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命,皇後對她更是青眼有加。

「靖寧先謝過姑姑了。」成靖寧說道。現在趙承業已成為太子,永寧侯府和皇後依舊謹慎,越是鮮花着錦,越是烈火油烹,登高攀頂過後,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尤其現在,宮裏多了幾個年輕得寵的嫔妃。

趙純熙現已是豆蔻年華的少女,青春朝氣,卻依舊是當初小話唠的性子,一見到成靖寧就拉她出去玩兒。「你陪熙兒去玩兒吧,幫我把她看牢了。」成宜惠捏着女兒的臉蛋兒,對成靖寧說。

「那臣婦先告辭了。」

出了鳳凰殿,趙純熙就帶成靖寧去鳳凰池摘蓮蓬,過後分了好些新鮮的蓮子到皇後和今上那裏。她依舊喜歡娃娃,只是宮人門做出的都太死板,這回成靖寧來,央求着幫她做幾個大的,紫苑等宮人也央求着成靖寧多畫幾個樣子,好存着日後做給四公主。

現在趙承軒已經七歲,小尾巴似的跟在趙純熙身後,說話慢吞吞的,長得呆萌可愛,趙純熙喜歡和小孩兒玩兒,也把弟弟帶身邊。

「臣婦拜見德妃娘娘、榮妃娘娘,玉妃娘娘。」自柔妃被賜死後,今上為平衡後宮,将麗妃提為德妃,潘淑容也如願的升為榮妃,而進宮一年就承寵生下皇子的謝氏,則被封為玉妃,風頭蓋過已經上了年紀的皇後。

「成夫人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德妃身為衆多嫔妃的表率之一,行為舉止越發端莊,若非上頭還有一個皇後,怕會誤以為她才是後宮之主。

「謝德妃娘娘。」

成靖寧起身後就被趙純熙拉着,見過禮後道:「幾位庶母沒別的事的話,我和靖寧姐姐先走了。」

皇後現在寵愛平平,但趙純熙依舊是今上的寶貝疙瘩,就是玉妃也不敢刁難,只得讓她把成靖寧帶走。玉妃盯着成靖寧走遠的背影,問德妃和榮妃說:「那位就是鎮北侯夫人?」的确如傳言的那般,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沒錯,正是皇後的嫡親侄女。」弄巧成拙把大祁最年輕有為的将領推到太子那邊之後,王家懊惱不已,現在趙承澤離皇位越來越遠,他們一家只能幹瞪眼。

「我聽說她擅長工筆畫,陛下書房裏的那幅白鹿圖就是她畫的。」謝氏出身名門謝家,原是一位琴棋書畫皆同的才女,參選太子妃失敗,之後心裏不甘,又恰逢後宮補缺,她便順勢進了宮,想盡一切法子奪得今上寵愛,狠狠的打了皇後和太子的臉,對姓成的自是沒好臉色。不過她生得一幅不食人間煙火的谪仙模樣,人看着又清冷得很,便掩蓋住了她背地裏睚眦必報的真實性子。

榮妃和皇後以及成家的恩怨不可謂不深,眼見着皇後年老色衰,成靖寧又生不出孩子,狠狠地嘲諷了一番:「是又如何,還不是個不會下蛋的雞,我說兩位家裏都有美貌的庶女,不如送一個給鎮北侯得了,既解了蕭家子嗣之苦,又能打成家的臉,何樂而不為?」

德妃輕聲訓斥道:「壞人姻緣的事少做為好,鎮北侯對成氏一心一意,哪裏容得下其他人,且不說蕭侯爺還有個克妻的名頭在。」

榮妃見她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忍不住輕癡一聲,王家這是騙誰呢?最想往鎮北侯府塞人的就是她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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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妻,這倒不見得,都快兩年了,成氏不還活得好好的嗎?」玉妃心裏有了一番計較,犧牲家族的一個美貌小庶女,拉攏一個大将,何樂而不為?什麽一心一意,眼下不過是新鮮勁兒還沒過罷了。太子,皇後,一個個的都等着吧!

五年前捕的那頭白鹿和西山林場的鹿生了幾窩小鹿,其中便有一只小白鹿,生下來兩個月後就被看管林場官員送進宮,趙澈見女兒喜歡,便送給了她。此番到燕山行宮,她把小鹿也帶了來。

「它多大了?」成靖寧拿着牧草喂小白鹿問道。

「去年八月生的,現在十個月大了,是不是很可愛?」趙純熙養了它半年,小鹿對她親得很,小姑娘怕它孤單,還找了一只同齡的梅花鹿來給它作伴。「靖寧姐姐,你幫我也畫一副畫吧,就畫我的小白。」

「好。」成靖寧欣然應允。

趙純熙長期浸淫宮廷,見過的各類明争暗鬥只多不少,加上有個七竅玲珑心的娘,她的宮鬥直覺與生俱來,湊到成靖寧面前對她說道:「玉妃不是好人,以後不要單獨見她。」

「我省得。」玉妃的事情,她略有耳聞。能在後宮升得那麽快,哪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她和太子妃同歲,卻已先生下孩子。

玉明殿裏,玉妃正用筷子夾了魚丸子喂趙澈,提起今天在鳳凰池邊遇到成靖寧的事。「臣妾聽說她嫁了蕭侯爺快兩年還不曾生育,王老夫人為此急得焦頭爛額,四下裏求醫問藥也沒個音信兒。鎮北侯是您的股肱之臣,大祁的棟梁之材,陛下可不能讓他沒個後。」

自立了太子之後,趙澈便不大去皇後那裏了,一則是為了制衡,二則是考驗太子和成振清等人,永寧侯府逐漸的勢大,他不得不防備,不過也還好,探子回報說成家并沒因此結黨謀私。「愛妃有何高見?」

「臣妾家族裏有個庶妹,容貌雖比不過成夫人,不過卻別有一番柔情小意,又彈得一手好琴,送給鎮北侯解悶最适合不過。若能生下一兒半女的,也是她的造化。」玉妃情真意切的提議說。

趙澈聞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吃了她喂的菜。他給謝氏寵愛,并不表示他可以答應她的一切要求。玉妃見趙澈沒有說話,低頭笑着又夾菜喂他。

酉時出宮回鹿鳴莊,蕭雲旌獵了一頭鹿回來,晚上就烤鹿肉吃。成靖寧看着已經做好的鹿血,肝膽俱是一顫。自從說過在精不在多這話後,那人便在精上狠下功夫,每回都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算一算,今天又是做大事的日子。

夏天的夜晚本就熱,剛補過後血氣翻湧,幾輪休罷,全身如被大雨淋過,烏黑的長發黏在白皙的皮膚上,趁着夏夜的夜光,看上去似山野妖精。

蕭雲旌依舊精神奕奕,輕啃着妻子的肩頭,一手從背後攬着她的纖腰,一手撫着她的豐腴。「今天心不在焉的,遇到什麽難事了?」

「見到了德妃、榮妃和玉妃,有兩位可是關心你得很。」她的直覺很準,德妃的家族算得上他倆的牽線人,面上柔和,心裏恨得牙癢癢,至于玉妃,那就是單方面的深仇大恨了,那類專牛角尖的人最難溝通。她現在是成家對薄弱的軟肋,不攻擊她攻擊誰?

她的話酸酸的,聽得蕭雲旌卻是滿腔蜜意,「我此生絕不納妾,有你一人足以。」

「陛下和皇後當年的感情多好?還不是轉眼就有了新人。」男人這時候的甜言蜜語信不得,成靖寧哪會被他感動?

「我很認真的。」蕭雲旌翻過身去,和成靖寧面對面,再次用行動正面他的喜歡。

成靖寧擋着關口,訓斥道:「談大夫的話你忘了?」

「沒忘,說不定這次就成了。」

此刻鳳凰殿裏失寵的皇後,正要起身喝水。趙澈将人按了回去,自己伸了手在床頭的矮桌上摸索一陣,端了一杯茶自己先喝了,再渡到皇後嘴裏。

夜半私語,原本是最窩心的時刻。不過趙澈問的卻是蕭雲旌子嗣的事,「蕭愛卿往年在婚事上有些艱辛,如今在子嗣上又有難處,有人提議,讓朕賜幾個美妾給他,皇後以為如何?」

成宜惠直言道:「臣妾自是不同意的。」

「可蕭愛卿已二十七, 沒有子嗣怕是要無後了。」趙澈盯着自己的妻子, 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反應。

成宜惠不掩飾她的偏心, 說道:「于情于理,臣妾自是站靖寧這邊, 何況她嫁鎮北侯不到兩年, 如何就不能生了?民間那些成婚三五年甚至十年才生養的可不少。再說,身為妻子,為丈夫納妾理所應當,但又有哪個妻子願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

「哦?惠兒也是如此?」趙澈不專注那頭的事, 專心問起成宜惠來。

「臣妾雖是皇後,但也是俗人一個,自是不願與別的嫔妃分享陛下。但陛下是天子, 臣妾再難受再不情願, 也得大度着為江山社稷着想,把酸楚和苦痛藏心裏,做出母儀天下的表率來。」她心裏的确有幾分委屈,說話時情真意切,眼中含淚。

趙澈當即軟了幾分,過去他總認為成宜惠對他懼怕奉承和應付多一點, 他真心待她,卻一直換不來她的真心, 原來她也會吃醋嫉妒, 也的的确确拿他當夫君,心裏登時平順了幾分。忙着哄妻子,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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