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趙寶珠新操作
胡青松對寶珠滿不在乎的語氣很是震驚, 像第一次見趙寶珠一樣用力的打量趙寶珠, 仿佛想用眼睛将寶珠看透,這樣的趙寶珠讓胡青松覺得陌生極了,胡青松嗓子有些發緊, 聲音幹澀地問:“寶珠, 你為什麽這麽做?”
趙寶珠見趙小麥和胡青松都盯着自己, 知道了自己做過的事, 這會兒又有些後悔自己認下了挑唆趙金錠害範靈芝的事, 但看了一眼胡青松又看了一眼趙小麥, 心下一轉計上心來。
趙寶珠隐秘的掐了掐自己,再擡頭看向胡青松的時候臉上已經挂了兩行淚, 只哽咽地說:“我只是在小麥家講了個在縣城大娘那兒聽過的女知青被欺負的稀奇事兒, 金錠哥自己偷聽去了,做了壞事小麥非要算到我頭上, 我真的從沒有害人的心思。”
聽趙寶珠這樣以退為進地哭訴, 胡青松尚在猶疑, 但趙小麥的怒氣被點燃了,只同胡青松說:“你別被她騙了, 她剛剛可是認下了的,這會兒開始花言巧語騙你了。”
趙寶珠見趙小麥氣得跳腳于是眼淚流的更多了, 只同胡青松抽抽噎噎的說:“是我不對,都是我做錯了事,小麥求你放過我吧。”
胡青松見趙寶珠哭得可憐又委屈,又瞧見趙小麥怒氣沖沖的指責趙寶珠, 看着倒像是趙小麥仗勢欺人,趙寶珠不得不認下這件事,瞧着趙寶珠隐忍委屈的臉,胡青松對內心認定的事實又有些不确定了。
趙小麥見胡青松猶豫,覺得更氣了,就恨鐵不成鋼的同胡青松說:“我哥哥回到家賭咒發誓說如果不是趙寶珠蓄意挑唆,他不得好死。”
胡青松聽這話吃驚的看向趙小麥,趙小麥轉頭問趙寶珠:“你敢賭咒發誓嗎?”
趙寶珠自是不敢的,尤其是擁有了空間這等神物之後更加不敢,于是只是淚眼朦胧的瞧着胡青松哽咽地說:“青松哥,金錠哥是小麥的親哥哥,小麥自是信金錠哥的話,可你是我未婚夫,你也不信我嗎?”
胡青松既相信趙寶珠,又覺得剛剛趙寶珠承認的時候神色不似作僞,但瞧見趙寶珠滿臉淚痕的臉,就想起了最初認識寶珠的時候。
那時離縣城遠的村子能去上初中的孩子并不多,女孩更少,寶珠是女孩中最好看那個,男孩子總會圍着寶珠讨好寶珠,寶珠總是被衆星捧月的那個。
有一天下了大雨,寶珠因為其他人幫忙做作業被老師看出來了,所以留了訓話,那時候胡青松家裏窮,也沒有一把傘,下雨全靠一件用自己編的蓑衣,拿起來很沉。
胡青松早上瞧着沒下雨便沒有帶,這會兒放學旁的同學都陸陸續續撐傘或者被父母接走了,只有自己在教室門口等雨停,等了會兒雨非但沒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寶珠被訓完回來的時候瞧見站在門口的胡青松便問:“看着雨還要下好久呢,你要不要跟我走?”
有時候,默默的喜歡上某個人很簡單,只要在一個大雨天,問一個只能寂寞等雨停的少年要不要一起走。
胡青松回憶了那天的心情,又看了看現在的趙寶珠覺得有些恍惚,好像現在的寶珠變成另外一個自己全然陌生的人,那些讓自己心動東西慢慢的消失了,胡青松有些難過又有些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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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松心裏想着這是幫趙寶珠撒謊的最後一次了,只同寶珠說:“我信你。”
胡青松話才落音,趙小麥立即炸開了同胡青松說:“你居然信她,你早晚會被這個女人騙了,她就是一個心思狠毒的女人,我剛剛還見她手上拿着寫給謝知青的信。”
趙寶珠聽見趙小麥提起了那封信臉色變得刷白,又下意識地摸了摸揣在兜裏的信,瞧見胡青松疑惑且有些詢問的眼神,趙寶珠覺得手心裏出了汗,無論說是或者否,趙小麥一定會找機會要求光明正大地看信。
趙寶珠是要借這封信要挾謝清同謝清結婚的,這會兒剛有了眉目,這信堅決不能拿出來,于是趙寶珠便低低的啜泣着,邊向門口方向慢慢移動。
只同趙小麥挑釁地看了一眼,然後帶着哭腔同胡青松說:“我那封信是我們一起上學的同桌去其他市裏玩,給我寄來的信。”
趙寶珠哭着拿出信往胡青松面前邊走邊說:“這就是那封信。”還不等胡青松伸手接過趙寶珠忽然跑了出門,只邊哭邊喊:“小麥你為什麽要跟我的未婚夫在一起?你們兩個為什麽背叛我?”
趙寶珠哭喊的聲音很大,這會兒又正好是上工的村民下工的時候,喊一嗓子就能聚來好多人,更加上趙寶珠這一嗓子喊的事能滿足人類的八卦欲和窺探欲,人群迅速的聚集過來。
胡青松和趙小麥被趙寶珠釜底抽薪的一嗓子喊懵了,一時半會兒愣是沒反應過來趙寶珠的話,趙寶珠見人越來越多便走到胡青松面前質問:“為什麽?我們年底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麽同小麥抱在一起?”
說完轉了轉頭開始憤怒的質問趙小麥:“你我一塊兒長大,你哥哥自己害範知青也就罷了,非說是我唆使,你信你哥哥我不怨你,可你為什麽要勾引我的未婚夫?趙小麥,你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是姐妹了!”
胡青松明白了趙寶珠話中的含義,心沉沉的往下墜,慢慢的掉入了冰河裏,凍住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張張嘴發不出聲音,只眼神十分悲傷的盯着寶珠,仿佛在問:為什麽。
趙小麥哪裏經歷過這樣的倒打一耙,只被趙寶珠潑髒水的事情驚住了,只慌忙擺手解釋道:“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這樣做,你不能污蔑我。”
趙寶珠見胡青松震驚又難過,但說不出話的模樣,便知道胡青松這會不會反駁,這親事十有□□能因為這件事退了,于是趙寶珠擡起一只手指有些顫抖的指着趙小麥哭着說:“從我定親你就時常像我誇我的未婚夫不錯,我原先只是以為你為我高興,可誰曾想...”
趙寶珠看起來像是沒有了說下去的勇氣,只捂着臉嗚嗚咽咽的哭,就不再說話。
圍觀的村民見吃到這麽大又充滿獵奇的瓜,充分的滿足了窺探欲,見寶珠哭的可憐,也有正義的大娘拍着趙寶珠的背說着真是命苦的孩子,別哭可,好孩子,都是他們辜負了你,大家會給你主持公道。
趙小麥見村民都站在趙寶珠那邊覺得心裏的火一股一股的往上竄,氣極了便怒氣洶洶地拉着趙寶珠,指着自己血尚未幹透的額頭反駁道:“你因為我說了你唆使我哥哥的真相,氣急砸了我的腦袋,這事你認不認?”
趙寶珠被趙小麥拉着臉上的神情十分哀傷,聽到趙小麥說額頭上的傷只說:“是我見你倆抱在一起太沖動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趙寶珠越說聲音越低,也垂下了頭一副任憑趙小麥怎麽處置的模樣。
圍觀的村民見趙寶珠這樣難過柔弱,趙小麥那樣的咄咄逼人心裏自然有了計較,而胡青松又只是沉默像是默認了趙寶珠的話,便對趙小麥和胡青松議論紛紛。
趙寶珠聽見村民們的議論,知道自己現在占據了上風,于是便同周圍的村民說:“都是我不好,才讓小麥不滿意,是我不夠好配不上青松哥。”
趙寶珠一句青松哥讓胡青松從震驚心碎的情緒裏陡然驚醒,見周圍村民議論紛紛,也沒張嘴辯解,胡青松看着趙寶珠的眼睛,發覺當初那樣單純美好的寶珠只是活在記憶裏,也許寶珠早就變了,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想明白這一點兒,胡青松只是淡淡的看着寶珠平靜地說:“如果現在這樣的結果是你想要的,那麽我成全你,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寶珠,往後你好自為之。”說完便不再留戀,轉身穿過人群離開了。
趙寶珠聽到這話有些高興,覺得胡青松很識趣,但見胡青松絲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心裏有些發慌,但對于要退親嫁給謝清的喜悅沖淡了這點兒慌亂,只繼續做戲對着趙小麥說:“我以為你哥哥是混,你是好的,但沒想到你...算了,我退親,你們愛怎麽怎麽吧。”
趙小麥饒是遲鈍也明白了趙寶珠前後是同自己和胡青松身上潑髒水,胡青松對趙寶珠留手不反駁,可自己越是反駁,趙寶珠哭的越慘,村民越是覺得是自己咄咄逼人。
于是便說:“你身上那封謝知青的信你敢給大家看看嗎,如果看了信,大家還覺得是我勾引胡青松我就認了。”
趙寶珠還想借這封信威脅謝清自是不願意給趙小麥看信,只是十分震驚地看向趙小麥一臉冤枉又憤怒的表情同趙小麥說:“信?什麽信?我知道你喜歡胡青松我讓給你,可你不能這樣給我潑髒水。”
趙小麥氣急,抓住趙寶珠的肩膀晃了晃,又委屈又憤怒的同寶珠說:“你怎麽是這樣的人呢,你怎麽不說實話呢。”
“放開寶珠!”就在趙小麥抓住趙寶珠的肩膀的時候,趙寶珠的哥哥和爹娘從上工的地裏回來了,瞧見自己家被人圍着疑心是寶珠出了事,鑽進人群裏面便瞧見趙小麥情緒激動的抓住寶珠的肩膀,寶珠的哥哥馬上就急了喝止住趙小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被親戚朋友批評了,理由是我天天在家打電腦(碼字),不出去耍。
我昨天發現別的年代文作者日更九千,日更三千的我流下了羞愧的淚水。
對了,我今天開防盜啦,小天使們注意啦,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