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不要……唔啊!”

還十分緊窒的窄穴被指頭侵入,愛卿豈止是抽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僵硬了。原本以為會痛,但只是感到了“有東西在體內”的古怪觸感。

想到那是瑞瑞的手指,愛卿就心跳加快,一手按在那壯實的胳膊上,卻沒有認真地想推開他,或者說是手上根本使不出力氣。

因為景霆瑞濕熱的口腔,正包裹着他的分身,當舌頭卷上堅硬的頂部時,牙齒就會輕啃凹陷一帶。伴以嘴唇的煽情吸吮,激起的顫栗沿着尾椎骨一路攀升,仿佛景霆瑞的舌頭不止舔弄着前方,更像在舔遍他的全身!

“啊……唔……唔啊!”咬在嘴裏的衣料,在愛卿克制不住地揚起頭,喘息時,松脫了出來,他沙啞的呻吟頓時響徹在這間狹窄、靜谧的牢室裏,使這裏的氣氛顯得更加淫靡、灼熱,簡直是春色無邊。

愛卿雖然害怕會被獄卒發現,可是眼下他意識迷亂,顯然顧不上這個,纖細的喉頭因為急促的喘息而發燙,就連眼眶也是滾燙的,眼底泛出的淚花模糊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意識地望着頭頂那片灰蒙蒙的天花板。

那些石灰糊着的縫隙,正在無限地放大,并且,一股說不出的熱火正吞噬着他的全部……

“瑞……啊……不……”當景霆瑞的手指,開始增加到兩根,并積極撐開內部時,愛卿的身體就繃得更緊了。他的腰腹就像一塊光滑的羊脂玉,浮現着針尖般細小的汗珠,使得皮膚更加的細膩動人。

“——唔!”突然,那一片肌膚劇烈地痙攣,愛卿猛烈地掙紮了一下,但是沒能掙脫,他一邊顫抖,一邊在景霆瑞的嘴裏,釋放出了全部。

“咕……”景霆瑞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當他松開嘴唇的時候,舌尖上還拉着幾縷在月色下閃着光芒的銀絲。

愛卿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眼睛一眨,淚水就掉落下來,那溫熱的水珠滑過臉龐的感受,讓他回了神,似乎才意識到景霆瑞剛才做了什麽?

“你又……”愛卿的眼裏滿是羞憤,本想狠狠瞪景霆瑞一眼,可是,看着這張英俊無比的臉孔,看着他甘願為自己做這種事,愛卿就怎麽也生不了氣。

尤其注意到景霆瑞唇瓣上的那些濕濡,愛卿不但心跳漏了一拍,視線也移了開去,下意識地咬着唇,按捺着說不出是亢奮、還是害羞的情緒。

卻不知,他在景霆瑞已經欲火焚身的時候,還露出這般羞澀的神态,簡直與“主動引誘”瑞瑞無異!

景霆瑞深邃的黑眸立刻染上比之前更深沉的色彩,定定凝視着愛卿緋紅的側臉。

他知道不該在這種時候欺負卿兒,會讓他哭的,也知道自己這種“因為喜歡,反而想要欺負”的癖好應該改一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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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嗎?”景霆瑞站起身。再度擁緊似乎快站立不住的愛卿。

“嗯……”愛卿點點頭,極小聲地說,“不過,別再……”

“您不想做更舒服的事了?”先前愛卿射精後,景霆瑞把手指抽了回來,此刻,他寬闊的手掌整個地覆蓋在愛卿的臀上,粗糙的食指指腹若有似無的在凹谷來回徘徊。

“我、我……”愛卿果然慌張得不行,結結巴巴的樣子可愛極了。

“不過,沒有經過潤滑的話,您是會受傷的。若微臣損害了龍體,就只有自刎謝罪了。”景霆瑞說得很認真,一點都不像在談什麽下流的話題。

“朕不準你有事!”愛卿立刻皺起了眉頭,也許這是在監牢裏,提起死不死的,讓他的心情變得糟糕。

“那麽,皇上,請到床上去。”景霆瑞下結論般地道。

“……嗯?”愛卿望向了一旁的小木床,在窗洞的正下方,朦胧的月色正籠罩着它,鋪滿着幹燥的稻草。

倒不是因為這床很簡陋,讓愛卿望而生畏,而是躺在那裏的話,身上的一切都會被看得很清楚吧,月色是如此的明亮。

“不行嗎?”

“……”愛卿低頭,輕推了推景霆瑞,景霆瑞往後退開一些,愛卿就走向木床,然後坐了下來。

那有着蛀洞的簡易床板發出輕微的嘎吱聲,愛卿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這當然比不得他的龍床,那般柔軟、光滑。睡在香噴噴的絲綢褥子上時,像睡在雲端一般。

而這裏,到處都泛着草腥味。裸露的稻草杆子,微微刺着身體時,竟會湧起一種異樣的心悸,他在平時可不會這樣敏感!

“請您用手抱着腿吧。”

愛卿剛滿面通紅地屈着腿躺下,景霆瑞就提出了一個更讓他啞口無言的要求。

“什麽?”

“這很容易做到,就是用手抱着膝蓋下面,盡量張開腿。”景霆瑞教導般地說。

“我才不要做這種事!”心裏明明叫着不要,愛卿卻無法抗拒景霆瑞的請求。他垂下眼簾,用發抖的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膝蓋內側,閉上了眼睛。

“……嗯?!”就算看不到,愛卿也能感覺到景霆瑞的手指,正撫摸着自己的腳踝,而後,沿着瑟瑟發抖的小腿往上滑,在他繃緊的手指上停留一陣,來到他完全暴露出來的股間。

以為會被插入,結果手指只是在凹陷處輕輕揉按、摩擦,忽然,床架吱嘎一響,什麽非常潮濕、又灼熱的東西,鑽入進來,這感觸令愛卿大驚,猛地睜開雙眼,若不是考慮到這是在大牢裏,他一定會大叫出來!

“你……做什麽?!好、好髒的!”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充滿着驚慌。

雙膝條件反射般想要并攏,但是景霆瑞一把扣住了他的膝窩,還把他的雙腿擡舉得更高,使得蜜穴更清楚地展露出來。

“怎麽會,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潔淨無瑕的。”

——“髒的是微臣,總是想要占有您。”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愛卿鎖在這間牢房裏,讓他除了自己,便再也看不到別人了。

可是在另一方面,景霆瑞也會對自己,對愛卿擁有如此強烈的獨占欲而感到驚恐,愛卿是皇帝,遲早有一日,他會為此付出代價。

但在這一天來臨前,他要徹徹底底地擁有愛卿,不論他是皇帝,是男人,還是別的什麽……

按壓下愛卿一切的反抗,景霆瑞用舌尖潤澤着那誘人的秘所。不止入口處被舔得一片濕亮,裏頭也是,被反複地濕潤。景霆瑞還用手指撐開穴口,好讓舌尖能舔到更裏面的地方。

“唔……啊啊……”體內被舔舐着的刺激感覺,幾乎讓愛卿落淚。

事實上,他的呻吟裏已經帶着哭腔,随着舌頭的激烈攪拌,大量的津液被推送進愛卿的體內,讓那裏變得非常濕滑,已經能輕松插入三根手指。

“不……啊……唔!”舌頭舔着窄門時,手指會趁機深入裏頭,指腹來回地用力摩擦,引得裏頭的黏膜一陣緊縮,指頭撤出來後,舌頭又舔進去,反複軟化着幽徑。

愛卿的分身再次興奮地起立,就算他想否認,也還是看到了自己被擡高的下腹,那已經蓄滿熱力的部分。

明亮的月色将他淫靡的姿态展露無遺!愛卿再也抱不住自己的腿,雙手垂了下來,抓住了稻草。

景霆瑞看了他一眼,手指也好,還是舌頭都撤了出來。

“啊……”小腿依然高挂在景霆瑞的肩膀上,不但是下半身,連腰部也懸空着,不知道是不是舌頭離開的關系,愛卿的體內湧起一股空虛感,讓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皇上,”景霆瑞側頭,親吻着愛卿的膝蓋內側,“這個姿勢可以看清楚,所以您若不舒服的話,就要說出來。”

“看清什麽……?”愛卿不明白景霆瑞的意思,不過,面對着面的話,是說彼此的表情嗎?

愛卿仰望着景霆瑞端正的面龐,正心跳不已時,相當灼熱的東西抵住了他的臀瓣內側,而且,那頂端的部分,是一口氣地貫入進來!

“——唔!”雖然沒有一下子就被撐開全部,但入口處內側激起的痛楚,以及硬物仍在慢慢挺入,産生的巨大壓迫感,讓愛卿無法克制地發出悲鳴,臉上的神色也由紅轉白。

他不是因為顧忌場地,才沒有大叫出來,而是因為過于刺激,尖叫聲被封印在了喉嚨裏,最後吐息出來的,都是極為暗啞、濕潤的呻吟。

“嗯……唔嗯……”且随着景霆瑞一下又一下地頂進,這呻吟也不斷響起。

“請您再防松些,別怕。”景霆瑞站在簡易木床的尾部,倒不是因為這糟糕的床板承受不住他們兩個人,會坍塌,而是這個高度剛好承托住愛卿的身體。

當景霆瑞搖晃着腰往下挺入時,愛卿的高懸着的腰身會被彎起,他只要掃視一眼,就能看到景霆瑞是怎麽進入自己的,在這迷蒙的月色下,雖然稱不上是一覽無餘,但也是足夠清楚的了!

“真、真的好大!”愛卿瞪圓着貓兒似的眼睛,臉孔再度燒紅。景霆瑞的“那個”埋在自己的臀間,竟然是這般粗碩,會讓人聯想到鐵棒、圓棍之類的又粗又長的東西。

也許是月光形成的陰影,所以才“比較大”,愛卿忍不住這樣想,可是身體卻清楚感覺它的形态,似乎比親眼目睹的形态得更要兇猛!

不知道是因為目睹着這情景,而感到不好意思,還是對此巨物,心生了怯意,淚水開始充盈滿愛卿的眼眶,把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弄得是分外楚楚可憐,嘴巴還張得老大,在拼命地大口呼吸。

“很難過?要微臣停下來嗎?”景霆瑞的雙手穿過愛卿的身體兩側,按在床板上,愛卿的膝頭往下壓,幾乎碰到了自己的臉。

“不、不用……”愛卿搖了搖頭,朝景霆瑞伸出手,攀上他厚實的肩頭,喘息着道,“我想要瑞瑞進來……”

景霆瑞似乎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在愛卿能夠捉摸清楚,那聲嘆息是什麽意思時,那已經進入大半,卻快要撐滿愛卿肚子的昂揚,突然進勁地挺入!都能聽到那裏猛烈摩擦而發出的“啵滋”的淫靡聲響!

“太快……啊……”明明是愛卿自己要求的,可是當景霆瑞就這麽粗莽地頂撞進來時,會讓他覺得眼前冒出白光,心跳得幾乎蹦出胸膛,他的雙手拼命扒拉着景霆瑞的肩膀,似乎想要減緩被突刺進來的痛楚。

景霆瑞并沒有因為愛卿的身體突然緊繃,就沒有動彈,他的腰開始晃動,一下又一下的,用胯部擊打着愛卿那雪白的、高翹起着的臀部。

“唔……嗯唔……不……”這般動起來的話,那個地方似乎更大、更熱了!也非常地堅挺,愛卿不只是用身體切實地感受着景霆瑞,腦袋裏也浮現出它在體內逞兇的樣子,也許是親眼看到過的關系,這讓愛卿既害羞又興奮,都不知道怎樣反應才好。

“就是這樣,好好地抱緊我。”景霆瑞慢慢地拔出一些,緊接着飛快撞入到底,而且每每退出時,都會多拔出一些,起初只是根部,現在是一半都拔了出來,再積極地貫入!愛卿的臀間潮濕一片,他似乎哭着呻吟着,“嗚……瑞瑞……別這樣大力……嗚!”

床板随着律動,發出随時都要散架的喀嚓聲。稻草抖落在地上,就在這裏的一切都融合進這種濃烈得可以焚燒理智的性愛中時,那封着鐵欄杆的牢室窗洞外,響起了巡夜守衛的腳步聲。

他們,應該是兩個人,有着重疊的步履聲,是直朝這扇窗洞而來!

愛卿也好,還是景霆瑞都聽到這響亮的聲音,景霆瑞停下了動作,愛卿更是緊張地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唯有兩人的心跳,在砰砰地響,汗水混合着牢房裏的草屑氣味,形成一種獨特的誘人香味。

“別弄了……”愛卿含糊不清地說,眼裏滿是慌亂,可是他才一動,就感覺體內的黏膜受到擠壓,而不由絞緊了那深埋在體內的硬碩。

“唔。”這讓景霆瑞都悶喘了一聲。爾後,那兩個似乎原本只是想在附近巡邏的守衛,靠近了音洞。

“景将軍。”在其中一個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景霆瑞的雙臂摟緊愛卿的後背,将他從床上抱起,轉移向窗洞正下方的石牆。

愛卿的赤裸的脊背緊抵着牆壁,雙手圈着景霆瑞的脖子,他的雙腿左右分開地挂在景霆瑞有力的臂膀上,月色照不到的這一片區域,将兩人很好地隐藏在黑暗裏。

同時,也是守衛視線的死角,即使他們蹲下身,往窗洞裏張望,也只能知道景霆瑞站在眼皮底下的石牆旁,卻看不清他在做什麽。

“現在還早,您還沒睡吧?小的聽說您的案子這些日就要了結了,您終于可以沉冤得雪了。”也許是收到了什麽好風聲,所以這兩位守衛相當高興地來向景霆瑞通報這個消息,只可惜他挑錯了時辰。

“希望如此。”景霆瑞雖然用十分平靜的語氣回應了守衛,可是他的注意力全在愛卿的身上,愛卿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淚是撲簌簌地掉下來。

因為剛才景霆瑞把他抱向石牆時,并沒有完全退出,受到硬挺攪拌的刺激,愛卿白皙的下腹是不住地痙攣。不過,頂端流淌着白色蜜汁的分身,也摩擦着景霆瑞那堅硬的腹肌。

“所以,并不只是難受吧。”景霆瑞的嘴角往上挑起,充滿憐愛地吻着愛卿的淚顏,愛卿搖了搖頭,用細若蚊鳴的聲音說,“快、快放開……”

“微臣也想,不過,已經停不下來了,對不起。”景霆瑞呢喃着,就将那幾乎滑脫出來的肉刃頂撞進去。

“——!!”與此同時,他深深吻住了愛卿的嘴唇,舌頭纏繞在了一起。

“唔……唔……”愛卿整個下肢都懸浮在半空,被壓制得完全無法動彈,那占滿體內的硬根深埋到裏面,每一下都是毫不客氣地蹭向體內的敏感處,讓他手指深陷入景霆瑞的頸,關節都泛白了。

強烈到幾乎讓人暈厥的肉欲快感,讓愛卿的分身急速膨脹,并且迸射而出,一股股的蜜汁弄濕着景霆瑞堅實的腹部。

景霆瑞一邊警惕着那該死的侍衛,一邊卻相當游刃有餘地貫穿着愛卿甜美到讓人融化的窄穴。把那裏攪拌得又濕又熱。柔軟的內襞在巨物入侵時,會熱情地夾緊,就算主人再怎麽克制,那裏還是會因為甘美香甜的情欲,而綻放出媚态來。

當肉刃拔出時,濕熱的內襞仿佛依依不舍般痙攣收緊,引得景霆瑞如同發情的野獸,再度快速兇狠地撞入!

這樣激烈的抽送重複了許多次,愛卿很快就墜入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也辨不明狀況的境地中。景霆瑞吻着他時,他也會伸出舌頭,積極地纏吮,連那兩個侍衛是什麽時候走掉的都不知道。

而由于景霆瑞深入的抽送,讓他渾身上下都敏感得不行,明明脊背摩擦着土牆,會疼痛,可是竟然也引起一陣陣詭異的酥麻。

在他一邊啜泣,一邊呻吟着,“瑞瑞!好喜歡……”的時候,那由下而上的突刺變得更加失控。

“不行……瑞瑞……啊!”愛卿以為自己的身體會壞掉,而哭着更用力地抱緊景霆瑞,就在這個瞬間,景霆瑞猛地抽送了幾下,便飛快退出,在愛卿還沒來得及因為那灼熱的離開而籲一口氣,那灼熱又洶湧的東西就噴濺在了他的臀間,惹得窄穴又一陣緊縮。

“啊……”愛卿呻吟着,在景霆瑞的懷裏又一次地釋放……

之後,兩人都在大口喘息,只是愛卿是累得連頭都懶得擡起來,就那樣趴靠在景霆瑞的肩上,由景霆瑞抱着,把他帶回了床上。

“您可以睡一會兒。”景霆瑞說,雙臂攬着愛卿,溫柔地親吻着他的烏發。

愛卿衣衫淩亂,面頰紅潤,就像吃飽喝足的貓兒那樣懶洋洋的,而他左肩的巫雀胎紋,仿佛妖物般華麗地綻放着,正是鮮豔欲滴。

景霆瑞凝視着那胎紋半晌,爾後又低頭,親了愛卿一口。

“瑞瑞……”愛卿微微笑着,惬意地把頭枕在景霆瑞的大腿上,側躺着縮起雙腿,因為他的背後都是一道道細小的刮擦痕跡。

“啧……”景霆瑞似乎很自責,所以發出這般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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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核桃形的青銅座燈在地毯上投下一片昏黃的暗影,使得這座奢華但過于寬廣的宮殿,更加寂靜、幽深。

忽出忽沒的螢火蟲在殿外的門廊下飛舞,如浮動的點點星光,但即使是這樣的景色,也驅散不了炎心頭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在廊下的臺階席地而坐,面前擺着一張雕花矮幾,上頭是一壺梨花酒,一只白玉酒盅,已經喝了大半壺了。

“我怎麽可以任由皇兄那麽做……”落寞之餘,炎的心裏也積聚着怨氣。

說起來,他一早就猜到愛卿會溜去兵部大牢探望景霆瑞,所以派親信一直盯着長春宮的動靜。

他一邊不想要愛卿以身犯險,一邊得知他連夜行衣都準備好後,就毫不猶豫地為他駐守長春宮,以免發生什麽緊急事件,而大臣們找不見皇帝。

監牢那裏,他也花重金買通了看守,讓他們即使發現了什麽,也當成沒看見,換而言之,炎為愛卿偷偷潛入監牢的行為“保駕護航”。

當然,炎知道愛卿的輕功不錯,在夜色的掩護下,是不會那麽容易被人發現的。

問題在于,他明明不想愛卿這麽親近景霆瑞那個家夥,卻因為心疼愛卿,而又忍不住地成為他的“幫兇”。

炎也知道萬一被人發現,那後果有多嚴重。愛卿是皇帝,已經不是那個即使犯錯,也有父皇在後面幫忙打圓場的太子殿下。

這件事情若是被宰相等人知道,想必就會鬧個天翻地覆!

愛卿登基不久,權勢未穩,稍有不慎,他就會成為被老臣們操控的傀儡皇帝。

炎唉聲嘆氣,又喝下一杯酒,但似乎喝得越多,頭腦就越清醒,覺得自己太寵着皇兄,以至于可能會害了他,而感到非常自責。

“殿下。”有人跪在石階下,黑漆漆的影子就跟鬼魅一般。

“嗯?”

“皇上他還在牢裏,并沒被人發現。”那人禀報道。

“他們兩個從以前就這樣,私底下有着說不完的話,現在又有段日子沒見了……皇兄是不會這麽快就離開的。”炎喝了大半夜的悶酒,這口氣聽起來更是低落、郁悶。

“小的再去探。”

“不用了。”炎擺手道,“薩哈,你過來陪我喝酒。”

那修長的身影就上移,在燭光下露出一張與大燕人長得不太一樣的臉。顴骨比較高,眼睛顏色很淡,像水銀,與其說人,更像是野狐貍之類的動物。

他是西涼人,西涼國的位置十分地遙遠,以至于都被太上皇撇除在十國之外。那種地方,就算是囊括入國土,也沒有統治的欲望。聽說是除了沙漠和極惡劣的氣候,就沒有別的了。

“恕小的多言,您今晚喝得太多了。”薩哈望着年紀足足小了自己一輪的主人,勸誡道。

炎只有十五歲,可是言談舉止間,完全不像一個無知少年,他沉穩、睿智、尊貴,有着與生俱來的皇族傲氣。

他就像是一顆藍寶石,在薩哈的眼裏,散發着奪目的光彩。

當初,在皇城禦道上看到炎的那一刻,薩哈就認為,這個少年就是他要尋找的人。

而眼下,薩哈是炎的門客,也是仆人,心無旁骛地伺候着炎。

“你是很多嘴!”炎瞥了他一眼,不悅地皺眉,“我是心情不好才喝的。”

“是。”薩哈不再阻止,炎卻放下了酒杯,望着濃濃夜色中飄舞的螢火蟲,低聲嘆息着,“我很失望,我以為皇兄再怎麽擔心那個家夥,也不至于為他放下皇帝的身份……”

“也許皇兄不在乎什麽帝王之尊,可是對我來說,皇兄就是全部,是不容侮蔑的存在……”炎這會兒的話多了起來,但是他很快不再說話,眉頭緊擰着,思緒随着那股酣熱的酒勁,飄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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