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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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王者團的第一次世巡圓滿收尾。
而小分隊回歸的預告，早半個月就在官博和官咖公開，公式照也開始按照計劃日期逐漸放出。考慮到編舞的問題，vocal組，也就是在演唱會上被丸井戲稱為“老年組”的四人先行回歸。
除此之外，小分隊的回歸還有另外一個賣點，就是自制作。
這次的專輯，制作人就是柳生。
柳生的作曲能力第一次展現還是在第二張mini專輯，在那之後，團裏的專輯裏都有他作詞作曲的作品，但通常也只是收錄曲或者後續曲。
倒是師妹的幾次回歸的主打歌都是他作詞作曲的作品。
還為此惹來了兩個團的幾次粉絲大戰——奶孩子和風格單一的戰争。
這一步柳生總有一天要走，但一步一步地來也更讓人放心一些。
“壓力還挺大的。”柳生說。
經紀人給他們看同期回歸的藝人的資料：“到目前為止宣布同期回歸的，有不動峰的那個團，六裏丘的團，名古屋星德的團，還有其餘公司更不出名的團隊。還有就是青學去年出道的新團了。”
“手冢在的那個？”
“嗯，還有越前家的孩子。不過人氣最高的是不二君。”
幸村聞言露出微妙的表情。他側過頭去看真田：“當初一起當練習生的人，終于也出道了。不過他要喊我們前輩？感覺挺奇怪的。”
真田顯然沒有聽到幸村的話。
他在聽到手冢這個名字時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手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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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表情更微妙了。
切原一頭霧水：“怎麽了怎麽了？”
“沒事。”仁王按了按他的肩膀，“古早練習生們的愛恨情仇。”
“哇。”切原感嘆了一句，“聽起來有很多故事？”
“是有很多故事，噗哩。”仁王說。
幸村警告地看過來，仁王便吐了吐舌頭。
他拍了一下切原的後腦勺：“你想知道就讓你丸井前輩給你講故事吧。”
平白無故被點名的丸井：“……仁王，你不要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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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團的小分隊回歸在娛樂圈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包括他們與新晉人氣團隊青學的團的回歸正撞，都有不少話題。
這一半是因為青學這個古老的偶像造星公司在三年空窗期之後推出的團隊不管從人員配置還是人氣都很有競争力，一半是因為隊長手冢身上的話題。
當初真田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提到過他和手冢在做練習生時的故事，還有冰帝的跡部也總是提到手冢，更別提在做公開練習生時期，手冢還與幾個公司的前輩有那樣的新聞。
欺淩後輩什麽的，并不是什麽好事。
但團隊解散後，不少舊團的粉絲便忍不住遷怒了手冢。就算大和出來替手冢說話，可大和自己還被人罵“沒盡到責任只顧着自己”呢。
這也是手冢分明是個ACE，卻比真田和跡部都晚了三年多出道的原因。
眼下兩個有淵源的團隊正面撞回歸期，粉絲怎麽能不沸騰呢？
“我們哥哥就算是小分隊也能碾壓你們！”
“哈，別說大話了，小分隊回歸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一位呢！誰知道你們的‘大制作人’會不會‘江郎才盡’。”
……
這樣的争論一直持續到兩個團隊前後腳上了音樂放送，都沒有停止。
但娛樂圈裏更大的熱點，卻是麻衣所在的團隊解散所帶來的各種糾紛。
一線的女子偶像團體，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宣布解散，而後成員們直接控訴經紀公司的“不平等待遇”，說所有資源都堆在唐澤麻衣身上，團隊已經變成“麻衣和她的小夥伴”了。
“……又不是沒有給她們資源……明明是自己不争氣，還怪公司。”
“有說錯嗎？确實資源傾斜的太過分了啊，solo，畫報，電視劇，都是唐澤的份。”
“隊內排擠？我就知道會這樣。”
“ACE和她的洗腳婢嘛，人都是會不甘心的。”
網絡上的評論并不如何好聽，一半的人諷刺隊員貪心不足，一半的人罵公司一碗水端不平，更多路人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被煽動。
但大概是唐澤麻衣“國民妹妹”，“國民美少女”的頭銜太深刻，罵公司的人也并不會牽扯到她。
大多數人對她都是同情的。
“平白無故被牽扯進來，資源什麽的都是公司安排的，麻衣醬只是認真工作而已。”
這顯然不符合某些人的預期。
于是變故就這麽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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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是提前一天通知到公司的。
深夜了，王者團被叫到公司開會。
藝人部部長把雜志放在仁王面前，說你看看吧，看完再說話。
“是什麽？”幸村這麽問道。
但他已經有了預感。
仁王把雜志放到桌面上，翻開了，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之上。
并不是特別過火的畫面，就算靠的很近，可兩個人甚至沒有身體接觸。過火的是旁邊其他的，不能說是照片，只能說是截圖的東西。
看起來是從手機裏存下來的，像素并不如何清晰，卻足夠看清楚文字了。
短信聊天的畫面，和電話的通話記錄。
還有最下面造成“會心一擊”的舊照片，看起來還是中學生的兩個人，貼着臉的無法辯駁的“情侶照”。
一時間房間裏有些沉默。
還是藝人部部長先開的口：“先解釋一下吧，仁王？”
“……噗哩。”
“你和唐澤麻衣，在交往？”
仁王擡起頭，沒什麽表情：“只是交往過。”
“現在呢？”
“就只是朋友。”
“朋友，有這樣的通話記錄？”藝人部部長拍了一下桌子徒然站起來，“你最好說實話，公司是有要求戀愛要報備的吧？”
仁王好冤枉：“是有這個規定，但我和她真的沒有在交往！這照片都是高中時的事了，她出道前我們就分手了！”
“那分手就老死不相往來，保持什麽聯系？！”
“之前是沒聯系，去年合作以後才……”
“這話你說給我聽，我信，是因為我知道你真的沒有時間。”藝人部部長深呼吸了兩次。
他在房間裏走了兩圈，又停在仁王面前，用力點了點他：“但其他人會信嗎？你們聊天的口吻也未免太親昵了吧？！”
仁王沒來得及反駁。
因為藝人部部長的槍口已經轉移了：“還有你，幸村！你是隊長，發生了這種事你一點都沒發現嗎？！”
等等，什麽叫“發生了這種事”？
根本就什麽也沒發生啊。
幸村見仁王還想頂嘴，眼疾手快伸手掐着他的大腿。
他面色平靜，直接道歉了：“對不起，部長。”
于是藝人部部長的面色緩和下來：“算了，這也不是你的責任，畢竟……哎。”
他嘆了口氣。
房間裏又是一陣沉默。
仁王抿了抿唇。
他小心側過頭去看幸村的表情，難得感到無措。
“部長，這種私人信息是怎麽被雜志社拿到的？”柳這時伸出手點了點雜志上的畫面，“現場拍到的只有這個，背景看起來還是仁王和她拍戲時片場的背景，這根本不能說明什麽。但是這種截圖……”
“不是親近的人拿不到。”藝人部部長接了話。
他看了看面前坐着的“搖錢樹”們，表情十分複雜，心情也是：“你們都知道她們在打官司吧？是唐澤君的前隊友們提供給雜志社的。”
“……哈？”切原聽到這裏睜大了眼睛。
“很可怕吧？”藝人部部長意有所指，“住在一起時誰也不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麽，你們也上點心吧。啊，我不是在挑撥離間。你們的話，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部長。”幸村無語了一瞬。
他發現部長罵歸罵，神色裏卻并沒有太多慌亂。
“公司已經有處理方案了嗎？”
“這個問題……”藝人部部長嘆了口氣，“事實上，對方公司已經聯系過我們了。”
“？”
“之前發給你的劇本，仁王，你準備起來吧。這部戲你是男主角，唐澤麻衣是女主角。兩邊公司會表示‘确認過後發表進一步立場’，我們會根據粉絲和公衆的反應來确認下一步的應對方式。”藝人部部長停頓了一下，“如果反對的聲音不是特別強烈，那麽那邊公司會承認你們‘交往過’。”
“……這不是炒作嗎？”丸井挺直了背，“有必要嗎？”
“一個嘗試。”藝人部部長說，“事前也并沒有idol公開戀愛的先例……啊，丸井你那種公開戀愛史的不算。如果粉絲反對的意思太強烈，我們會提前公布劇本的設置。雖然這些短信和通話記錄可以說是電腦合成，但當成真的也不是能理直氣壯說‘只是朋友’的程度……仁王你別說話，我知道你們是，但別人不會信。與其讓流言發展，不如由公司來控制。”
他看仁王并沒有贊同的意思，便直截了當結束了這個話題：“對了，老板說他要和你談一談。你和幸村一起去吧。”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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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社長辦公室不是第一次，仁王也一直是最常與老板“談心”的那個。
但他始終知道，和老板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什麽話。
在社長辦公室總共也只是待了二十分鐘。
他不能改變什麽，只能在老板說“仁王，你要有心理準備”時點頭。
“這是一步險棋。我也不瞞着你，仁王。是那邊先動了手，公司失去了反擊的時機。但這種方案，說不定也會有出乎意料的好結果。試試看，嗯？”
“就只是公司不想和那邊撕破臉而已啊。”仁王自嘲地想。
他手心收緊了，裏面都是汗。身旁幸村一直沒有說話，仁王卻希望他能說些什麽。
不管怎樣的話都好……
可一直到經紀人又把他們送回宿舍，幸村還是什麽都沒說。
關上宿舍門的瞬間真田就忍不住開始興師問罪了，仁王心情不好，頂回去的說法就格外刺耳。
以至于真田控制不住動了手。
仁王沒躲。
他和真田在宿舍裏是真正打過架的，但站在原地沒動的受了一下還是第一次。
啪。
仁王側過頭閉了閉眼，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看了一眼真田，眼神很冷，卻沒再說話，只是轉過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摔上了門。
和仁王同一個房間的柳生推眼鏡的手都停在半空中：“……真田，你……”
他猶豫了一會兒：“這也不算是仁王的錯吧？”
“……太松懈了！”
“那現在要……怎麽辦？”丸井左右看看，“進去安慰他一下嗎？”
“我去吧。”幸村走了兩步攔住了想要邁步的真田，“剛好我也要和他聊一聊。”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神轉折。
P.s：因為是偏韓娛背景，所以戀愛問題沒有那麽嚴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