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名山上無名仙

“你!找死!”怒火再次狂燃的血傀師上手就攻,野胡禪反應也不慢,金剛輪上手,将血傀師這一掌抵消掉。

二人勝負未分,但野胡禪卻對血傀師的能為有了底。

“你內功不差!”

血傀師頂着豬頭臉冷豔高貴:“吾之武功與吾之智慧同樣,深不可測!”

野胡禪噎了一下臉色有些扭曲:“吹牛皮大家都會,你說你無所不知,真的有這麽厲害嗎?”

血傀師忘了自己的豬頭臉,道:“你的問題有二,一者天之佛,二者武道七修。”

野胡禪想起之前遇到武道七修的人,将意外得來的秘籍無門橫練還回去了:“我已經管不了武道七修了,我只想問佛厲大戰!與天之佛的問題!”

野胡禪和血傀師荒野對話,卻不知從無名山出來的明心和樓至韋陀好巧不巧的又成了圍觀的人。

明心嘴角抽抽,對樓至韋陀道:“這緣分實在是奇妙~”

後者淡定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手中穩穩托着蘊果谛魂的胎體水靈。

樓至韋陀本想走出去的,被明心攔下:“急什麽,且聽聽他們說什麽吧。”

被明心這麽一勸,樓至韋陀便停住了腳步,帶着清醒的蘊果谛魂陪着明心圍觀八卦。

原本二人一魂都沒當回事,直到聽到野胡禪問出佛厲之戰。

只聽野胡禪對血傀師道:“什麽是佛厲之戰?”

血傀師端着豬頭裝神棍道:“自古戰争,哪個不是以大義來包裝着私心之欲,戰争說穿了,就是強者游戲,或佛或厲,不過是立場的包裝罷了。”

野胡禪很不滿:“傳聞大戰之後,天之佛遺有一名血親,此事真假如何?”

“哈哈哈,我以為蒼生只會汲汲在至惡中找尋污點,想不到已有人察覺至潔中也有污穢的存在,在我回答前,你先告知我,你的消息是從何而來?”

野胡禪:“消息出自一名失智老叟的手記,手記署名為克災孽主鳌天!”

血傀師豬頭臉看不清神色,但是他的态度有些不對:“那你可要将此手記保存好了,若是讓天之佛知曉這本手記中記載着他的醜聞,依天之佛嫉惡個性,必是盡一切力量,鏟除任何亵渎于他聖潔的存在。”

野胡禪明顯不太相信:“哈,那號稱知悉一切的你,可是要千萬保重咯!”

“除非是你有心致吾于險境,否則,天之佛又怎會将眼光放在吾之身上?”

“你意有所指,吾不喜歡,樓至韋陀,非是如此奸險之輩!”

“既然要問我,那我的答案就不容你質疑,天之佛确實生了一名男童!”

野胡禪瞬間暴走:“我不相信!”

後面,聽完對話的樓至韋陀臉色堪比鍋底,身上的低氣壓讓明心小白兔瑟瑟發抖。

摸出上次留下的麻袋,明心抖抖索索的遞過去。

至佛冷笑一聲,将手裏的胎體水靈交給明心,拿起麻袋,手中奧義吠陀蠢蠢欲動……

另一邊,血傀師還不知道自己即将倒黴,依舊忽悠着。

“吾還以為世人終于能正視至潔中藏有污穢的問題,原來是吾奢望了!哼,無法相信我的話,那就用證據來說明一切吧!天之佛當初借青蕪堤特殊地氣,來排除孕于體內的魔元,青蕪堤地貌為此而有變異,你不妨帶天之佛前往,一切疑惑便有解了!”

野胡禪:“此時吾會查證清楚,絕不容你颠倒是非!哼!”說完,化光前往善惡歸源。

而留下的血傀師,則有些警惕:“想不到竟還有關于聖魔大戰的記錄被留下,鳌天,吾竟然忘了這個名字,雙魂被留滞中陰界的雷之厲了,需要杜絕任何喚起聖魔記憶的可能!”

後面,樓至韋馱已經處于暴走邊緣,加上血傀師自言自語聲音不大,所以最後一段話他并未聽到。

倒是明心,通過周圍的草木聽到了血傀師的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想苦境全體演戲的現狀,或許,這個叫血傀師的戲精知道些什麽。

想到這裏,明心暗中吩咐草木将消息傳遞出去,牢牢盯着血傀師的一舉一動。

人總會有盲點,一般來說,長在路邊的雜草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偏偏它們無處不在。

這一點,明心能夠利用的空間非常大,可以說,只要明心想,他完全可以成為全苦境最大的情報販子。

明心沉思期間,樓至韋馱已經按耐不住,身形一閃,沖着血傀師就過去了,明心一看不好!

“哎!至佛你等一等!別打死了!他還有用!”可惜,喊的有點晚,樓至韋馱佛力蘊于掌中,眼看就要接近血傀師的防禦範圍了。

明心急急忙忙催動草木形成迷陣。

前面,邊走邊思考的血傀師見到熟悉的,頓時心中一凜,冷笑:“以為吾還會上你的當嗎?”

腳下一頓,感覺到了後面的掌風靠近,血傀師果斷向前進入迷陣!

本以為殺招是在後面,他再次沒料到一塊□□人都非常熟悉的東西直接砸在了他臉上!

等血傀師翻着白眼倒下之後,明心撿起地上的搬磚,看着臉上大大的長方形印記,還有那崩了的門牙和留着血并被砸歪了的鼻子,明心覺得血傀師這人真該燒香拜一拜菩薩,不然這怎麽倒黴的使壞全讓至佛碰上了呢?

血傀師倒下了,後面樓至韋馱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麻袋套起來,對着躺在地上的血傀師,禪天九定出手。

“少光辟晦!”

“無量光寂!”

“極光淨土遍法音!”

一下比一下重,等3個絕招用完,原本成了豬頭的血傀師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豬頭臉再次腫了一圈,足足有籃球大,手斷了一只,腿也斷了一條,可見憤怒中的至佛下手毫不留情。

明心頓時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坑底的血傀師:一路走好。

最後,凄慘的血傀師依舊是明心提溜着挂了公開亭,上書明心的狗爬字:‘诽謗他人的下場!’

處理完之後,依舊恢複天之佛優雅高潔模樣的樓至韋馱淡淡道:“明心小友,善惡歸源有吾曾抄寫的經書字帖,回頭全部臨摹3遍!”

明心:“……”吾又不是你師弟!

至佛輕飄飄一眼掃過去:“恩?”

“QAQ我寫!”嘤嘤嘤,吾果然不應該跟你們出來!血傀師,吾需要你來拉住仇恨!help!

垂頭喪氣的跟着一路狂奔的樓至韋馱回到善惡歸源,居然比先一步走的野胡禪還先到地方。

“蘊果谛魂!”回來的樓至韋馱一眼就看到衆相枯輪,對着手裏的胎體水靈道:“自吾得到天之佛此稱至今,你是唯一不表示任何态度之人你說這項稱號,表面上是殊榮,實際上卻隐含重大之責,自是無喜可表,如你所說,吾接下天之佛這個稱號,其實已經身處旋渦,能夠信任的人寥寥無幾,如今,責任已至,強行引渡血剎如來,不只為正佛門視聽,你之地藏深願,吾一并擔下,還要警惕如血傀師這種放冷箭的小人,維護佛門清譽。”

明心聽着他自言自語,不出聲,默默的抄經書練字。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插入,樓至韋馱回頭一看!

野胡禪怒氣沖沖而來:“擔什麽?維護什麽?先煩惱你自己吧!”

“蘊果谛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血剎如來那方面,我也會親自處理。但有一件事卻是沒你不能解決!”野胡禪的目的樓至韋馱知道。

衣袍一甩,冷哼:“怒氣騰騰,直說!”

野胡禪也是一聲冷哼:“哼,我問你,在你離開善惡歸源的那數甲子,有去過哪裏,與什麽人接觸過,做過什麽事情?”

樓至韋馱心中毫無心虛,光明正大的道:“遍訪名山寶剎,廣覽法門三千,以證己心大道!”

野胡禪:“若這樣,證據呢?”擺明不信。

“你之語氣充滿質問!說明你的來意!”樓至韋馱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了,打算快刀斬亂麻。

“不是質問,是心急。我要你詳細去想,可有人能證明,你在那段時間的所有行蹤。若想不出來,就去把你所走過的路,再走一遍,見過的人都找出來!”

樓至韋馱知道這還是不信他,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清者自清樓至韋馱忍不住怒斥:“無理取鬧!”

此刻,聽到争執聲的渡如何,觀世法現身,都有些茫然。

渡如何先是看到了野胡禪,頓時皺眉:“又是你,觀你神情又是來找樓至韋馱麻煩了?”接着就看到趴在桌上悲催練字的明心,渡如何心中一喜:“施主有禮了,不知聖者還好嗎?”

抄書抄的蚊香眼的明心有氣無力:“好得很呢。”

野胡禪這才注意到多出來的明心,但是他還是一揮手:“別吵!若不想聽到不該聽的,你們最好先退一邊!”

樓至韋馱知道野胡禪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吾自認無愧于世,渡如何亦不用回避。有任何疑慮,勞煩你當下說清,莫再故作含糊!”

野胡禪頓時暴躁了,嘴巴更加不饒人了:“含糊的人是你,将色身修煉至非男非女,很想效法菩薩道怎樣,然後再順勢體驗塵世為母之道!實在是有夠方便就對了!”

聽到此話,四人同時臉色一變,渡如何剛想出聲,天之佛卻搶先一步。

“此等謗吾名譽之言,豈容胡言!”

野胡禪激将法出:“那你敢跟我一起去一個地方證明這樁流言嗎?”樓至韋馱沉思可以下,蘊果谛魂有明心照看,渡如何他們不是小孩子,都很靠譜。

外面,野胡禪激将法出:“如何,是敢還是不敢?!”

“哼,帶路!”

說完,野胡禪和樓至韋馱當着剩下3人一魂的面化光而去。

明心頓時抛棄了手中的筆,急急忙忙追上去:“至佛!我也去!等等吾!”順手,帶上了蘊果谛魂的胎體水靈。

留下的觀世法眉頭皺的死緊:“野胡禪語中暗示,太過駭人,樓至韋馱怎有可能?”

渡如何揮手阻止觀世法繼續說下去:“未證實的流言,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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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蕪提上,荒無人煙之處忽然來了3人一魂。

樓至韋馱淡然的很:“使你口出穢言的源頭,便是此處嗎?”

野胡禪怼回去:“這麽兇做什麽,你先施展功體将整個地方掃過一輪,若沒什麽動靜,一切好講!”

“如你所願!耶,那是什麽?”不想,還真掃出點什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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