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到祝家的時候,已經是10點左右了,趙無眠拎着一堆水果和堅果零食,謝硯按的門鈴,開門的祝莞爾看到他後甜甜的叫了句“四寶叔叔”,然後就往他身後把趙無眠的大腿給抱住了。

“明月哥哥!”

謝硯忍不住小醋了一下:“小丫頭,我就是四寶叔叔,他就是明月哥哥,嗯?”

祝三願在客廳裏聽到笑得不行:“哈哈哈謝四寶你也有今天。”

謝硯原本準備裝模作樣的感慨幾句女大不由爹,結果就看到抱着祝莞爾坐在沙發邊上的趙無眠一本正經的糾正她:“叫叔叔。”

謝硯一聽樂了:“笑笑,你要是叫他哥哥,叫我也得叫哥哥,叫我叔叔,就得叫他也叫叔叔,這叫夫唱夫随,知道麽。”

祝三願踢了他小腿一下:“你夠了啊,教壞孩子。”

“輩分不能亂。”謝硯認真道,“無眠你說是不是。”

趙無眠配合的“嗯”了一聲,祝莞爾聽得似懂非懂,還是乖乖改口叫了“明月叔叔”,謝硯就笑得更得意了些。

閑聊的時間總是很快就打發了過去,馮新雨也跟着聊了會兒家常就去廚房準備午飯去了,趙無眠面無表情的捧着本童話書給祝莞爾念故事,祝三願就把謝硯叫到了陽臺,遞了支煙給他。

想到昨晚趙無眠跟他主動問起的那些事,祝三願笑了笑:“你運氣倒是挺好。”

“我追到他靠運氣?”謝硯咬着煙頭輕哼了一聲,“明明是靠的不要臉。”

祝三願這次難得贊同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遠處的天邊上冒出了一小片烏雲,太陽躲進雲層裏,陽光像是加了特效一樣閃閃爍爍的從雲層裏透出來,似乎是要下雨了。

謝硯安靜的抽了會兒煙,眼看着燃盡到了煙頭,祝三願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開了口:“他要回來了。”

謝硯抖了抖指尖沾染上的煙灰,把滅掉的煙頭扔進陽臺角落的垃圾桶裏,偏頭問他:“誰要回來了?”

祝三願摸不準他是真沒反應過來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盯着他的眸色微微閃爍,不肯放過謝硯眼底的一絲情緒:“季拜言。”

“哦。”謝硯掏了掏耳朵,“重點?”

祝三願盯了他半天,突然就笑了笑:“沒什麽,只是随口一說。”

謝硯望着遠處開始層層疊疊鋪開的烏雲,澄明的眸子無焦的散落,叫人看不真切:“我看你是閑得慌,要是有空,幫我找找宋代文學的參考文獻。”

“行啊。”祝三願答應得爽快,“叫聲爸爸,我就幫你找參考文獻。”

謝硯輕笑:“你把笑笑嫁給我,我分分鐘改口。”

說完也不給祝三願怼回來的機會,轉身就回客廳找趙無眠去了。

下午的時候果然下起了雨,謝硯和趙無眠就順理成章的留在祝家玩兒了一個下午。

晚上的時候趙無眠提議說去HOMELESS坐坐,謝硯還有些意外,趙無眠解釋說是有些事要問問慎羨,謝硯也沒問什麽事,等到酒吧,就跟連笑挑了個人少的位置坐着喝酒。

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看到謝硯後圍上來打趣他的人也不少,話裏話外都是對他脫單這件事兒的挪愉。

謝硯笑着認罰喝了不少酒,推杯換盞,有人高聲問了句“到底是何方神聖讓我們硯哥動了凡心啊”,起哄的還沒跟着接上,大家就突然安靜了許多。

謝硯微眯了下眼,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他身邊張雲立朝着他靠了過來。

如果是以前有人對他投懷送抱,他就算沒興致跟人睡,也一定不會往外推。

那是以前。

現在他是有主的人了,自然不會再跟別人暧昧不清。

不過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反應遲緩了幾秒,張雲立已經靠上了他的肩,手也摟住了他的腰,整個一妖精纏着唐僧的姿勢,連說話也是勾人魂兒的:“硯哥,有了新歡,就忘了我們這些舊愛了麽?”

謝硯擰了下眉頭,抵住張雲立肩頭擋開了些兩人的距離,正想說趙無眠不是什麽新歡,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在談戀愛,就被人握住手腕拉了起來,身子被帶了一下,落入一個清冽的懷抱裏。

不是說他怎麽玩都可以麽?

謝硯低笑着捏住趙無眠的下巴,閉着眼吻了上去。

起哄聲,輕佻的口哨聲,音樂聲,夾雜着不知道是誰爆的粗口,各種聲音充斥在耳膜邊,謝硯卻只聽到自己聲如擂鼓的心跳。趙無眠竟然跟着他胡鬧,闖入他嘴裏肆意掃蕩的舌頭從上颚舔過,混雜着酒精的味道,讓他覺得更醉了。

連笑看到一臉慘白的張雲立,再看看吻得忘我的兩個人,小動作的拉了張雲立一下,示意他趁大家還在起哄先走吧。可張雲立就像是紮根的枯樹,不動如山,非要親眼看到自己風幹倒下的模樣一樣,握緊的指節都有些泛白了,卻還是不肯松開。

有人也反應過來了,熟一點的看出不對勁,勸了他一兩句,張雲立沒理會,只死死的盯着擁吻的那兩人,覺得胸口有點疼。

什麽時候對謝硯動的心思,他自己都不知道。

或許他曾經是有過機會的,不是跟謝硯上床的機會,而是用自己一顆真心換謝硯一次認真的機會,是他猶豫了,他害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是他自作聰明,以為遵守游戲規則,就可以不出局。

可他忘了,感情不是游戲,沒有存檔讀檔的機會,更沒有複活重來的餘地。

這個吻,大概持續了有好幾分鐘,吻到動情的時候誰還管這是地獄還是人間,緊貼在一起的下身都起了反應,迫不及待的叫嚣着難忍的欲|望,趙無眠咬了一下謝硯的唇,将摟在他腰上的手收緊了些,調整了下呼吸。

看着謝硯緋色一片的唇瓣,他喉結上下動了動,強制自己移開了眼。

望向一邊站得背脊挺直的張雲立,再掃視了一眼周圍起哄又安靜下來笑得暧昧輕佻的衆人,趙無眠聲色低啞的開口道:“今晚,酒都算我的。”

謝硯聞言楞了一下,旋即便笑開了,眉眼微挑,臉上還帶着動情的微紅,笑得肆意又撩人:“別說我沒請喝酒啊,算我男人的。”

他這一句話音一落,全場跟瘋了一樣的歡呼起來,響聲震天,謝硯捂了下耳朵,湊過去跟趙無眠說:“我好像有點醉了。”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吐息就灑落在趙無眠的脖頸處,還惡作劇的舔了趙無眠的耳垂一下:“我們回家。”

謝硯上車後把車窗搖下來了些,大概是因為吹了冷風的緣故,到家的時候他已經清醒了些了。被趙無眠一路牽着上樓,回到房間,随着房門“吧嗒”一聲阖上,兩個人又吻在了一起。

濕漉漉的一個吻,謝硯忍不住了,把趙無眠推到在床上,扯着他的襯衣衣領,惡狠狠的問:“說,哪來的妖精鬼魅上了我男人的身?”

謝硯語氣是狠的,眼底也是狠意,只是嘴角的一抹笑出賣了他的情緒,趙無眠摸了摸他的唇角,也跟着彎了彎唇:“在我身上的人,不是你麽。”

“不得了。”謝硯被他這一笑晃得有些心頭一窒,旋即心跳更加不受控制的歡快的叫嚣起來,“你竟然笑了。”

謝硯松開抓着他領口的手,手勢變換着比劃了好幾個手印,一本正經的念:“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惡靈退散!”

趙無眠這次是真的被他逗笑了,低笑出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朗朗如月,又如沐清風。

他屈肘撐起身子吻了謝硯一下,抵在謝硯大腿根部的灼熱也随着他的動作磨蹭了一下:“大仙都告訴我了。”

趙合這幾天都沒有再找過他,他原本還有些奇怪,沒想到……謝硯暗地裏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原來,他說要忙的私事,就是這件事……

謝硯往下按住了趙無眠不安分的勃|起,俯身下去隔着褲子的布料,落下一吻:“所以你是無以為報要以身相許?”

他邊說就邊咬開了趙無眠的皮帶,慢條斯理的,銜着褲頭,往下扯。

——

拉燈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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