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求娶

????琴瑟?堂姐?這又是哪一位啊?

長孫曦郁悶,根本就沒人和自己說起過這些。

皇帝道了一句,“這是越王。”

越王?原主有一位倒黴堂姐長孫琴瑟,以前是越王妃?肯定已經死了,要是活着,太子妃不會一句都沒有提。

長孫曦沒有時間細細琢磨,又跪下去,“見過越王殿下。”

“不用多禮。”越王的話雖簡短,但卻給人的感覺透出客氣。

長孫曦站起身來,“謝殿下。”如此看來,這位越王應該挺喜歡他的王妃的,自己這是沾了堂姐的光了。

皇帝自個兒走到一處書架前,擡頭看去,似乎想要拿那本深藍色封皮的書。

長孫曦豈敢讓皇帝大人親自動手?上前指了指,“皇上,是要拿這本嗎?”沒看盯着皇帝看,只見書架子上影子點了點頭,趕緊踮起腳尖去拿。

----卻夠不着。

或許是因為原先的司籍年紀都大,皇帝對小姑娘似乎寬容許多,不僅沒責備,反而像是被逗樂了,笑道:“下次記得搬梯子。”伸手拿了下來,另外又抽了兩本書。

長孫曦臉色微微漲紅,低了頭,“是。”

皇帝沒再跟她說話,轉身走到越王身邊,把第一本深藍色封皮的遞給他,問道:“可是這本?丁酉年重新刻制翻印的,是這個皮兒,朕有一點印象。”

“正是這本。”越王畢恭畢敬雙手接過,一臉不安道:“何須父皇親自動手?說一聲,兒臣自己拿就好了。”

“走罷。”皇帝沒有接這個話茬,拿着另外兩本書,擡腳出去。

越王也跟着出去,臨到門口似乎想再回頭看看,微微側首,但最後還是沒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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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曦松了一口氣。

片刻後,倪司籍從外面急匆匆走了進來,“皇上進來可有事?”

長孫曦回道:“就拿了幾本書。”心下倒是奇怪,剛才倪司籍怎麽沒跟着進來?難道是皇帝不讓人跟,原本打算和越王單獨說話的?那也不對啊。不說禦書房不是說話的地兒,便是真要說,也該把自己攆出去才對。

----真是想不明白。

算了,最近古裏古怪的事兒實在太多。

長孫曦從不為難自己,本來每天如履薄冰的過得戰戰兢兢,再鑽牛角尖兒,回頭只怕不等別人加害就先瘋了。

另一頭,皇帝和越王回了太極殿。

皇帝坐在龍椅上翻着書、品着茶,神态悠閑,并不擡頭去看兒子,仿佛忘了殿內還有這麽一個人,已經全身心投入到書裏去了。

越王一直想找個搭話的口兒,始終找不到,幹站着頗有幾分尴尬。

周進德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皇帝,沒敢提醒吭聲兒。

皇帝一盞茶都喝完了,才擡頭,“書不是已經給你了嗎?怎麽還沒走?”

“是。”越王顧不上皇帝語氣不悅,趕緊道:“兒臣有件事想求父皇。”

皇帝的臉色沉了下來。

越王雖然不敢與君父的眼睛直視,但是大殿內的低氣壓十分明顯,感受的到,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兒臣……,想求娶長孫司籍做繼妃。”

“呵呵。”皇帝一聲冷笑,“朕就奇怪,你一向喜歡舞槍弄棒,怎麽突然喜好看書了?還非得跑到朕的禦書房借書。”将手上的書往桌子上一拍,“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兒臣、兒臣……”越王跪了下去,聲線略有一點緊繃,“是兒臣膽大妄為,想着看看長孫司籍什麽模樣,所以……,就找了借書的借口。”

他的直接承認錯誤之舉,讓皇帝臉色稍緩,但仍然不悅,“怎地?剛才你見過了,覺得是個美人兒還挺滿意,所以就開口求娶了?”

“不。”越王紅了眼睛,“兒臣不在乎她長得美與醜,只是想看看,她長得和琴瑟是不是有幾分相像?畢竟她們是同出一宗的堂姐妹。”

皇帝嘴角微翹,“這麽說,長得像你求娶,長得不像你就不要了。”

“也不是。”越王自知口才上并不如父親,不敢太多狡辯,只能盡量讓自己顯得老實坦誠一些,“不管像不像,她們都是堂姐妹。若是相像當然更好,便可以……,一解兒子多年的相思之苦。”

皇帝嘲諷道:“原來你還是一個癡情種子!”

越王回道:“兒臣不敢因私情耽誤了正事,但兒臣……,也做不到無情無義。”雖然有着幾分私心,但對亡妻的情意卻不是假的,“如今,靖國公府只剩下 長孫司籍一個人,沒有娘家依仗,再等将來做幾十年女官放出去,很難配一門好姻緣。若是她能做兒臣的繼妃,不僅能替兒臣照顧兩個孩子,兒臣也能替琴瑟照顧她 的親人,實乃兩全其美之事。”

皇帝一聲冷哼,“罪臣之女,何德何能能做皇子妃?”

越王忙道:“父皇不是已經恢複靖國公府的爵位了嗎?那長孫司籍便不是罪臣之女。”眼睛有些紅紅的,聲音也哽咽了,“長孫家就這麽一點血脈,兒臣想為琴瑟多做一點事,讓她在九泉之下……”

“夠了!”皇帝忽然雷霆大怒,斷喝道:“沒聽說,幫忙照顧就得娶在身邊的!若是長孫琴瑟留下姐妹十個,難道你還都娶了不成?!簡直一派胡言!”

越王知道求娶的事絕對不成了。

因而将頭俯貼再地上,閉了嘴,再也沒多說一個字。

其實,本來就知道這事沒幾分指望。

但是父皇對長孫曦的态度,實在太過古怪。當年長孫家被奪爵抄家的時候,自己和琴瑟跪在父皇面前苦苦求情,汾國長公主還上金銮殿大吵大鬧過,都沒有用。父皇一絲一毫都不動容,不僅抄了靖國公府,還把長孫家的子子孫孫殺得一個不剩!

不、不對,還剩下了一個長孫曦。

當時想着,是因為汾國長公主和汾國驸馬,父皇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才免了長孫曦一條性命。但是現在仔細想想,多奇怪啊。長孫家那麽多的姑娘,汾國驸馬為何不都救了?只救親妹妹的女兒,不救堂姐妹的女兒,汾國驸馬就不怕別人诟病?

況且女兒家将來是要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不會留下長孫家的血脈。父皇居然非要趕盡殺絕,那是多麽厭惡長孫家啊,----但卻獨獨留下長孫曦。

不僅如此,而且還讓她養在汾國長公主府,和千金小姐一般嬌生慣養長大,何其優容?聽說長孫曦進宮做女史,還是因為她得罪了汾國長公主,若不然……,只怕早就順順當當的嫁人了。

當年沒有細想,現在看來其中真是古怪多多。

如果說這些只是自己的猜測,那最近父皇提拔長孫曦做司籍,複了靖國公府的爵位,總不是猜測了。總之,這個女人很有問題。

不然的話,父皇不會為了她如此大動幹戈。

雖然不知道父皇因為何看重她,但父皇在意的人,就決不能讓其他兄弟得到手!否則加重了他們的籌碼,自己往後就更難立足了。現如今,自己求娶長孫曦 不成,父皇是不會再把她配給其他兄弟的了。否則拒絕一個皇子求娶,又給另一個皇子賜婚,豈不是故意讓兒子們争鬥不和?這樣最好,趁早讓大家都死了這條心。

“跪安罷。”禦座上,皇帝不耐煩的揮手道。

越王低頭起身,“兒臣告退。”剛走出太極殿沒幾步,就看見連廊站了一個紫色的颀長身影,怔了怔,然後和平常一樣打了招呼,“七弟。”

殷少昊嘴角微翹,“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啊。”

方才皇帝的聲音略大,他在殿外候着,後半截話都聽見了。

越王眉頭微皺,“我這都是太過思念你大嫂,所以就對長孫司籍起了求娶之意。不過既然父皇不同意,那就算了。”情知這位兄弟心眼子多,繼續扯謊遮掩,只會讓自己顯得可笑而已,遂一臉傷感的走了。

殷少昊雙目微眯,臉上隐隐有一抹黑氣萦繞出來。

----真是會咬人的狗才不叫呢。

沒看出來,這個平日裏一臉耿直急躁的越王,比自己和太子的臉皮都厚得多。前腳看見父皇重視長孫曦,後腳就打着惦念亡妻的幌子來求娶,虧他做得出來!呵呵……,趕明兒要是太子妃死了,太子也可以玩這一手了。

倒是自己,沒個亡妻可以用一用呢。

******

禦書房內,長孫曦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心下不由嘆氣,哎……,這麽廢寝忘食的默記,就算高考都沒有這麽用心過。畢竟高考不好還可以重考,但惹惱了皇帝,可能就要回娘胎重造了。

好在皇帝看的書種類有限,沒有多少雜書,能擺在禦書房的書冊還是有限的。這幾天的強行死記硬背,加上不斷複習,基本上的書目種類都有了記憶,回頭再細細的強化一下。争取回頭皇帝點哪本書,自己就能直接找出位置。

嗯……,再搬了梯子,趕緊給皇帝大人拿下來。

想起之前的事就是一身冷汗。

要不是當時趕上皇帝心情不錯,自己反應那麽慢,少不了挨一頓板子。

倒是不由回想起越王,沒看仔細,只記得是一個頗為高大威武的男人,有點冷冷的,不是很愛笑的樣子。另外皇帝的身量也很高,而且更有威儀,但是人卻 挺和藹的,感覺年紀也不算太大。古代的人成親生子都很早,越王又是大皇子,才得二十六、七的樣子,皇帝最多也就四十有餘罷。

----都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越王冷峻嚴厲,太子溫潤內斂,楚王張狂輕佻,還剩下一個江陵王,不知道是什麽樣兒的?聽說因為自幼體弱多病的緣故,幾乎不見人,就連最饒舌的宮女太監們,對他也是一無所知。

罷了,這又關自己什麽事兒?這些天潢貴胄們沒一個好惹的,都病嬌了才好呢。

長孫曦看着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便沒再翻書,而是閉上眼睛養神。

其實司籍司還有好些人,兩名典籍,兩名掌籍,另外還有執掌文書的女史十名。這些人都不在禦書房內工作,而是另有辦事之處,負責書籍的清點、收錄,以及修繕謄抄等等瑣碎事,每天的工作辛苦多了。

只有兩位司籍,才有資格在禦書房內任職閑差。

長孫曦眯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等到點兒就和倪司籍道了別,然後領着梵音從側門出了禦書房。雖然現在已經是冬月,但是禦書房這邊種了不少四季常青的古樹,一棵棵都是環抱粗,綠蔭蔽日、清幽靜谧,讓人心情自然放松。

梵音在旁邊撐出一把綠竹油紙傘,“雖然沒雪,但是能稍微擋一下風。”

可惜她的身量比較嬌小,長孫曦在女子中又算高挑的,見她奮力舉着傘,有些不忍心笑道:“收了罷,我又不是風吹吹就壞的美人燈,別把你的胳膊舉酸了。”

梵音甜甜笑道:“不會酸的……”話未說完,忽然扭頭看向隔牆的花窗後,目光頗為清澈凜冽,斷喝道:“何人在花牆後面?!”

有人?長孫曦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卻沒發現。

片刻後,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繞了過來。

殷少昊笑吟吟道:“好巧啊,長孫司籍。”

長孫曦頓時臉色微變,吸了口氣,領着梵音等人行禮道:“見過楚王殿下。”

“免禮,免禮。”殷少昊笑得頗為客氣,仿佛昭懷太子附體一般,烏黑的瞳仁裏居然流露出溫柔之意,還虛扶了一下,“快起來。”

長孫曦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起了身,然後便讓路站在一旁,做出等楚王先走的架勢,明顯就是退避三舍。

殷少昊卻揮了揮手,讓梵音等人退後,繼而上前走到她的身邊,輕笑道:“你這是做什麽?好似本王是豺狼虎豹一般,躲這麽遠。”

長孫曦低頭不語。

殷少昊又道:“你別惱,之前是本王對你過分了些,現如今也後悔的很。”他笑嘻嘻的,作了一揖,“今兒給你陪個不是罷。”

長孫曦趕緊跪了下去,“妾身當不起。”

殷少昊本來就是故意那麽說的,知道她不得不下跪,然後……,正好趁機伸手拉她,“快起來,地上涼得很……”

長孫曦當即像是被蛇咬了似的,本能的,根本沒過腦子就猛地要甩開他的手!殷少昊卻故意穩穩抓住不放,還往自己身上一扯,長孫曦又跌在了他的身上,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

把她氣得肝都是疼的。

既不吭聲兒,也不拉扯,就那麽緩緩的撐起來仍舊跪着,----若是自己呼喊、尖叫,再拉拉扯扯的只會更加難堪。

殷少昊不好讓她繼續跪着,只得扯她起來,否則今兒就不是過來修補關系,是來繼續加深仇恨的了。等人起來,不好再一直抓着她的手,只得無奈松開,嘆氣道:“好了,咱們好好的說話。”

咱們?!長孫曦心頭怒火中燒,強忍了,沒有當面發作。

殷少昊見她不肯開口,只能自說自話,“你看你,脾氣還是這麽大。”那口氣,說得暧昧憐惜無比,“本王都已經給你賠了不是,你還想怎樣?要是不解氣,就打幾下子罷。”

跟他打情罵俏?長孫曦氣得血壓升高,從沒見過比他更狠毒、更無恥、更下流的人,臉皮簡直比那城牆拐彎兒還要厚!別說跟他說話,就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而且再糾纏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幹脆轉身就走。

“長孫曦!”殷少昊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拂臉,有些挂不住了,“你給本王站住!”對女人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她還不識趣,要不是……,要不是父 皇對她的态度實在太過古怪,自己早就收拾她了!忍了忍心頭火氣,追上前,低聲說道:“你別使小性子,本王有一件要緊事跟你說。”

長孫曦冷冷道:“請講。”

殷少昊笑道:“你看,你我認識相交那麽多次。”然後湊近了一些,聲音更低,“不如我們去父皇面前說說,郎有情、妾有意,讓父皇賜婚你做本王的王妃罷。”

長孫曦猛地擡眸,剪剪秋水的瞳仁裏閃出嘲諷光芒。

殷少昊還在笑問:“怎樣?你說好不好?”

長孫曦冷笑,“去皇上面前說說,說我和你早就私下來往過?然後好讓皇上罵我勾引皇子、不知廉恥,然後下旨把我賜死?”她的目光無比譏諷,“楚王殿下,難道別人在你眼裏都是傻子嗎?”

殷少昊忙道:“看我,是我想得不周全了。”又笑,“那就不說這些,本王只說是見你才貌無雙傾慕你,求父皇賞一道賜婚旨意。”

長孫曦勾起嘴角,“那你趕緊去啊。”就不信,皇帝會把自己賜給皇子做王妃。

殷少昊望着她光芒閃爍的眸子,笑道:“我這不是提前來跟你打聲招呼嗎?去的,去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妾身放心的很,先告辭了。”長孫曦再次轉身離去。

“你等等!”殷少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湊近了,貼在耳邊說道:“你別裝作跟沒事兒人一樣。你要記得,我們不僅在一張床上睡過,而且還……,那麽親近過。”笑了笑,“難道你還能再嫁給別人?早就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

“哈哈!”長孫曦忍了大半晌,聽到這兒,終忍不住大笑出聲來。她轉身,一雙明眸好似清澈見底的碧泉,一字一頓問道:“你的女人?”

殷少昊笑道:“當然。”

“呵呵。”長孫曦譏諷一笑,低聲道:“被你咬一口就是你的女人?那我要是被狗咬了一口,就是母狗了?若如此,那我寧願被狗咬一口!做狗的女人!”

殷少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這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識時務冥頑不化的女人!簡直放肆!

長孫曦毫不退讓的直直看着他,看着那張俊美無比的臉,變得扭曲,變得猙獰,看着他眼睛裏火苗跳躍,心頭反而異常的舒暢起來。

反正已經不死不休,得罪他,又如何?現如今自己可是禦前挂了號的人,他再想像從前那樣随便拎走自己,恣意折磨自己,已經不能夠了。而且,與其讓他做出這麽一副溫情款款的模樣,讓別人看了誤會,還不如徹底當中激怒他更好。

因而緩緩勾起嘴角,故意道:“提醒楚王殿下一句,前面不遠……,就是禦書房。”

她低估了楚王在人前的忍耐力。

雖然殷少昊已經氣得鬓角青筋亂跳,眼中火苗升騰,臉上卻仍舊帶着笑吟吟之意,還是一臉溫柔的望着她,“打情罵俏,也算是閨房之樂。”

“放屁!”長孫曦用盡全身力氣,忿忿甩手,“放開你的狗爪子。”

“呵呵,你意思本王是狗了?”殷少昊一雙細長的鳳眼波光明滅,身上明紫色刺繡金紋的四爪龍袍,在陽光下爍爍生輝,襯得他帶出幾分暧昧,幾分邪氣,“早晚……,你都是本王的小母狗。”

就不信,還有自己收拾不了的女人。

長孫曦看着他那篤定的眼神,就是一陣冷笑。

他以為他是誰?以為有着天潢貴胄的身份,長得好看點,全天下的女人就得都拜倒在他的袍子下?而且,在他們這種自高自大的男人眼中,女人只要失了身,就會變得死心塌地老實了吧?所以,就算自己不被他迷倒,只要被他弄到手,把生米煮成熟飯就可以了。

呸!自己就算倒黴被他弄到了手,也得在床上一刀殺了他!

殷少昊緩緩松了手,一臉溫柔笑道:“早點回去,別被路上的風給凍着了。”

長孫曦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回了自己的屋子,實在是被剛才的遭遇惡心到不行,一連喝了三大碗熱熱的茶水,才把那口渾濁之氣給沖下去,心情稍微平緩一些。

楚王他……,簡直無可理喻!

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難纏無恥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罷了,連臉都不要了,簡直沒有他做不出的事兒!怎麽辦?要是楚王天天都來這麽一出,就算沒什麽,落在別人眼裏也有什麽了。

總是這樣,自己的清白名聲往哪兒擱啊?難道以後出門,還得先讓梵音探一探路,看看楚王有沒有在半道等着?那根本就不可能嘛。

長孫曦托着下巴,皺着眉頭一直發愁出神。

梵音再次進來,說道:“飯菜又讓人熱了一遍。”小聲勸她,“不管想什麽,也得先填飽了肚子再說啊。晚上也早點睡,不然的話,明兒一大早哪有力氣起來?大冷的天,去禦書房的路又不近,別再把自己折騰的生病了。”

天冷?不近?長孫曦心裏隐隐有了一絲脈絡。

或許……,自己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往後可以避開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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