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一直都保持這樣的狀态。

簡簡單單放空大腦,然後開始發呆充電。

但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因為一次意外,厭惡鮮血和殺戮的神子,終究還是走上了修羅之路。

也因為鬼舞辻無慘的挑釁,繼國緣一以一己之力幾乎屠盡了十二鬼月。

青黃不接。

與慘淡的鬼月集團相比較, 隔壁的鬼殺隊集團蒸蒸日上。

培養出一個合格的上弦之月是一件繁瑣又漫長的工作。

要想收獲一個上弦之月,當然離不開園丁的辛勤栽培。

鬼舞辻無慘甚至斥巨資放學科學喂養。

但是屑老板單知道結果緣一很強,但絕對沒想到那家夥會這麽的強。

也就造成了在彌生被關禁閉期間,鬼月集團差點就團滅了。

挖牆腳也就成為了必然。

比起辛苦栽培幼苗,果然還是直接買進成熟穩定有技術功底的員工更加方便。

其首選就是鬼殺隊的柱們。

但是,鬼殺隊的高層,初代的柱們,與鬼舞辻無慘之間,都有血海深仇。

畢竟屑老板雖然挑食,嚴格意義上甚至可以被歸類到素食主義者中。

但問題是,他的部下們并不懂得節制。

普普通通的尋常人,如果在某一天得到了超乎常人的超能力後,他們會幹些什麽呢?

閉着眼都能想象得到好嘛。

這一切都是無慘的錯。

能夠在呼吸法還未出現,就毅然決然踏上修羅之路的武士們,無不是心志堅定之輩。

放眼望去全是敵人呢~

是恨不得将鬼舞辻無慘千刀萬剮,請屑老板日輪刀刮痧大保健配上紫藤花茶日光浴一條龍的那種。

所以一衆和屑老板有着血海深仇的柱之間,月柱就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嚴格意義上來講,雖然生活無趣,但在部下們被鬼殺死,宛如命運的相遇之前,繼國岩勝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抛棄繼國家全部,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離開了。

在此後十餘年一直活在自責之中的繼國岩勝再次和他的弟弟相遇了。

英雄救美式的重逢。

于屍山血海中宛如天神降臨。

「真是非常抱歉兄長大人,讓您受驚了。」

自己和部下苦苦掙紮數小時都未能傷到其一分一毫的鬼,就在那一瞬間就被人斬下了頭顱。

多麽鮮明的對比啊。

多麽讓人作嘔的諷刺啊。

緣一啊。

果然不論過去多久,我果然還是不如你。

作為兄長的自己,是多麽的狼狽啊。

繼國岩生曾經在腦海中幻想過千次的重逢,卻從沒想到過,他們的重逢,竟然會是這樣猝不及防。

所以他到最後選擇放棄一切,不顧妻兒的挽留,加入了鬼殺隊。

他告訴自己。

這一切都是為了給慘死的部下報仇。

宛如自欺欺人的鴕鳥。

謊言在重複了千次萬次之後,也就成真了。

到最後就連繼國岩勝都相信了自己的那套說辭。

那些信任着家主大人,原本應該有更加幸福安穩生活的部下們……

如果當年離開的人是他的話。

如果當初成為家主的人是緣一的話。

部下們是不是就能擁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繼國岩勝在加入鬼殺隊後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麽當初離開繼國家的人不是他呢?

「為什麽離開繼國家的人不是你,岩勝!」

在又一次敗給武士之後,居高臨下的繼國家主眼裏帶着濃濃的厭惡。

就仿佛是在看待一無是處的垃圾一樣。

哪怕他厭惡的對象,是之前數年一直被視為驕傲的長子。

但弱小即是原罪。

繼國岩勝在很小的時候,是非常溫柔的孩子。

因為擔心不能說話的弟弟遇到危險,所以會下意識的學習木笛的做法,只是為了讓弟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發出警報。

「不論多麽遙遠,只要聽到笛子的聲音,我一定會立即趕來的。」

但這句承諾,注定食言了。

所以啊,多麽美麗的素材啊。

鬼舞辻無慘發現了寶物。

他緩緩牽扯開了嘴角。

瞧他發現了什麽。

真是太有趣了。

鬼舞辻無慘決定從惡龍手中奪走了月亮。

然後将皎皎明月染黑。

即便重來一次,黑死牟也無比确信,他會選擇同樣的道路。

毫不猶豫的舍棄人類之軀。

他只是想要成為太陽。

緣一啊,我是如此的憎恨你。

緣一啊,我是如此的想念你。

“黑死牟閣下做自己就好了啊。”花開院彌生開口打斷了上弦壹漫長的回憶,“在下曾經和您見過。”

在繼國家主尚且健在的時候。

不僅是作為武士。

為人時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

那短暫的記憶,是如此的模糊,就連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的容貌都已經不再記得。

四百年時光的侵蝕下,一切都像是霧裏看花一般。

所以黑死牟忘記了。

“您還記得春姬嗎?”

在繼國夫人病死之後,被當做賠罪禮送往繼國家的女人。

啊。

原來那個女人叫春姬啊。

黑死牟想到。

在母親死後,父親大人放蕩了很是一段時間。

部下們獻上的女兒,以及出兵帶回的戰利品,滿滿當當的幾乎塞滿了後院。

最為得寵的孩子就是春姬。

但是後來,春姬死了。

因為背叛了父親。

被賜下了毒酒。

過去四百年的時光,黑死牟還能記得春姬的名字,也不過是因為在很久之前,那個女人曾經幫過繼國岩勝。

年僅七歲的孩子慘敗成年武士之後,受到了最為嚴苛的責罰。

明明是一卵同生的雙子,卻如同天塹一般的差距。

這讓繼國家主感到了怒火。

他随手抽過馬鞭,近乎洩憤的鞭撻在了長子身上。

僅僅只是一鞭,就足夠讓身體還未完全長開的稚童暈厥過去。

繼國岩勝被罰在禁閉室反省。

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當天晚上,饑寒交迫的岩勝,就發起了高熱。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的時候,他被春姬救了。

哪怕那個膽小的女人擔心觸怒主君大人,只是留下了一塊堅硬的饅頭。

但就是這點饅頭和水,讓岩勝撐過了禁閉室的三天時間。

他終究還是活着從禁閉室走了出來。

這份恩情,讓岩勝記在了心上。

只是還沒等到岩勝擁有足夠的力量報答春姬,那個女人就死了。

據說春姬在被送到繼國府之前,曾定下過婚約。

未婚夫和春姬兩小無猜,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

可惜的是,竹馬家道中落。

為了讓春姬嫁到繼國家中。

竹馬‘意外’地在某個夜晚,死在了試刀武士的刀下。

只是因為繼國家主無意的那句稱贊的話。

如果只是這樣,那個懦弱膽小的女人大概也只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躲在被窩裏哭泣。

但春姬發現了那個所謂的試刀武士,其實就是繼國家的門客。

轉為家主大人解決一些繼國家主不方便出馬的麻煩人物。

“黑死牟大人認為一個大門不出的女人,哪裏來的本事知道繼國家的辛秘呢?”

黑死牟:“是你告訴春姬的?”

花開院彌生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就是了。

“這是等價交換。”

畢竟不得志的謀士和得寵的寵姬能夠前往的領域還是很不一樣的。

既然僞裝成了普通人。

在非不得已的情況下,花開院彌生并不想使用非常手段。

所以他和春姬做了一個交易。

在特殊情況下,他要借用春姬的身份。

作為交換,他會告訴春姬全部的真相。

“是您趁着夜色,偷偷潛出繼國家,為春姬收的屍對嗎?”

僅僅只是因為在那個時候,春姬給的那個饅頭。

黑死牟:“我不記得了。”

也并不想去深究為什麽花開院彌生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彌生輕笑了聲,對于這個答案聳了聳肩,“這樣啊。”

真是一點都不坦率。

花開院彌生還記得的哦。

一臉悲傷的為早已僵硬了春姬收斂好屍體,那孩子甚至哭了。

為了一個試圖殺死自己父親的狠毒的女人。

花開院彌生:“您是位溫柔強大的人。”

黑死牟:“你剛才在說什麽?”

花開院彌生搖了搖頭,“不,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彌生到底是什麽時候會和春姬交換身份呢?

大噶晚安~啾咪~

☆、進入小黑屋的第九天(修)

都說人以類聚, 物以群分。

一個女裝大佬身邊跟着的,必然是又一個女裝大佬。

這不是次元圈裏公開的秘密了嗎?

更何況花開院彌生根本就沒什麽節操可言。

感謝自己前任boss的操練, 花開院彌生對這些的敏感程度幾乎為負。

更沒節操的事情他都幹過。

某年某月, 在某個重要談判會議開始前一天晚上,大半夜正在隔壁套房休息的社畜, 接到了前任boss的電話。

「小彌生去買兩個氣球送過吧。」

一個人睡在空空蕩蕩的總統套房裏真的非常害怕呢~

「……」

但社畜又有什麽辦法呢?

畢竟老板一句話, 員工跑斷腿。

在花開院彌生吹起小雨傘做出兩個氣球送到隔壁套房後,彌生就知道,他已經成長到了新階段。

畢竟上一份工作性質比較特殊。

雖然領着一份工資, 但做着兩份工作,真的是一件超高危的工作。

他曾經的前同事有句話說的不錯——

只要不下班, 就沒有上班。

最高記錄是一周時間只休息不到十個小時, 這難道是對工作的熱愛嗎?

不, 那是崇高的使命感!

說實話,彌生一度以為那家夥有一天會出現在社會新聞版面上。

标題他都想好了——

社畜的悲哀, 年薪百萬007式上班背後的辛酸。

但可惜的是, 他并沒有等到那一天。

在某位同僚熬夜猝死之前,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他先因公殉職了。

啧。

早知道自己會這麽早的離開美麗新世界,他一定會選擇及時行樂。

做一個貧窮但快樂的月光族。

人總要有什麽樂趣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在繁重的日常中找尋到微妙的平衡。

前同事找尋到的平衡點是制作毛氈玩偶。

據說是鄉下的老家曾經有養過一只喜馬拉雅貓,因為換毛期每天都能清理出一大堆的貓毛,不自覺的就收集了一大堆貓毛,為了不浪費, 少年在YouTube上看到氈喵的做法。從此打開了少年的奇妙之旅。

這個愛好延續到了上班,成為了緩解工作壓力的又一利器。

作為一個過來人,前同事非常誠懇的提出建議,像他們這些從事高危工作的特殊工作者,可以适當培養一些小衆愛好。

不然哪天心裏變态,成為反社會人格就不好了。

「以幾位幹部為例。」

尾崎幹部喜愛華美的服飾。

古典鋒利的太刀一般的尾崎紅葉,熱愛收集華美繁瑣的和服。

她甚至在拍賣會上,花費了一千萬,只是為了得到某位已經封山大師最後一件手工和服的定制權。

雖然魚龍混雜。

但橫濱的包容性十分強大。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橫濱擁有極高的自治權。

各方勢力達到了微妙的平衡。

可以說能夠在橫濱茁壯生長的普通人,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也沒有那麽普通了。

至少在霓虹其他區,并不會有多少人能夠每天都能度過核平美好的一天。

并習以為常。

只要不是當街裸奔,包容性超高的橫濱人民,并不太會在意你到底喜歡去做什麽。

畢竟社畜光是為了面包,就已經是疲于奔命了。

只要這個愛好沒給其他人帶來生活上的不便,其他都随便的啦。

在這裏, 「只要你不要像某個混蛋那樣就好。」

這個不知名的混蛋,我們就代稱他為繃帶怪人好了。

以這位為反面教材,由此可以看出,橫濱人民的日常要求是真的挺低的。

花開院彌生覺得前輩說的很有道理。

但他并沒有找到啊。

他最大的夢想和愛好就是提前退休申請能夠被領導批過。

年紀輕輕就手拿大把退休金,過上混吃等死的家裏蹲生活。

但後來,彌生發現,當初的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因為世間老板千千萬,只有更屑,沒有最屑。

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覺得就算是女裝也無所謂了呢。

這個時間太過久遠,他已經想不起了。

但如果是女孩子的話,确實會方便許多。

哪怕是在大正時代,女性的地位也依舊低下。

再是風華絕代的美人,也不過是父系社會下的附屬品。

所以春姬的背叛才會讓繼國家主震怒。

打扮成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似乎從一開始就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

就比如現在。

身材高挑的美人将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盤起,金箔蝴蝶駐足于漆黑的叢林之中,振翅欲飛。

一切的一切卻又抵不過美人眼角的那抹近乎豔麗的紅色。

繁重的黑色和服重重疊疊下,包裹着一頭漂亮的兇獸。

突然出現在街道上的美人,就像是出鞘的寶刀。

那份美,甚至能将人劃傷!

但那又的美人,又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甚至讓人下意識的忽視了他的性別!

撐着巨大的黑傘,花開院彌生行走在小鎮上。

手裏拿着一束還沾染着露珠的不知名野花。

畢竟他現在要去探望友人。

這件堪稱藝術品的和服,當然不可能出自黑死牟之手。

宛如苦行僧一樣修行鍛煉己身的黑死牟大人的衣櫃中的衣服,真的是一眼就能望見盡頭。

整齊劃一的淺紫色和服,複制粘貼了整個衣櫃。

其帶來的視覺沖擊,讓猝不及防打開衣櫃的彌生受到了驚吓。

也讓終于鼓起勇氣,實時轉播的屑老板感到了來自上弦壹的威力。

這都是些什麽?

這些款式拿出去,甚至能夠讓那些一直致力于複原戰國時代歷史日常的考古學家們發瘋。

雖說時尚圈就是一個圈,每隔十數年所興起的流行元素就是一個循環。

但聽到哪個循環是以四百年為周期的哦。

花開院彌生倒是無所謂就是了。

畢竟他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你看看被發現的那一匣子盲盒中的繼國岩勝,有沒有感到一點點眼熟?

關于那些衣服款式。

他可以有用心觀摩然後複刻的哦。

可以說在他推出的新年盲盒中,每一只兄長大人的服裝動作,都是有現實依據的哦。

只要一想到如此老氣橫秋的衣服最後會被套在他家精致的長尾貓身上,鬼舞辻無慘就感到一陣窒息。

他覺得不可。

腳踏木屐噠噠地行走于山林小路上的彌生,無視了新雨過後爬滿石梯的鮮苔,

靈活的就像行走于山林間的白鹿。

參天的大樹被人攔腰折斷。

粗暴的做法,卻是最為簡單有效的破陣方法。

陣法被破壞了

所以才會被無慘發現一直隐居山林之中的竈門一家。

原來如此。

左手撫在了被折斷的大樹上,只是剛剛将手搭在了斷口,彌生就已經看到了一切。

畢竟曾經是靠着伊之助,勉勉強強得到了山主的庇護。

雖然只有不到小指甲蓋那麽小的印記。

但也已經足夠了。

他看到了大樹在被攔腰砍斷之前發生的事。

哪怕只有一瞬。

但彌生也可以确定。

這就真的只是意外。

因為下雪路滑導致樵夫腳滑,失手将手裏的斧頭扔出,萬幸沒有砸到任何人。

只是陰差陽錯下,鋒利的斧頭徑直地插入了大樹中。

受到驚吓的樵夫跌坐在潮濕的地上,後知後覺回過神後,為自己竟然被一顆樹吓到感到羞憤!

他憤憤得踢了古樹一腳,随即吃痛地捂住腳趾,氣急敗壞的樵夫狠狠地揮下了斧子!

一擊跟着一擊。

然後咔嚓一聲,參天的大樹應聲倒下。

花開院彌生:“……”

心裏五味雜陳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守護了四百年的寶物,就因為一個意外,就因為一點點意外!

花開院彌生死死咬住下唇,眼裏醞釀着一片風暴。

他迫切的想要将積在心底的郁氣發洩出去!

但身後傳來的沙沙的聲音讓彌生忍住了。

将炭治郎一行人安頓好後就立刻上路的富岡義勇,因為聽到了樹林裏傳來的聲響,擔心是野犬野狼入侵的義勇先生,立馬起身,前來查看。

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富岡義勇:“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這憨憨的搭讪方式,不愧是你憨柱!

今天陪家人去公園基本走了一天,太累了,照顧每個人什麽的,稍微有點短,明天補上。

大家晚安,

☆、再次相遇的第一天

這個世上總有一些意外。

就好比即将高考的少女和萬念俱灰縱身躍下高樓的青年之間, 看似沒有任何聯系。

卻可能是兩個家庭的悲劇。

又比如還帶着青澀的笑容,剛剛拿到心儀公司offer, 正在給家人打電話慶祝的青年, 和為了生計奔波,疲勞駕駛的卡車司機。

看起來沒有任何關系的兩個獨立體。

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出神。

橡膠輪胎和柏油地之間摩擦帶來的焦臭味兒, 以及地面上一道道深邃的劃痕。

依靠賣炭為生的竈門一家和上山砍柴的樵夫, 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存在,卻在樵夫揮動斧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改變了彼此的命運。

“你是樵太郎?已經有兩天沒看到他回來了。”

相熟的鄰居在彌生登門拜訪的時候, 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己上次到底是在什麽時間見到的樵夫。

最後肯定地點頭,“不會有錯的, 那家夥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說不定早就在山上被野狼給吃了。”

這并不是毫無道理的推測。

畢竟這座大山裏的野獸多的數不勝數。

再加上今年收成不好, 已經有好幾戶人家後院樣的雞鴨被野獸們趁着夜色偷走了。

更何況樵太郎那家夥,似乎在幾天前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花開院彌生:“您能詳細的和我說說嗎?”

鄰居本來并不想多嘴的, 但架不住自己的妹妹一直躲在門口, 擠眉弄眼的暗示兄長繼續。

他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 “那家夥在幾天前和我說, 他看到大樹裏藏着金子。”

這不是瘋了是什麽呢?

“如果大樹裏真的藏有金子,早就被人挖空了,哪裏還輪得到我們。”

但因為樵太郎說得信誓旦旦,甚至拉着鄰居一起前去。

結果呢?

翻了大半座山,眼睛都快看花了,結果連一個銅板都沒找到。

好像從那次開始, 樵太郎就變得奇奇怪怪起來。

花開院彌生:“真是太感謝您了。”

幫大忙了呢。

多麽滑稽啊。

小心翼翼守護了肆佰年的普通日常。

竈門一家平淡祥和的瑣碎生活,于彌生終究是不同的。

那是他。

那是繼國緣一。

可望不可及的夢。

而現在,夢醒了。

在山林中發現了跌落懸崖的樵夫的屍首,以及直到死去,也依舊死死抱在懷裏的一截枯木。

那截帶着腐爛氣息的枯木,正好就是花開院彌生刻在那株古木樹心的陣眼所在。

支離破碎的線索于是串聯在了一起。

一切都說得通了啊。

屑老板竟然聰明了一回。竟然知道使用替身攻擊了?

似乎在妓夫太郎兄妹發起換位血戰時,童磨有和彌生提到過。

在前任上弦六高升上貳之後,上陸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妓夫太郎兄妹和另一個鬼之間展開了争奪。

閑到摳指甲的童磨拉着彌生,在第一時間趕來了吃瓜現場。

甚至開始了現場直播。

下弦壹和下弦貳之間為了唯一的空位,展開了厮殺。

與妓夫太郎大開大合的攻擊不同,另一只鬼極其擅長精神攻擊。

“說起來似乎所有下弦壹都相當擅長精神類血鬼術呢~”

童磨比了個wink,被彌生走位風騷閃過開來。

“那家夥的血鬼術非常有意思哦。”

“嗯哼?”

童磨知道,這是小彌生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的意思。

“那家夥的血鬼術好像能夠讓人看到最想得到的東西。”

花開院彌生:“……哦。是嗎。”

所以在上弦開盤買定離手的時候,聽了童磨一頓分析之後,彌生果斷壓了堕姬兄妹。

這并不是單純的只是出自對童磨的厭惡!

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好吧,實話實說,這個原因占了80%。

剩下20%的原因是因為那個血鬼術,一點都不international。

已經被玩兒濫了。

畢竟上帝并不喜歡平庸。

如果将生活比作一出戲的話,那策劃這出戲的編劇一定對親情有着格外的執念。

參考一下道滿家的悲劇。

再看看繼國家的兄弟情。

下壹他輸就輸在他只是一個人。

根本沒法在妹妹生命垂危的時候進入回憶殺,獲得屠龍的力量。

要知道回憶殺才是少年漫開挂的标配。

連回憶殺都沒辦法正确進入的弟弟,又何鹹魚有什麽區別呢。

不過是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路人甲而已。

在少年漫中甚至活不過一集。

敗者食塵。

但如果曾經的下弦壹沒死在換位戰争中呢?

彌生輕吐濁氣,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平鋪直敘的說出了自己最大疑問,花開院彌生擡眸。

朋友,how are you?

一路追蹤來到山頂的義勇先生身披雙色羽織,發出疑問。

真是太幸運了啊~

在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之前……

富岡大俠出現了。

義薄雲天,救人于危難之中!

不愧是你,富岡大俠!

彌生甚至來不及思考為什麽原本應該被他拜托照顧伊之助的富岡先生,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您說笑了這位武士大人。”唰地一下打開折扇,嬌怯地姬君後退兩步,并不太習慣和人的近距離接觸一般。

富岡義勇抿唇,思考片刻之後,篤定地說道,“不,我們一定見過。”

但是他卻想不起來了。

雖然對于外物并不怎麽關心,但這種長相的女人,只要見過的話,就一定不會忘記才對。

所以水柱篤定,他一定在哪裏見過這個家夥。

如果繼續下去,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可以無限套娃繼續下去。

但問題又在于,富岡義勇是個笨拙的家夥。

不管是做什麽事,都相當遲鈍笨拙的水柱,在某種程度上相當的一根筋呢。

他迫切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武士大人您認為我們會在什麽場合見面?”

“我不知道。”

真是相當直爽又果斷的回答啊。

花開院彌生嘴角保持的完美微笑微微一僵,吐出一口濁氣,為這微妙的既視感感到些許不安。

“武士大人您身邊的友人和您相處,一定非常吃力吧。”

富岡義勇歪着腦袋,并不太能理解這句話背後的含義,“為什麽?”

花開院彌生:“這或許是直覺?”

水柱恍然大悟,“這就是所謂的女人的直覺?”

花開院彌生:“……”

這家夥,可真是個聊天鬼才啊。

各種意義上的聊天鬼才。

“您的朋友緣一定很差吧。”真是太可憐了呢。

富岡義勇并不認同這句話,大聲嚷嚷,“我沒有被讨厭。”

花開院彌生:……

不是朋友,你到底有沒有被讨厭,難道你自己心裏美點AC數嗎?

事實上,富岡先生心裏還就真沒有所謂AC數。

“妾身和葵姬是友人。”

富岡義勇:“葵姬是誰?”

花開院彌生:“……”

這家夥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至少先調查了解一下竈門家簡單的人物關系圖好嗎。

“葵姬就是這家的女主人啊。”

狐疑的目光從徘徊在木屋外的男人身上掃過。

雖然一字未說,但彌生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撐着黑色油傘的女人抿唇一笑,在得知了竈門一家還要幸存者後,稍微有些驚訝。

“竈門家的長男在被襲擊的前一天晚上,外出未歸。”

也就因此躲過了一截。

至于次女祢豆子?

雖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現階段對鬼已經改觀不少,再加上祢豆子那還孩子,直到他啓程離開鱗泷老師的住處,哪怕饑腸辘辘,祢豆子也從未想過傷人。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富岡義勇改觀了。

但這些對普通人來講,還是太超前了。

所以水柱隐去了少女的存在。

花開院彌生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只小小的蝴蝶,揮動翅膀,竟然會帶來如此巨大的連鎖反應。

真是太讓人高興了啊。

炭治郎竟然還活着。

“這樣啊,真是太好了。”花開院彌生喃喃自語地說道,随即将黑色的方塊一樣的石頭放在了水柱手上。

一眼示意,富岡義勇示意彌生解釋一下。

“這是謝禮。”

“是您救下了炭治郎對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至少……

這至少還保存着生的希望。

說句相當自私的話,竈門一家的命運,彌生其實并不太過關心。

那不多是友人臨死前的委托而已。

畢竟那個時候的緣一,差點就要哭了。

那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個哭包。沒想到的是已經成長額為獨當一面的大人了的日呼大人,竟然還是那麽的孩子氣。

花開院彌生:“請您務必收下。”

不然她會寝食難安的。

水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将謝禮轉交給炭治郎的,在下次相遇的時候。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就又一次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的彌生:“……”

這個問題沒完兒了是吧?

“富岡先生,您這樣是真的會讨人厭的哦。”

水柱義正言辭的再次強調,“我沒有被讨厭。”

這點很重要!

這屆水柱莫不是基因突變了?

彌生開始回憶,似乎初代水呼還是相當敏銳,甚至可以擔一句長袖善舞。

不過是四百年的時間,到底都經歷些什麽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愧是你,鬼中童磨,柱中義勇!

以及鹹魚終于忙的差不多了,從明天開始應該可以在年前日4000了

☆、再次相遇的第二天

富岡義勇感到了一絲被冒犯的氣息。

他是真的覺得突然出現在山林小屋間的女人非常熟悉。

呼吸是不會騙人的。

一人的動作、神态甚至是模樣都可能發生改變, 但呼吸不會。

或者說圍繞在動物、植物身邊的汽不會。

正常人體內含有80%以上的水,作為水柱, 通過人四周圍繞的水汽, 差不多就能辨別一個人是否撒謊。

花開院彌生聽罷,連連點頭。在這一刻, 感覺突然能夠理解黑死牟大人的心情了呢~

稍微有一點惡心了呢。

略帶嫌棄的離毫無察覺的水柱遠一點, 再遠一點。

就怎麽說呢,貓貓覺得不妥。

富岡義勇:“就是剛才的表情!”

大力的拍在了美女的臉上,富岡大俠發現了新大陸。

突如其來的驚吓讓彌生瞳孔放大, 還帶着幾分驚魂未定。

如果不是一千年的演員的專業素養,水柱已經沒了。

字面意義上的沒了。

花開院彌生并不習慣和人有過多的親密接觸。

短暫的被人收養了的貓貓, 在失去了溫暖的小窩之後, 再次踏上了流浪之旅。

他可能會在某個時候, 某一天因為某個熟悉的場景,選擇在陌生的小院一角小憩片刻, 或許小院的主人發現了這只通體雪白的貓, 然後帶來了一些吃食。

于是貓貓就着這些食物吃了下去。

然後在又一次豔陽天, 啓程離開了。

或許在某一天, 它會回想起曾經吃過的好吃的貓飯,于是不遠千裏的再次回到最初的流浪之所。

但時間實在是太過久遠了啊。

久遠到了會做好吃貓飯的女主人早已不在人世。

因為肚子餓所以會吃完小院的主人準在在庭院裏的吃食,但為什麽人類就會覺認為這是貓貓準備在這個家落腳了呢?

多麽不合常理的判斷啊。

花開院彌生:“武士大人……您在幹什麽?”

突然湊近捧住女士的臉頰,可是相當失禮的事哦。

如同死水一般平靜的眼瞳中倒映着的是嬌弱靓麗宛如仕女圖中走出的美人的嗔怒。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之前突兀的行為對于女士來講太過失禮。

義勇後退半步,收回手,“抱歉。”

棒讀一樣的道歉聲, 更像是挑釁宣言。

說實話,富岡先生能夠安然無恙地活到今天,在彌生看來,甚至已經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了!

“你是不是有兄弟姐妹之類的?”

“不,妾身是家中獨女。”畢竟早在幾百年前花開院家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這麽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毛病。

這下輪到義勇沉默了。

作為賠禮,“我請你吃飯吧?”

“武士桑是想和我約會嗎?”

但是可惜的是,“在下已經有婚約了呢。”

從她梳的發髻上也不難看出這一點吧。

這倒不是故意的。

只是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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