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死不休的決絕。

甚至連難得的葷腥都顧不上,眼裏充滿仇恨。

被這個發展驚呆的不死川實彌:“……”

就怎麽說呢,對象是富岡義勇的話,竟然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安心感?

不知為什麽,等富岡義勇回過神的時候,他就已經變成了毛絨動物絕緣體一樣的存在。

而現在,一只驕矜的長毛貓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選在了在水柱面前駐足。

哪怕這只長毛貓的毛毛比起尋常種類的要短上一大截。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在傷口撒鹽,花開院彌生覺得自己嘴角的微笑都要維持不下去了。

“您是在找尋着什麽嗎?”

“不,這和你……”

從傳送出無限城後,花開院彌生就感受到了奇怪的味道。

那是鬼的氣味。

整個小鎮上空都被一股難聞的惡臭包圍。

看來這只鬼的愛好不怎麽樣啊。

彌生在心裏默默吐槽一陣,然後微笑着補充道,“請不要反駁,畢竟這個鎮子上時不時就會出現穿着和您相似黑色服視的家夥。”

富岡義勇:“他們都去哪兒了?”

花開院彌生:“都已經被獻給海神大人了。”

和走了快半條街什麽都沒打聽到的富岡義勇不同的是,跟在義勇身後的彌生,買了一小把的糖果。

随手散給了在不遠處眼巴巴望着的小孩兒。

又詢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打開話匣子後,他就已經知道了全部。

靠海的漁村信封着海神大人。

越是封閉的村落,就越不會把人當人看。

延續至今的活人祭,就是小鎮上的傳統習俗。

他們會在每年春天,堅冰融化之前,将準備好的新娘趕上輕舟,等待海水将新娘淹沒。

“但是最近海神大人在生氣。”小孩兒模仿着家裏長輩的語氣,“聽說是外來人驚擾了海神。”

他們明明有對外鄉人強調過絕對不能打擾海神大人清淨的。

但那些家夥對海神毫無敬仰之心,會被海神懲罰消失在這世界,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這就是彌生得到的全部消息。

富岡義勇聽完了少年的補充後若有所思,準備前往所謂的海神祭壇探究一番。

不管怎麽看,只存于口口相傳的神話傳說中的所謂海神大人都非常可疑。

花開院彌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義勇的想法,并真誠希望能夠一同前往碼頭冒險。只可惜還沒把話說出來,就被打斷。

“你在這兒等我不要走動,我待會兒帶你去見一個人。”

要是跟着一個拖油瓶的話,會超麻煩的。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跟在你身後的拖油瓶不會不在你一個恍惚間,就變成了鬼的口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叫什麽?

千裏送外賣,禮輕情意重?

花開院彌生:“……”

他懷疑這位水柱大人在占他便宜,他也有證據,但他打不過黑惡勢力。

啧。

好半晌都沒得到回答的富岡義勇微微皺眉,再次開口,“聽到了嗎?”

“聽到了。”故意拉長了尾音,活脫脫一個因為被管東管西,提前進入了青春純叛逆期的孩子。

但這種細微的差別,你要是想讓富岡君察覺到并正确處理,怕不是想桃吃呢。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我真的太難了

大家晚安安

☆、放棄掙紮的第八天

畢竟是難得的‘自由’時間, 花開院彌生的心情很好。

好到了他覺得自己可以大度的原諒人類的冒犯。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生氣。

和屑老板那扭曲了的長發癖相比,他的無奈和憤怒, 更像是演出來的。

感謝前上司是一位情感豐富的戲精。

作為自殺狂魔的直系下屬, 鬼知道花開院彌生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有時候在難得的休息日,榜上狗大戶相約電影院時, 大概是被迫害的時間太久了。

整部電影到底演了什麽彌生已經不記得了。

他唯一還記得的大概就同病相憐, 在垃圾boss手下艱難求生的帽子君在電影結束後,一言難盡的那句「這就是霓虹之光的新作?」

這男主的演戲水平?

還不如混蛋上司閉眼一通騷操作。

從電影院一前一後走出的彌生,默默補全了前同事的未盡之意。

雖然很ky, 但這就是事實。

天知道作為一名社畜到底是如何在簡單純粹的工作環境中,被鍛煉出了一身演藝。

不要問, 問就是生存求生技能。

天知道只想簡簡單單工作, 偶爾摸魚熬到法定退休日安享晚年的社畜, 到底是如何成為一個戲精的。

但再不會有哪一刻,會比現在更讓彌生感恩boss時不時的抽風了。

花開院彌生花了快一千年的時間對鬼舞辻無慘進行最細致的研究。

他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

關于野象的馴養你知道多少呢?

從幼象剛剛離開母象的懷抱, 就将它拴在以幼象絕對無法掙脫的木樁上, 然後只需要三個月不到的時間。

哪怕像是吹皮球一樣迅速長大的小象, 也絕對不會再去嘗試從木樁逃走。

一千年前的鬼舞辻無慘就好比這樣一頭小象。

人終究是群居生物。

他們渴望同伴, 這是天性。

在更加遠古時代,人類先祖在進化過程中,和兇猛的野獸為伴,時刻面臨危險。

為了能夠保證族群繁衍生息,因而先祖們聚集在一起,組成部落族群。

獲得了所謂的安全感。

在轉生為鬼之初。

即便冷心冷肺如鬼舞辻無慘, 也依舊會下意識的尋找所謂同伴。

畢竟和鬼近乎永生的生命相比較,人類的生命又實在太過短暫。

只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昔日熟悉的人或物,就都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這是必然的現象。

花開院彌生根本什麽都不用去做,也什麽都不用改變。

只需要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已經足夠了。

他站在那裏,就是在告訴鬼舞辻無慘,在瞬息萬變的外界中,還有他不曾改變。

一天兩天或許也不會惹人在意。

三天四天也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

要知道花開院彌生這項耗時巨大的試驗是以年為單位!

在無慘都沒有注意到的時間裏,花開院彌生就成為了屑老板心中特殊的存在——

即便滄海桑田他也絕對不會改變的永恒。

而現在,永恒被打破了。

固有的認知一旦被打破之後給人帶來的不安,簡直是致命的。

特別是對鬼舞辻無慘這種品味數十年如一日的那種性格。

這甚至能被稱呼為謀殺了。

也因此,花開院彌生得到了短暫的所謂自由。

畢竟屑老板是絕對不會和自己的心理陰影過不去的。

老話說的好,萬事開頭,只要肯放棄。

也因此只要彌生足夠小心,他能夠在這空白的時間做出很多事來。

而已經前去殺鬼的不知名的劍士大人就是最現成的工具人。

在工具人完成使命之前,他會努力保護好工具人的安慰的。

嘴上答應富岡義勇絕對不會亂走的彌生,閉上眼感知到了濃郁的鬼的氣息之後,起身前往西邊的海岸。

當花開院彌生趕到的時候,富岡義勇已經和傳說中的‘海神’打起來了。

模樣普通的‘海神’既沒有所謂的光環,也毫無偉岸的身軀。

就稍微讓人有些失望了。

如果神明都長這樣的話,高天原的隕落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實在是太醜了。

甚至連狗比童磨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這位長久以來都小心隐藏自己身形,即便吃人,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偶爾進食,就害怕招來天敵的‘海神’大人,在最近卻一反常态的開始了暴飲暴食。

與所謂的‘祭祀’溝通,表明他需要更多祭品之後,無數‘海的新娘’被送到了海邊,等待着未知的命運。

但即便這樣,‘神明’也依舊不滿足。

有崛起着妄圖喚醒尚且出于蒙昧之中的鎮民。

然後在第二天早晨,這些覺醒者的屍體就被發現在了自己的房間中。

死相慘重。

因為冒犯了神明,連全屍都不配擁有,在來世也就只能為牛為馬,操勞一生。

但這位‘海神’即便如此,也足夠的謹慎。

他無時無刻不擔心着鬼殺隊的找來,因此恐吓鎮民,如果膽敢看到陌生人知情不報,大水将會把一切湮滅!

富岡義勇并不知道這些。

他也不需要知道這些。

需要明白和掌握的事情已經非常清晰了——

眼前宛如淤泥怪人一樣的家夥,并不是所謂神明,而是吃人惡鬼!

那就只需要揮刀,然後砍下惡鬼首級就好。

即便是最為毒舌的蛇柱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認,富岡義勇是天生的劍士。

雖然笨拙,但也正是因為這份古樸的笨拙,才能夠讓他奈住寂寞,追尋劍之極致。

‘海神’的血鬼術十分特殊。

他幾乎已經和這片海同化了。

只有水是無法斬斷的存在。

佝偻着身體的鬼發出了桀桀的怪笑,“真是太可憐了,小生的身體已經和整片海域同化。”

就像現在!

他甚至無需躲藏,任由富岡義勇揮刀,将身體砍成兩半。

這樣的傷害,即便是十二鬼月也需要一段時間恢複。

但對于‘海神’來講,根本無痛無癢。

“刀是絕對無法砍斷水的!”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眼前這個人類,力竭被他吃掉的場景。

這家夥的實力搞不好是柱呢!

如果殺死一個柱的話!

無慘大人一定會賜給他更多的鮮血!

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他就能從那田蜘蛛山的小鬼手中奪回他的榮譽了!

絕對不要原諒!

那種臭屁的家夥!

在第一個身穿鬼殺隊隊服的家夥來到小鎮的時候,‘海神’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然後他失敗了。

因為水流生生不息。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踢出多餘的動作,借由全身回轉增加刀的威力,每回轉一次,力量就增加一分!

而所謂海神,終究只是僞神!

所謂與整片大海同化,也不過只是幾乎!

既然還未完全同化,富岡義勇就完全不用擔心。

以最笨拙的方式,将大海劈開就好了!

在僞神驚恐的目光下,日輪刀終于抵在了他的脖頸。

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他們密切的關注着這場已經超出人類想象極限的畫面。

對于翻騰掙紮的海神大人,人群中出現了不協調的音符。

“要是海神大人死了,我們今後該怎麽辦啊!”

就再不會有人保護他們的田地風調雨順了!

更何況開什麽玩笑!

如果海神大人死了的話,他們不就又要回到曾經一貧如洗的時光裏了嗎?

只有這點,是絕對不可以的!

明明是拯救了整個小鎮的英雄,但卻因為殺死了僞神,打破了鎮民們想要不勞而獲直到永遠的夢想之後,富岡義勇是被人扔着爛菜葉和臭雞蛋給趕出小鎮的。

“你這個弑神的不祥之人,給我滾出鎮子!”

“沒錯,你這個怪物!”

這樣的叫罵聲不絕如縷。

但作為當事人的富岡根本充耳不聞的樣子。

随手将挂在了頭頂的爛菜葉理下,富岡先生倒是沒有多少的可惜與憤慨。

內心深處的世界中是出奇的平和。

這種事,他已經見的太多太多。

結束了一場別開生面大電影級別制作之後,彌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現在人設為乖寶寶模式的彌生,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就是現在了。

只需要一點點時間,安心等待即刻擁有!

鎹鴉在确定了水柱消滅了最新的敵人後,呱呱亂叫起來,“義勇走起來,向東走!柱合會議嘎!”

一年一度的柱合會議就要開始了。

這是絕對不能缺席的一場會議。

常年駐守各自負責區域的柱們,若非遇到緊急事态,幾乎是不會回到鬼殺隊的。

因為能力的強大,因此他們所要負責的區域安全範圍也就越廣。

所以才會有專門的時間用來聯絡彼此感情。

這項習俗從四百年前鬼殺隊成立之初就一直延續至今,

當年的先輩們到底是怎麽想的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産屋敷家的家訓之一就是着眼當下!如何将有限的時間最大化的利用才是最為重要的事!

因為情報的缺失,導致在藏匿于小鎮上的鬼身上花費了太多時間。

眼瞅着就要進入倒計時,要說遲到的話了。

富岡義勇一路狂奔,但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

“嘎!義勇貓呢?”

“嘎,貓!”

拖長了尾音的烏鴉拼命拍打着翅膀,飛在富岡義勇眼前,努力吸引富岡的注意力。

“你是怎麽了嗎?”

很明顯,一人一鴉并沒有所謂默契。

鎹鴉:“貓!貓不見了!”

尖銳的提醒聲終于将一切都給串聯起來了。

感覺身後空空的。

他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忘記帶走了?

比如瘦瘦小小一團的貓?

在鎹鴉的提醒下,富岡義勇終于回想起,被他遺忘在了小鎮的別人家的長毛貓,他好像還把貓留在了街道上。

哦豁,這就有點尴尬了呢。

希望那家夥真的沒有亂跑。

不然會很麻煩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日《鬼滅洋蔥新聞》

男子帶貓出門美發,走到寵物店竟然發現忘記帶貓!

唏噓,何迫義。

☆、放棄掙紮的第九天

雖然一波三折, 但花開院彌生還是在寒風中等來了去而複返的富岡義勇先生。

然後整個鬼殺隊都炸了。

水柱帶回來了一個貓一樣的少年!

這件事最初是由負責跟在水柱後面善後的隐從前線發回的第一手消息。

宛如油鍋中滴入了一滴水珠引起的巨大響動。

在彌生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達成了人不在江湖, 江湖上處處有他傳說的人生成就。

鬼殺隊是個龐大的大家庭。

這其中隐占據了總人數相當大的比例。

哪怕每一個柱都從未有過藏私的念頭, 他們盡可能的想要将自己一脈的呼吸法教授給更多的人。

給予了那些因為鬼遭逢變故的幸存者們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想要有更多的人能擁有自保的力量。

但能夠領悟呼吸奧秘的人, 都是百裏挑一的天

雖然一直明白這個世界是有所謂天才的家夥麽, 在巨大的變故面前,即便是碌碌無為的普通人也想要盡自己的一份力啊。

這就是隐部成立的初衷。

哪怕自身弱小的連最普通的鬼都很難斬首,但他們也想盡自己微薄的力量, 宛如神話故事中的愚公,也日複一日地做着遙遙無際的無用功。

數量龐大的隐部成員們, 因為并沒有鬼殺隊成員們的自保能力, 作為普通人的他們只能活躍在每一次激烈厮殺之後的現場。

救助無辜被波及的普通人也好, 幫助重傷倒地的鬼殺隊成員。

盡自己最大的一份力。

為了防止鬼的報複,因此每一位鬼殺隊成員在出行時都會用黑色的面巾遮擋自己的面貌。

渾身包裹于一團黑布中的隐們, 看起來是非常正經嚴肅又可靠的存在。

畢竟上帝給你開了一道門, 就會給你關閉一扇窗。

那些驚才絕豔的劍術天才們, 在某些方面稚嫩的宛如三歲稚童。

他只是個三個月零十六歲的寶寶, 你們怎麽能這樣苛責他呢?

這裏的寶寶到底是在說誰,就不點名了。

數量龐大職業水平極佳的隐,就像隐藏于劍士大人們身下的影子一般,沉默無言的守護着劍士大人們。

但即便是影子,也會有旺盛的求知欲。

這份求知欲可以簡單的稱呼它為八卦欲。

他們有自己特有的情報傳遞方式。

隐部,是鬼殺隊最大的八卦聚集中心。

每日刷屏的信息小到輝利哉大人今天午飯比平時多吃了一口, 大到哪座山又出現神隐傳說,是惡鬼吃人概率幾何?

這樣的消息每一天,每一天都在不斷刷新。

上一次獲得這麽高的熱度,還是輝利哉大人剛剛出生的時候。

但今日頭條被前村帶回的一手消息占領了。

并且随着居高不下的讨論度,短時間內可能還真不會有人能夠打破。

其火爆程度不亞于後世論壇熱帖加精。

蝴蝶忍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她的家人們貓在冰爽的房間裏。

前任花柱在和上貳戰鬥之後,退居二線,與此同時,蝴蝶香奈惠加入鬼殺隊,成為了花之呼吸一脈繼子。

蝴蝶香奈惠是再出色不過的藥劑師。

如果父母還在的話,蝴蝶香奈惠或許會繼承家裏的藥鋪,再過兩年,跟在父親身後,不斷積累經驗,直到能夠獨當一面為止。

每日與藥草為伴,成為遠近聞名的醫者。

蝴蝶忍又時常在睡夢中驚醒,如果在那個夜晚,她能夠快一點,在快一點的趕到姐姐的身邊。

是不是一切又會不同了。

好在蝴蝶香奈惠并不是個意志薄弱的人。

她在蘇醒後,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無法再拿起日輪刀的現實,甚至還能分出心力來安慰她的兩個妹妹。

在能夠下床走動之後,蝴蝶香奈惠就開始籌劃将自己的醫術教授給蝶屋的孩子們。

她将這個建議說給了天音大人。

産屋敷天音溫和地點頭,然後提出了一個建議,「最近東京府裏有西洋人新開了教會學堂,香奈惠沒事兒可以多去看看呢。」

畢竟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女子也有了讀書的權利。

雖然艱苦,也不為外人理解,但這是巨大的進步。

同樣作為女性的産屋敷天音,在聽說了專屬于女性的女子學堂成功開設後,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

她希望香奈惠能夠多出去走走。

看看外面更為廣闊的外面的世界。

也因此,香奈惠忙碌了起來。

畢竟是中途進入學堂的插班生。

這個時候能夠前往學堂進學的女生們本就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哪怕蝴蝶香奈惠的頭腦很好,在最初也依舊會感到些許吃力。

但不得不說,看着逐漸找到了自己存在價值,每天都十分充實度過的姐姐,在無形中減輕了蝴蝶忍的緊迫感。

趁着自己難得的休假,蝴蝶忍将搜尋而來的最新的醫書整理好,準備作為禮物送給蝴蝶香奈惠。

在姐妹間的閑談中,蝴蝶香奈惠提到了今日從蝶屋的孩子們那兒聽來的消息。

“聽說義勇先生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孩子,是繼子嗎?”

安靜的坐在餐桌前用餐的香奈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姐姐大人是在和她說話。

她顯得有些慌張,卻在那雙溫柔的紫眸中逐漸放松自己,緩緩搖頭。

她并不知道這個。

在家人面前,是不需要說謊的。

也不會有人在她面前說起這些。

畢竟香奈乎大人看起來就像是玻璃做的啊。

是需要小心翼翼呵護的瓷娃娃呢。

只有剛剛外出回來的蝴蝶忍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停頓。

等等,剛剛姐姐說了什麽?

那個富岡義勇竟然要收繼子了?

那個富岡義勇當然不可能要收繼子了。

等蝴蝶忍登門拜訪某個連病都沒養好就往外面跑的憨憨鐵人的時候,富岡義勇正在和面生的少年對打。

兩人打的是不分上下,難舍難分。

看起來是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就很明顯的是在哄小孩兒玩了。

這幅場景放在其他任何柱身上都不驚奇的,但如果把主角之一換做是富岡義勇之後。

感覺就有點點不一樣了。

有那麽一瞬間,蝴蝶忍甚至開始思考,那個少年該不會是富岡義勇的私生子吧。

這個想法在少年擡頭的那一刻又被她迅速打破。

這孩子……

不像義勇先生的私生子,倒像是主公大人家的孩子啊。

但是這不可能!

在這一刻,蝴蝶忍終于明白了一直害怕麻煩獨善其身的水柱,為何會一反常态的帶着一個孩子回到鬼殺隊中。

而花開院彌生差不多也厭倦這場過家家的打鬥了。

畢竟人做錯事的話就要補償。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幹什麽呢。

作為被獨自留在小鎮上超多三小時的補償,花開院彌生要求富岡義勇不使用呼吸法和他打一場。

看起來十分簡單的要求是吧。

畢竟像花開院彌生這樣的弱雞,不是他水柱針對誰,他能一個打十個。

但花開院彌生還有新的補充。

「這場比賽既不能失敗,也不要成功。」

也就是所謂的平局。

富岡義勇:……

任何見過這孩子模樣的柱,都絕對不會懷疑彌生和主公大人之間的關系。

一切都偶然巧合的像是一個精妙絕倫的陷阱。

心思缜密的蝴蝶忍在那一刻想到了許多。

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随手遞給彌生一盞熱茶,趁着富岡義勇被叫走的時候,蝴蝶忍坐在了少年的身旁,“很辛苦吧。”

花開院彌生:“義勇先生是非常厲害的人呢。”

就像一個簡單普通的小迷弟,花開院彌生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被劍士大人從‘海神’手中救下的祭品。

蝴蝶忍連連點頭,“是這樣的嗎?彌生你竟然什麽都不記得了啊。”

花開院彌生露出一個柔軟的笑,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可能是因為我頭部受過傷的原因,很多事都成模糊一片了。”

蝴蝶忍:“傷得很嚴重?”

少年抿唇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可不是相當嚴重嘛。

心靈上的傷害能用具體數值衡量的嗎?

“真是太可憐了啊。”蟲柱感慨。

因為意外失去記憶的少年,在環顧四周心茫然的街道上被看似熱血的鎮長哄騙成為了獻給海神的祭品。

這樣的經歷,光是回想起來,就讓人後怕不已,一顆心都在撲通撲通的狂熱跳動着。

啊,他真的超怕的!(此條五毛)

宛如不知人世艱難的雛菊,花開院彌生抿唇一笑,“但是我遇到了義勇大人。”

“義勇大人真是個好人。”

有那麽一瞬間,蝴蝶忍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擔心少年年紀輕輕就眼睛不好了,還是該幸災樂禍富岡義勇在這麽早就被送出了一張好人卡。

“是這樣嗎?”

“嗯,當然是這樣。”

喝下一口甜津津的茶水潤喉之後,彌生将杯子放在了矮桌上。

舌頭微微有些麻了。

就像觸電了一樣的感覺。

面色如常的放下杯子,花開院彌生沖着蝴蝶忍輕輕一笑,“這是什麽茶?味道甜津津的。”

“只是多了一點蜂蜜而已。”

“這樣啊。”

真是個謹慎的孩子呢。

花開院彌生感慨道。

進入鬼殺隊的第一天就被人下毒了呢。

喝下肚子的所謂蜂蜜水已經開始發揮它的功效。

就像是強酸一樣,強烈的腐蝕性讓彌生的胃像是被人為的捏住,翻開一樣。

但除了這一點,其他似乎也沒什麽了。

蝴蝶忍遞給彌生的茶水對于普通人來講甜津津涼悠悠的,但對于鬼來說,這無疑于穿腸的毒藥。

和姐姐香奈惠的救死扶傷比起來,蝴蝶忍在下毒用藥上的天賦更加出衆。

為了能夠擁有和上弦的鬼一戰能力的蟲柱,一直都在改進自己可能用到的毒藥。

但這和珠世小姐那兒的試驗版就稍微也些不同。

雖然說都還用毒。

但兩人的初衷卻不相同。

珠世是為了能夠殺死鬼舞辻無慘。

這就好比同齡人還在努力攻克小學課程的時候,珠世已經找尋到了今後研究的課題,并為之努力着。

在珠世那兒當久了小白鼠之後,就怎麽說呢?

他覺得自己超厲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這點毒性?灑灑水啦~

大家晚安安平安夜快樂鴨~感謝在2019-12-23 23:28:26~2019-12-24 07:56: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肆墨柒羽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不想努力的第一天(修)

他們實在是太過相似了啊。

産屋敷耀哉關心着他的每一個孩子。

不論是制敵殺鬼的劍士, 還是連姓名都是絕密的刀匠,甚至是宛如勤勞的公蟻一般的隐部。

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

如果那孩子的頭發是白色的話……

“初次見面, 這位不知名的小朋友。”

此時詛咒的斑紋已經攀爬到了産屋敷耀哉的額頭, 只是吹吹風,就會隐隐作痛。

但對于常年疾病纏身, 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父親的指引下明白了自己畢生宿命, 接受了産屋敷一族人丁稀薄,子嗣艱難事實的産屋敷耀哉,根本不在意這些許的疼痛。

或許是因為久病纏身的緣故, 産屋敷耀哉對疼痛的忍受程度遠遠高于常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産屋敷耀哉是個非常任性的人。

如果不是青梅竹馬的妻子在一旁協助他, 照料他的起居, 大概他現在早就因為過度勞累工作而倒下了吧。

畢竟對産屋敷耀哉來說, 這個世上的疼痛只有兩種。

一種是能夠忍受的,另一種是咬咬牙都不能忍受的。

相當簡潔明了的分類方式了。

但好在站在這樣一個任性的家主身後的是産屋敷天音。

如同白桦樹妖精一般的女人靜立于丈夫身後。

那是最為标準的家臣對待主君的姿勢。

花開院彌生掃過整個庭院, 意外的發現除了産屋敷一家, 外面竟然連一個柱都沒有。

真是讓人非常不習慣啊。

如果是屑老板那樣的弟弟, 一定會在得知有和他長相相似的孩子出現的瞬間, 就派出十二鬼月将人帶回,嚴加拷問也好,直接将人殺掉也罷。

對鬼舞辻無慘來講,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即便是見面,也絕對會将正式會面的地址放在他最為熟悉和安心的無限城中。

或許還是在古樸的屋子裏再擺上一個頗具藝術造型,和整個房間裝飾都格格不入的金魚花瓶。

果真是貨比貨得扔, 人比人氣死人啊。

彌生發出一句感慨,留下了羨慕的淚水。

他好酸啊。

情感解析失敗誤以為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年是因為周圍突如其來的嚴肅氛圍感到了緊張,産屋敷耀哉輕聲安慰道,“請不用太過緊張,只是在下從義勇那兒聽到有個和我長的很像的孩子,所以才會冒昧的請求。”

空靈的聲音回蕩在顱內,讓人想到了母親哼唱的童謠,意外的安撫人心。

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傷害自己的人,就只有母親了、

原本表現的驚慌失措的少年情緒逐漸平複下來了。

但有些事情,到底還是不太能夠理解。

“在下有件事并不明白。”

産屋敷耀哉昂首,“請說。”

花開院彌生小心踱步:“您的身份一定非常貴重吧。”

産屋敷耀哉:“不,只有我是鬼殺隊随時都能夠被替代的存在。”

新的希望早已的誕生。

産屋敷耀哉先生也不過是以殘軀為新生的希望盡可能的鋪出一條路。

一條直指鬼舞辻無慘的崎岖的路。

“原來如此。”

花開院彌生了然。

關于屑老板和産屋敷一族最大的區別,原來在這。

所以屑老板是基因突變了嗎?

那一言難盡的扭曲性格,不管怎麽看,都和産屋敷一族不太匹配吧?

而且,他有理由懷疑,屑老板他其實并不是真正的産屋敷。

你看。

真正的産屋敷黑長直,大美人,心胸開拓。

你再看。

虛假的産屋敷黑短卷,大美人,人間至屑。

鬼舞辻無慘就真的一點都不像是産屋敷家的孩子。

因為這積累了快千年的怨念,彌生甚至從血脈上就否定了鬼舞辻無慘那短暫的可憐的為人時光。

狗比屑老板不配擁有全世界最好的産屋敷!

雖然十分欣賞産屋敷耀哉那獨特的首領氣質,但,“您不覺得太過冒險了嗎?”

産屋敷耀哉将手裏的粗茶杯子放下,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為何這麽說?”

花開院彌生對于病弱的美人,總是有着天然的保護欲的。

這或許是每個雄性生物的劣性。

對于又美又慘的美人的欣賞和保護欲。

“如果在下是鬼的話,您不是就危險了嗎”彌生歪着腦袋,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産屋敷耀哉可以去打聽一下,在鬼中自己的身價幾何。

那可是普通的鬼窮極一生都可能無法獲得的一整碗的鬼王之血啊。

沒錯。

就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人類世界有着紙幣,金銀作為通行幣。

鬼的世界中也當然會有通行幣啊。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他們可是比人類更加高級的物種,總不會還退化了吧。

第一個想到以鬼舞辻無慘的血作為強硬通行幣的鬼,簡直是個天才。

哪怕鬼舞辻無慘對此感到了不滿。

甚至派出了他的鷹犬上來繳清肅正這一切。

但如果是從弱小的鬼身上掠奪而來的呢?

這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了啊。

畢竟對于屑老板來講,鬼之間的厮殺是一個通向更高層面的良性循環啊。

他并不覺得這樣有任何問題。

弱小的家夥本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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