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想也知道,這個時候沖出一堆握着劍的黑衣人, 必定不會是好事。
但邱若斐和修宜蘭都沒有被吓到, 她們有了之前的經歷,出門暗衛護衛都跟着, 分別發出信號之後,就從四面八方跳出來兩批人圍住了那群黑衣人。
黑衣人中有一個貌似是首領的人, 見情況不妙,動作頓了一下, 做了個手勢, 随即所有黑衣人便試圖向修宜蘭和邱若斐這邊沖過來。
暗衛們先一步擋在前頭, 刀光劍影之間,開始了一場厮殺。
有一部分護衛護着邱若斐和修宜蘭上了馬車, 先把二人送往了公主府。
公主府外面有護衛在巡邏,還帶着一些驚慌失措的衆人随着修宜蘭進了公主府的廳裏坐下站定, 才稍微安下心來一些。
留在原地對抗黑衣人的暗衛都是沈成宇安排的, 武功高強, 而修宜蘭走之前也讓他們盡量留住活口帶回去好好盤問。
即使如此, 修宜蘭還是非常氣憤,“讓我查出是什麽人做的, 我一定要禀告父皇,讓他狠狠地給這些人定罪!”
把這些人罵了一通,修宜蘭讓人給邱若斐準備客房留下休息。
修宜蘭是覺得,不管怎麽樣公主府總歸是比關家安全的。
邱若斐沒有拒絕,就讓其中的護衛傳信回去給關序亭, 自己則留在公主府歇下。
邱若斐知道這個時候若自己應鬧着要回關府,途中說不好還會出事,那還不如先在這兒待着,若晚一點查出了黑衣人的來歷,也能排除一下隐患。
只不過始終不是在自己家中,邱若斐在公主府丫環的指引下洗完澡換了衣裳出來,還是覺得哪裏不太自在。
熏着香的卧房是剛修葺過的,房中擺放了不少冰盆,床上鋪着的墊子很是柔軟,睡在上面讓習慣木板床硬邦邦觸感的邱若斐有種夢回現代的錯覺,被子也是薄如蟬翼,蓋着并不覺得悶熱。
外頭的蟬鳴聲透過窗戶傳來,讓本就意識清明的邱若斐更是了無睡意。
邱若斐輾轉翻了好一會兒,起身披了外衣,打算去外間倒點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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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昙守在外間的榻上睡,聽到動靜趕緊坐了起來。
“小姐要喝水喚我便是,怎的自己動手?”衣昙接過邱若斐手中的茶杯,給她斟了杯茶。
“是冷的,我叫人去拿一壺熱水來吧。”衣昙手裏握着倒滿茶的杯子,感覺沒有暖意,怕邱若斐夜裏喝了涼茶肚子不适,便決定去找公主府的下人換一壺熱的來。
衣昙去換熱水的空檔,邱若斐就着冷茶喝了幾杯,人反而更精神了。
衣昙端了壺熱水進來重新給邱若斐泡上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勸邱若斐少喝點,免得人更睡不着。
殊不知邱若斐本就已經失眠了。
黑衣人的來歷她隐隐有些猜測,不過是強弩之末,不足以挂齒。
興許到了天亮,就能有答案了。
邱若斐手撐在桌上一口一口喝着茶,喝到衣昙困得生無可戀地回去榻上閉住眼睛,讓邱若斐有事再喊自己。
邱若斐就這麽撐到天亮,洗漱完後去了公主府的飯廳和修宜蘭一起用飯。
穿着不太适合自己的繁瑣衣飾,因為失眠而腫脹的雙眼,讓修宜蘭吓得直問邱若斐是不是因為黑衣人刺客受到了什麽驚吓。
只是開始困了的邱若斐,打了個哈欠趕緊說明原因。
桌上擺着溫熱的早點,邱若斐吃完後問修宜蘭黑衣人的情況。
修宜蘭嘆了口氣,表示那些人都是死士,見無法逃脫後立馬都就地自殺了。
“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邱若斐問道。
修宜蘭搖搖頭:“沒有,不過我讓人把屍體都運到沈成宇那邊去了,讓他再查查看吧。”
邱若斐又打了個哈欠,一夜未睡的她覺得有些困頓,趕緊跟修宜蘭告別回府。
修宜蘭安排了許多護衛護送着邱若斐回了關府。
關序亭應該是已經去上值了,關絮寧和洛南南也不在,邱若斐問了一下府中沒有異常,就回到餘苑換了衣裳休息。
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關序亭下值回來。
邱若斐睜開眼睛就看到關序亭守在床前看着自己,手撐在床板上坐起身。
“夫人,可有受到驚吓?”關序亭眼裏滿是擔憂。
邱若斐搖搖頭,“無事,你安排的護衛和公主府那些護衛反應都很快,黑衣人很快就被解決了。”
關序亭扶着邱若斐起床洗漱,晚飯擺在餘苑的院子裏。
邱若斐睡了一日,肚子早就餓得不行了,動作很快就到了飯桌旁坐下。
風卷殘雲般填飽了肚子,邱若斐才問起關序亭:“你是怕她們發現我哪裏不對勁,才把晚飯安排在餘苑吃吧?”
“是。昨夜之事她們不知,我只說你和公主相談甚歡便在公主府住下了。”關序亭吩咐人把桌上的殘羹盤子都撤掉,又到旁邊的茶桌泡起了茶。
邱若斐跟着移到茶桌旁坐下,“夫君可知是何人為之?”
“應是六王爺那邊沒被清理掉的部下,知曉是沈大人帶人端了六王爺,懷恨在心,沈大人手下有兵馬不敢招惹,便想從公主處下手。”
“那我只是被波及的?而不是他們發現當初六王爺被捕也有你的助力?”邱若斐還是覺得有些說不通,修宜蘭也經常一個人出門或者與其他人相約,為何卻偏偏挑自己也在的時候下手?
關序亭猶豫,最後還是決定不對邱若斐隐瞞。
“夫人,是有可能他們發現了什麽,但夫人不必擔心,六王爺剩下的黨羽不多,不足為懼。我也給夫人又加了出行的護衛。夫人大可放心。”
邱若斐端起泡好的一杯茶入口,把黑衣人這事撇下一邊。
她白日裏睡夠了,幹脆打算晚上把堆積的賬本都看完整理好,第二天還要和修宜蘭去看那家要轉賣的酒樓。
聘請的掌櫃記賬方式都是用緒朝本地的方式,邱若斐第一次看時看的頭暈眼花,後來才一個個教會他們用現代化的記賬方式使用,之後再對起賬來就順暢了很多。
但這也有個弊端,就只有邱若斐和洛南南能夠快速看懂,換做其他人看還是有些難度。
因此關序亭想幫忙,還得邱若斐教過他一遍,他才能摸索着順着這種新的思維方式去核對賬本。
為了讓邱若斐早點看完賬本休息,關序亭在一旁很努力地幫忙打着算盤數賬,算盤聲噼裏啪啦的。
邱若斐用碳筆列公式算,雖然速度還可以,但她還是懷念計算器,很懊惱自己在這方面沒有半點造詣。
整理完後,已經到了深夜。邱若斐還是精神得不行,她在書架上翻了幾本自認為比較催眠的書揣上和關序亭回了卧房休息。
果然翻了幾頁邱若斐就開始意識混沌,爬上了床睡覺了。
第二日衣昙給邱若斐梳了個比較顯精神的妝發,到了點就去和修宜蘭彙合。
她們一同進了那家要轉賣的酒樓,并沒有直接去找酒樓的老板,而是在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下點菜。
修宜蘭讓小二把招牌菜都上一份,接着又在菜單上随意點了一些。
小二一臉歡喜地記下菜色後退下。
邱若斐則在默默觀察着酒樓裏的情況。
裝潢已經有些老舊,雖然維護得不錯,但也看出不複當年堂皇。
還未到飯點,來往的食客不多,年輕人偏少,多是年紀在中年以上的人,點餐用飯也都很從容,而且小二和這些人都很是熟稔,應是熟客居多。
邱若斐有些納悶,既然能留住這麽多食客,若是将來換了廚子換了菜式,說不好這些人會不會來找茬。
假如廚子能夠留下的話就好了。
菜一樣一樣呈上來,邱若斐和修宜蘭都沒有馬上動筷,而是先觀察了一下菜式。
味道如何尚且不知,但擺盤明顯是不出彩的,邱若斐看了眼修宜蘭,眉眼間也是有些不太滿意。
“公主請。”
修宜蘭似乎興趣不大,提起筷子把每個菜式都嘗了幾口後就不怎麽動了。
邱若斐卻吃得認真,別看菜品賣相一般,可能吃出廚子的功底非常好。
雖然沒有一口驚豔令人流連忘返,但是那種剛剛好的配比,實際上是要很多年功力才能調和到這個程度的。
邱若斐猜測這掌廚的廚子年紀應該不小了,也許還有些固執,不願聽取別人提出的改善意見。
她把每個菜色的味覺印在腦海裏,想着待會兒見到廚子可以跟他交流一番,因為她對這酒樓裏的菜都很有興趣。
修宜蘭見邱若斐吃東西慢慢品嘗的樣子,讓她又覺得眼前的食物像是什麽山珍海味,引得她本來興致缺缺的胃口又動了起來。
她不自覺跟着邱若斐又吃了一些,吃到後來都覺得有些撐了,才放下筷子。
“奇怪,我明明不想吃的,看你吃着吃着鬼使神差地我又吃上了。”修宜蘭向邱若斐說道,語氣裏也有些不可思議。
邱若斐輕輕一笑,“大抵是公主餓了,才又想着多吃幾口吧。”
不過邱若斐卻覺得也許是自己自帶的一種功能,反正自從上一世當美食博主時,做吃播的時候就經常有人這麽說。
又稍坐了一會兒,修宜蘭才讓人帶着自己的信物去請了酒樓老板出來。
邱若斐本以為老板也會是上了些年紀的大叔輩,結果沒想到竟然是位婦人。
婦人臉上塗着厚厚的脂粉,發髻上插滿了各種頭飾,走起路來搖得叮當作響。
她笑容可掬地向修宜蘭行了個禮,再對着邱若斐微微點了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之後就把修宜蘭和邱若斐請到了樓上包廂坐。
老板和修宜蘭相互認識,她等大家都坐好後,才向邱若斐做了自我介紹。
一番寒暄後,才正式進入了正題。
“實不相瞞,這酒樓是我亡夫開的,他兩年前已經去世,而我膝下無兒無女,我們兩家的親戚都對這酒樓虎視眈眈,我這兩年與她們周旋得實在是累了,只好想着賣出去,拿着銀錢另尋他處生活。”
邱若斐聽完沒有立刻說話,她眉頭輕皺,像是在思索什麽。
那位自稱文夫人的老板娘就接着說道:“我懂你的顧慮,你是怕将來買下之後兩邊的人都來尋你麻煩?這你大可放心,他們都不是不講理的,否則我一介女子,哪裏還能管着這酒樓,怕是早被強占了去了。”
邱若斐不免想起卿蘭樓時,買下後就有蘭家的人找上門來索要回卿蘭樓的房地契,幸虧當時修宜蘭和沈成宇及時趕到,否則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麽情況。
因此她即便對這酒樓的出售價格滿意,也不敢表現出一絲歡喜的表情。
邱若斐問道:“那你們的廚子呢?以後你走了,還有其他後廚的人以及跑堂小二呢?”
“便請關夫人放心。後廚和小二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只要待遇不錯,大家應該都會跟着新東家。”
文夫人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道:“至于廚子,我摸不準他的想法,或許請他單獨跟夫人談談好一些。”
邱若斐心道:這文夫人怕是以為自己接手只是為了這酒樓原本的生意路子,才想着把原班人馬都留住,好接着運作。
那文夫人可就想岔了,她是動了留住這個廚子的意思,但那是在他值得的範圍內,如果理念不合,那邱若斐大概就直接賠償一些銀錢給廚子一拍兩散了。
卿蘭樓就是因為自己邱若斐心軟不舍得動那些裝飾拜訪,導致現在裝修進度緩慢,而且走的還是小衆風格。
眼下這酒樓風格明顯也是偏小衆的,受衆群不廣,邱若斐決定這次要是拿下,就必須大改,改到自己滿意再開業。
“那就見見?”邱若斐說完試了一口桌上的小點心,動作慢悠悠的。
修宜蘭本來對那做工瞧着就不精細的點心沒什麽興趣,看邱若斐吃得津津有味,也跟着連吃了好幾塊。
她們就那麽安靜地坐着吃點心等了一會兒,去喊廚子上來的小厮才一臉惶恐地進來禀報說,廚子稱這會兒沒空,不願上來。
邱若斐本來舒适地靠着椅背,聽了這話微微坐直身體問:“哦?那他原話是如何說的?”
小厮低着頭,像是有些害怕,支支吾吾的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道:“他說,說,別以為能買下這個酒樓自己就是什麽大老板大財主了,我才不稀罕!”
邱若斐疑惑,這話想表達的意思她還真有些不太懂。
想了想,邱若斐幹脆站起身,讓小厮帶她去後廚一趟,自己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廚。
文夫人尴尬地賠笑,讓小厮帶路,說要和邱若斐一起去後廚瞧瞧。
修宜蘭不喜油煙重之地,說留在包廂等着就好。
下了樓七繞八繞,才到了廚房門口。
邱若斐從門口看去,這大廚房給人的觀感很好,一切井然有序,天窗開了好幾個,裏頭也敞亮得很。
小厮把邱若斐帶到主廚後面,得了文夫人的批準一溜煙地跑了,都忘了向主廚說有人來。
邱若斐瞧着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很高,頭發上已經起了不少銀絲,衣裳有些老舊但很整潔幹淨。
背後看去,一只手用勺子舀了塊旁邊大碗裏手工熬的豬油倒進了冒煙燒熱了的鍋中。
滋呀——
油塊在鍋裏化開,米白色的一坨便成了透明爆香的油。
下材料爆炒,廚子手中的大勺飛快翻動着鍋裏的菜,最後灑上鹽等調味,每抓起一種配料,都能發現他手中的量十分均勻,再用大勺翻幾下,就抓起旁邊的盤就随手裝了盤。
怪不得擺盤随意,原來是這人根本就沒有擺盤的概念!
廚子炒完一個菜,接着炒下一個,絲毫沒發現身後看了半晌的邱若斐。
邱若斐攔下就要把菜端出去的小厮,找了雙筷子重新擺放了一下盤裏的菜,又找了幾款配菜放上,瞬間瞧起來好看了不少。
邱若斐把菜端回廚子面前。
廚子本以為是什麽事,随手一瞥就看到了穿着和這個廚房格格不入的邱若斐站在她身後,手速還拿着自己剛剛炒好本該送出去的菜。
他正想發火為什麽閑雜人等也能進來這廚房重地。
邱若斐又把菜往廚子面前擡了擡。
廚子這才看到了盤子裏的菜似乎有些不同,雜亂無章的擺放被人精心調整過,還放了鮮豔的配菜點綴,看起來讓人更有食欲了不少。
和他先前的相比,雖然是小改動但卻有了大變樣。
廚子目光柔和了一些,問邱若斐:“你是誰?”
邱若斐見他終于跟自己說話,把手中那盤菜還給小厮趕緊送出去。
才跟廚子說起了自己對他菜式的見解。
廚子得知邱若斐的來歷後,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他在這家酒樓待了很多年了,雖然不怎麽往大堂走動,也很清楚有很多來老熟客愛吃自己做的菜。
但他也郁悶過,因為來來回回總是那些人,似乎很久沒新的食客。
他心裏頭不是不想改變,但沒有人能像邱若斐這樣直接說或者直接做出來給他看,他自然不知問題出在哪裏。
加上他拉不下臉去別的酒樓飯館觀摩別人的菜式特點,就導致了一直這樣的狀态。
邱若斐今日這一個小舉動,讓廚子內心起了不小的震撼。
他快速把手頭的活兒忙完,把剩下可以交給他徒兒的菜都讓徒兒完成,才跟邱若斐說道:“我們到外面聊聊吧。”
邱若斐當然樂意,跟着廚子去了外頭的後院廊子上坐下。
文夫人見此情況沒再跟上,而是轉身上樓去陪修宜蘭了。
“不知師傅貴姓?”邱若斐先行問道。
廚子剛剛出來的時候洗了手,還有些濕漉漉的,這會兒掏出懷裏的帕子擦了起來。
“免貴姓黃,你就是要跟文夫人買下這酒樓的夫人?穿成這樣也往廚房裏鑽,昂貴的布料生生給你這麽浪費糟蹋!”黃廚子說話間把帕子又收好,坐在走廊中的長椅上。
邱若斐也不生氣,“黃師傅掌廚很多年了吧,我瞧您手抓配料一抓一個準兒的手勢,應該是很多年養成的習慣了吧。實不相瞞,您的菜做得不算什麽絕世名菜,但吸引我的是你那精妙的配比,每一種都讓人覺得是恰到好處。”
“我剛試第一口時,以為是碰巧罷了,結果等我把上來的菜都嘗過之後,才知您就是這麽準,每一道菜都這麽精準。”簡直比後世那些用電子秤的還要準。
“不過爾爾。”黃廚子對此沒什麽過多的表情,只輕飄飄給了這四個字。
“但我想剛剛您也發現了您的短板了吧?菜再好吃,也是要擺擺盤的,像我剛剛那般,就稍微調整幾處,可以說是把你六分的菜拉到八分之上。”
邱若斐說得上了瘾,仿佛回到了前世美食博主時期,就像對着熟悉的觀衆在工作一般。
她還要再繼續說,卻被黃廚子無情打斷。
“說吧,你買下之後打算如何?我看你這樣兒,怕是要從頭到尾大改一番。”
這就讓邱若斐有些驚訝了,難道自己的目的這麽明顯?
“準确來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多很多元素。你原本的菜式太單調了,我打算再增五六個廚子,分別做不同菜系,互不幹擾,這樣一來食客們可以多更多選擇,在一家酒樓裏能吃上多種菜式,也省了家庭出來聚餐時難以抉擇的問題。”
“我想做的,是能夠讓不同年齡段的人走進酒樓都能點到一份符合他/她口味的食物。”
其實就跟後世的美食城差不多,比方說一家大型的酒樓中,集齊了川菜粵菜日料小吃等等類型的廚子,給他們分配不同的廚房,接了自己負責範圍內的訂單就做好讓酒樓的人統一呈上桌去。
邱若斐光是想想都覺得還挺不錯的,誰知黃廚子聽了直搖頭。
“那你的招牌菜呢?主推的究竟選哪個廚子做?大酒樓連個鎮樓的菜都沒有,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麽?”
“這還不簡單,都一起推不就好了,反正你們不在一個廚房,不會互相幹涉。到時候自己部分的菜單自己想不就好了,管別人的幹什麽?”
黃廚子聽完又有新的想法,“那萬一我故意把才菜整得難吃,大家都不樂意吃,都點其他廚子做的,這樣一來我不就偷得閑暇,又還有月銀領,多劃算!”
邱若斐手摸了摸下巴,“那簡單,考核呗,連續幾個月賣得最差的那個廚房,全部收拾包裹回家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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