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輕撓

元璟帝卧病在床,不能沐浴,只能由小太監用熱帕子給他擦身子。

本來姜菀是想幫元璟帝擦身子的,但元璟帝懷疑她圖謀不軌,将她趕開了。

姜菀索性讓寶公公給她準備些玫瑰香湯,去了元璟帝平時沐浴的房裏,淨淨身子。

姜菀最愛幹淨,本就日日都要沐浴淨身。

今日要同元璟帝一塊睡,她便洗得格外仔細些,泡在香樟浴桶裏,仔細揉搓着身上每一寸雪膩如脂的肌膚,秀發浸在溫熱的玫瑰香湯之中如同四散的海藻,攝人心魄。

姜菀洗完,剛回到元璟帝的寝殿,就聽見他不耐煩的聲音:“怎去了這麽久?”

姜菀輕着步子,滿臉笑容地走到元璟帝的床前:“回皇上,臣妾剛剛去沐浴了。”

元璟帝當然知道她是去沐浴了,他眼睛好得很,姜菀沐浴過後,如桃李綻放般的身姿悉數落在他眼裏。

姜菀一頭烏發披散在後頭,還滴着水,而她的俏臉,因沐浴的熱氣,而染得格外的白裏透紅。眼眸蘊着盈盈秋水,小臉似绮麗的芙蓉花。脖頸處還沾着點點的晶瑩水珠,更襯得她的肌膚雪膩嬌嫩。

元璟帝錯開視線,只覺得身下一股無名火起,難以平靜,還不小心将身上蓋着的蠶絲錦衾杵出了一個小帳篷。

元璟帝只好将手假裝不經意的放在錦衾隆起的某處,遮住難以明說的形狀。

但姜菀卻沒有眼力見得很。

姜菀往前走了幾步,靠到床沿上,用嬌嬌軟軟的嗓子說道:“皇上,您手怎伸出來了?晚上寒氣重,免得受了涼。”

元璟帝用多管閑事的眼神剜了姜菀一眼,默默轉了下身子,側躺着之後,才把手放進了錦衾裏。

姜菀不明所以,但她已經習慣元璟帝總是瞪她了,又繼續探着頭問道:“皇上,我睡裏邊還是外邊呀?”

“随便。”元璟帝的嗓音有些喑啞緊繃,讓姜菀好一陣擔心,莫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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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寶公公說了,明天宋禦醫會來替皇上看病,姜菀希望皇上今晚能好好的撐過去,起碼不要病情加重怪她侍疾不力。

姜菀小心翼翼的從龍床尾爬上了龍床。

皇上睡的床就是不一般,起碼有姜菀平時在玉粹軒睡的三個那般大。

姜菀很不規矩,盡管學了很多宮中的禮儀規矩,醒着的時候,她能提醒自己完美的做到每一點規矩,可睡熟了之後,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所以姜菀的睡相,不是一般的難看。

如今看到這麽大的龍床,姜菀的心也稍微落了些,能滾上好幾個圈兒了,她待會再睡得遠些,就不會在夜裏碰到皇上了。

元璟帝閉着眼睛,背對着姜菀,只聽到那邊悉悉索索開始脫衣裳的聲音。

元璟帝覺得自個兒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為什麽要叫姜菀與他同卧龍床啊!

盡管他緊緊閉着眼睛,努力放平着呼吸,可還是聞到了淡淡的幽香從身後傳來,沁人心脾。

又聽着那細碎的聲音,讓他的腦子裏忍不住開始産生绮麗的畫面,他見過的那對澀澀白桃兒,那夜掀開錦衾的驚鴻一瞥雪白一片,全都不斷浮現在腦海裏,折磨得他僵硬且灼熱。

元璟帝憋不住了。

他回過頭,沖着姜菀怒喝一聲:“姜菀,你能不能快點脫……”

最後幾個字憋在嘴中,元璟帝說不出來了。

因為他看到,燈火影影綽綽之下,姜菀竟然只穿了件肚兜,明紅色的錦緞,上頭繡着鳳凰戲牡丹的圖案,襯托得她窈窕的身段越發玲珑有致,露着白玉般瑩潤徹骨的小巧香肩。

攝人眼目的鮮豔,紅得像火,襯着她雪膩嬌嫩的肌膚,白得似雪,嬌豔得攪亂了一池春水,撩人心懷。

元璟帝直接就愣住了,還保持着回頭的姿勢,大腦卻一片空白。

而姜菀卻臉不紅心不跳地看了元璟帝一眼,反倒一臉淡然勸說道:“皇上,您身子還未好,今晚暫且還是将養着身子,等您好了,再行那種事吧。”

姜菀竟然以為他想與她做那等事?!

明明是她一直心心念念,不知廉恥的在想吧!

元璟帝氣極,卻沒想到,是他看姜菀的眼神實在太過直勾勾了一些。

其中意圖,太過明了。

元璟帝實在想知道姜菀的臉皮到底是什麽做的?

這等幾乎是赤.身相對的情景之下,她竟然能毫不害臊,還這樣坦坦然地與他商量何時再行那檔子事?!

元璟帝張嘴,打算好好斥責一番。

突然看見姜菀的神色有些慌亂起來:“皇上,您流鼻血了!是不是病發了?這可如何是好?”

姜菀連忙穿上披風,急匆匆地往外頭叫道:“寶公公!”

元璟帝看姜菀因為流鼻血而這樣着急匆忙的模樣,俊俏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笑意,卻連他自己也未察覺。

寶公公是一直候在殿外随時等着主子喚他進去伺候的,警醒得很。

姜菀一喚他的名字,他就立即邁着大步進來了。

然後,寶公公就看到了皇上臉上帶着隐秘的笑容卻還留着鼻血的模樣。

皇上剛剛這是經歷了什麽?菀才人可真會玩呀……

姜菀急切地問道:“寶公公,皇上本來躺在這好好的,突然就流鼻血了,你快替皇上處理一下吧。”

“是。”寶公公立即拿來帕子,又吩咐另個小太監去打些熱水過來,一切井然有序。

對于處理皇上流鼻血這事兒,寶公公已經非常熟練了。

畢竟自從菀貴人進了宮,皇上就多了個愛流鼻血的毛病,寶公公還特意去問過太醫院的人該如何處理,所以一切都安排得麻利妥帖。

只是姜菀輕蹙着眉尖,看着元璟帝正在止血的模樣,有些擔憂起來:“寶公公,剛剛也不知皇上為何突然就這樣了,你可知皇上這惡疾有何禁忌?”

“……”寶公公覺得這問題着實是為難他了,只好硬着頭皮說道,“菀貴人,奴才也總是突然流鼻血,尋不到緣由,這惡疾着實折磨人,還得明日宋禦醫來了,再一問究竟呢。”

元璟帝的這病會傳人。

寶公公就是德清宮中第一個被他傳了惡疾的太監。

沒辦法,畢竟寶公公不分日夜貼身伺候着元璟帝,他第一個染了惡疾也是理所應當的。

姜菀聽了寶公公的話,沉重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很擔心,下一個染惡疾的,就輪到她了。

她不想流鼻血。那模樣真是太難看了。

就連元璟帝那樣好看的臉,一流鼻血,也瞬間失了顏色。

比染惡疾更可怕的,是不好看。姜菀心慌得很。

元璟帝止了血,便目光幽幽的瞪了姜菀一眼,然後吩咐寶公公将殿內的燭火全都熄了。

殿內霎時黑蒙蒙的一片,只有濃得化不開的顏色。

元璟帝這才放心的閉上眼睛。

這回什麽都瞧不見了,總算可以安心入睡了。

今日折騰了一整天,他覺得裝病實在是比批四個時辰的奏折還累。

可元璟帝躺了會,那絲絲縷縷的幽香又不斷鑽入他的鼻息之間。

該死的,姜菀怎麽那麽香?真是惹人心煩!

令元璟帝心中更覺得失衡的是,他竟然聽到了姜菀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安靜而平穩,在這靜谧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甜。

元璟帝翻了個身,換個姿勢,側着身子睡覺實在難受,也許仰卧着睡就和姜菀一樣,馬上就入眠了。

只是元璟帝剛躺好,一陣軟玉溫香襲來。

姜菀竟然将她的腿壓到了他的身上!

軟嫩雪膩的肌膚,就那樣直接透過他薄薄的亵褲,向他源源不斷的傳遞着溫熱的觸感。

雪肌膩理,一片溫滑。

耳畔則是姜菀吐氣若蘭的呼吸聲,像小貓在他的心尖輕撓,嬌喘微微。

更要命的是姜菀的手也不安分,不知她是如何摸索的,竟然抓到了他......

又聽見姜菀清甜柔美的聲音,小聲喃喃了一句:“這九節棍不稱手,我不要。”

還輕輕搓動了一下。

元璟帝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要炸了一般,汗毛豎立,耳畔一陣轟鳴聲。

姜菀絕對是故意的!

他只是裝病,并不是真病,為何不能做那檔子事?

他是皇上,合該招妃子侍寝,為皇室開枝散葉,只是他因心中的阻礙,一直邁不出那一關。

但在今晚,姜菀柔若無骨的手還在細細搓弄着。

元璟帝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現下這情況他還能如何忍?

反正姜菀不知廉恥,總要巴巴的送上門來。

他正好後繼無人,元璟帝知道,自己總得有子嗣繼承皇位的。

如今這麽一想,便讓姜菀将功贖罪,給他生個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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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說啥。

那就還是說評論抽紅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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