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四月的神奈川,櫻花飛舞、落英缤紛,正是一年中最美最浪漫的日子。

走在街道,這些小小的花之精靈會時不時的落在人們的肩頭,熱情洋溢的樣子,就像迫不及待的邀約大家共賞一場春與花的纏綿共舞。

這樣美麗的景象,哪怕是最着急的人,也會忍不住多看一眼花瓣如雪的奇景。

而就在這樣的美景中,神奈川縣立海大附屬中學高中部迎來了開學的日子。

這一天,連天公都是作美,大清早就露出了笑臉。

雖然比不上盛夏的驕陽似火、天碧如洗,但清透的天空中也有流雲緩緩而過,優哉游哉的如同享受着這樣不冷、不熱,萬物複蘇,莺飛草長的人間四月天。

在今年剛轉學到立海大來的前青學的天才,早晨推開窗戶,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櫻色倒映着天空,美不勝收。

不二周助舒展開身體,緩緩的伸了個懶腰,嘴角自然而然就挂上帶着幾分溫和的微笑。

在這樣青天的映襯下,栗發少年的微笑,也和這樣的天氣似的,溫潤中帶着蓬勃的朝氣。

伸手和窗臺上的仙人掌打了招呼,道了早安之後,他才轉身進屋洗漱換衣服。

不二從來都不是匆忙趕時間的人,所以少年的動作不緊不慢,整理好一切之後,最後換上立海大和青學截然不同的校服。

鏡中倒映出的人,瞬間就有了些不同。

立海大附屬中學高中部的校服和初中部大同小異,同樣是白襯衣黑外套的設計,只是領帶略微有些不同。

不二也不是沒有見人穿過,現在自己穿起來,卻又是不同的感覺。

偏頭打量了下鏡中的人影,不二嘴角略微翹了翹,雖然還有些不習慣,但感覺還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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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他就是立海大的學生了。

等收拾完東西吃過早飯後,不二打開屋門走出去,就見到門對面的牆上,正靠着熟悉的人。

藍發少年的網球包就放在腳邊的地上,正側頭盯着街角的櫻花樹,雖然整張臉還是那樣沒什麽表情的樣子,但那雙像是倒映着天空的眼睛神色卻是分外的柔和。

于是幾乎是在瞬間,不二嘴角的笑容便更深了些,“風。”

正看着櫻花像是在賞景其實是在發呆的少年聞聲轉過頭來,看到笑眯眯的好友,總算是回過神來,“早安。”

“早安。”不二帶笑走到友人的身邊,“來了怎麽不敲門?”因為這是他第一天到立海大上學,而友人卻是從立海大國中部直升上來的,所以昨晚兩人便說好了早上一起過去的。

藍發少年,也就是風荷伸手提起網球包,“剛到一會兒,你就出來了。”他家好友是很準時的類型,所以他到的時候看看時間差不多,也就沒有上門催促,而是站在門外等了那麽片刻。

果然,也就站了片刻的功夫,不二就開門出來了。

“那走吧,”不二其實也只是順口一問,聽到風這麽答了便笑道,“開學第一天不要遲到了。”

“嗯,走吧。”風荷答應着率先邁步,“這邊離學校的距離不算太近,也不很遠,可以坐公車也可以走路,現在時間還來得及,帶你去車站還是走路?”

不二看了看一副做好領路準備的友人,“你平時上學是做公車還是走路?”

“天氣好的時候跑步去學校,”風荷答得很誠實,“如果下雨就坐車。”他國中才轉學到立海大的時候,體力和耐力就不是特別好,為了鍛煉體力,他開始每天跑步上學。這麽久的時間,也慢慢堅持了下來。沒辦法,任務不是那麽好做的,而且還是那麽個奇葩的任務,成為蘇爆全場的少年什麽的,現在想想,還真的頗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恥度爆表的感覺。

“跑步去上學?”不二的笑意就沒斷過,“是為了鍛煉體力嗎?”果然啊,風的網球能進步那麽快速,除了天賦之外,本身也是個十分認真的人,從之前到青學做交換生都保持了那些訓練內容就能看得出來。

“是的。”風荷點頭,“所以今天怎麽去?”

不二笑吟吟的開口,“既然你習慣了跑步上學,那就一起跑過去吧。”

所以大清早就起來,就要一起向着朝陽奔跑嗎?

雖然在心底吐槽了句,風荷倒沒有拒絕不二的提議,“那就走吧。”既然想跑,那就不要去管朝陽還是夕陽了吧。至少,跑步去上學什麽的,運動起來他就不會想起今天早上的奇遇。

真的,他一點都不想回想起來……

于是時間倒回到早些時候風荷起床的時候。

作為一個被系統千錘百煉才養成,和要求人設達到契合度百分之九十的人,風荷同學還是擁有一些哪怕現在不需要做任務都能保留下來的好習慣的。

比如早上的早起,在經過立海大國中網球部每天不間斷的晨練鍛煉後,他已經養成了(或許)良好的早起習慣。

“太松懈了!”一聲石破天驚的吼聲,在少年的寝室裏響了起來。

風荷驀地睜開眼睛,在片刻的迷糊後便清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首先順手關掉床頭櫃上的鬧鐘,這一套動過完全是行雲流水般的迅速。沒辦法,如果不及時關掉的話,他的手機鬧鐘會在三分鐘後重複真田副部長這句吼聲,形成連鎖反應一樣的,“太松懈了太松懈了太松懈了……”

為了自己的耳朵不被吼到轟鳴,風荷一般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也就不存在賴床不想起的困擾了。

不過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如果不那麽想賴床的話,或許再過段時間之後,可以把這句加強氣勢版太松懈了換成普通氣勢版:立海大的三連霸沒有死角。加強氣勢版的還是要留到冬天最冷的時候用比較不浪費啊。

在刷着牙,風荷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這樣想到。

等他洗漱完從盥洗室出來,準備換衣服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過自己的床鋪,就見到了奇怪的景象。

有一只有着黃色皮毛,背上背着兩個小翅膀的圓滾滾的生物在他床上使勁蹦跶着,邊蹦還邊發出興奮的叫聲,就像那不是他的床,而是個讓人興奮的蹦床似的。

這是什麽?一只把他的床當游樂園的妖怪?

風荷的動作頓住了,自從他擁有陰陽眼之後,也看到過不少奇形怪狀的妖怪,但像這麽萌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大概是察覺到有人接近,那只十分可愛的生物立刻就不再蹦跶了,他停下動作轉過頭來,圓鼓鼓的臉頰上兩團可愛的紅暈。看到風荷後,他驀地放下前肢,變成四肢着地的樣子朝風荷走了兩步,随着他的動作,他屁股上超短的尾巴還搖了兩下。

那一瞬間,風荷都想感謝他被人設養成的冰山臉已經凝固,不然保不準他的嘴角還要跟着抽搐兩下。

親,你真的是一只妖怪不是一只狗嗎?

動不動就朝人揮舞尾巴真的大丈夫?問題在于尾巴還就只有那麽豆子那麽一點,如果不是他眼神好他都看不到。

下一刻,那只小妖怪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形象不對似的,他收斂起剛才那種可愛的模樣,又重新直起身體,雙手往胸前一放,微微擡起頭,就像是某位站在講臺上的人生導師一樣,帶着極致的反差萌。再開口時,就是一口還帶着兩分磁性的大叔腔調。“少年,想要成為魔法少女嗎?”

魔法少女?魔法少女!

他是當成聽不到呢,當成聽不到呢,還是當成聽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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