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回合的交鋒,算是平局結束
對啊,距離小唯發的短信已經很多天了,沒道理還在僵持階段,難道是說,小唯還在猶豫?
不明白剛才一臉殺氣的女人怎麽突然竊喜了起來,車振宇沖兩人笑笑。“兩位随便坐吧,佳唯出差是常有的事情,真是不湊巧,等她回來了我會告訴她的。”
“要你多事。”陳方圓低聲咕哝了一句,車振宇沒聽見,路東棠因為就在身邊聽得清清楚楚,他尴尬的笑笑,一手拉過陳方圓的胳膊來,低聲勸着她,“圓圓,別瞎說。”
“哪有,我這叫氣場上壓住對方。”陳方圓不服,嘟着嘴辯解,她說是這麽說,心裏就是看車振宇不順眼,怎麽看怎麽讨厭。
路東棠無奈的搖搖頭,勸不了也只好随她去了,他不做聲,拉着陳方圓想坐到沙發上,陳方圓卻不依,說着要在公寓裏尋找蛛絲馬跡。路東棠嘴角一抽,她一個客人在主人房間裏瞎轉悠什麽,還尋找蛛絲馬跡,不過說是這麽說,他卻暗暗想着童佳唯可能出現的情況。
半天也沒有頭緒,他突然聽聞陳方圓興起的叫他,“東棠東棠,快來。”以為她發現了什麽新大陸,路東棠不敢怠慢,雖然進的是女子的閨房,他還是厚着臉皮進去了。
書桌邊,陳方圓正拿着她的全家福看着,上面,童佳唯笑的還算開心的吧,她難得見到她和童家人一起合照,只是,這裏面還有位不速之客,“怎麽哪裏都有他,真讨厭。”陳方圓氣憤的撇嘴,看到車振宇的存在讓她很不爽。本來以為她有重大發現的路東棠不由得洩氣,她關注的都是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蛛絲馬跡
有些失望,他拉着陳方圓的胳膊打算出去,陳方圓卻不依,看到書桌上躺着一本書,順手拿起來,裏面好像有個書簽,她一翻就到了那一頁,随手把書簽放下,她仔細看了看,沒什麽意思,就是做陶的書籍,不過由于過于專業,她也看不大懂,放下書,她随手把書簽塞回去,嘆了口氣。
不過,身邊的路東棠卻有新發現,陳方圓沒注意到,他可是看的清楚,那個書簽背後有貼着一張小小的大頭貼,是兩個人的照片,分明就是童佳唯和司徒政!什麽時候,他們關系好到了這個地步?不過看到了大頭貼是貼在書簽背後的,估計童佳唯也不知道,這麽說就是司徒政貼上去的了?能在她的卧室裏将照片貼到書簽後面的人,他和童佳唯究竟進展到了哪一步?他肯定進來過這個房間,甚至還逗留已久。
陳方圓說蛛絲馬跡,沒想到還真有,不過不能讓她發現,他故意嚴肅道,“圓圓,我們這樣不太好吧,感覺在窺探人家的隐私。”聽他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只見陳方圓心虛,臉一紅,急忙要出去。見她有此意圖,正中他的下懷。摟着她出去,他餘光走過時再次細細打量起這個不算太大的房間來,突然鎖定在書桌下面的隔層上,那好像是一個手機?
定睛看了看,路東棠發現還真的就是,不過他也沒有多看幾眼,怕陳方圓起疑心。
兩個人別了車振宇,滿懷心事的坐在車上。陳方圓半喜半憂,喜是因為童佳唯還沒有和車振宇走到那一步,說明她回來的正是時候,憂是擔心她去了哪裏,真的是加急工作?其實她也明白做她們這一行的時間也沒個正點。希望小唯真的是工作去了。
比起她來,路東棠可以說是急出了汗。從今天的一切來看,他猜測的應該是對的,童佳唯的失蹤和司徒政撇不開關系,還出差去了,有哪個人出差還把手機落在家裏的。也難怪車振宇不知道,他怎麽好意思進她的卧室去找,而且那個手機還放的很是隐秘。所有人都打不進電話,不是因為童佳唯關機不接,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帶手機。看她走的這麽匆忙,肯定是司徒政帶走了她,出差只是冠冕堂堂的借口。以那個書簽來看,司徒政和童佳唯的關系應該很好才是,那麽他一定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車振宇,所以,先前他對她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不是偶然的了?現在在她要訂婚的節骨眼上他又帶走了她,簡直就是別有目的!完了完了,還真是他所想的最壞結果,他就奇怪怎麽司徒政的潔癖突然好了,還對童佳唯那麽上心,敢情都是為了報複車振宇,他一直不讓自己插手對付車振宇,也是出于這個原因了?只是,他對于善良的小唯怎麽能狠得下去手,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扯進一個女人來算什麽。用女人來達成目的,這司徒政怎麽成了這樣的一個人。該死,他根本就找不見他們兩個,司徒故意把佳唯藏起來了,他不會真的欺負她吧,就沖他的動機,路東棠直覺童佳唯是兇多吉少!
冷靜冷靜,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帶上耳機聯系手下,“阿輝,幫我找兩個人,出動所有的資源,不論是海關還是機場都給我盯緊了,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
偏頭看了一眼挂斷電話的路東棠,陳方圓眯起來眼睛,“你找小唯我可以理解,你找司徒政幹什麽?”
這個時候他哪敢和她說是司徒政把童佳唯帶走了,而且他的動機不純。沒辦法,他深吸一口氣做開解狀,“圓圓你想,司徒的勢力那麽大,如果能找到他幫忙的話,我們找佳唯不是更快了?”
“聰明。”陳方圓難得誇他,頓時眉開眼笑,還不住的叨叨,“司徒政肯幫忙是最好的了,要是他不找,我就拿刀子威脅他,看他就不就範。”她說的一臉得意,聽得路東棠心驚膽戰,一個拒絕不幫忙找人就上刀子了,要是他的親親老婆真的知道了司徒政對童佳唯的累累罪行,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禍端來,該不會買炸藥轟了他吧,以陳方圓的性子來看,她一沖動什麽都幹的出來。司徒司徒,你可真把我害苦了,路東棠悶悶的想,欲哭無淚。當務之急,就是趕快找到兩個人,他到底要幹什麽,他必須質問清楚了。
“東棠,等聯系到了司徒政,我們再推波助瀾一把,讓他來個英雄救美,這樣小唯一感動沒準就以身相許了,車振宇也只能幹瞪眼。”陳方圓靈光一閃,咂咂嘴饒有興味的說着。
她的話讓路東棠一驚,猛地踩下了剎車,陳方圓吃驚,随即興奮的問他,“怎麽,你也覺得這個計劃天衣無縫?”
看着她眼裏撲閃着的興奮火花,他真的是無語,半晌才問,“那然後呢?”
然後?似乎還真是沒想到以後的問題,只見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又中肯的點點頭,“當然是把司徒政甩了,難不成真讓小唯嫁給他。”要不是她此刻認真的樣子,路東棠真的以為她在開玩笑。
只見他嘴角抽了抽,表情很是尴尬,敢情她這樣利用完人就随手一丢,他真是惋惜,怎麽童佳唯就交了這麽一個損友,盡是出馊主意?不過,貌似他的損友更讓人頭疼,司徒政啊司徒政,但願你不要玩的過火才好,不然,別說他的小妻子不會放過他,連他都難保不會動拳頭,畢竟,用一個女人做籌碼,實在是有失君子風度。
作者有話要說:
☆、各取所需
另一邊,司徒政帶着童佳唯飛往澳洲。
他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既然童佳唯已經接受了自己,不妨将她帶回澳洲司徒家,正好趕上司徒家家宴。
考慮到坐了很久飛機很疲憊,司徒政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去了會館休息。
惬意的泡在溫泉裏,司徒政倚靠在池壁邊,閉眸想着回去該怎麽和司徒澈交代。爸爸一直很關心他的婚事他也是知道的,如果直接把佳唯帶回去,估計會吓老人家一跳,而且佳唯的身份比較尴尬,他還是有點擔心爸爸會因為車振宇的關系而排斥她。而他,畢竟欠她一個婚禮和一份認同,所以時間既然湊巧,他帶着她回去将她光明正大介紹給司徒家,她是他的妻子,是司徒太太,雖不至于昭告天下,但是他的圈子還是要知道的。
怎麽辦呢?他一直想,眉頭都皺了起來。
門口處,童佳唯四下張望了下,奇怪怎麽到處都找不到司徒政的身影,“阿政,阿政,你在裏面嗎?”她輕聲叫着他的名字。聽見她的呼喊,司徒政愣了一下,人悄悄潛入池底。
沒有人回複,童佳唯疑惑中走了進去。放眼望去,溫泉室盡收眼底,空蕩蕩的,沒有人影,只是一旁的躺椅上有一件浴袍,可能是阿政忘了拿吧,她輕笑着搖搖頭,準備離去,既然這裏沒有,她再去客房找找。
在水下的司徒政聽聞腳步聲漸漸清晰又似是遠去,索性賭一把,偷偷浮上來瞄了一眼,大手突然一撈。猝不及防的,童佳唯就那麽摔倒進溫泉池裏,水下的他瞅準時機将她穩穩接住,兩個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一聲驚叫過後,童佳唯沒有發現自己慌亂間抓住了什麽,只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撐住了她。巨大沖力激起了不小的水花,而後兩個人摟抱着浮出了水面。
“哈哈哈。”司徒政看她受驚吓的樣子和一身的水漬,笑的很是開懷。他笑歸笑,手臂可是摟的緊緊的,剛才她可是吓壞了呢,他要是不抓緊她指不定就掉下去了。
近在咫尺的笑聲拉回了童佳唯的魂兒,她定定神,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水,赫然發現司徒政就在眼前,小臉憋得紅紅的。
司徒政看她臉紅,故意湊得近了些,話語很是暧昧,“這麽想我啊,主動撲過來?”
嗯?這什麽說辭,說的這麽暧昧,明明就不是好吧。她故作鎮定,不敢這麽近距離看他,話語支支吾吾,“你使詐,明明就是你拽我下來的。”
她的聲音似小聲嘟囔,更像撒嬌,司徒政于是變本加厲,猛地伸過頭去親了她的臉頰一下,“那是我想你,總可以了吧?”說完故意眨眨眼。
看着司徒政的明示暗示,童佳唯一時間無言。她掙紮了下,卻發現他抱的尤其的緊,“阿政,先松手。”掙脫不開,她只好低低說着。
司徒政咧開嘴笑的燦爛,故意搖搖頭,“那怎麽行,我放手了你不就走了,難得的好機會當然要把握。”說話間他挨她挨的更近,吻密密的落下來。
童佳唯傻眼,急忙擡手招架,“阿、阿政。”
聽她話音勉強,司徒政擡起頭看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怎麽了?”
“那個,我衣服濕了,很難受,你先讓我回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好不好?”見他擡頭沒有繼續,童佳唯方松口氣,不料接下來男人的回答幾乎讓她吐血,只聽得他輕輕咬着她的耳朵,“衣服濕了就脫掉,我幫你?”說完,趁着她愣神,他幾下拉下了衣服,随手往身後一抛,片刻間,水面飄起了衣物。
“喂。”童佳唯驚慌失措,頓覺陣地失守,急忙推着他。司徒政仗着男人的力氣大,用力推了她一下,她腳步不穩向身後栽去,他則跟了上去。眨眼間,他輕易将她困在池壁一角,兩只胳膊按在臺上。
“這下,還逃不逃了?”他故意用較為兇惡的眼神看她。這種帶有侵略感的眼神讓她沒來由的慌亂,而現在,她衣衫不整只有貼身衣物在身,還濕噠噠的,将她美好的曲線展露無疑。漸漸發現他眼眸裏的深沉,她艱難的開口答道,“不、不逃了,阿政,你先讓我上去。”
這種情形她還想上去,司徒政有些訝異面前女人的單純,微微閉眸裝深思狀,“我現在啊……騎虎難下,所以。”話沒說完,他就俯身親住了她的唇,用切身行動作出了表示。
因為他身形的移動,水波蕩漾開,一股水流沒過她的胸口。而後,手上明顯感覺到了炙熱,因為她的手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臂似是收緊了些,卻将她困得更緊。
頭害怕的不住搖着,她的眼神裏透出哀求,司徒政故意咳了一聲,将頭埋入她的肩窩,低聲喃喃着,“你太誘人,我停不了了。”而後,他一只手困住她,另一只手漸漸往下……
兩個人在溫泉室裏嬉笑打鬧了近兩個小時,到最後,司徒政抱着裹着浴袍的童佳唯走回客房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将她輕輕放在沙發上,司徒政扭頭沖她笑着問,“還沒有問你,找我要做什麽?”他的手一直摟着她的腰,占有欲濃濃的。
終于回歸了正題,不過貌似已經過時了,童佳唯擡眼看了一眼窗外,嘆了口氣,“本來想叫你一起吃晚餐的,都是你偏要打鬧,都到這個點了。”
司徒政卻笑着搖搖頭,話音低低的,“誰說的,我倒覺得,今天的晚餐非常正點。”說完,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湊過頭去親親她,“你說是不是?”
簡直快要被他逼瘋,童佳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晚餐指的就是她自己,他得了便宜還不乖,竟然還問她的意見。“你。”她不知道怎麽反駁,半天才擠出這麽一個字。
見她窘迫,司徒政倒是不繼續了,摟着她往自己懷裏帶,安慰道,“我有安排,已經準備好了夜宵。”
還有安排,童佳唯眨眨眼,瞬間明白剛才他為何一再癡纏,敢情這是他安排好的。“你故意的?”她難以置信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有點怪異。
司徒政只好聳聳肩,憨笑着點點頭,手拉起了她的手,讨好的說着,“佳唯,別生氣,我賠你滿漢全席好不好?你看,這樣你也不吃虧了,咱們都能吃飽,各取所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的人是你
司徒政只好聳聳肩,憨笑着點點頭,手拉起了她的手,讨好的說着,“佳唯,別生氣,我賠你滿漢全席好不好?你看,這樣你也不吃虧了,咱們都能吃飽,各取所需。”
瞬間血壓飙高,童佳唯看着他像看着不認識的人一般,很驚異的脫口而出,“你說什麽,各取所需?”莫非他認為這是交易,他想要的得到了,就大發善心的賞賜給她一頓較為豐富的飯菜。難道他對其他女人也一樣?被他的話激的氣憤,童佳唯憤而甩開他的手,“既然是各取所需,你找其他女人好了。我和振宇在一起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這麽斤斤計較。”
哪知道她随口的一句話讓司徒政瞬間冷下了臉,他強硬的拽過她的手腕,整個人壓了上去,語氣很是不善,“你是不是還記着車振宇,我不許你提他,不許你想他。”
司徒政如此霸道的語氣和行動是童佳唯始料未及的,她尚不清楚情況,就被他壓倒在沙發上。“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他?”他再開口,語氣中的淩厲已消散大半,眼神裏不是憤怒而是探求,他期待她的回答,他希望她說不是,卻又害怕她說是。他心裏始終存有疑問,當天兩人的和好、她決定留下究竟是什麽原因。
童佳唯看着他神情的轉變,一時間無言以對。她的舉動難道還不明顯嗎,他一直在她的身邊,感受不到她的示好和接納嗎?若非真的接受了他,怎麽會允許他和自己這麽親密接觸,剛才,也不會任他高興一起泡溫泉打鬧了。
兩個人僵持間,高順斌端着托盤走了進來,“少爺,少夫人。”他一擡頭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吓的腳步一頓,話音也頓了,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他繼續,“晚餐來了。”然後,急忙把食物往兩人前方的桌子上一放,一溜煙跑走,邊跑還邊說,“我沒看見,我什麽也沒看見。”啊,真的要天塌了,他真的不是偷窺啊,也不是故意看到的,他真的有敲門,他可以發誓。
經他這麽一說,司徒政和童佳唯回頭對視幾眼,面面相觑。這一次,兩個人很有默契一般都沒有太吃驚,司徒政默默支起了身,還伸過去一只手拉起了躺下的童佳唯。
氣氛有點尴尬,司徒政努努嘴,給她遞上了筷子,“怕你吃不慣,讓順斌買的中餐。”他簡單解釋了下,而後看了她幾眼,欲言又止。
童佳唯臉色發紅,既是因為剛才他的舉止,又是因為他的話,沒來由的心暖。她接過筷子,沖他喚了句,“阿政,一起吃吧。”
相對無言,看着她安靜吃飯的樣子,司徒政也不好意思再提起剛才的問題,萬一不是想要的答案,這不是擺明給自己添堵。
終于吃飽,童佳唯将餐具簡單收拾了下放到一邊。一回頭就是司徒政炯炯的眼神,“阿政。”她試探性的喚了他一句,她話音一落,他卻突然将頭扭了過去。“你的問題……”
“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了。”害怕她的回答,司徒政不想破壞兩人相處的好時光好氛圍,急忙說話打斷了她。語畢,他的身子有點抖,顯示出了此刻的慌亂。
童佳唯閉眸一想,半跪在沙發上親昵的将他的頭扳過來,沖他微微一笑,“我可以回答,你真的想知道?”
看她眉眼間滿是笑意,司徒政有點惶然,讷讷開口問道,“你選擇留在我身邊,是不是因為婚姻的關系?”
聽出了他話語的沒有底氣,童佳唯輕輕笑開,見他一臉探究的表情,她眼珠一轉,點點頭,“這是一部分原因。”
聽了她的話,司徒政突然洩氣,竟然只是一部分原因,難道她的心真的是有車振宇,他不死心,繼續問,“那是因為我們有了夫妻之實?你說過,你的一切都要留給未來的丈夫,是不是因為我先得到了你,所以你認命了跟着我?”
他的猜測讓童佳唯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如既往,她的笑容純淨而溫暖,卻讓司徒政慌亂,他趕忙抓起她的手來,急着問,“佳唯,笑什麽?你回答我,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童佳唯暖暖的看着他,手撫摸上他的臉頰,柔聲說着“我是笑你怎麽這麽沒有自信,你很優秀的啊。”
司徒政呼了口氣,撇撇嘴,認命般答道,“還不是因為面對的人是你。”
他的話讓她心頭一蕩,她笑着看他,“阿政,我問你個問題,你要照實答我,如果我真的要走,你會不會放手?”她指的是假設,如果她的選擇是車振宇,他會不會放手,簽下離婚協議。
知道她所指,司徒政堅定的搖搖頭,手臂環住她的細腰,“不會,我從沒有想過要離婚。”
童佳唯則仍舊笑着,“所以我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待在你身邊。”看着司徒政眼神裏的失望,她故意賣起了關子,“你說的都是原因之一,不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
哦?更重要的,司徒政陡然有了興趣,見童佳唯不繼續,讨好的看着她,手輕輕搖着她的身子。童佳唯淺笑搖頭,雙手撐在了他的肩頭,傾身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傻瓜,你該有自信一點的。我選擇留下,最重要的原因在于,阿政,我喜歡的人是你。”
兩個人如此近距離的直視,司徒政看到她眼眸裏的清澈,她的回答如暖風一般輕而易舉的吹散他心裏的陰霾。難以置信,簡直難以置信,他整個人呆住,不敢相信的開口試探着,“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童佳唯很好脾氣的笑着,認真沖他點點頭,再次重複,“司徒政,我喜歡你。”
她的話很柔,卻足以讓他石化。呆了片刻,他擡手狠狠掐了自己的臉頰一下,有痛感诶,不是夢是真的。她說了,她喜歡的人是他,真的是他。
突然,他似發瘋一般将她猛地抱起,在寬大的客廳轉起了圓圈,童佳唯看他小孩子一般的舉動,只是笑着,笑容滿是寵溺。轉累了,他興奮的将她抱回到卧室裏去,将她摔在床上,而後自己壓上去用頭輕輕抵住她的胸口。童佳唯被他鬧得止不住笑,“阿政,有點癢。”
見她發話,司徒政翻身将她撈起來,而後從背後抱住她,頭搭在她的肩窩上,很是親昵。“佳唯,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喃喃開口問,莫名想再次确定一下。
童佳唯見他再三懷疑,很是想笑,故意冷下了臉,“我都說了兩次了你還懷疑,我走了。”說着,就要掙開他的手臂下床。司徒政哪裏肯松手,死死拖住她,“別,我只是太高興了。”
聽到他如此真摯的話,童佳唯有點訝然,難道她一直的不開口竟然讓他如此的患得患失,本來自信滿滿的司徒政在遇到自己的時候竟然能擔憂到這種地步?想及此,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臂,“和你在一起,有家的感覺,很輕松,也很溫馨。”這句話的确是肺腑之言,和司徒政的每時每刻,确實讓她感覺到放松,而他的關心和呵護一直都在,這讓從小缺失家庭溫暖的她自發的依賴,真真切切與車振宇的關心不同,她更喜歡和司徒政相處。
司徒政沒來由的欣喜,将她放倒在大床上,自己順勢躺在了旁邊,“既然是家,那佳唯,你覺不覺得還少了點什麽?”
對他眼中閃爍的亮光感到莫名奇妙,童佳唯誠實的搖頭。司徒政順意念吻住了她,手往下解開了浴袍的帶子。察覺到他的動作,童佳唯一驚急忙按住他的手,搖搖頭,“阿政,別鬧了。”
司徒政卻不依,“沒有鬧,我是很正經的,你看啊,一個家不都是有爸爸、媽媽和孩子。”他邊吻邊說,從他斷斷續續的話中,童佳唯明白了他的意思,孩子?他是想要個孩子,他和她的孩子,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家嗎?雖然感動他的話,她卻沒有任他繼續下去,伸手捂住他的唇,她搖搖頭,“今天不行,我累了,明天我們還要去見你爸爸的。”
見童佳唯堅持,司徒政只好躺下摟住了她,“別擔心,我爸爸他很和藹的。”
“倒不是這個問題,阿政,我們的關系該怎麽和他說?我還沒有想好。”躺在他的懷裏,童佳唯莫名心安,此刻,她提出了自己的憂慮,“要不我們先別告訴他了。”
“不行。”司徒政一口回絕,他還打算回去以後和她住在一起,她隐瞞兩人的關系,這不正好限制了他的行動。“要不你當我的緋聞女友?”想他從來沒有過女朋友,她算是第一個吧,而且是第一個他領回司徒家的女人。
他的提議讓童佳唯輕笑出聲,“我看你當我的野蠻男友還差不多。”
她的打趣讓他挑挑眉,野蠻男友是吧,那他就做個名副其實,真正對她野蠻一回。
見他有所動作,童佳唯急忙按住他,“你做什麽?”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應該先演習一下,野蠻男友好,多麽貼切嘛。”他邊說邊吻着她,沖她眨眨眼,“今天聽了你的告白,我很受鼓舞,晚上別睡了,來來,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聽了司徒政的豪言壯語,童佳唯徹底傻眼。
最後當然沒有真的大戰三百回合,不過兩個人确實打定了主意,先隐瞞起結婚的事實,她做他的女朋友。見童佳唯要将婚戒摘下來,司徒政不高興了,誰說男女朋友不可以有戒指的,他就戴着了,還不允許她摘。見他這麽堅持,童佳唯也笑笑。
他就拉着她的手這麽回去,汽車一路駛向司徒公館。
作者有話要說:
☆、烏龍相親
“阿政啊,難得你回來了,就多待幾天,正好你加叔叔的女兒來了,你就好好陪陪她,兩個人培養一下感情,如果合适的話就在一起吧。”司徒澈聽聞兒子回來,很是開心的說着,他邊說邊倒着茶,因為是背過身去的,沒有看見司徒政領着童佳唯進門。
劈頭蓋臉就是這麽一句,司徒政腳步一頓,而童佳唯則輕輕笑着,看向他的眼光滿是好奇。這個加叔叔的女兒是誰啊?
從童佳唯的眼神裏讀出信息,司徒政吃癟,他怎麽會知道什麽加叔叔的女兒,他确實有個加叔叔叫做加吉諾,不過對他家裏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什麽女兒,他老爹難道是要給他介紹對象,這不是變相相親?
“爸,你胡說什麽,什麽加叔叔的女兒?”司徒政覺得必須先弄清楚這個女人是誰。
“阿政,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快三十也該成個家了,我看吉諾家的女兒出落的漂亮,性格也好,你就先和她相處一下。”司徒澈還在倒茶,這是第二杯,順道給司徒政倒上了。
司徒澈的話語再明白不過,他的話讓司徒政很是無語,難得回家一趟,他這個爸爸在搞什麽,是不是要是他還單身,就讓他娶了那個什麽加叔叔的女兒算了。
回頭看了一眼童佳唯,她正閃爍着看好戲的目光,司徒政無語,手攥的更緊了些,他遲疑的開口,“可是。”
“哪有什麽可是,爸爸也不逼你,先相處看看。”司徒澈知道他要拒絕,急忙來了一句,同時也轉過了身子,這一轉身不要緊,看着高大的兒子身後有一個漂亮的小姐。簡直是破天荒啊,他手一哆嗦,握着的茶杯沒有拿穩,司徒政見狀急忙接住。
看面前老人吃驚的樣子,童佳唯莞爾一笑,鞠了個躬,“伯父好。”
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目光在司徒政和童佳唯身上掃來掃去,半晌才扭頭看向司徒政,“阿政,這位小姐是?”
司徒政簡直要扶額了,他不過領一個女人回來,他這個爸爸有必要這麽吃驚嗎,剛才差點把茶杯摔了。不過,既然他這麽直接問出來了,他很開心可以和他正式介紹。清清嗓子,司徒政将茶杯放到桌子上,而後從容走到童佳唯身邊将她的手緊緊握住,沖她一笑,他看向司徒澈,“爸爸,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正牌女友,童佳唯小姐。”
正牌女友?司徒澈驚了,他一直以為兒子有心理障礙,看什麽女人都不順眼,剛才他居然看到他對她笑了,他沒看走眼吧,而他的話更是驚人,正牌女友!阿政居然有了正牌女友,那那那,那個加小姐怎麽辦?本來他是打算安排兩人相親的,這麽一鬧,全搞砸了。不過,對于兒子這個所謂的正牌女友,他還是要觀察觀察的。
晚飯大家都在一起吃。寬大的餐桌上,坐着四個人,自然是司徒澈居主位,司徒政和童佳唯挨着坐,他們對面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加小姐。
司徒政無心理會什麽加小姐,搞什麽,他的正牌妻子在這裏,他還相什麽親。刻意忽視掉對面女人頻頻投過來的目光,司徒政淺笑着給童佳唯夾菜夾肉,不一會兒,她面前的碗裏就堆成了小山,“佳唯,多吃點。”
聽出了他寵溺的語氣,童佳唯笑笑,輕聲說了句謝謝。
顯然對面的加小姐有點沉不住氣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只見她把碗一推,直接看向了司徒澈,“司徒伯伯,這是怎麽回事?”
看她的目光直盯着對面,司徒澈當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麽,“索爾啊,你看阿政回來了,也交了女朋友,本來伯伯想撮合你們一下的,也只好作罷了。”司徒澈不是扭捏的人,實話實說。
他的幹脆讓加索爾一驚,什麽,司徒政的女朋友?她的司徒哥哥竟然有女朋友了?太過分了,不可能,她這麽優秀的司徒哥哥怎麽可以讓給別的女人。
對面的加索爾面頰飚紅,顯然是怒氣發作的征兆,她不服氣的甩頭,砰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政哥哥。”她的聲音倒也清脆,不過聽得人卻沒覺得多大享受,因為司徒政随後冒出了一句極力撇開兩個人的關系,“加小姐,加索爾小姐,”他重複了一句,尤其顯得鄭重,“我們貌似還不熟。”畢竟這裏坐着司徒澈,他總是不能向對其他女人一樣不理不睬,因為她還是客人。
“你。”加索爾氣急,怎麽也沒想到他來這麽一句。
“很抱歉,我确實不記得加小姐。”司徒政很有禮貌的答道,見她紅着臉想發怒發不出來,很想笑。他當然要和她撇清楚關系了,本來他就不認識她。
“司徒伯伯,您看他。”加索爾一急,轉而向司徒澈求助。司徒澈确實也無奈,司徒政沒有說謊,他回司徒家的時間也不長,這個加小姐還是他第一次見,司徒政怎麽可能見過呢。
其實司徒澈心裏也仔細盤算過了,司徒政的潔癖不是說好就好的,他簡單觀察了下,家裏的女傭,司徒政是能躲就躲,絕對不和她們靠近五米之內,他身邊的女人,只有一個童佳唯。也就是說,他并非改了潔癖,而是為了童佳唯破了例。兒子的終身大事自然重要,他就算不明白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事實也确實擺在眼前,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朋友的女兒而葬送掉兒子的幸福。
“都別說了,先吃飯。”看着眼前的局面,司徒澈知道不是一句話能說清,就當起了和事老。他一發話,加索爾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悶悶的吃飯,她眼睛還往對面瞟。她不死心,見司徒政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