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健身房裏張景瀾正大汗淋漓的跑着步,和張若在一起兩個多月,加上前面培養感情的一個月,這三個月倒真修身養性了。亂七八糟的酒局不去了,狂蜂浪蝶的邀約也都拒絕了,一門心思撲在張若身上,教他認字,跟他做愛,再勉為其難做他的烘焙品嘗小白鼠。
之前他就覺得張若很合他的心意,在心裏估計應該能吃上兩個月再換口味,卻沒想到三個月過去了他還沒膩,甚至跑步的時候都在想,天氣變涼了要給若若買些什麽樣的衣服。
健身房的門嘭的一聲被打開,張景瀾停下腳步回頭看見張若白着一張小臉跑進來,連忙過去把人抱了起來,張若緊緊扒着張景瀾不放,連腿都使了力氣攀在他腰上。
張景瀾抱着人拍了拍,想把他放到啞鈴凳上坐下但張若怎麽也不下來,無奈只好他自己坐下,讓張若還是扒着自己。
張景瀾心裏納悶,心道昨天晚上也沒使勁折騰他,“若若餓了?”
張若搖頭,怎麽也不能把他偷偷打開那個房間的門,還被裏面的東西吓一跳的事情告訴張景瀾。
“那怎麽了?”
“做了噩夢……”只能騙人了。
張若從不騙人,張景瀾于是也就信了。
“這麽大了還怕噩夢?是不是不想稱體重撒謊騙我呢?”
怕秘密被拆穿,張若趕緊從張景瀾身上跳下去站到體重秤上讓張景瀾過目,從兩個月前他就開始每天稱體重,張景瀾給他定了目标,如果達不到就要被懲罰,一個月胖五斤,第一個月張若沒達到目标,被張景瀾按在落地窗上做了一頓。第二個月張若就長了記性,每天認真吃飯連宵夜都不落下,終于勉強達到目标。
看着體重秤上的數,張景瀾小小的吃了一驚,他捏了捏張若的臉,“這個月還差十天你就長夠五斤了?背着我偷吃什麽好東西了?”
張若被他捏着臉嘴角合不上,說話直漏風,“沒呲什麽登西。”
張景瀾上下打量他,小身板根本沒長什麽肉,怎麽就能這麽壓秤,但還是把他抱去了餐廳,小孩兒就是能藏肉也說不定。
張若嘴裏嚼着吐司,看着坐他對面看報表的人,“瀾哥,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張景瀾頭也不擡,“今天周末,不行我休息一天嗎?”
Advertisement
張若立馬點頭附和,“行行行。”
然後又露出了甜甜的笑,這樣今天他就可以陪自己一整天了。
人養胖了不少,膽子卻根本沒肥上半點,張景瀾坐在沙發上朝他招招手,他就立馬抱着kindle屁颠屁颠跑過去坐在他身邊。
現在他已經差不多把漢字學的七七八八,基本交流和閱讀理解已經完全沒有障礙了,張景瀾再也不能說他是個小文盲了,不過講睡前故事這個環節還是保留了下來。
張若在看《城南舊事》,有了基礎就想再陶冶陶冶情操,但他坐在張景瀾懷裏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他想明天偷跑出去給張景瀾買一個禮物。
他住在這邊三個多月,除了晚上和張景瀾去小區散步以外幾乎沒再出去過,僅有的幾次也只是和張景瀾去商場或者去餐廳吃飯而已。
他也沒有收入,手上僅有的一百塊錢還是從APP上學習獲得的,打卡一百天,學習5000個漢字并且通過考試就可以得到一百塊錢的零花錢獎勵。這是個小孩子用的軟件,小孩子缺乏耐心和恒心,得到這一百塊是很困難的,但張若不一樣,他是個成年人,只要有時間,拿到這一百塊錢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沒有銀行卡,向保姆阿姨借銀行卡的時候保姆阿姨的眼神讓他覺得很奇怪,但她還是借給了自己,就在昨天保姆把一百塊錢交給了他。
張若很開心,衣食住行都是張景瀾提供給他的,現在他想要小小的報答一下張景瀾。
第二天他在張景瀾出門之後也出了門,結果一出門保姆就打電話給了張景瀾。
“他有跟你說要去哪裏嗎?”
保姆在張景瀾家裏工作很久了,見過太多男孩在這裏去了又來,張若是頭一個讓張景瀾這麽上心的,“這,他也沒跟我說啊。”
“行,我知道了。”
他打開張若的手機定位,看他在穿梭在大街小巷,同一條路來來回回的走,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張若向來乖巧,張景瀾也有點鬧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麽,幹脆掏出手機給張若打了個電話。
手機很快被接起,張若的聲音帶了些喘,“瀾哥。”
“若若,做什麽呢?”
“我在看書啊。”聲音裏的慌亂簡直想忽略都難,周圍甚至還有小販的叫賣聲,張景瀾有些無奈,張若真是連掩飾都不會。
“行,那你好好看,晚上回去給我講講今天都看了什麽。”
張若忙不疊答應,挂電話之前還長長呼出一口氣,一點不落的全聽在張景瀾耳朵裏。
就這樣的小笨蛋能瞞着他出去幹什麽壞事。
但對于張若騙自己這件事情張景瀾還是有些不快,什麽時候聽話的小家雀都學會騙人了,還想着飛到他頭上來瞎蹦跶,翅膀硬了忘了自己姓什麽了,張景瀾暗搓搓想着晚上要回去收拾收拾他。
晚上他回家的時候保姆已經走了,張若乖乖巧巧坐在飄窗上看書,一聽見門開的聲音就歡快的跑過來迎接他,給他拿外套還湊在他臉上親了親。
張景瀾攬着他的腰往客廳走,又問一遍,“今天都做什麽了?”
張若完全沒有行跡暴露的自覺,還很疑惑張景瀾為什麽要問兩遍,但還是很認真的撒謊,“看書了呀。”
張景瀾磨了磨牙,行,給你兩次機會你都不說實話。
吃完飯散了步,一進家門張景瀾就把張若扛在肩頭往樓上走,張若吓了一跳趕忙抓住張景瀾的衣服,頭沖下的感覺一點也不好,血液倒流全往頭上湧,讓張若有些想吐,他磕磕絆絆地問,“幹,幹嘛呀?”
張景瀾往他屁股上結結實實打了一巴掌,“幹嘛,幹你,懲罰你。”
張景瀾扛着他上了樓梯直接右拐,張若更懵了,張景瀾的卧室在左邊,右邊只有健身房和,張若充血泛紅的臉頓時又變得煞白,右邊除了健身房還有那個擺滿刑具的房間。
張景瀾果然打開了那個房間的門,燈打開,房間變得亮堂堂,張若被扛着,恐怖的道具倒立着在他眼前一一劃過,比上次匆忙一瞥清楚無數倍。他無法想象那麽粗的東西送進自己體內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會死。
揪着張景瀾衣服的手使上了全部的力氣,攥得關節發白,張若吓得緊緊閉上眼睛。
腳掌重新落地,他被放在了地上,衣服被一件一件剝落在地,天氣逐漸轉涼家裏卻始終溫暖,但現在張若覺得周身冷極了,冷到身體不住地哆嗦,眼淚撲簌簌往下流。他始終緊閉着眼睛,手腳被綁上皮質手铐拴在了鐵架上,久久張景瀾都沒再碰自己一下。
張若想看看張景瀾在哪裏,但他不敢睜開眼睛,生怕看到什麽吓人的東西,他真的受不了。
他想讓張景瀾抱抱自己,他覺得好冷。
那邊張景瀾還在挑選稱手的鞭子,其實他并不專業也幾乎不用這些東西,當時裝修這個房間完全是一時興起,後來也一直沒興趣進來玩。那天保姆說這裏有人進來過,他就想到張若已經看見這些東西了,從那一刻起,想把它們用在張若身上的想法在心裏就怎麽也消不下去,今天終于有了機會。
後面鎖鏈嘩啦啦的響,張景瀾以為張若在掙動,想着要吓唬吓唬他就一直沒顧着管,直到他挑好鞭子拿在手裏回過頭去,才發現張若有些不對勁。
一張臉慘白的像紙一樣,上面糊了滿臉的淚,整個人也在不正常的劇烈地發着抖,連帶束縛着他的鐵鏈都晃得嘩嘩作響。
張景瀾要是再發現不了異常就真的是蠢了。
他連忙撇下皮鞭幾步跑到張若面前,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愛惜的捧着這張一點血色也沒有的可憐小臉,“這是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手又摸上他根根分明的肋骨,“怎麽還發抖,是冷嗎?”
張若睜開眼,眼裏全是眼淚,夾雜着不堪一擊的脆弱,開口就是哽咽,把他的話隔得斷斷續續,“我不想要這些,瀾哥我害怕。”
張景瀾哪裏還有懲罰人的心情,連忙撤下束住他手腳的東西,把他打橫抱起來往卧室走,嘴裏還不停地安慰,“好好好,你不喜歡我們就不要了,不罰若若了。”
張若緊緊鎖着張景瀾的脖子,把臉埋在他懷裏還是哭,被放上床也不肯松手,張景瀾只好扯開被子把兩個人一起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