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狗急跳牆

程白琳刻意親近陸豐年, 撩撥了幾次之後, 始終沒什麽進展,程白琳明白了陸豐年沒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程白琳理智上認為應該放棄陸豐年, 可還是不由自主地關注陸豐年的動作。

又過了半個月, 在京市一次又一次的來信催促後, 陸豐年被催促的有些焦灼, 今天早上有收到謝清的爹被宋家找到的消息。

陸豐年聽見這個消息覺得時間上十分緊迫, 畢竟謝家財富只有一份兒, 如果宋家找到了謝老爹,再抓謝清就失去了意義, 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都白費了。

陸豐年盤算着如何把謝清定罪帶走, 而謝清在想辦法辭職,這會兒範靈芝因為懷孕四五個月已經顯懷了休了假, 謝清有心請辭在家陪着範靈芝。

可這會兒先不說陸豐年不會樂意, 更多的是旁人會以為謝清這是擺官架子, 鬧脾氣,并不是真心想辭而是借此向陸豐年示威。

若簡單地撂挑子不幹了, 謝清和範靈芝畢竟還要在以趙姓為主的趙家村生活,更要在乎旁人的看法, 更何況無論是考學還是回城都需要政審,這些過往的經歷也屬于一部分,所以謝清必須要有一個過得去的借口才能安然退場。

就在謝清和範靈芝琢磨如何辭職的時候,謝清這天下午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兒, 陸豐年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有些泛黃的手帕,扔給謝清,看着謝清說:“這東西,認識嗎?”

謝清在陸豐年拿出來的時候就認出了那條熟悉的手帕是母親的遺物,如果手帕在這裏,是不是......是不是爹也......謝清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但臉上依舊竭力地維持平靜。

陸豐年從手帕拿出來就一直盯着謝清,看到謝清微縮的瞳孔和輕微顫抖的手,就明白上面給的這條手帕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謝清不還乖乖聽話?

可謝清并沒有理會陸豐年,只把手帕扔了回去,轉身就想走,陸豐年見謝清不在意就又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地開了口:“你相信你爹不會被抓,可是如果他最信任的人出賣他呢?”

謝清聽到這句身形僵了僵,但想起離開時的話,又疑心陸豐年在詐自己,沒回頭但步子慢了,陸豐年見謝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大反應,又加了一劑猛藥:“你的好兄弟宋遠洲真的是好兄弟嗎?你以為宋家沒有垂涎過你們謝家財富嗎?”

“現在還覺得你爹不在我們手裏嗎?”陸豐年慢慢地走到謝清跟前,繼續說:“你們父子倆都一樣蠢,宋家裝的可真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親侄子,可還不是轉手就把你爹抓了?”

很多被忽略的事情一件件的想起來,比如說宋遠洲一個大少爺無緣無故下鄉吃苦,怎麽會被輕易同意,當時自己已然在鄉下安定好,比如說自己的位置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暴露,那封陰差陽錯落到趙寶珠手上的信,還有信裏借着關心自己讓自己守好謝家財富,還有最近信裏越來越明顯的關切。

如果陸豐年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謝清看着陸豐年,眼睛因為憤怒通紅,陸豐年靠近謝清說:“你爹的消息你以為是誰說出去的?你還被蒙在鼓裏,真是......”

“真是傻啊。”

周招娣出現在謝清身後,一棍子用力的打暈了謝清,陸豐年和周招娣合力把謝清擡進了辦公室,陸豐年關了門,其餘的就要周招娣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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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豐年出了校門并未走遠,陸豐年在等,等趙寶珠的家人來學校找被周招娣留下來的孩子,順便撞見謝校長欺負周老師,那麽原本跟謝清有仇的趙家人必定會把事情鬧大,只要鬧大就能名正言順的帶走謝清。

京市時間緊張,顧不得計劃的粗糙和不合理,現在的陸豐年只想不顧一切的帶走謝清,讓自己這幾個月在鄉下的努力沒有白費。

事情像陸豐年想的那樣,趙家見小孫子/兒子中午了一直沒回家,寶珠娘十分擔心就沿着去學校的路上找,一直沒有打聽到孩子的消息,直到進了學校,寶珠娘從教室裏找到了還在寫作業的小孫子。

正打算走,發現隔壁辦公室有些動靜,過去看看發現屋裏什麽也沒有,疑心自己聽錯了,便拉着小孫子出了門。

陸豐年見趙寶珠的娘從學校出來有些激動,想着好戲就要開場了,可眼瞧着寶珠娘路過陳大娘家神色還十分自然,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陸豐年開始疑心是周招娣沒有按自己說的辦,或者是出現了差錯,謝清能喪失警惕心的機會只有這一次,所以陸豐年這次必須成功,陸豐年又看了一眼趙寶珠的娘,臉上十分正常的神色。

便打算親自下場去指證謝清,雖然親自下場一旦失敗,就把自己搞臭了,但是陸豐年這會兒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陸豐年回到學校,隔着窗發現辦公室裏根本沒有人,其無論是陸豐年還是周招娣都不見了,就在陸豐年推門走進去檢查的時候,謝清出現在了陸豐年身後,拿起凳子打暈了陸豐年,把陸豐年和周招娣放在一起之後鎖了辦公室的門。

程白琳回去的時候沒見陸豐年十分納悶,就折回了學校,推開門看見衣衫不整的兩人驚呼出聲,陸豐年被呼聲驚醒,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 ,明白了自己這是被謝清報複回來了。

陸豐年心裏既惱怒計策不成功,又十分煩躁時間不多,擡眼看向原地傻站着的程白琳,慢慢的走過去,臉上的溫和全然不見了,目光兇戾,像盯住獵物的惡狼。

程白琳終于明白為什麽周招娣總是在害怕陸豐年,程白琳勉強地同陸豐年扯着笑說:“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只是路過,我該回去了。”

陸豐年看着臉色慘白的程白琳說:“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怕什麽,我又不能殺了你。”

程白琳聽出來那個刻意被重音的殺,終于看清了陸豐年的真面目,渾身都在顫抖,不住地往後退,陸豐年完全不是平日裏表現出的樣子,而是十分心狠手辣。

陸豐年并不在意程白琳看穿了自己的真面目,這會兒只想想辦法把謝清給名正言順地弄到京市。

就在陸豐年威脅程白琳的時候,謝清半路遇到了拿着信來找自己的範靈芝,聽謝清講完陸豐年的話和陸豐年今天動手的事情,範靈芝心裏有些沉重,拿出了宋小叔的信給謝清看。

信上一副為謝清考慮的口吻寫着謝老爹被別人抓了,需要謝家財富才能放人,謝清看完以後,和範靈芝一樣覺得陸豐年所說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所以現在陸豐年沒了耐心,頗有些狗急跳牆的意思。

不等謝清和範靈芝想出辦法,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謝清和範靈芝對視了一眼,這麽晚,會是誰呢?

謝清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到對面的人呆住了,範靈芝在屋裏見謝清站在門口久久不動就喊謝清,謝清這才從震驚的神色緩了過來,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就把人接進了屋。

進了屋,範靈芝看着倆人相似的眉眼便明白了,來人居然是謝清的爹,範靈芝知道久別重逢的父子倆肯定有很多話說,便起身要端茶倒水,來給倆人談話的空間。

謝老爹見範靈芝要離開,忙擺擺手讓範靈芝坐下,并說道:“你們結婚的時候我來了,沒露面。我也陸陸續續關注着你們的消息,你是個好孩子。”

謝清看着謝老爹,頭發有些白了,衣服也動一塊補丁西一塊,想起來從前的謝家,心裏有些發酸,眼睛有些濕潤,有很多話想問,最終開口只問出一句:“爹,你這兩年過得好嗎?”

謝老爹摸了摸謝清的頭,有些欣慰地說:“我很好,有時候會來看你,你長成了一個大人了。”

範靈芝看着這父子倆相認的場景,十分溫馨,但心頭仍然有許多疑惑,等父子倆平複了心情,範靈芝就問了出來:“今天送小叔來信說您被抓了,陸豐年也說您被抓了是怎麽回事?”

謝老爹跟謝清和範靈芝講了分別以來發生的事情,原來謝家最後的財産大多是鋪子田産之類,因為新華國的建立所以都收歸了國有,其餘的安排退路四處打點散個七七八八。

之所以那些人所說的是謝家早年存在外國的一個箱子,也可以算是財富,裝着清朝時候給謝家的聖旨,謝家傳家玉佩之類的一些比較有家族意義的東西。

早先的時候謝老爹想給,畢竟東西是死物人是活的,但是人總是貪心的,順從的給了旁人,對方還以為你藏着的東西更多,而且流傳一個謝家財富也讓那些想借機害謝清的人有所顧忌。

可沒想到勾起了那些人無盡的貪欲還特意派了個陸豐年過來,前些日子謝老爹聽說宋家老爺子去了,擔心宋家會因此敗落,沒辦法護住謝清,所以想借宋家的手把謝家的財富抛出去,既可以陸豐年和那些人的注意力從謝清身上移回去,又可以讓宋家有休養生息的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宋老爺子去後,宋小叔變了,還沒等謝老爹說謝家財富的事情就将謝老爹關起來,威脅着要謝家財富,謝老爹見了宋小叔的真面目,這會兒謝家財富就成了謝老爹的催命符,謝老爹不肯說,多虧了宋遠洲偷偷放走謝老爹。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我作業交晚了。

已經自覺的在門口罰站一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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