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激烈
華錦萼手腳發軟, 被動的接受着霍承綱的吻。霍承綱的吻技并不娴熟, 充滿淩虐和刁難的意味。
冰涼的冷梅香氣渡到華錦萼口裏,華錦萼想咬他一口報複。卻連牙關也軟綿綿的,沒有什麽力氣。如同隔靴搔癢般。
霍承綱将床上的太監袍随手扔在地上, 珍而又重的把華錦萼放在床上。霍承綱覺得他在虐待自己, 他曾想過用珍愛她的辦法, 讓她慢慢對自己上心。如今卻要動手用她最讨厭的辦法讓她傷心。
腦中艱難掙紮, 霍承綱的動作沒有一絲停滞。
華錦萼吐他口水, 目光恨恨。霍承綱吊兒郎當, 不以為意, 随手抓起她的肚兜, 擦了擦。然後揉做一團,堵住華錦萼的嘴。
這一刻的霍承綱, 像是忽然被誰抹去弦月上的輕紗一樣。整個人放開了氣勢, 有種傲肆, 清貴難言的風儀。勁瘦腰身,精壯胸膛,薄薄浸汗。他俯傾着身子,聞着她頸側。
華錦萼喃喃道:“霍先生,我會殺了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霍承綱溫聲入耳,如春風渡面。他并不着急對華錦萼下手,反而坐在床上細細欣賞。仿佛小孩子得了心怡已久的玩具,一定要把玩摩挲,好好觀賞一遍才肯動手玩。
霍承綱伸手捉住她, 華錦萼低聲呼痛,他笑吟吟親了一口。“不痛不痛,乖乖別哭。”
華錦萼頭皮一緊,啜濡的問他,“霍先生饒了我可好。”
霍承綱眉眼噙笑,依舊溫聲細語,“不好。”覆身蓋住她的。
華錦萼腦袋被擰了根繩,五感都是遲鈍的。只有一處觸感無比清晰,華錦萼能感到有什麽在靠近,她倏地弓起身子,抓傷霍承綱的背。
“霍承綱!!”
江湖上常講,一力抵十會。意思是說天然的力道壓制,比什麽招式都管用。
男女力道的不公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華錦萼痛的連聲求饒,不住的說好話央求霍承綱放過她。
這是華錦萼的本能。華錦萼從來不吝啬用任何手段,眼淚、裝弱、攻擊、殺人,什麽都好,只要有效。
她一度沒有什麽骨氣,跪下來能少挨兩鞭子,她絕不站着。溫柔賣乖能讓她歲月靜好,絕不撒潑使小性。
“霍先生,霍先生。”華錦萼茫然無措的叫他,她摟住霍承綱,将自己的身體嚴絲縫合的送到他懷裏。伸出白嫩的胳膊抱住他腰身。
華錦萼用盡溫柔和手段,霍承綱果然心軟,他緩下動作。不那麽着急忙慌,慢慢的弄着。華錦萼感到很折磨,她閉上眼睛,無比絕望時。霍承綱忽然停下了。
華錦萼一愣,“你怎麽不動了?”
霍承綱神色尴尬,微微懊惱片刻。華錦萼感到身下一涼,有什麽流出來。她懵懵的抹了一把,霎時腦子回歸,意識到這是什麽,惡心的全部擦在霍承綱身上。
霍承綱不以為意,他抱着華錦萼翻了個身。這時華錦萼身上已經有幾分力氣。她抓住粗粝的手指,拼命搖頭。“不要。”她裝可憐,“霍先生,我知道錯了。”
霍承綱心裏屈辱,他執意要一雪前恥。手掌百般脫離不了華錦萼,他索性捉着她的纖纖玉指,絲絲相扣,纏綿的交扣在一起。親昵無間。
華錦萼像小奶貓一樣叫了一聲,然後咬住霍承綱肩膀。碧紗櫥的小七懵懵的擡頭,舔舔爪子,好奇的尋着聲源過來了。
“喵——”
“唔——”
華錦萼怒目嬌斥,“霍承綱你不要得寸進尺。”
霍承綱低沉笑出聲,小七和華錦萼一唱一和的和聲讓他興致盎然。他從善如流抽出手,十指相扣,壓着她的雙手在枕邊。
霍承綱又沉下身子,将自己靠了過去。
華錦萼手腳被鉗制着,拼命的彈起腰身。霍承綱享受的閉上眼,一點嫌棄她的抗拒。随着時間推移,華錦萼力氣漸漸恢複,絞動越發厲害。
霍承綱剛開雛,一個不妨,又僵住身子了。
這次華錦萼有經驗了,擡腿踢開霍承綱,把他推到旁邊。抓着衣服就要下床。大動作激烈,華錦萼大腿本就疼的厲害,這一撕扯,更覺酸麻。
霍承綱被推翻到床上,雙目呆滞,還有些不敢置信。兩次,他居然接連丢人了兩次。
人生奇恥大辱!
第一次還情有可原,第二次,他他他他男人的尊嚴何在。
華錦萼雙手并抓床帳銅勾,撲身戳眼,朝霍承綱雙目釘去。霍承綱雙手抓着她白嫩的肩膀,順推下來,滑到手腕外折,将銅勾推回床帳。
霍承綱扭着華錦萼胳膊,逼着她頭朝下,腰身如美人瓢扣着。從後面又推了進去,華錦萼鹿眼猛睜,破口大罵,“霍承綱你個王八蛋,有完沒完了。”
霍承綱這次發了狠要雪恥,時而驚濤駭浪,時而湍湍泓溪。華錦萼乘船壓帆,折磨難當。掙紮着要坐起身子,霍承綱手勁微松,容她坐起來。
華錦萼不知事計,坐直兩頰霎紅,才覺上當。霍承綱低笑着稱贊,道:“果然懂事,知道動一動了。”
床帳如流幔一般抖動,小七見着床穗動的厲害,以為華錦萼是在陪它玩。撲來滾去,連咬帶蹬。小七玩的不亦樂乎。
床幔動到黎明将至,小七累的趴在地上裝死,床幔再抖動,也如老僧入定,勾不起它絲毫興趣。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華錦萼不知霍承綱的心思,只覺得他最後一次發瘋的厲害。怎麽推打都在慢磨,直直到雞鳴,他方才心滿意足,給個痛快。
霍承綱心裏和自己較勁。他氣自己前兩次不争氣,有意拿捏。他本就克制力極好,只是今日失控嚴重。囫囵解決兩次,第三次方才把的穩。
天光大亮,玉心玉吟捧着熱水熱帕子,在房門外面面相觑。
床上,霍承綱從背後抱着華錦萼,胳膊鉗制着她的雙手,大掌捂着她的拳頭。腳下也絞着華錦萼雙腿。
這麽睡并不舒服。但霍承綱不敢大意,不鉗制這華錦萼,生怕這丫頭在他熟睡時就送他去見閻王。
“昨晚暢快嗎。”霍承綱見華錦萼醒了,對黏在她脖側的頭發吹了口氣。
華錦萼道:“強-奸-民-女的滋味暢快嗎?”
霍承綱堵住她的嘴親了一口,伸出指腹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慢慢地道:“強-奸-民-女的滋味不暢快,那是犯法的。可奸-死-囚的滋味暢快的很。”
掐着華錦萼的下巴,強迫她轉頭。“知道女囚在大牢裏都會遭遇什麽嗎?”
華錦萼閉着眼睛不回答。
霍承綱不以為忤,搔了搔她的下巴,拊掌滑過身子。“女囚如死牢,就是獄卒,獄卒長的玩物。死犯流氓三教九流的下三濫,想讓你如何就如何。”摸了摸她的指尖,“昨夜碰一碰都惡心,恩?”
華錦萼甩開他的手。
霍承綱微微一笑,湊在她耳旁道:“我還沒讓你噙着呢,委屈早了。”
華錦萼胸前起伏不定,她倏地翻身騎在霍承綱身上,昨夜被霍承綱掃在地上的銅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握在華錦萼手上。
脖子抵着利器,霍承綱不慌不忙:“你不是一直問我,董謙玉的墳在哪嗎。”
“我現在不需要知道了!黃泉之下,我自會去陪他。”銅勾尖破皮膚,霍承綱脖子被劃傷,蟄疼的滋味傳來。
霍承綱溫目冷靜不變,他淺笑道:“只怕你在黃泉之下也見不董謙玉。”
“你,你什麽意思?”華錦萼動作頓住,她手上動作太快,盡管及時收手。霍承綱脖子已經大片大片溢血。
華錦萼撕開中衣替他止血包紮,霍承綱一直配合擡頭讓她纏繃帶。弄好一切後,華錦萼不放心他,仍不讓他起來,逼問他道:“你方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你莫不是怕死,唬我的吧。”
霍承綱悠悠嘆氣,摸了摸脖子上包紮精湛的繃帶,“我就這麽怕死嗎?”目光掃了一眼她不着寸縷的上身。
華錦萼抿了抿唇,抓起一件中衣穿上。下床走了一步,腰又酸又痛,背後似乎傳來霍承綱的低笑聲。華錦萼繃着臉,慢吞吞的挪到八仙桌前,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動作牽扯,呼吸間都有疼意。
華錦萼不舒服的換了個坐姿,霍承綱道:“別坐着了,陪我去洗漱。身子膩着不舒服。”
華錦萼倔強道:“我沒有不舒服。”正欲喝水,忽然想起昨夜霍承綱給她灌的就是這壺水,冷冷的潑在地上。
霍承綱只着裘褲,下來要抱她。華錦萼已非昨夜任人擺弄的軟腳蝦,兩指夾着薄胎茶杯,倏地抵在他脖子上,出手如電。
華錦萼冷冷道:“霍先生吃的苦頭還不夠是嗎?”
霍承綱舉着雙手,笑着退了兩步,“不敢不敢。”
華錦萼道:“帶我去見董謙玉。”
“現在不行。”
“你在騙我?”
霍承綱搖搖頭,撿起中衣穿上道:“我現在不會帶你去他。我答應董謙玉,會還他一個手裏不再沾鮮血的姐姐,而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走狗奸細。”
“我不會再殺人了。”
霍承綱冷冷的回頭,“可你還在和流孤堂聯系。”大步上前,不顧華錦萼手中威脅,霍承綱道:“華錦萼,最好你能殺了我。如不然,你再見魯王楚王一次,我就當你邀我大被同眠一次。”
華錦萼眼底泛起屈辱,忍氣吞聲道:“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嗎。”
霍承綱微微一笑道:“我留下你不容易,你讓我不痛快了。我自己給自己找點痛快。”穿過她下腋,摟着她在腮邊又親了一口,“我可不想委屈自己。”
叫玉心玉吟進來,備水。霍承綱在華錦萼的盥洗室洗過澡,出來霍承綱沒什麽衣服穿,只好撿起昨夜的衣服,抖抖繼續換上。
霍承綱拿了塊冒着熱氣的帕子走過來,華錦萼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幹什麽?”霍承綱掀開她裙子,捂在腿間。華錦萼五指蜷起,攥緊桌布。他屈膝半跪非跪,齊齊擦了一遍,将斑點和留在她體內的東西抹淨,捂着帕子拿出來。
華錦萼別開臉,羞的不肯多看。
霍承綱也微微有些尴尬,難得沒有打趣華錦萼。折騰了好一會兒,霍承綱皺了皺眉頭道:“好像擦不幹淨,你還是去洗個澡吧。”
“不用你管!”伸手推了霍承綱一把。
霍承綱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帕子哈哈大笑。華錦萼騰的站起來,“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霍承綱拉住她的手,瞥了眼床榻上的殷紅,吃味的問華錦萼:“當日你說服侍太子,是用手嗎。”梳理着他的指尖,聽不出情緒的語調。
華錦萼有意激他,故意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如實道:“我跪在腳踏邊,用湯婆子烘被窩。弄撒了,換了床被褥。夜裏火爐太旺,太子又洗了兩次澡。”
霍承綱長長的松了口氣,看着華錦萼似譏非笑的目光,輕咳一聲道:“我只是不願和太子做連襟罷了。”
華錦萼撇撇嘴,霍承綱嘴裏就沒一句實話。說她羞辱太子,辱沒太子臉面。可睡了太子女人,率先讓太子臉上無光的就是他。
霍承綱看出華錦萼的不以為然,他心中悶悶,坐在地上拉着華錦萼的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揉。他說話很慢。
“華錦萼,原先我給你取了個名字叫霍驕。霍承綱的霍,驕傲的驕。我想讓你活成我的驕傲。”
霍承綱嘆了口氣,知道放這些馬後炮沒什麽意思。華錦萼未必就相信他現在說的話,可他還是有一肚子衷腸要訴。
“霍驕,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有辦法讓你離開東宮,離開流孤堂。乖乖做我的女人好嗎。”霍承綱真摯的看着她,噙着她的指尖細細吻。
華錦萼道:“霍先生,我不喜歡你。昨夜之後,我更不喜歡你。你們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什麽分別,不過是長着根孽根,肆意作惡罷了。”
“霍先生,原先你幫了我弟弟,你救了我,我很感恩你。現在我對你連感恩也沒有了。”
“那你喜歡誰,魯王?楚王?還是太子。”
“我就不能誰都不喜歡嗎!”華錦萼猛的抽回自己的手,“霍先生,您已經幫了我兩回,昨夜權當我以身抵債。我不追究你,你也不追究我好嗎。我離了流孤堂,又到你手上……你直接讓我走不好嗎。”
“你當我是什麽,善人嗎?”
霍承綱驀地變臉,一襲官袍陰秀清俊,他扣好頸扣,遮住繃帶纏線。他冷漠又絕情的像個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纨绔,“我若不是看上了你,我憑什麽救你?你跳出的流孤堂的火坑,不想入我這狼窩。”
“想法是好想法。”霍承綱伸手刮刮她鼻子,“不過也就容你想想。我想要的,叼也要把你叼回窩裏。”
霍承綱說這些話時是笑的,心裏在滴血。他原以為和佳人只是少捅破了曾窗戶紙,談不上郎情妹意,也是郎有情妹有意。
沒想到華錦萼是這樣絕情,如此坦蕩的了當的說她不喜歡。霍承綱尚且不能坦蕩直率的說出喜歡二字,華錦萼先拒絕了他。
她說她不喜歡。
霍承綱仿佛被月老狠狠甩了個耳光,他已經無暇顧及華錦萼究竟是恨他昨夜所為,還是恨他這個人。他被月老打的狼狽。
霍承綱從來沒有在女子身上受過這樣的磋磨。
胸腔翻滾着濁浪,霍承綱握拳砸在桌子上,“華錦萼你可知,你害死朝廷诰命,冒充官宦女子入東宮,因紅杉教入相國寺刺殺太子妃和小皇孫。樁樁件件,都是死罪。”
華錦萼盯着地上的帕子道:“是啊,我十惡不赦。霍先生究竟看上我什麽了呢。”她輕聲道:“你先前不是說,想教我做個好人嗎。你說我可以不那麽活的。什麽時候變了。”
擡眼看着他,“什麽時候,您期盼的不是讓我從善,而是要了我,讓我成了你霍承綱的女人?”
華錦萼忍着身上的酸痛,上前一步,“因為我是個死囚要犯,沒資格拒絕您對嗎。就像你說的那些女囚一樣,誰想對她們做什麽就做什麽。”
“霍承綱,究竟是我無恥,還是你無恥呢?!”
霍承綱看着華錦萼,心中柔情蜜意的憐愛全都攢成一句,“是啊,什麽時候。”他自嘲的笑了一聲,負氣道:“我從來都是無恥之輩,什麽看你像妹妹,見不得姐弟情深受苦,全是假的!”
賭氣的話越說越痛快,直抒臆氣,讓霍承綱口不擇言,“還真當你是什麽天仙了。不過看你是太子的女人,玩的痛快罷了。”
華錦萼見着地上的濕帕子便來氣,狠狠踢了一腳,“滿口忠孝仁義的騙子。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嘴巴!”
石楠花的腥膻味道在房間內散開,霍承綱到底心底被觸動。
人都說女人對自己第一個男人有不一樣的感情和地位。男人何嘗不是,膩膩的味道讓兩人都想起來昨夜。彼此沉默下來。
霍承綱懊惱的坐在床邊。他扶着額頭,剛才亂糟糟的都說些什麽胡話,像個毛毛躁躁的青頭愣子。
華錦萼毫不服軟,身上的不适,時刻提醒着她霍承綱昨夜的暴行。
霍承綱問她:“你是恨我要了你嗎。”
“是恨的。”
霍承綱放下身架,難得解釋了一句:“你不要再和流孤堂有所聯系了。你不氣我,我保證不在對你冒犯。”
華錦萼争辯道:“你剛才都說了,你心思根本不是這個。你不過是找個借口,冠冕堂皇的欺辱我罷了。”
“欺辱你?”霍承綱直挺挺站起來,硬邦邦道:“我如何欺辱你了,我昨夜沒讓你痛快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提醒文下未成年,請嚴格區分二次元(小說)和三次元(現實)的界線。
現實生活有任何猥瑣男打着強取豪奪的名義,對你人身造成傷害,或任何感觀上的不舒服。請不要大意的撥打110,求助警察叔叔。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