果真像她所說她是以同意某個女人進何家而換取何家對容析元的默認,那麽,就代表她付出了巨大代價……難道說,這女人真想要彌補自己的兒子嗎?

可是,尤歌和兩個孩子又該怎麽辦?

容老爺子內心在掙紮,而唐虞梅是一再表态,她是死都不會放手的。

在經過一番權衡之後,容老爺子與唐虞梅之間達成了一份極不情願的協議,之後,老人終于還是走出了這棟別墅,兩手空空的,站在別墅門口回頭望望,老人心中思緒萬千……至少能肯定一件事,唐虞梅不會傷害容析元。現在,棘手的是,尤歌那邊要怎麽去解釋?她要怎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下一章還在寫,大家手裏有月票的可以先投幾張哦,謝謝啦】

續:醒來(加更)

瑞麟山莊,嬰兒房。

熟睡的小寶寶天使般的容顏純潔無瑕,粉嘟嘟肉乎乎的小臉蛋在柔柔的燈光下仿佛有種神奇的力量,可以讓尤歌的心從紛亂中還能感受到濃濃的溫暖。

寶寶,就是尤歌的命根子,每天小心翼翼地呵護,看着孩子一天天長大,從最開始只有那麽小的一團,到現在都一歲多了會叫麻麻了,與其說是尤歌在照顧孩子,不如說是孩子在支撐着她走下去的動力。

她給予孩子母愛,同時也能從孩子身上獲得滿足和溫暖。而此刻,望着孩子的睡顏,尤歌柔和的臉頰越發溫柔了,心裏在暗暗對孩子們發誓:“寶貝,媽媽不會讓你們的爸爸離開我們太久的,不管多麽艱難,媽媽都會想辦法讓爸爸重新回到我們身邊……我們是一家人,是不可分割的整體,誰都不能拆散我們……”

柔韌而堅強,這就是尤歌的特質,她不是那種尖銳的性格,但她也從未對困難低頭和退縮。在容析元出事的時候,尤歌很明确自己不能失去這個男人,而現在,他被人劫走,她再一次地肯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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