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5)

大人現在不在地球。”

花開院彌生一時間竟然認為他聽錯了, “不在地球?”

久次良點了點頭,“少主正打算買下M79行星。”

據考察, 那顆星球上的環境, 和他們的故土——

鹿鈴山是出奇的相似。

也正是這個原因, 前來迎接救命恩人後代的重任,才被大岳丸交給了他最得力的部下久次良。

花開院彌生:……

大人, 時代變了啊。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去找一個男人。”

“誰?”

“星海坊主。”

似乎察覺到了少年的疑問, 久次良好心解釋道, “M79所在的星雲錯綜複雜, 星海坊主是宇宙中為數不多能夠找尋到M79正确坐标的男人。”

要想将鹿鈴山的子民全部移民到M79行星上,就必須建立空間站。

這其中少不了星海坊主的幫助。

花開院彌生似懂非懂。

“你說的星海坊主他厲害嗎?”

正開開心心捧着草莓芭菲幸福地半眯起眼的蟹姬,晃動着小腳丫,“他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

那是少主大人都敬重的一位可敬的對手。

“據說星海坊主有三個腦袋,四雙手臂,還有六只眼睛!”

光是樣子, 就能吓哭一堆人呢!

花開院彌生想象了下,按照這個描述,認同地點頭,“那确實是很吓人。”

得到附和後超開心的蟹姬連連點頭,“就是超吓人的~”

因為一直生活在一個比較幹淨單一的環境,花開院彌生對于妖怪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動蕩的時代,人類的恐懼,以及妖怪間的互相殘殺。

妖怪是異類,要想平安生存,就必須将自己的不同掩藏,所以,“你們這樣真的沒事嗎?”

在走下飛船之前,彌生好心提醒。

蟹姬不明所以,并不太能理解這句話,“什麽?”

“不用擔心。”久次良說道,“你很快就會熟悉這一切的。”

刷地一聲飛船的門開了。

一眼望去一群奇形怪狀的異形生物正在街上漫游。

花開院彌生看了看門外的美麗新世界。

又看了看一旁依舊懵懂的蟹姬。

第一次覺得他老了。

跟不上時代的潮流,已經是被拍在沙灘上的前浪了。

對不起。

是他孤陋寡聞了。

這顆星球和地球很不一樣。

連綿的細雨,行色匆忙的行人,以及常年不見陽光的天氣。

這顆星球就像是行将木就的老人。

離開空間站後,人一下就少了一大半。

就像是走在一座空城一樣。

久次良将彌生暫托在小茶館裏,就帶着蟹姬匆匆離開前去購買必須的物資供給。

花開院彌生捧着茶杯,安安靜靜地坐在小館內,好奇地打量着這個美麗新世界。

不時反複摩擦着唯一熟悉的黑色大傘。

這多少能夠讓他在陌生的世界感到些許安心。

這似乎是一顆混亂的星球。

沒有嚴苛的法度,崇尚暴力。

就在彌生坐在小館的短短半個小時,打架鬥毆的人就換了三波以上了。

而周圍的人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他似乎和破舊的茶館顯得格格不入。

剛剛結束任務,從飛船下走下,一身邋遢滄桑的旅人在走進熟悉的茶館時,一眼就發現了異類。

少年周身的氣質實在太過溫順無害。

就像是一只兔子混進了吃人的兇獸之中。

之所以還沒被吞皮扒骨的原因,大概是茶館的老板一直在暗中幫扶的原因。

在掃過少年立在腳邊的傘後,阿伏兔環顧四周,坐在了花開院彌生對面。

“少年,你很面生啊。”

花開院彌生禮貌地笑笑,“是和朋友一起旅行,但好像買錯票了。”

少年似乎有些苦惱,“但是我們剩下的錢已經不夠再去購買原來目的地的飛船票了。”

“這樣啊。”阿伏兔薅了把頭。

說實話,他并不擅長和小孩兒相處的。

但現實問題又十分嚴峻。

號稱宇宙最強種族的夜兔一族,也已經成了需要立法保護的瀕危物種了。

關心着夜兔一族血脈傳承的阿伏兔,是夜兔血液的擁護者。

對夜兔當代年輕人不婚不育的行為感到痛心。

優秀的後代才是種族繁衍壯大的希望啊!

阿伏兔試探地說道,“這裏确實不适合旅游,一年四季都不怎麽見得到太陽。”

花開院彌生:“其實還好,其實在下對紫外線過敏來着。”

大概是千年來的習性,花開院彌生并不喜歡太陽。

那會讓他感到焦慮的。

阿伏兔:!

他似乎發現了一只野生夜兔。

白皙的皮膚,黑色的大傘,以及對陽光的畏懼。

不會有錯的。

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夜兔!

至于少年會買錯飛船票,來到夜兔之星?

這一定是命運的指引。

“你的父母還在嗎?”

對面的旅人似乎相當自來熟啊。

彌生在心裏小小感慨了句。

“父母已經去世了。”

以夜兔一族好戰程度來講,這個答案也在阿伏兔預想之中。

這讓阿伏兔內心一片火熱。

說實話,他之所以會在任務剛剛結束,就匆匆回到夜兔星上,是為了一個一點也不可愛的臭小鬼。

春雨第七軍團團長夜王鳳仙是站在夜兔一族頂點的男人。

而這樣一個強者,在上個月宣布,他收下了一個弟子。

不出意外,這位弟子會繼承夜王鳳仙的全部衣缽,成為新的首領。

而作為一名合格的部下,阿伏兔就是被夜王鳳仙派來迎接超難搞的小太子的。

小太子或許需要一個伴讀?

阿伏兔開口:“喂,少年跟我走吧。”

花開院彌生:?

“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阿伏兔點頭,“當然,作為夜兔,加入春雨,成為夜王鳳仙的部下,不是一件非常榮譽的事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有時候名人效應對那些還未遭受社會毒打的小屁孩兒,真的超有效的。

花開院彌生:“……我想,你似乎是認錯人了。”

這似曾相似的話,讓彌生感到了熟悉的胃疼。

作者有話要說: 衆所周知,貓貓是不會犯錯的。

所以屑老板出來背鍋!

抱歉,家裏狗子今天趁着鹹魚下樓倒垃圾,跑出去了,黑燈瞎火找了大半天,差點以為丢了的時候,因為天氣降溫,狗子被冷着了,自己又跑回來了_(:з」∠)_,又連忙給它洗熱水澡,消毒,今天有點短抱歉

☆、想不出題目的第七天

前情略過, 暫時不提。

總而言之,花開院彌生被劫持了。

或許用劫持這個詞不太準确。

因為彌生是主動選擇放棄抵抗, 甚至是樂見其成的跟着跑路的。

可能是他和這個陌生的江戶時代格格不入。

這世界可能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在大正時代秒天秒地, 在昭和時代狐假虎威的花開院彌生,竟然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掰不開眼前阿伏兔的手臂?

這家夥有那麽大的力氣?

這位大哥胳膊上看起來也沒幾兩肌肉, 為什麽就掙脫不開呢?

其實要想掙開, 也并不是那麽困難的事。

将自己的手臂稍微折斷,等脫身後再接上就好。

這種事,對花開院彌生來講并不是什麽難事。

但他突然就不願意了。

他已經自由了。

這個世界, 沒有煞筆童磨,沒有狗比屑老板, 更沒有該死的繃帶放置機。

也不用顧慮所謂責任、道德。

這些在很久以前就束縛着他的一切, 都已經全部消失了啊。

他可以任性一回了?

答案是肯定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 他決定順從自己的內心一回。

最重要的是,鹿鈴山和無慘的關系, 實在是太親密了些。

在脫離屑老板苦海的第七天, 他并不是很想在和鬼舞辻無慘牽扯上任何關系。

鹿鈴山的救命恩人, 和他花開院彌生又有什麽關系呢?

鹿鈴山和海盜團。

花開院彌生選擇後者。

畢竟春雨海盜團什麽的, 聽起來就很酷不是嗎?

不就是混黑嗎?

就像誰還沒點混黑歷史一樣。

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

阿伏兔再次覺得這個名字奇奇怪怪,像是地球上武士之國的幼崽真的非常好養。

就和好動的其他幼崽完全不同。

雖然好奇這個幼崽到底是在什麽樣的條件下被養大,又是吃什麽米飯被養成這種不谙世事的模樣。

但總的來說,花開院彌生整個人都充滿了謎團。

雖然對外界一切,都像是初生嬰孩兒一樣保持探究,但在海盜團上的一些黑話上, 又表現得過于熟稔。

就真的很讓人費解。

花開院彌生:“……”

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

難道要他說海盜團所謂行業黑話,一直延續到了昭和時代,還在适用嗎?

混黑職業就是這麽專情又長久。

但是作一只需要人呵護的幼崽又有什麽不好的呢?

所以他選擇閉麥。

并默默放棄了全部抵抗。

阿伏兔對少年的上道表示滿意極了。

而聽話的幼崽是需要獎勵的。

實名diss一把少年手中普普通通的黑傘。

畢竟這把傘,除了顏色,其他真的是太不夜兔了。

阿伏兔指指點點。

反正臭小鬼也沒有一天準時的。

阿伏兔幹脆帶着新拐騙來的幼崽,去了夜兔星最為有名的傘具店。

“小鬼,看好了,這才是夜兔應該拿的傘。”

刷的一下,傘骨打開,裏面是一排重型機木倉。

花開院彌生哇了一聲。

大人,時代變了。

大人,時代真的變了!

但是,那又怎樣?

教練,給我也整一個呗。

在金錢的誘惑下,不過半天時間,花開院彌生就得到了自己的新武器。

這是一份足夠讓他保持一整天好心情的禮物。

如果沒有遇到熊孩子的話,就更好了。

在新的武器打造好後,阿伏兔就果斷帶着花開院彌生踏上了宇宙飛船。

頭頂一搓呆毛,梳着橘紅色鞭子的小孩兒,穿着黑色馬褂,一臉無趣地蹲坐在甲板上。

“阿伏兔,你終于搞出私生子了?”

“別亂說話神威。”阿伏兔嘆了口氣,他略帶苦惱的撓了撓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這孩子,暫時跟在第七軍團。”

花開院彌生小心翼翼将黑色大傘收回,伸出手,“你好,花開院彌生。”

湛藍的眼瞳略帶興趣地盯着那只伸出的右手,好半晌後,神威才伸出手,“你好,神威。”

“吶,阿伏兔,這麽一只弱小的兔子帶進來真的沒關系嗎?”

哪怕是夜兔,但在這個號稱宇宙最強的種族中,弱就是原罪。

并不是所有夜兔都像阿伏兔一樣奇怪,擁有着令人發笑的使命感的哦。

“這件事,我已經和鳳仙大人禀報過了。”

一句話徹底堵死了神威後面的全部內容,小孩兒于是站起,聳聳肩,“好吧,既然鳳仙大人知道了,那就沒關系了。”

并不太在意自己成為議論焦點的花開院彌生,正在小心摸索着傘具店老板好心贈送的雨具的保養手冊,小心翼翼地給他的黑傘做着保養。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和少年沒有關系。

這一切都太違和了啊。

神威已經觀察被阿伏兔帶上來的少年很多天了。

據說是失去了父母,獨自在外流浪的夜兔幼崽。

雖然已經是瀕危物種,但其本身并沒有作為瀕危珍惜物種自覺的夜兔們,依舊活躍在宇宙中各種各樣危險的戰場上。

他們并不是群居生物。

獨來獨往的生活然而更讓夜兔感到自在。

第七軍團上雖然有這麽多的夜兔,但其實大家也只是覺得有個組織,好混架打。

但花開院彌生不同。

那家夥的勝負欲,仿佛天生寡淡。

這就一點都不夜兔了啊。

神威心想。

一個翻身,他跳了下來,好巧不巧地踩到了踢翻了彌生好不容易搞到的梧桐油。

“喂,來打一架吧。”

作為第七軍團小太子爺一般的存在,只要神威不突然發瘋,将飛船打穿,通常一些小事,阿伏兔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裝作沒看到。

今天本來也是和平的一天的。

但本來這個詞就很微妙。

“副團長不好了,神威和新來的小崽子打架,防護艙要壞了!”

部下急急忙忙地跑來。

阿伏兔:?

甚至連鞋都沒來得及穿上,阿伏兔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畢竟神威是個小瘋子。

而花開院彌生那家夥……

雖然這麽說很打擊人。

但那孩子,可能是因為失去父母照顧,先天營養不良的原因,就連飯量都比小了他一圈的神威小。

或許他可以聯系附近的醫療隊了?

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的阿伏兔,宛如抱崽的老母雞,憂心忡忡地趕到甲板的時候,戰鬥已經停止了。

神威被放倒在了甲板上。

而花開院彌生渾身上下,竟然只除了那只血流不止,不得不閉眼的右眼角,其他竟然都完好無缺?

“少年你沒事吧?”相較于皮糙肉厚的神威,阿伏兔果然是還是更關心看上去傷得更重的花開院彌生,“只是一只眼睛嗎?我們船上好像還有好幾種機械眼,少年你比較喜歡哪種顏色?”

要不來個紅色?

時下最流行的鴛鴦瞳,聽說是今年宇宙中的流行款。

花開院彌生:“……”

雖然他是很感動,但其實也是不必。

“請您不用擔心阿伏兔先生,在下沒事。”

阿伏兔滿臉的不信,就差沒将老子就聽你吹擺在臉上了。

神威被人從坑裏扶起,“阿伏兔,那家夥果然是你家私生子吧。”

眼睛瞎的都能看出,是他傷得更重。

畢竟是小太子爺,阿伏兔聳拉着眼睛,十分敷衍,“神威,你沒事吧?”

“如果肋骨斷了八根,內髒出血也就沒事的話,我應該還好。”依舊是那虛假的微笑,“沒關系的哦阿伏兔,我還好。”

“畢竟阿伏兔老來得子,也實在不容易。”

阿伏兔:……

他看了看滿臉是血的花開院彌生。

又看了看中氣十足還有精力損人的神威。

哦豁,所以是他看走眼了。

這其實不是什麽基因突變的小白兔,而是常規操作的鋼筋板牙夜兔一只。

阿伏兔心裏還有些說不清的悵然。

果然還是這個走向啊。

神威倒是沒有生氣。

不如說,在那場不知從何開始,從何結束的戰鬥後,神威單方面和花開院彌生拉近了關系。

宇宙穿梭的日子其實很無聊的。

雇傭兵們在不能戰鬥的時候,大多數時候是在和人拼酒打牌中度過的。

神威倒是躍躍欲試。

但可惜的是因為年齡不夠,被阿伏兔黃牌警告。

花開院彌生依舊在小心翼翼研究着自己到手的武器。

兩人在又來了幾次‘友好’互動後,勉強達成了和平共處。

現在兩人已經可以差不多有一段短暫的,不帶煙火的友善交流。

神威是不折不扣的戰鬥狂。

但花開院彌生并不算是個很好的陪練對象。

就這麽說吧。

神威追求的是拳與拳之間的交會,在生死搏鬥間殺死對手。

總體而言,這家夥是個戰士。

而花開院彌生雖然血條很高,但可惜的是,在不久前和無慘最後的一戰中,為了将蝴蝶忍小姐配置出的毒藥灌進無慘嘴中,自己的身體也難免受到侵蝕。

用游戲術語就是自帶掉血debuff。

不過是他回血速度堪堪和掉血速度持平罷了。

自定義為近戰法師的彌生,因為這個debuff,不得不暫時轉職當一名遠程控制法師。

近戰戰士和遠程法師之間的戰鬥就真的很像跳探戈。

你向前一步,我就後退兩步。

永遠保持着一個焦灼的距離。

就真的讓人打的憋屈。

如果這名遠程法師還是精神系的話。

神威單方面選擇了休戰。

因為這種戰鬥仿佛真的很不夜兔。

神威:“你其實不是夜兔吧?”

花開院彌生沒有擡頭:“為什麽這麽說?”

神威半蹲在甲板上,“為什麽這麽說啊。”

“直覺?”

與其說花開院彌生是夜兔一族,不如說他更像是宇宙中未知的族群。

在那場被黃牌警告的戰鬥中,神威無比确定,花開院彌生的右眼已經受到了無法愈合的傷口。

但就在阿伏兔趕來的一小段時間,原本已經露出了眉骨的傷口就已經逐漸愈合。

除了臉上的血看起來吓人了些,那家夥幾乎是沒事了。

雖然夜兔一族體質很強。

和一般種族比較起來傷口愈合的确實很快,但這種愈合速度……

是他太孤陋寡聞了嗎?

花開院彌生:“你想多了。”

神威:“是嗎?”

花開院彌生:“沒錯。”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神威手裏的小刀劃破了彌生的手心。

滴答滴答黏膩的血滴落在了甲板上。

手掌間傳來的微痛,讓彌生終于擡頭,神威依舊挂着無憂無慮的笑,“抱歉啊,手滑了。”

沒有給花開院彌生開口說話的機會,神威滿懷贊嘆地說道:“真是太神奇了。”

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傷口就已經愈合了。

“吶,你說我一匕首下去,也能像你一樣嗎?”

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背上比劃,随時都準備給自己來上一刀。

花開院彌生:“……”

不是,你們夜兔幼崽都這麽虎的嗎?

如果都是這樣的話,也難怪阿伏兔會這麽擔心種族後代幼崽問題了。

夜兔這個種族能夠存活現在,都是個奇跡啊。

“你不是很清楚的嗎?”

神威來了興趣,他長大了眼睛,“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夜兔?”

花開院彌生反問,“這很重要嗎?”

神威想了想,覺得這件事還真不太重要,“那我們換個話題。”

“你為什麽要加入春雨?”

“大概是因為這是唯一能夠返回地球的宇宙飛船?”花開院彌生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宇宙飛船船票很貴。”

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彌生,在江戶時代,徹底體會了一把一分錢難死一個好漢的無力感。

“地球?”好像最近春雨确實有接到委托,要前往地球支援。

鳳仙已經先一步前往地球了。

花開院彌生點頭,“在下一開始就說過了啊,我只是囊中羞澀,買不到返程的票。”

“你家人留下的祖産很豐厚?”

花開院彌生:……

豐不豐厚倒是一回事。

問題是他要先能找到埋下備用金的村子啊。

這題他還真沒法回答。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不告訴阿伏兔。”

花開院彌生:“成交。”

就在花開院彌生以為他能夠一帆風順搭乘順風車回到地球的時候。

“您好,這裏是千鳥快遞,請問是花開院彌生先生嗎?”

“有一份來自萬世極樂教的快遞需要您本人簽收一下。”

花開院彌生:!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表示他受到了驚吓。感謝在2020-02-16 00:46:16~2020-02-16 17:5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櫻井紗羅 20瓶;無冬戀雪 2瓶;俞千風、八點了該睡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想不出題目的第八天

萬世極樂教。

一個成立了一百三十五年的邪教。

最初只是因為有個孩子從降生起, 就是七彩異瞳。

然後一對夫婦發現了機會。

他們向外人宣稱,這是神明的孩子。

于是一座教會出現了。

但是這不應該。

現在是江戶時代。

距離大正時代的到來, 還有一百年的時間。

時間線就不對了。

就假設時間線用量子力學解決了。

那第二個問題又出現了。

為什麽和春雨齊名的千鳥海賊團幹起了快遞業務?

教練, 這一點都不星際啊。

巨大的疑問甚至讓彌生忽略了童磨這個巨大bug可能出現的可能性。

不可能的。

狗比童磨怎麽可能會來到平行世界呢?

美麗新世界并不需要有害垃圾,謝謝。

就在彌生胡思亂想的時候, 進食已經接近尾聲的神威終于開口說話。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已經制造了兩座空碗大山, 正在努力趕工第三座的神威将最後一鍋米飯吃幹淨後,放下空碗,“畢竟現在經濟大蕭條啊。”

海賊團的生意也不好做。

名氣低的實力不夠, 只能跟在大型海賊團後面打秋風,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兩個骨幹還可能被撬牆角拉走。

名氣高實力也強的海賊團吧, 在無所事事的日常裏, 就喜歡內鬥, 就算是養蠱,還能活下只蠱王呢。

這內鬥可就真是一窩一窩的死了。

而且蛋糕就這麽大。

誰都想分上一份, 拿到手的自然就少了。

企業轉型已經刻不容緩!

千鳥海賊團第二師團副師長陸奧大小姐最近正在積極開辟副業。

花開院彌生:“原來如此。”

神威:“所以那份快件是什麽呢?”

畢竟是來自地球的快件啊。

“這就是你一定要回地球的原因?”

花開院彌生一臉真誠:“不, 我回地球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也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個!

而且, “讓你失望了。”

“這是一份欠條。”

神威歪着腦袋, 似乎不太能夠理解,“哈?”

千裏送欠條,禮輕情意重?

花開院彌生保持禮貌的社交微笑,“神威,你知道有什麽工作速來錢嗎?”

還未在新的時空開始新的生活就面臨巨額債務危機。

花開院彌生捂住隐隐作痛的胃,有點想殺人。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對花開院彌生的吃癟,神威還是挺高興的,而且說到速來錢的工作,“春雨有很多懸賞,懸賞金都挺高的。”

一分付出,一分收獲。

絕對童叟無欺的好工作。

一分錢難倒一個好漢,迅速改變初衷後,彌生改口問道:“請問加入春雨需要什麽流程?”

畢竟高額債務危機壓得人連喘口氣都變得困難。

來自萬世極樂教的快件,是一張地契以及高額的債務。

大致來講就是童磨買下了一條叫歌舞伎町的街作為禮物,迎賀他的小彌生重獲新生。

如果只是這麽簡單的問題,倒還不太讓人頭疼。

問題是按照童磨留下的信上說得,因為萬世極樂教資金短缺,所以他借了些高利貸。

九進十三出的那種。

緊急聯系人上留的還是花開院彌生的名字。

然後在某一天這位教主大人突然就消失了。

留下了滾雪球一樣的高利貸,人間蒸發了。

逼得債主只能委托千鳥快運尋人。

曾經在吉原昙花一現然後就開始了星辰大海之旅的花開院彌生,成了那可憐的接盤俠。

千鳥速運,雖遠必達。

鎖定目标之後,要再想将人找到,就很容易了。

聽完前因後果後,神威直接笑得打滾了,他覺得地球人真的非常有趣。

實在是太有趣了。

因為一點意外,只想乘坐順風車前往地球的花開院彌生,花了三個小時時間,正式成為了一名春雨第七軍團的兼職人員。

老父親阿伏兔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就說嘛。

作為一只身心健康的夜兔幼崽,又有誰能夠拒絕宇宙第一強的春雨海盜團呢?

一直看起來很不合群的幼崽終于慢慢融入夜兔這個大家庭了,作為臨時阿爸,阿伏兔感到很欣慰。

新鮮出爐的兼職人員絕望的發現。

高懸賞金額的懸賞,還不是他這種剛剛注冊的小菜鳥能夠接觸的。

他現在需要刷日常。

阿伏兔是個好人。

在知道了花開院彌生的苦惱後,老父親決定帶他新收的幼崽去混一波大戰。

地球上的一群武士們轟轟烈烈開展的攘夷之戰已經到了尾聲。

現在正是刷威望的好時間。

彌生:“有多好刷?”

阿伏兔:“你跟在隊伍後面什麽都不幹一天之後就能接C級任務。”

花開院彌生:“真的?”

阿伏兔點頭:“我會騙你嗎?”

彌生:“會有餐補飯補這些嗎?”

這算是彌生的執念了。

因為從事特殊職業,從上輩子開始,這些員工應得福利就都和他沒多大關系。

而現在,一條社畜發出了渴望的目光。

阿伏兔:“……”

這個也不是不能有。

就算它沒有,作為副團長,也可以變得有。

“那可真是太好了。”

花開院彌生真心實意地感慨。

然後施施然地走出了空間站。

第七軍團并不會參與這次計劃。

畢竟對夜兔們來講,他們的征途是星程大海,區區一個地球,真不夠他們打的。

神威倒是對此非常有興趣,但可惜的是,作為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他被阿伏兔提溜着後勃頸,帶去了夜王鳳仙那兒進行集訓了。

兜兜轉轉,背負天額高利貸,再次回到原點。

花開院彌生嘆了口氣,童磨留下的一堆爛賬先不說。

他要先去将自己從平安京時代埋下的備用金找到再說。

源自序號79,重現亘古不變恒星的餘晖。

來自宇宙的浪漫。

通俗一點說,就是黃金。

按照江戶時代的地圖來看,他當初埋下匣子的地方,似乎是在本州島一帶。

雖然是被扔出來鍍金,但其實阿伏兔就只給了彌生一個牌子。

畢竟要讓黃金單身漢理解幼崽的嬌弱是不太現實的。

更何況夜兔幼崽也怎麽都沒法讓人聯想到嬌弱這個詞的。

所以阿伏兔并不認為這有什麽問題。

好在花開院彌生也并不是個幼崽。

作為一名情緒收放自如的社畜,這點問題都是灑灑水啦。

撐着一把黑傘,腰戴一把木刀,花開院彌生難得慢了下來。

他來到了山治縣。

此時的縣城正在遭遇一場動蕩。

攘夷志士們的老師被抓走了。

城主大人正在想方設法的安撫已經暴怒的攘夷志士。

可惜收效甚微。

負隅頑抗的攘夷志士們惹怒了天人。

最後的決戰就要來了。

天人們請來了星際間臭名昭著的海盜團。

崇尚武士精神的劍士們,在□□面前,幾乎是潰不成軍。

這些都和花開院彌生沒多大關系。

作為走後門的關系戶,他此時正代表着天人團隊,安穩坐在城主府內,打着哈欠,聽着滿頭大汗的城主大人極盡奉承的話。

“這位大人,請您知曉,我們絕無二心,只是……”

花開院彌生:“請您不用太過在意在下城主大人。”

“在下只是跟随家人歷練,偶然路過此地罷了。”

城主于是連忙打着哈哈,但對少年的說法不置可否。

随着家人歷練會跑到戰場中心來?

別開玩笑了!

城主覺得他要瘋了。

這個看起來就十分嬌貴的天人要是在他的城內出現個三長兩短……

光是想想就讓人窒息。

“大人請用茶點。”

宛如大和撫子一般溫順的侍女端上一碟茶點,将彌生桌前已經空空如也的碟子換下。

“謝謝。”

侍女溫婉笑笑,退居後方。

宛如精致的人偶一般。

彌生的視線從少女虎口處一層薄繭移開,真是不容易啊,這個混亂的時代。

在城主的再三挽留下,彌生不得不在城主府裏住宿一晚。

畢竟他還需要城主的幫助。

入夜。

一只膘肥體壯的灰鴿,拍打着翅膀,從城主府掠過。

————

攘夷戰士後方軍營。

作為商賈之子出生的坂本辰馬帶來了一個噩耗。

足以颠覆攘夷戰士中堅力量層的噩耗。

“喂,銀時,我在城主府的線人發出情報,有天人已經到了。”

剛剛結束一場惡鬥,正抱着□□縮在角落小憩恢複精神的坂田銀時,撓了撓一頭天然卷的銀發,“哈?”

這可比矮杉那兒得到的情報早了整整一個月!

“那些天人老爺難道是吃了激素嗎?這麽積極幹什麽啊!”

“不不不,你誤會了。”

銀時:“你的意思是天人老爺們其實沒有吃激素?”

坂本辰馬一本正經:“哈哈哈,他們當然不會吃激素了,只是飛船吃激素了而已。”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銀時覺得攘夷隊伍到現在還沒跨掉,真的是個奇跡。

“那個天人是獨自一人被城主請到府裏的。”

“所以呢?”

“他說他來收回自己財産的。”

銀時不明所以,“要找走失財物的話,去找警察廳啊。”

帶着墨鏡一臉爛笑的辰馬難得正經,“銀時,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銀發天然卷翻了個白眼,“什麽心理準備?”

“難道是要說阿銀剛剛收到的草莓牛奶是那家夥家的?”

真是無理取鬧的可笑至極。

坂本辰馬:“比那個還要可怕一點。”

銀時:“有多可怕?”

辰馬:“還記得我們離開松下私塾時,從老槐樹下挖出的一匣子金條嗎?”

銀時:“怎麽了?”

阿銀當然記得啊。

那一夜狂風暴雨,巨雷落下,老槐樹被劈成兩半,然後他和矮杉、假發第二天在老槐樹根下發現了一匣子金條。

這盒金條成為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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