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栽贓陷害

周招娣覺得陸豐年的手接觸到臉上有些涼, 那只在臉上游弋的手倒像是一條冰冷的蛇, 朝自己吐着信子,陸豐年的聲音有些冷,周招娣打了一個寒噤, 不住的流着淚說:“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陸豐年的手在周招娣的脖子反複的摩挲, 但周招娣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因為恐懼聲音有些顫抖:“是......是宿舍有個紙條約我過來, 落款是你。”

陸豐年手上稍稍用了力, 不帶任何溫度地看向周招娣,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周招娣覺得自己要被凍住了, 才聽到陸豐年的聲音:“是嗎?紙條呢?”遠遠

周招娣聽到陸豐年的話, 慌亂地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兜,沒有發現紙條的下落, 才想起來被保存在宿舍了。周招娣哭腔裏帶着恐懼回答陸豐年:“在宿舍裏, 我現在回去給你拿。”

陸豐年見周招娣的神态表情不像作假, 松開了捏住周招娣的手,伸手抹了抹周招娣臉上的淚慢慢地說:“只是問問你, 哭什麽呢?”

周招娣顫抖着身體,憋着淚, 不敢再哭,聲音有些發顫地說:“沒,沒什麽,我去宿舍拿紙條。”

陸豐年把周招娣有些淩亂的頭發別到耳後, 捏起了周招娣的下巴迫使她擡起了頭同自己對視,陸豐年看着周招娣盛滿恐懼的眼睛開口:“不要怕,學會乖乖聽話就行。”

說完松開了周招娣,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轉身回了知青點兒。

周招娣見陸豐年走了,腿立馬軟了下來,眼淚不住的湧出來,陸豐年好吓人,但想到紙條不敢再哭,只匆匆用袖子蹭了蹭臉,就跑回知青點找紙條,周招娣翻來覆去找不到紙條腦門上急的冒汗。

周招娣找不到紙條像等待死刑的囚犯一樣焦躁極了,碰見進門的李秀秀,抓住就就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張紙條?”

周招娣無意識地把李秀秀抓的生疼,李秀秀吸了口氣掙開周招娣的手說:“沒有,我剛回來。”

周招娣意識到那個紙條确實找不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不住的流淚,李秀秀看見周招娣的神色,疑心是自己掙紮太過,把周招娣給摔哭了,于是細心地安慰,周招娣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淚。

周招娣哭了會兒,心裏發洩了一部分恐懼,想起來陸豐年可能還在等自己拿紙條,從地上爬起來沒耽擱就找了陸豐年說紙條找不到的事情。

陸豐年看起來神色與往常一般無二,臉上帶着溫和的笑,仿佛周招娣經歷的是一場夢境,可身體裏殘餘的恐懼告訴周招娣,這樣的陸豐年更讓人覺得可怕。

對于周招娣找不到紙條的事情陸豐年早有預料,所以并沒有對周招娣做什麽,看到周招娣腦門上的冷汗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陸豐年被人算計的憤怒緩和了幾分,臉上帶了笑聲音溫柔地同周招娣說:“我知道了,只要你乖乖聽話就好。”

周招娣疑心陸豐年不信,張口想表忠誠還未出聲陸豐年已經轉身回去了。周招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松了口氣就往回走,風一吹才發覺自己後背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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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招娣就生了病,請了假,程白琳見陸豐年準了周招娣的假心裏更覺得煩躁,一上午都時不時的看陸豐年兩眼。

陸豐年早早就察覺到程白琳的目光,但并沒有回應,對于程白琳這種自持價碼的女人,這樣若有若無的親近才有用,她傷心是因為她在乎,如果你寵着供着她,她反而覺得你粘膩的很。

陸豐年這會兒在想昨天的事情,從自己這頭看,要麽是孫明知要麽是範靈芝,周招娣那裏的紙條範靈芝可以通過李秀秀放,孫明知可以通過張向紅,所以沒辦法排除,但是手裏有可以支配別人命運的權力的時候為什麽要排除呢?

孫明知不過是個小人物,動動手就可以讓這個小人物變本加厲的還回來,範靈芝和謝清站一起,那就是對手,所以不需要繼續查下去了。

于是不過一個周的時間,村長宣布了一個消息趙家村需要派人手修水渠,知青名單上孫明知的名字赫然在列。

孫明知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氣極了整張臉通紅通紅的,孫明知想着自己做的事情扣在範靈芝頭上,要撒氣也是找範靈芝。

更重要的是陸豐年看起來溫順的像條小綿羊,即便是被耍弄了他也不會怎樣,孫明知最近只得罪過陸豐年,名單出來的第一時間想到了陸豐年。

等到陸豐年下班,孫明知就在路上堵了陸豐年,臉上的神色十分真誠還有一些谄媚的同陸豐年說:“陸校長,上次的事情是範靈芝讓我約您的,您可不能怪罪到我頭上啊。”

陸豐年見孫明知伏低做小的樣子,沒什麽情緒波動,看着孫明知像看路邊的一株普通的雜草,只是覺得擋路,便想繞過孫明知繼續走。

孫明知瞧見了陸豐年的眼神,男人的自尊心被刺傷了,伸手就攔住了陸豐年的路,語氣有些氣又帶着怒問:“是不是你?我最近只得罪了你。”

陸豐年順着面前攔路的胳膊看向滿臉怒意的孫明知,輕飄飄地抛出一句話:“是你怎麽樣,不是你怎麽樣?是我怎麽樣,不是我又能怎麽樣?”

陸豐年漫不經心的語氣徹底惹怒了孫明知,握起了拳頭就要打陸豐年,陸豐年看到這樣的孫明知側了側身躲過了孫明知的拳頭,順勢将孫明知的另一只手反剪在背後,摁倒在地上,陸豐年俯視着地上的孫明知慢慢的說:“即便不是你做的,那又怎樣?”

孫明知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了,又怎麽樣呢?陸豐年有權力,這會兒孫明知十分後悔,後悔聽了範靈芝的話招惹了這個大人物。

見陸豐年要走,孫明知急着喊自己冤枉,扯住陸豐年的褲腿說:“是範靈芝,是範靈芝想看您在周招娣和程白琳倆人中翻船,都是她指使的。”

陸豐年也覺得這事兒很可能與範靈芝相關,這會兒聽見孫明知的話更确定了,但只是踢了踢孫明知糾住褲腿的手,孫明知吃疼後松開,陸豐年頭也不回地走了。

孫明知明白了陸豐年這是對事情的過程并不感興趣,存心想整自己,求饒也沒有用了,心裏更是恨上害自己惹上陸豐年的範靈芝。

陸豐年心裏确定這次是出自範靈芝之手,對範靈芝更感興趣了,日常更加關照範靈芝讓範靈芝煩不勝煩,範靈芝也聽說了孫明知去挖渠的消息,明白了這是陸豐年這是有幾分殺雞儆猴的意思。

範靈芝想着給陸豐年找點事幹,但看着周招娣下意識躲避陸豐年的眼神,覺得十分好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周招娣這樣的黑心小白蓮到現在肢體動作都不自覺的表現恐懼?

不等範靈芝出手改變這些局面,陸豐年等的一擊必殺的機會來了,因為是村裏自發組建的小學,而且辦學規模和模式都得到上面的好評。

所以申請了一批款項來建設學校,這周申請下來了,陸豐年管後勤,所以這批款項放在陸豐年的抽屜裏。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陸豐年拉開抽屜發現錢不見了,臉上十分焦急和緊張,發動整個辦公室的老師去找,最終結果當然是沒有找到。

陸豐年看起來緊張極了,臉色慘白,額頭上冒了汗,反複的翻找自己的辦公桌,嘴裏念叨着:“明明昨天晚上我走的時候還在這裏,我擔心會丢,所以也沒敢帶在身上,鎖在了辦公室裏,我親眼看到辦公室鎖了門才走。”

“那今天早上誰是第一個來的?”老師中有人問道。

“是我,但我沒有拿,不信的話可以搜,我今天一早上都還沒有離開辦公室。”周招娣弱弱地出聲。

這句話反倒提醒了衆人,如果是今天丢的可以搜身啊,左右在座的老師都沒有出辦公室。

範靈芝聽到周招娣的話直覺隐隐有些不太對,首先是陸豐年,上次已經就孫明知交過一次手了,結果是周招娣害怕陸豐年,程白琳雖然傷心并未對陸豐年出手。

所以很顯然陸豐年心理素質極佳,那些錢放在普通人身上算巨額,放在京市來的陸豐年身上還不至于元氣大傷,但陸豐年這會兒卻十分反常的表現了一個普通人丢錢的反應,讓大家參與到找錢的事情,來聚焦大家的目光,所以這件事沖着自己和謝清來的?

那麽這些錢肯定就在謝清或者自己身上,謝清對陸豐年也有所了解,此刻的反常也覺得不大對,接收到範靈芝的目光點了點頭,倆人迅速的對自身做了檢查,都沒有。

就在範靈芝和謝清注意到謝清搭在椅背上面的外套的時候,周招娣又弱弱地出聲:“我們不如從謝校長開始一起搜,來洗清大家的嫌疑吧。”

周招娣這句話成功地将注意力拉到謝清身上,範靈芝心中有八分确定椅背上的外套有古怪,這樣的手段低劣簡單但十分有效。

在一半以上的老師支持陸豐年的時候,謝清再被爆出這件事,雖然有些蹊跷,但是在沒辦法自證清白的情況下,大多數人的看法就成了所謂的“真相”。

有了真相就可以定罪,定了罪操作的餘地可就大了,宋家自身難保,誰會為謝清主持公道呢?或者說誰可以對抗那些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要不定時的更新和加更。

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情,今天剛發現,可能是我沒怎麽在意,我發現這本書的封面它是個藍色的?我上次還記得是個粉紅的,還有個羞怯的小姑娘,為什麽我這次看的時候,它就變成藍色的大海,還飛着海鷗?為什麽不是粉嫩嫩的封面?是我們年代文裏搞勾心鬥角的不配有一個粉色的封面嗎?好醜QVQ,氣!

等我寫完這本我就補習如何換封面如何制作封面,給崽子換個漂亮的粉嫩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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