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
19
電臺過後仁王和幸村都沒有回宿舍。
仁王第二天還有最後一個歌謠節目的告別舞臺和最後一個簽售會,而幸村的日程也相差無幾——區別只是他是打歌期的開始。
應該去休息的,所以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保姆車。
但仁王閉着眼睛幾分鐘以後承認自己現在沒辦法睡着,那還不如找點其他事情做。
“哥,開車去海邊吧。”
在駕駛座上趴着休息的經紀人懷疑自己的耳朵:“啊?你說什麽?”
副駕駛座的另一個經紀人打了個哈欠:“這個點去什麽海邊。”
“睡不着,去放松一下。反正也不遠。”仁王說。
幸村無奈地睜開眼睛:“你真是……本來就沒有多少時間了。”
“所以沒辦法睡着啊,精神緊繃總會想着過兩個小時要做的事。”仁王嗓子是深夜裏會有地沙啞,帶上一點鼻音,又放軟了語調,叫人沒辦法對他生氣:“或者開車去兜風也可以。”
駕駛座上的經紀人嘆了口氣:“你不怕我疲勞駕駛啊?”
“所以才說去海邊嘛。就十分鐘啊。”
電視臺的新樓在郊區,确實不遠處就有海灘,不算什麽很好的景觀帶,但白天晚上也有不少小年輕過去,談談戀愛或者來一次沙灘音樂會什麽的。
這個點是絕對不會有人了。
除了仁王這種心血來潮又任性到極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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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有一種本事,讓人覺得荒唐的同時,忍不住順着他。
真是太不可愛了。
幸村想。
但最後他們還是去了海灘。
電視劇都很多年沒有這麽俗套的情節了。
幸村說為了避免真的疲勞駕駛,哥你們就在車子裏面休息吧。
那你們呢?
我們下去走走。
不可能,我們兩個肯定要有一個跟着的。
那就不開車的跟着吧。
仁王的經紀人搓了搓臉,下車時順手敲了一下仁王後腦勺:“再過兩天我就解放啦。”
“什麽啊,我哪有那麽難帶。”
海灘不大,但是空曠。
追車的私生們在這種情況下都沒辦法離的太近,因為太明顯也太危險了。
一年多以前有跟到宿舍的私生被真田吓哭過,也有跟仁王個人行程的私生飯被仁王警告過。idol的警告通常沒什麽作用,但真田動起真怒時連幸村都不會選擇硬碰硬,姑娘家家的自然承受不起。至于仁王,倒不是表面的兇惡,而是氣質裏帶一點涼意,本身就不是那麽親切的設定了。
現在,這個不怎麽親切的人微弓着背,慢悠悠地走着。
他已經換下了打歌服,也卸了妝,常穿的寬松衛衣挂在身上。
幸村再一次覺得仁王瘦的有點過頭。
大概是幸村的目光有些露骨,仁王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又錯開了視線。
“今天的試鏡怎麽樣?”
這是幸村主動遞的臺階。
他知道仁王肯定還記着白日裏待機室的争吵,可那沒有必要。兩個人都在情緒不對的情況下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扯平了,揭過就好,沒必要耿耿于懷。
仁王愣了一下,明白幸村肯定從經紀人那裏知道了什麽。
隊長的權限。
他抿了抿唇,沒說話。
“等忙過這兩天,你也能好好休息了。”
這聽起來真的太奇怪了。
“別總是用長輩的口吻說話呀,幸村。”仁王小聲道。
“如果你們能別這麽讓人操心的話。”幸村說,“多麽悲慘啊,一個cool guy硬生生被逼成了老媽子。”
仁王抖了一下,覺得幸村這句話瘆得慌。
“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的。”他選擇拆臺,“團隊九月回歸,曲子還沒完全定下,還有編舞。光是準備這些就足夠忙了。”
“至少不會讓你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作曲還有柳生,編舞也有舞團,還有文太和赤也。我知道你有野心,但同時兼顧身體,不是什麽讓人為難的要求吧?”幸村哼笑道,“其實你原本就打算調整時間表了不是嗎?承認這一點這麽難?”
“噗哩。”
仁王舔了舔唇。
“我确實推掉了一些工作機會,可是……”他停頓了一下,“算了。”
“不繼續說了?”
“說什麽都會被你當成嘴硬吧。”
“難道不是嗎?”
“不想聽,換一個話題。”
“唔,那說你任性好了。大半夜在海灘上散步……冷嗎?”
“幸村——”仁王拖長了音喊了一遍幸村的名字。
“什麽?”幸村彎起眉眼回視。
仁王把一句“閉嘴吧”咽下去,縮了縮脖子,雙手虛握着舉到面前吹了口氣。
當然冷啊,五月明明已經要夏天了為什麽還會這麽冷?
不過氣氛這麽好,就算冷也不想回到車上,或者回到電視臺的待機室。
“不如開個直播吧?”他說。
“什麽?”
“好像我們也很久沒有上頻道直播了。”開直播頻道也是工作內容的一部分,有收費的也有不收費的,而這兩種他們都很久沒有開過了。
團內開直播最多的大概是丸井和切原——吃播和游戲直播,被稱為被偶像事業耽誤的吃貨和游戲職業選手。
至于現在,開直播?
黑燈瞎火,又杳無人煙的,開乘涼特輯嗎?
況且大半夜兩個人在沙灘山連個主題都沒有,尬聊嗎?
幸村微笑着擡手按住了仁王的後頸,又捏了捏:“适可而止吧,仁王。”
“噗哩。”
落在後頸的溫度太溫暖了。
或者說,是人的體溫和夜裏過涼的海風之間的反差太大了。
仁王在幸村手掌落下來的瞬間微不可查地繃緊了身體。他微眯起眼,有些貪戀這種溫度。可手心與後頸皮膚接觸的感覺,又太膩人了。
仁王側過頭,黑暗裏幸村彎起的眉眼是很好看的。
如果有光,大概就是粉絲們形容的“融化了星辰大海”的樣子吧?
雖然裏面不全是溫柔。
他這麽想着,甩了甩頭。
“怎麽了?”幸村問。
“很癢。”他說。
20
幾天後,仁王躺在柳生工作室的真皮沙發上,抱着他們個人拟物形象的抱枕(他自己當然就是狐貍了)發呆。
旁邊柳生坐在轉椅上對着電腦上的旋律線沉思,而正對着沙發的多媒體屏幕上正在回放前一天的歌謠節目。
一段聽起來還不錯的旋律循環播放着,調整BEAT又或者更換做底的樂器的旋律,十幾分鐘後柳生按了暫停,還是不太滿意。
他揉了揉太陽穴,通宵工作的後遺症讓他有一點低血糖。
正好歌謠節目的順序輪到了幸村,他就索性轉了轉椅的方向。
幸村回歸的第二周,正式開始計算成績以後直接就到了一位後補的位置,甚至有線臺的歌謠節目就直接空降一位。
焦急等待了一年多的粉絲們卯足了勁,除了王者團粉以外幸村個人的粉絲戰鬥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這兩年路人的口味更偏向抒情曲,音源和銷量齊頭并進,有這樣的成績也不顯得意外了。
被布置成清新風花園樣式的舞臺,青色調的燈光,和站在立麥後溫柔地唱着歌的人。
簡單的白襯衫,領口紮着黑白相間的長款白絲巾,牛仔藍的九分鉛筆褲,像是鄰家哥哥——可是鄰居家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看的哥哥呢?
柳生看着這樣的場景陷入沉思:“這首歌應該不是這麽清新的風格吧?”
“不是挺合适的嗎?”
确實是合适的。并不算太歡快,但是給人抒情溫暖的曲調,還有帶一點憂傷,卻更多的是陽光和希望的歌詞。分明應該是像舞臺布置一樣明媚的,卻也有那一點傷感和孤單的味道,糅雜在一起一點也不突兀。
粉絲們自然是很喜歡這首歌的,難得的是路人對這首歌的評價也頗高。
“你真的不向公司申請一個個人工作室?”柳生道,“這首歌成績這麽好。”
“是偶然的啊,也只有這一首而已。”仁王道,“而且是你沒有在作曲上加上自己的名字的。”
“我的方案被幸村駁回了不是嗎?最後還是按照你的想法改的。而且我的名字在編曲那裏。”
“可這首歌還是有你的一部分,雖然只寫了我的名字。”仁王說。
“你到底為什麽不願意有自己的工作室?”柳生不解地推了推眼鏡,“赤也都在向公司申請了。”
仁王眯了眯眼:“噗哩。”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作曲的壓力太大了,我還沒打算像你一樣工作到半夜睡不着還掉發呢。有靈感的時候寫一點就可以了。”
柳生:“……我不掉發。”
這種話半真半假,聽過就算了。畢竟就算不作曲,仁王一樣有作詞的壓力。再說也不知道誰熬夜熬的更厲害一些。
柳生也只是随口問問,并不打算真的弄清楚仁王的心路歷程。
他看完了幸村的演出,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轉過頭:“對了,仁王君,我看過你和幸村的可視電臺了。”
“?”
“你說的話可真肉麻。”他又推了推眼鏡,微微勾起唇角,“現在去官咖,你和幸村的粉絲小說多了不少呢。”
“……你平時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工作?居然還去看官咖裏的粉絲小說?”
“管理官咖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啊。”柳生理直氣壯,“粉絲營業。”
仁王一時語塞。
他啧了一聲,挑了挑眉:“說實話,那些話也是你們想對幸村說的吧?我只是直接說出來了而已。”
“你這樣說倒也沒錯。”柳生攤手,“但你也幸村之間也确實有一個磁場。就比如剛才那首歌,我怎麽改幸村都不太滿意,不是還得要你來嗎?”
“……柳生君,少看點粉絲小說吧。你真的越來越紳士了。”仁王仰躺在沙發上翻了個白眼。
21
幸村的活動期并不算太忙碌。
考慮到身體,也考慮到之後會持續進行的團體回歸和演唱會。
演唱會的時間是已經定好的,就在團隊回歸之後,主辦方也簽了約,場地也提前定好了。而團隊回歸定在九月份,預計同線進行的還有一個團綜。
他們出道以來上過的綜藝節目和真人秀不算少,但獨屬于團體的團綜只有兩次,一次是出道實錄,另一次是mini2輯時為了積累人氣做的帶有一定角色扮演意味的綜藝。
現在這是第三次。
預計十二期的團綜,請的是較為出名的制作偶像團體團綜的團隊,預計從回歸準備期開始一直拍攝到回歸結束。而放送的時間則是和回歸同線進行,保證回歸結束後的巡演階段他們依然能出現在屏幕上。這樣一來,綜藝的拍攝幾乎就和幸村活動期無縫銜接了,而綜藝劇本的準備和專輯設定的準備就與幸村的活動期同時進行。
這次團體回歸依然是mini專輯,這是因為上一張是正式專輯(雖然活動期中斷),加上長久空白期也需要一個緩沖。
收錄曲的選擇有不少,有作曲家投稿到公司的,也有柳生一年多以來積累下來适合團隊的。至于主打,則是一首頗有“戰鬥”意味的舞曲,是他們原本預留作為正規一輯後續曲的。
“我們是戰士啊。”專輯會議上丸井開玩笑道,“但是敵人是誰?我們自己嗎?”
“不錯的概念。”柳道,“比起一年前,現在這個時機反而更适合這首歌了。”
“說反了,是這首歌更适合這個時機。”柳生道。
從放送局做完放送趕到公司開會的幸村點了點頭:“要重新編舞?”
“當然。曲子都重新編曲了,原來做過的編舞也不合适了。”丸井指了指真田,“怎麽想都覺得現在這個編曲,适合真田center的部分會比較多。”
“那就幹脆連Part也重新分過好了。”幸村道。
而除了主打歌,需要認真包裝的還有先行曲。
畢竟舞曲在這兩年的流行度始終在降低,偶像團體的舞曲的認同度也在一點一點下降。市場趨勢擺在這裏,人也不能一條道走到底。
“以畢業歌作為概念吧。”仁王建議道。
他們出道時剛好除了切原其他人都是高中畢業大學入學,于是mini一輯的後續曲就是類似“畢業歌”的曲子,反響出乎意料的不錯。
要知道他們出道的主題曲并沒有激起太大的水花,反而是後續曲的議論度更高。
這仿佛成了一個趨勢。
再後來,mini二輯主打歌褒貶參半但柳生作曲仁王作詞的後續曲(《SUCK》)上了幾次熱搜,雙人的舞蹈solo和間奏裏的念白讓“柳生仁”這個cp成了大勢以至于更改了原本的官配,也讓他們一時之間有“後續曲比主打歌更優秀的組合”的名頭。等到了mini三輯,後續曲《kiss》更是音源年榜的前十,拿下了他們所有歌裏最多的一位,也讓柳生作曲仁王作詞這樣的組合成了他們團隊的标志。
無怪乎當初幸村出意外時所有人都會感到可惜。
這樣計算來看,他們的成績真的就是差一點。
離登頂也就是一步之差。
會議結束後仁王走在最後,慢騰騰地關了燈又關了門。
他準備上樓去舞蹈練習室和丸井一起商量一下編舞的事。
走到層中露臺的地方時,他看到撐着扶手站着的幸村。
“你今天沒有行程了嗎?”他問。
幸村沖着他招了招手:“聊聊吧。”
他們在下樓去樓下的咖啡廳還是上樓去頂層的天臺上小小争論了一番,最後還是去了天臺。
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就算有風吹在臉上也是暖的,但好在還是幹爽的。
“你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幸村說。
這樣的開場白讓仁王忍不住撇了撇嘴:“我本來就沒什麽事。”
他原本想要再多說些什麽的,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方才會議的氣氛并不算輕松,仁王足夠敏銳,能捕捉到成員們說話時斟酌的部分。
而這樣的氣氛,讓每個人都仿佛被壓抑着。他幾次想要打斷,又或者是打破氣氛,最後還是選擇沉默。
至于理由……
他看了看幸村的臉色:“你看起來不太好?”
“哦?”
“表情。”仁王往後一靠,也不管牆面到底幹淨還是不幹淨,“怎麽了?有心事?說出來讓我開導你一下。”
幸村失笑。
不太走心地說臺詞的人明顯是敷衍着在做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樣,幸村卻能從中感覺到那一點真摯。
而果然大家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不需要暗示,他就知道仁王指的是什麽。
“或者讓我來猜一下?”駝着背靠着牆的人語氣平淡,“是因為剛才的會議嗎?”
“你看出來了?”幸村挑了挑眉,反問道。
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
或者說怎麽可能感受不到呢?
在方才的會議上,一直有的一種難以形容的壓抑。
來源于沒怎麽說話的真田,和就算說了話,也帶着小心翼翼情緒的其他人。
況且仁王知道是為什麽。
或者說所有人都知道是為什麽。
幸村便也無意掩飾了。
“大家都太在意了。”他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又睜開,“那首歌也好,以畢業歌作為概念也好,讨論時仿佛時時刻刻在看我眼色。”
“這也是難免的。”仁王道。
“要把編舞往簡單的方向修改,于是編曲也跟着換,其實是這樣的邏輯。”幸村苦笑,“因為有些動作我已經做不到了。”
“但這不是遷就。”
“我知道不是。”他看了一眼仁王,“你別插嘴。”
仁王點了點頭,伸手做了一個在嘴邊拉拉鏈的動作。
“還有畢業歌的概念。其實我們出道專輯就做過了,當時正好是高考結束。現在時間也正好,你們也都要畢業了吧?”他說,“原本大家都是同級生,現在我休學了一年。但這也沒什麽,赤也也比我們小一屆,而按年齡算我和他也能算同齡。”
“是啊,可是你都不叫我們哥。”
“都說了你別插嘴了。”幸村微微蹙眉。
仁王攤了攤手:“那你說完了?”
“差不多了。”
“我沒聽出你有什麽煩惱。”他說,“大家在意什麽你也知道,而看起來你也并不把這些當做負擔。”
“不,這是負擔。”幸村沉默了一會兒坦然道,“是我不希望你們把這些當做負擔。”
“我們沒有。”
“那就讓我感覺到這一點。”
仁王聽明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大家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的,事實上也并不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也只是說說。”幸村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會這樣的。”
“噗哩。”
幸村從這個慣有的口癖裏聽出仁王“既然如此那你還說這麽多”的含義。
他想,果然只有仁王。
只有仁王能看的那麽清楚明白,卻又從始至終不當回事。
這樣的态度偶爾會讓人火大,但更多時候,或者至少在這個時候,能讓他覺得輕松。
他搖了搖頭笑了:“沒事了,我就是想找個人說話。”
“我還以為這種話,你會找柳或者真田說。”
“不,這種話反而最不能讓他們聽到。”
他對上仁王了然的目光。
奇怪的是這樣的了然和通透并不讓他感到被冒犯。
“那我就姑且聽着了。”帶一點沙啞和低沉的嗓音。
陽光下的仁王皮膚有種蒼白到透明的光環,線條利落的人柔和了表情時是被所有粉絲稱贊的幹淨的少年氣息,幸村突然就明白為什麽仁王分明不是那麽平易近人的性格也不是多麽親切的設定,卻依然有那麽多粉絲在簽售時寫小紙條訴說煩惱。
雖然是個愛撒謊的混蛋,但總體而言,還是可愛的。
這麽下了評論以後,幸村伸出手扯了一把仁王留長以後為了方便紮在腦後的小辮子。
“你該剪頭發了。”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和真田和柳說的理由前文有寫過,因為車禍當時他們也在車上。
他們出的專輯的歌基本上和聲優的曲子有重疊的,《kiss》你們可以腦補成情人節之吻,幸村的專輯主打歌就腦補成大麗花就可以了~然後仁王的專輯主打歌就是《awaking soul》的rap版本(并沒有這個版本但是你們可以腦補),《suck》是之前設定的,MV主角是仁王和柳生,是仁王女朋友出軌了柳生被仁王看到這個劇情,所以會有雙人舞(但其實是情敵對峙),臺詞設定是仁王和他MV裏的女友之間表面溫柔實則暗黑和病嬌的對話,類似于下地獄也要和你綁在一起的那種~
ABO真的太難了,還是寫這個寫的開心一點。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