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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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債婚

作者:櫻桃大力士

文案:

他在兩年前初見她時,便想将她納入懷中。

兩年間他費盡心機制造偶遇,無奈她始終對他冷漠以待。

他是S市金字塔尖的人,誰都上趕着巴結,唯獨對她,他束手無策。

長久的蟄伏,終于失去耐心,于是略施手段,以幫她爸爸還清賭債為由,要求她嫁予他。

他知她心有所屬,但他一定會讓她愛上他,并從此永不離開。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虐戀情深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封世烨連小鹿 ┃ 配角:李陌弦荀羽笛 ┃ 其它:一見鐘情,情深似海,一寵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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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作者有話要說: 首次發文,打滾求評論,求意見,麽麽噠!

日更有保障,每天晚8點左右更文。

爸爸嗜賭如命,但是連小鹿對于爸爸欠了兩百萬高利貸這件事仍持不敢相信的态度。爸爸繼續每天去麻将館報到的行為越發讓她覺得這只是爸爸随口開的玩笑。直到放貸的人催債上門,連小鹿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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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來,爸爸東躲西藏,惶惶度日。連小鹿去找已和爸爸離婚的媽媽想辦法,媽媽卻只是冷哼一聲,說:“活該要他賭,被人弄死了也是咎由自取。”連小鹿低聲下氣去和親戚借錢,但是親戚一聽要借上萬的錢,立馬冷了臉,有好幾個親戚落井下石,譏諷地說:“你爸爸好幾年前欠我的錢都沒還,等他把陳年舊賬還了再說。”

連小鹿歪坐在椅子裏一頁頁翻着手機裏的電話薄,突然感到心灰意冷,一陣陣寒意從腳底逶迤而上,漸漸爬滿整具軀體。她想着明明有這麽多個聯系人,為什麽到關鍵時刻大家都不願意伸出援手呢?頹然的手指停在李陌弦這個名字上,連小鹿忽然想起或許他能幫助她呢?李陌弦是她的學長,公司裏的上司,家境優渥,平時對她又多有照顧,或許他能解燃眉之急呢。想到李陌弦,連小鹿的心莫名的定了定,想了又想,猶豫了又猶豫,就當她鼓起勇氣準備撥通電話時,手機卻響了,是爸爸。

爸爸在電話那頭非常興奮地說:“女兒,爸爸太開心了,有人說可以幫爸爸還錢,爸爸不用再東躲西藏了。”

爸爸又頓了頓,“女兒,這次爸爸能不能翻身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幫爸爸一把,這對你也是好事,爸爸在家裏等你,你快點回來,打的過來,快點啊,有人等着你。”

連小鹿都沒來得及說句話,爸爸就急匆匆把電話挂了。爸爸詭異的興奮讓她感到疑惑,現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說要靠她?連小鹿一頭霧水趕到自家樓下,卻看到三臺烏黑锃亮的賓利停在破舊的居民樓下,兩個黑衣人站在她家的單元門邊,锃亮的賓利旁圍繞着一堆好熱鬧的鄰居們。

有個眼尖的鄰居奶奶看見了連小鹿,連忙熱情的打招呼,“小鹿,回來了啊,快點回家裏去,你真是好福氣嘞。”

連小鹿腦袋裏亂成一片,心中疑慮更甚,問道:“奶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幾臺賓利是誰開來的。”

鄰居奶奶搖着蒲扇,意味深長地望着她笑,“哎喲,我的好孫女,回家你就曉得了。奶奶也說不清嘞。”

連小鹿被推趕着往家裏走,心裏的疑惑與不安益發強烈,踏着樓梯的步子怎麽也邁不快,她預感到在家裏等待她的或許會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在別人看來。或許也會是一個巨大的驚吓,在她自己看來。

牆上潑着的鮮紅刺目的字體,可怖的言辭,站在樓道裏的黑衣人,無一不向她昭示着她馬上就要邁進家門,邁進那似可知又不可知的命運。

家門竟然是大開着的,仿似迫不及待等着她的歸來。

連小鹿站在門口,愣住了。她居然看見了他。他悠然自得坐在她家的沙發裏,端着爸爸平日珍視如寶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茶杯抿着茶,他也看見她了,嘴角邪邪勾起一抹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臉頰被他如火的眼神炙烤着,悄悄染了紅暈。

爸爸滿面喜氣地叫她:“鹿鹿回來了,快點過來啊,封總你見過的吧,這一次多虧了封總啊。”

爸爸的聲音仿似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她現在滿心滿眼看見的都是他。他為什麽坐在這裏,為什麽會幫爸爸還錢,爸爸為什麽.....說這一次全靠她?

“鹿鹿,發什麽呆,叫人啊。”爸爸說。

哦,叫人,可是叫什麽啊?她之前好像叫過他吧,好像又沒叫過,那....“封總。”這樣叫總沒錯吧。

他的眼眸裏突然迸出懾人心魄的冷光,爸爸顯然也愣了愣,馬上說:“鹿鹿,你怎麽能叫封總呢,以前.....”

他打斷爸爸的話,“稱呼随意。”說完還若有似無瞄了連小鹿一眼,連小鹿頓時感覺背部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是是是,封總說的對。”爸爸谄媚的說。爸爸想起了叫小鹿回來的重要原因,略微歉意的對他說:“封總,我先和小女借一步說話,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眉眼帶笑,颔首表示應允。

“爸爸!”連小鹿在房間裏驚訝地說道,“他怎麽可以提出這種條件。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偏偏...”她有點難以啓齒,語氣弱了點,“要我。”

爸爸恨鐵不成鋼地說:“封總說和你結婚,是我們家幾世修來的福氣,你有什麽不願意的。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再說,爸爸要是再還不了錢,命都會沒了。你希望爸爸死嗎?”

連小鹿委屈地說:“爸爸,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的。你應該知道封世烨的背景啊,他名下夜總會無數,說不定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個女人。”

爸爸神色緊張,用力捂着她的嘴巴不讓她說下去,低聲說道:“你小聲點,封總聽到了可不得了,就算他有很多女人又怎樣,結了婚你就是封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要什麽有什麽,就算離婚也能瓜分一筆財産。”

連小鹿不可置信的看着爸爸,她不相信平日裏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爸爸會說出這樣誅心的話。

與此同時,坐在客廳裏的他已經微微有些不耐煩,素日裏冷靜自持的人卻因為短短的十分鐘而凝眉,十分鐘了,答應嫁給他真的就那麽不願意嗎?

卧室的門終于開了,連爸爸率先走出來,連小鹿微低着頭走在後面,幾乎是在她出來的那一瞬,他就看見了她微紅的眼圈,心頓時一沉,她居然哭了。

連爸爸心裏有一種完成了大任務的如釋重負感,快步走到他面前,巴結地笑着說:“封總,鹿鹿答應了,婚事一切都由您做主。”

連爸爸沒想到的是,之前還滿臉和氣好說話的封總,此時卻微皺着眉,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展顏一笑,不會是反悔了吧。

“是自願的嗎?”他看着連小鹿突然說。

“是的是的。”連爸爸趕緊說。

“小鹿,是自願的嗎?”他再重複了一遍。

連小鹿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連爸爸看她這敷衍的态度,急了,“說話呀。”

他卻說:“答應了就好,明天我來接你,去領結婚證。”

連小鹿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似的,小聲地紅着臉說:“這麽快。”

“不快,已經很慢了。”他柔聲說。

我已經等你太久,等到快要失去耐心,現在才來逼你結婚,已經很慢了。

☆、二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他在樓下等她,遠遠看見她一襲白裙翩然而來,腳上穿着一雙蝴蝶結紅色平底鞋,紮着一個日系蓬松的丸子頭。他心裏有一種不真實感,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仿佛近在眼前,那時她也是一身白色,清新出塵,她的媽媽讓她叫他,她只怯怯地小聲叫了下,他甚至沒有聽到,可是看見她被媽媽責怪,頓時心生不忍,含笑為她解圍。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正眼看他一下,這讓平時習慣衆星拱月的他有點小小的失落,可是有什麽辦法,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對她上了心。一晃已經兩年過去,他終于得到她了,盡管手段不那麽正大光明,盡管她是被迫的。

這一天,在S市叱咤風雲的封老板第一次像個門童一樣為一個人打開車門,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呵護一個女人,他一點不覺得這樣有失身份,反而樂意之至。一旁不茍言笑的保镖們默默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當即明白以後保護這位即将成為封太太的女人一定要像保護老板一樣,甚至要比保護老板更盡心盡力。

“你昨天叫我什麽。”他打破車裏的沉默,突然開口問她。

她緊張的絞着手指,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含含糊糊地說:“就,封總啊。”

他笑了,輕輕握住她一雙不安的小手,轉過頭來,深潭般的眸子牢牢盯着她說:“馬上我們就會正式成為法律上的夫妻,你應該換一個稱呼。”

叫老公嗎?一想到這個,連小鹿的臉呼一下就紅了,實在是羞于啓齒,她和他都不是很熟。

他揉了揉她軟軟白白的小手,看着她無措的眼神故意逗她說:“連我的名字都不想叫嗎?還是你想叫我哥哥?”

“不是不是。”連小鹿連忙解釋,沒想到他還記得媽媽以前要她叫他哥哥的事,“就叫你名字好了。”

“哦?”他盯着她,用一副“你倒是快叫啊”的期待表情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臉更紅了,結結巴巴地叫:“封,封世烨。”

他暫時滿意了,玩心一起,又繼續調侃道:“叫封封也不錯。”

話音剛落,職業素養很高的完全如空氣般存在的司機突然咳了一聲,咳完之後他警覺的往後視鏡裏看了眼老板,老板的的柔情蜜意刷一下全不見了,用肅殺的眼神朝他放了無數把冷箭,他頓時打了個寒戰,好可怕。司機先生頓時明白了,就算老板佳人在側心情大好的時候,掉老板面子的事也絕對不可以做。老板的地位是不可逾越的,老板的權威是不可挑戰的。當然,很快他會發現太太是可以随便挑戰老板地位的,老板的權威在太太面前就是狗屁。

在踏進民政局之前,連小鹿不知道結婚也可以搞特權,不用排隊,一進去眨個眼皮的功夫就領了證。出來的時候,還有民政局的官員點頭哈腰連連歡送封世烨,連小鹿看着那個官員的熱絡狗腿勁,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一句,歡迎您下次再來。

連小鹿坐在車上想起那個官員突然就笑了一聲,封世烨奇怪的看着她問:“什麽事這麽好笑。”

“沒什麽。”連小鹿岔開話題,随口說:“我們等等去哪兒。”一說完她就後悔了,她這樣子問好像有點迫不及待想幹什麽似的。

果不其然,他玩味的看着她笑說:“你想去哪兒。”

“沒,沒有想去哪兒,你送我回家,要不,你放我下車,我自己回去。”

“才領完證就想回家?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就會舉行婚禮,婚紗照都沒有拍,你說我們去哪兒?”

連小鹿恍然大悟地說:“去婚紗影樓?”

“不,我們去三亞。”封世烨神情認真地說道。連小鹿匆匆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從他的表情裏讀出任何玩笑的成分,着急了,“那你先送我回家收拾行李。”

“我們直接去機場,你什麽都不用準備,我已經吩咐酒店那邊把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連小鹿仍然不肯,她說:“那還有些東西我要回家拿的啊。先回家好不好。”

封世烨對于他的新婚小妻子不經意的撒嬌非常受用,但并不代表他會就此妥協,“酒店那邊沒準備好的,你再吩咐他們買,你全身上下,從裏到外的行頭都在酒店備着,不需要回家拿。”

連小鹿見反抗無效,放棄掙紮,耷拉着一張小臉望着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他怎麽這麽霸道,她好想生氣,可是在他面前生氣是不是太放肆了。

如果說結婚搞特權是連小鹿沒有想到的,那麽坐飛機也搞特權更是她沒有想到的。甫一踏進艙門,就見兩排空姐訓練有素的齊刷刷九十度鞠躬道:“封先生封太太,新婚快樂。”

連小鹿非常不好意思被這麽高規格的對待,雙手合攏連連對她們說“謝謝”。

不僅空姐吓了連小鹿一跳,飛機上那張超大的足以并排躺下5,6個人的大床,更是讓連小鹿吃了一驚。連小鹿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情,去三亞的話她是不是要和他睡一張床?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跳突然變快了,他們會不會,會不會要做那件少兒不宜的事啊,光是想一想她就有點受不了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像是要跳出胸脯來似的。

封世烨見她突然發紅的臉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說:“想睡覺就睡這張床上,我要處理公務,暫時不能陪你了,想上網的話桌上有電腦,想吃東西叫空姐拿。”

連小鹿癟着嘴巴,不大想理他。封世烨自然是拿她沒辦法,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烏黑柔順的頭發說:“不要生氣了,是我的錯沒有提前告訴你,但是酒店那邊我已經什麽都準備了,想着不通知也關系,以後我一定注意,好不好。”

連小鹿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心軟了,卻還是嘴硬的說道:“我又沒有生氣。”說完就哼哼哼的走了,才不要多看他一眼。

封世烨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這也叫沒有生氣?

鑒于先前的兩個特殊待遇,對于封世烨包了酒店的行為,她倒覺得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也不能說是封世烨包了酒店,他是酒店最大股東,讓酒店停業幾天,他樂意損失點盈利,誰能說個不字。

酒店由18棟獨棟別墅組成,每一棟別墅都具有極佳的私密性,而封世烨和連小鹿就住在最豪華的那一棟。

當連小鹿看見房間裏那張超級超級大,超級超級豪華的床之後,整個人都顫抖了。腦子開始了不純潔的幻想,她撥了撥不正常的腦袋,急急忙忙往別墅的其他房間裏竄。當她竄到衣帽間之後,被滿滿一屋子的錦衣華服驚得嘴巴張成了O型。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連衣裙半裙短裙套裝褲裝運動裝盛滿碩大的占據兩面牆的衣櫃,看到衣服上的标價之後,連小鹿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一件衣服她要累死累活幾個月才能買得起,太誇張了。第三面牆則由各式各樣的高跟鞋平底鞋運動鞋占據,還有包包!紅橙黃綠藍白黑七色愛馬仕鉑金包整齊的排列在衣櫃裏,連小鹿仿佛看到了一沓沓毛爺爺排列在衣櫃裏。房間正中的矮櫃裏,陳列着各式各樣的太陽鏡,各種款式各種顏色應有盡有。仿若明星名媛的金光閃閃的衣櫥讓連小鹿的少女心澎湃了,顫抖着拉開衣櫃下的抽屜,臉嘩一下紅得滴血,果然是從裏到外都準備好了啊,一排排整齊的胸衣,內褲,密密匝匝躺在抽屜裏,開心的向她們的主人招着手,可是為什麽款式要這麽性感,這麽想讓人犯罪?拉開第二個抽屜,連小鹿好奇的勾起幾根黑線,像是泳衣又不太像,這真的能穿嗎?為什麽滿滿一抽屜都是這種奇怪的東西啊?

“喜歡嗎?”觀看多時的封世烨适時走了過來,壞笑着問道。

連小鹿被吓了一跳,手忙腳亂把抽屜關上,躲閃着他銳利的目光,咬着嘴唇說:“不喜歡。”

“不喜歡看這麽久?不知道怎麽穿嗎?”封世烨很不體貼的揶揄她。

連小鹿忽然知道那是什麽了,臉上的紅色一下子向耳朵和脖子暈染開去,她羞惱的說了聲“讨厭”,就跌跌撞撞跑出門去,封世烨站在更衣室裏,想了想也打開那個放滿奇怪“泳衣”的抽屜,眼前自動自發勾勒出連小鹿穿上她們的誘人模樣,西裝褲的空間瞬間變得逼仄。他想,或許這趟提前的蜜月之旅應該讓他們擁有夫妻之實。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天發文,雙更呀,雙更,這篇文是個6萬字內的短篇呀,短篇。

☆、三

對于連小鹿來說,這注定是一個難熬的夜晚。洗完澡之後她連睡衣都不敢穿,睡衣的布料少得實在太讓人難為情,料子也實在是太滑溜,穿着和沒穿差不多,忒沒有安全感。 所以她從衣櫃裏挑了件寬大的T恤和一條運動褲,甚至連貼身內衣褲也穿戴整齊,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封世烨一看到她正襟危坐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小鹿被他笑得心裏發慌,心虛地說道:“我就喜歡穿運動裝睡覺,不可以嗎?”

“我沒說不可以。”封世烨笑着說。

“那你笑什麽啊。”

“誰規定我不能笑嗎?”

連小鹿不說話了。

封世烨多少猜到了連小鹿的心思,還是忍不住感慨,他的小妻子真是太可愛,太天真了,以為穿成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嗎?

領證第一夜,連小鹿在沙發上一直坐到晚上11點多,上下眼皮都打架了,也沒看見封世烨從書房裏出來,她好想睡覺啊,他為什麽還不去睡覺,他睡着了她才好安心的睡啊,既然有那麽多公務要處理,為什麽還要來這裏,太惱人了。

迷迷糊糊中,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試圖抱起她,連小鹿睡眼惺忪的被近在眼前的俊臉吓了一跳,騰的彈起來,驚吓萬分地說:“你,你幹什麽。”

封世烨很無辜,“抱你去睡覺啊。”

“我不想睡覺,你先去睡吧。”連小鹿強撐着即将關上的眼皮說。

“可是我想睡覺了,你不睡我睡不着。”封世烨非常無恥的撒着嬌說。

“那你以前是怎麽睡着的,就怎麽睡啊,我現在睡不着。”

等的就是這句話,封世烨一秒鐘由軟軟的小綿羊變成了一只肌餓的大灰狼,他雙眼放着預備将獵物拆吃入腹的光,“正好,我也睡不着了,那我們就做一些別的事好了。”

連小鹿敏銳的第六感讓她覺知到了危險,她立刻改了口,“我突然想睡了。”

“可是我不想睡了。我想幹壞事。”

天啊,不要這樣!連小鹿內心在吶喊,早知道她就去床上睡覺了,封世烨這樣子太具有侵略性了,她知道只要他想,她現在肯定逃不了。連小鹿緊張得使勁用手指捏着運動褲,眼睛都不敢直視封世烨。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先幹壞事再睡覺,第二去換睡衣然後睡覺。”

“可以有第三個選擇嗎?”連小鹿弱弱地說。

“第三個選擇,今天晚上都不要睡覺了。”封世烨故意頓了頓,當她的眼睛裏出現希望的光芒時,他才繼續說,“做一晚上。”

“你.....你.......”連小鹿又氣又羞,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給你五分鐘換睡衣,如果五分鐘沒換完,我就親自幫你換。”封世烨一本正經的說道。

連小鹿癟着嘴巴,愁怨的看着封世烨,半天沒有動作,封世烨不緊不慢地說:“還有四分鐘。”

連小鹿突然醒悟過來,像只被大灰狼追趕的小兔子一樣飛速逃去了更衣室。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換完了衣服,站在鏡子前看了又看,猶豫着要不要出去,一會兒嫌領口太低一會兒嫌下擺太短一會兒又嫌布料太透,總之這個裙子就是不能穿出去見人的啦。

“小鹿,衣服換完了嗎,還不出來,我就進去了。”封世烨在門外柔聲說。

咬了咬牙,連小鹿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慢吞吞的走出來,垂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看,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由于領口很低,連小鹿胸前兩只豐滿的小白兔幾欲跳脫出來,封世烨只覺得有一把火從腹下直沖腦門,他到底是低估了她誘人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對勁,他板着面孔冷酷地說道:“你想穿着文胸睡覺嗎?還是要我幫你脫。”

太欺負人了,這也要管,連小鹿再也忍不了了,大大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委屈化作淚水一股股的往眼睛裏冒,就在眼淚快要落下來的時候,封世烨扳住了她的雙肩,眼淚毫無防備“啪”一聲砸在地上,接着又有第二滴第三滴源源不斷地淚水砸在地上,暈開了一片水漬。

封世烨被她的眼淚吓到了,馬上明白是自己玩得太過,心裏後悔不已,下意識的輕輕把她攬到懷裏,用平生最最溫柔的聲音安撫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不想換就不換了,不哭了好不好。我剛剛語氣可能太嚴肅了,吓到你了對不對,以後不會了,不哭了好不好,心裏要是還氣不過就打我吧。”他自認已經把身段放到最低,可是懷裏的人居然毫無反應,也不說話,只有一聳一聳的肩膀不斷訴說着自己的委屈。封世烨長這麽大就沒安慰過人,他想欺負誰就欺負誰,從來沒有把人欺負哭過的例子,只把人欺負得哭爹喊娘,求死不能過,自然不知道現下這種情況要如何收拾。

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斷的說着對不起,不斷的輕輕撫着她光滑的裸背。撫着撫着他忽然覺得不對勁,怎麽有一半的肌膚露在外面,後面的領子也開得太低了,他覺得呼吸漸漸困難起來,整個人也心猿意馬了。

連小鹿突然一把推開他,一只手狠狠地抹着眼淚,轉過身嘭一聲怒氣洶洶的把門關上。封世烨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體會到束手無策是什麽感覺,他心裏有那麽一丢丢的後悔,不,是十萬分百萬分的後悔,自己發什麽瘋要逗她,穿運動褲睡覺又怎樣,能抱着她睡覺就好了,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門突然一下又開了,連小鹿惡狠狠的推開他,一只手抹着洶湧的淚花,蹬蹬瞪的飛速跑到卧室上了床。透過大開的更衣室門,封世烨看到了孤零零躺在房間中央矮櫃上的——文胸。這麽生氣這麽委屈,居然還是脫了。封世烨舒了口氣,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抱着愧疚的心理,封世烨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也不敢對連小鹿動手動腳,過了會兒,封世烨給自己鼓了股勁,輕輕從連小鹿背後攬住了她,幸好她沒有推拒他,莫名的松了口氣。

他貼在她的耳朵邊,有意無意向她漂亮小巧的耳蝸吹着熱氣,他說:“其實你不用這麽緊張,我暫時不會碰你,我知道你一時間也适應不過來,以後想睡覺了就到床上來睡,想穿運動褲睡覺就穿運動褲睡覺,我不會強迫你。”

過了良久,就在封世烨以為他不會得到回應的時候,連小鹿突然哽咽着聲音開口:“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要聽話,不能抗拒我抱着你睡覺。”封世烨見她态度松軟,趁機把頭埋在她頸窩裏狠狠嗅了嗅,她是在是太美味,光是聞聞味道就讓人欲罷不能。

連小鹿以為自己得到免死金牌,閉着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睡在她旁邊的封世烨卻眼裏一片清明,直到确定她已進入熟睡狀态,封世烨才開始動作,他等待得太久,早已按捺不住。

第二天早上起來,連小鹿對着鏡子刷牙忽然覺得有哪兒不對勁,仔細照了照,終于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右邊胸口那一塊的布料怎麽有水漬,好奇怪啊,應該不是口水吧,口水又流不到那兒,這個地方濕得太尴尬了。洗漱完出浴室迎頭就撞見了封世烨,連小鹿連忙夾緊手臂遮住那一塊尴尬的地方,腳步匆忙的走去更衣室。封世烨一頭霧水站在原地,怎麽看到他就急着走,還是生他的氣嗎?一想到這個原因,封世烨急了,心想等會兒一定要好好哄哄她。

這次拍攝婚紗照封世烨請的是國際大牌攝影師,标準的國際一線雜志封面拍攝團隊配置,連婚紗都備了十幾套供連小鹿挑選。站在一排華麗的婚紗面前,連小鹿眨巴着眼睛,少女心澎湃,每一件她都難以割舍,每一件她都覺得無比好看,最後還是封世烨大手一揮,那就這些婚紗全用上好了,他也敬業點,大不了多拍幾天,只要連小鹿開心。

連小鹿聲音依舊小小的,但非常開心地對封世烨說:“你真好。”這一刻,封世烨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在連小鹿的笑臉面前什麽都不重要了。

拍攝中,攝影師要求新郎親吻新娘,封世烨高興得差點飛起來,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吻她了。連小鹿看着他漸漸靠近的臉,緊張得連呼吸都忘記,小臉漲得通紅,兩只手垂在身側緊緊捏着繁複的裙擺,兩唇相觸時,連小鹿害羞得閉上了眼睛。

攝影師又說話了,他要求新娘摟住新郎的脖子,新郎摟住新娘的腰,兩個人還要再靠緊一些。封世烨暗爽,頓覺這個攝影師請得太值了,就算再開高十倍的價錢,他也樂意。

連小鹿眼睛都不敢睜開,手腳都不麻利了,還是封世烨幫她把手搭到他的肩上。攝影師沒喊停,變換着角度卡擦卡擦快門聲不停,一邊不斷感嘆(用英文),太美了,太美了。封世烨早就忘了今夕何夕,忘情的深吻着他最珍愛的寶貝。直到他感覺懷裏的人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才不舍的放開她,這個小笨蛋,接吻的時候都不會換氣的嗎?

他們的臉漸漸拉開了距離,連小鹿迷蒙的睜開雙眼,怔怔的看了面前的俊臉一會兒,方才像是從夢中醒來似的,猛地推開他,轉身欲走,可她看見了一圈笑意深深托着臉看好戲的圍觀人員,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幾分,複又撲進封世烨懷裏做鴕鳥,她覺得好丢臉,為什麽剛剛就忘記了邊上有很多圍觀工作人員啊,再遠一點還有一大批保镖,他們都看見了吧。

連小鹿埋頭在他懷裏,悶悶地說:“都是你都是你,你說現在怎麽辦。”

這個好辦,封世烨轉頭揚聲對圍觀了吻戲的人說:“大家先去休息等會兒再繼續拍攝,你們就當做剛剛什麽都沒發生。”

他怎麽能這麽說!這不是更讓她不好意思了。連小鹿報複性的狠狠捏了他一把,要你亂說。

封世烨連哼一聲都沒有,事實上他非常享受連小鹿親密的小動作,厚顏無恥地說:“你開心就好。”

但是,這并不是開心不開心的事啊,接下來的拍攝連小鹿全都心不在焉,肢體僵硬,總覺得難為情,看到攝影師鼓勵的眼神更覺慌亂。封世烨又是大手一揮,“今天就拍到這裏,小鹿也累了,明天再繼續。”說完他還不忘戲谑的看她一眼。

為期三天的拍攝,連小鹿統共就換了8套衣服,最後自己累的不行,說是不要拍了。封世烨自然如她所願。她要怎樣都是可以的,他統統都會滿足她。沒有太多理由,只是因為,他愛她。

作者有話要說: 是這樣的,既然大家點進來看了,不如就順手給個意見吧,作者很想看啊,打滾求評!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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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婚紗蜜月旅行裏并沒有額外的時間好好在三亞看一看,他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這是在三亞的最後一晚,但是封世烨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任務沒有完成——把她一口一口徹底吃掉。

他在兩年前第一次看見她就有這種龌龊的想法,那時他以為很快就可以拿下她,可是她對他刻意的接近絲毫不為所動,總是禮貌而又疏離,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産生懷疑,卻在一次又一次見面的點頭之交下對她情根深種。後來他知道她的爸爸嗜賭,他仍然按捺着等到她畢業,然後設計讓她的爸爸一步步走入他設好的陷阱,他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向她的爸爸提出條件,果然她愛慕虛榮的爸爸毫不猶豫答應把她交給他。可是他看見了她紅紅的眼圈,他知道她不愛他,一點點愛都沒有,但在答案确定的那一刻心還是狠狠的疼了。

可是,這幾天的相處他卻發現她一點兒也不排斥他刻意的肌膚相親,只不過每一次小臉蛋都羞得紅撲撲的,他不得不費好大一番勁才壓制住自己的禽獸之心。排除第一天晚上把她欺負哭的例外,其餘的時刻還真挺和諧的。封世烨迫不及待了。

夜漸漸加深,月光如水銀般鋪在卧房的地板上,床上熟睡的人兒被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銀光,神秘而美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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